古代穿越日常-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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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陛下面子,只要耿相公不再针对臣,臣便不与他计较了。”
这句话又将耿相公气的险些站不住了,旁的官员一瞅,便都有些退缩之意。
这时候,首辅王嘉却站了出来:“陛下还请三思,开海禁之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好会危害到社稷民生,首先这倭患不除,海禁如何得开,再有,外洋海路艰难。一路上海盗横行,出洋的人若是损失的多了,还有谁愿意出海,如此这海关开不开也没什么好处……”
王嘉说话倒是心平气和的,不过瞧这意思也不支持开海禁。
大雍朝和先前的朝代一样讲究父母在不远游,讲究乡土观念,大多数人都不乐意背井离乡的。所以。朝中多数大臣对于开海禁一事都不赞同。
德庆帝越听越是气愤,瞧着文武百官没有几个支持他的,不只文人。就是那些武将也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并不发表意见。
实在没法子,德庆帝又看向李鸾儿:“英武侯,王卿的话你怎么看?”
李鸾儿笑了:“臣不赞同王相公的意思,臣认为开海禁于国于民有利。不开海禁只是对少数一些人有利,说实话。好些人不赞同陛下开海禁,实在是怕有损自家的利益。”
“这又是怎么说的?”德庆帝赶紧询问,大有和李鸾儿唱双簧的意思。
李鸾儿拱拱手:“陛下瞧瞧京城的洋货多少价钱,那些香料宝石有多贵?自大雍朝锁关闭国以来。这洋货可从来没有断过,不管是南洋的香料,还是西洋的那些精巧物件。这些东西怎么来的?还不都是那些海商冒险运过来的,他们能冒着杀头的危险。中间能避开海盗将货物运来,说明了什么,说明中间利益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叫他们甘愿冒险,臣还听说一件事情,这京城里的世家大族鲜有不入股海商船队的,这也是看中了其中的利益。”
李鸾儿话未说完就有人跳出来指着她骂:“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谁……”
“众位难道是想和小女子我打上一架么?”李鸾儿笑着一瞪眼,立时那些人就退缩了,李鸾儿又瞧瞧德庆帝:“至于说到倭患,这其中更有意思了,谁知道有多少是真正的倭人,又有多少是那些商家扮成的,就为了能够出海,为了多得利益,甚至于扮成倭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此,倒还不如开了海禁方便呢,臣觉得,若是开海禁倭患倒是能少上许多。”
她这话刚一落地,王嘉便有些急了:“英武侯,这也不过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若是开了海禁倭患更厉害了呢?”
“是啊,若是倭患难除又当如何?”那满朝的文武一时都逼迫起李鸾儿了。
德庆帝瞧了也很替李鸾儿着急,李鸾儿刚才赞同他的话,那般支持他,德庆帝倒是蛮感激的,又想着李鸾儿怎么说都是李凤儿的亲姐姐,是福豆的亲姨妈,如何都不能叫朝臣这般逼迫,因此,德庆帝便想开口替李鸾儿解围。
哪知道,他还未说话,李鸾儿就冷笑起来。
冷笑两声,李鸾儿放声大笑,笑声越发豪放,其间带着那么几分洒脱不羁:“倭患,你们怕那小小倭患我可不怕,不过是一个小小岛国的浪人在本国过不下去了,飘洋过海的到咱们中土劫掠便将尔等吓成这样,大国气势何在?倭患?有倭国才称得上倭患,若惹急了本侯,本侯带人铲平倭国,绑了他们那个什么天皇,尔等再瞧他们还敢如何放肆。”
天啊,天啊……
满朝文武都惊呆了。
谁都没有想到英武侯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说出这等傲视天下的话来,这哪里是一个女子说出来的,便是百战的老将都不敢这样的大放豪言。
不过,却也有不少人心中暗暗叹服,直觉得英武侯果然不愧英武之名,这等心胸气概真真把全天下的男儿比得下去。
“好!”
德庆帝听的心胸激荡不由拍案而起:“英武侯果然豪情万丈,有英武侯这番话,朕若是不能开海禁,着实愧煞也。”
“陛下!”王嘉还想说什么,德庆帝却摆了摆手:“王卿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李鸾儿笑道:“陛下想的甚好,海禁一开,户部怕再不用担忧没有银钱,咱们的丝绸瓷器也不怕多的没地方倾销,另外,倭国可是产银大国,咱们弄些茶叶丝绸卖到倭国,换取他们的银子,想来他们也是乐意的,自然,若是不乐意,咱们枪炮加身,他们也不敢不乐意。”
说到这里,李鸾儿瞧瞧那些武将:“诸位将军,如今天下承平,怕是许久都未有战事,诸位若想立功很是不易,可若是靖除倭患,或者咱们大军打到倭国,灭了那个小国将瞧他们的国土并入我大雍,诸位,那可是开疆扩土之功呢。”
就这么一席话,顿时激起了武将的满腔热血,战功最易升官,尤其是灭国之功,怕是要封侯封公的,哪个不想,顿时那些武将一个个上前表态:“臣等支持陛下开海禁。”
李鸾儿勾唇浅笑,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些武人全部支持的话,文人再叽歪,德庆帝这海禁之事非开不可。
“好,好。”德庆帝抚掌大笑:“卿等都是忠直之臣。”
王嘉等文臣险些气倒,心说敢情我们便都是奸臣么?
“海禁如何开,海关如何设,与外洋如何贸易这等事不管是朕还是卿等都不懂,朕也不会一次便大开海禁,朕想着,先在泉州、广州等地设上几个海关关口试上一试,若是可行,再开别的通商口岸。”德庆帝大手一挥,定下基调,立时便有小太监上前:“退朝……”
李鸾儿一见退朝了,起身便往外走,王嘉几步追了过来:“英武侯,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鸾儿不明白,回头问了一句。
王嘉抚额:“灭倭国之事,英武侯怕是开玩笑的吧,不过是为了压着大伙同意开海禁而已。”
李鸾儿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我确实那般想的,小小倭国若是真不听话灭了就是,又有何惧。”
“这……”王嘉满脸为难:“天下才刚承平不久便轻起战事不是什么好兆头,国虽大,好战必亡。”
李鸾儿冷笑一声:“天下虽平,忘战必危,王相公,这战事可不是咱们挑的,那倭国几次三番抢掠我大雍朝,杀我子民,抢我钱粮,王相公自去想想,这倭患起到如今多少年了,少说也有百年了吧,他们都已经抢了咱们百年,这百年不知道杀了我多少百姓,我们忍了百年,如今忍无可忍,直接灭了他们又当如何。”
说完这话,李鸾儿起身便走,王嘉站在当地思量了好久再去追时,李鸾儿已经没了影子。
又过几日,这几日朝堂之上德庆帝和那些官员为着开海关之事扯皮,德庆帝想要建一支海军,只是户部那边总是哭穷,很不乐意拿银子出来,弄的德庆帝都快愁出白发了。
这几日德庆帝每天宣召严承悦,君臣两个商议了一番,德庆帝便用内库银子抵押,跟户部借了一笔银子用来开设海军,他的意思是海军训练出来之后便去清剿沿海的一些海盗窝,从中得了银子再还户部。
这些都是小事,这海军将领却是不好寻的,另外,海军将士要另行招募,这些都是琐碎的活计,德庆帝便召了李鸾儿问询,李鸾儿思量半晌跟德庆帝推荐了一人,那人便是水师中的一个将领名祝江的,德庆帝想了半晌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在他的印象中,这祝江并不出奇,也不明白李鸾儿为何会推荐此人。
想不明白,德庆帝自然便问:“英武侯为何推荐祝江?”
李鸾儿笑了笑大声道:“唯此人惧内耳。”
德庆帝险些摔倒在地,李凤儿在旁边听着几乎是要笑倒。L
第五一零章撞见
话说德庆帝想寻一名信得过的海军将领,问计李鸾儿,李鸾儿荐了一人名祝江,德庆帝不明白为何推荐此人,开口询问,李鸾儿答曰:“唯此人惧内耳。”
德庆帝听了险些气昏了事,怒气冲冲问:“英武侯这是何意?”
李鸾儿不紧不慢道:“陛下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明明每次德庆帝问计李鸾儿都会被她气到,可还是总不信邪的去询问。
“大多惧内的男人日子都会过的好。”李鸾儿笑着说了一句:“这祝江就非常怕老婆,臣还曾听说过他的一则笑话,祝江惧内在水军中是出了名的,那日祝江喝醉了,他的手下就鼓动他在他老婆寻来的时候便揍上一顿,好一振夫冈,祝江见有这么多人帮着,又有些醉意便应了,就留在军营没走,不多时,果然他的老婆寻了来,祝江听了便带着手下出了军营,想叫人瞧瞧他并不怕老婆的,才杀气腾腾的出来,却见他老婆皱了眉头怒问:‘你待如何?’祝江立时泄了气,忙笑道:‘知夫人来此,特率部下亲迎夫人。’”
李鸾儿一句话未完,李凤儿早已笑的喘不过气来。
德庆帝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等没骨气的如何率领海军。”
李鸾儿摇头:“祝江文武全才,论智谋武力都不下于人,只因他爱重其妻,才有了惧内之事,况这祝江的夫人也是个人物,此人从不局限于内宅,心胸开阔,又素明理有节。且也是个有计谋成算的人,如此人物约束祝江,又帮他出谋划策,陛下何愁祝江不能给陛下练出一支强军,再有一事陛下大约也是不知道的。”
“什么事?”德庆帝却是听住了,倒觉得李鸾儿这话很有几分道理,听她说起自己有一事不明。便赶紧询问。
李鸾儿笑道:“这祝江的夫人荣氏早先祖上却是海盗出身。祝江夫人小时便是在海船上长大的。”
只这么一句话便叫德庆帝定下祝江为将的事情来。
等德庆帝走后,李鸾儿和李凤儿才有闲情说些话,待说到李富已经和裴家三娘定下亲事。秋日便要成亲的时候,李凤儿果然高兴,笑中带泪道:“自从进宫之后便不曾再见过富哥儿了,也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如今想想,还犹记得他在县学的时候去咱家吃饭的样子。那时候我惦记他在县学吃不饱饭,一有了好吃的便叫小丫与他送去,如今想来,犹在眼前。”
李鸾儿知她想家。就笑道:“等过些时日你与官家说说,召他相见便是了,总归都是自家兄弟。难道官家还不许你见么。”
李凤儿听了这话才真正笑了起来:“说的也是,富哥儿如今可是新科进士。又是我兄弟,我见见也是常理,想来官家不会不许的。”
又道:“自姐姐亲擒了那个什么汗王,又得封英武侯后官家对我比平日好多了,就是后宫那些嫔妃再没有人敢说什么酸言酸语的,皇后也不敢与我拿大,如今富哥儿和姐夫又都中了进士,官家便更向着我了,我腰杆子才算真正硬了起来。”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便如姐姐所言,咱们强了,那些人便弱了,我瞧着这回姐姐支持官家开海禁,想来这后宫里我是能横行的,便是太后都不会再说我什么。”
“倒也是真的。”李鸾儿见李凤儿很精神的样子,心下也有几分欢喜:“我和兄长拼死拼活的在军中效力,还不是想叫你过的好一点,你过的越好,我们才越是高兴,总归如今我们替你撑着腰呢,你想如何随你的意,万不可委屈了自个儿。”
李凤儿含笑点头:“我若再不想开才是白辜负了姐姐和哥哥这一番心意呢。”
姐妹两个又说一会儿子闲话李鸾儿才告辞离开。
她从宫中出来思及辰逸说要一方好砚台,辰运想开个铺子玩玩,辰迅说他夜观天象,这几日会有大雨降临,又说他还想寻些诸如风水地理之类的书籍,李鸾儿便想着先不回家,在街上转转,说不得能帮着儿子们满足心愿呢。
她先去了集巧阁,这铺子是永宁公主的产业,里面卖的许多珍巧物件,自然也有许多古董还有文房四宝,李鸾儿倒是这里的常客,一进去便有掌柜的亲自照应,引她进了里边的待客室,端来上好的茶水,笑着问:“英武侯好些日子没来了,这回可是要寻什么好物件?正好小的才从南边寻了一些玩器,不知道有没有合您眼缘的。”
李鸾儿笑着摆手:“我倒不是来寻玩器的,实是我家小子才刚开蒙,想给他买方砚台。”
“真真赶巧了。”掌柜笑的脸都快皱成一朵菊花了:“小的这里才刚进了一批砚台,您且先挑着。”
说话间便叫伙计拿了许多砚台进来,李鸾儿一一的挑了,最后挑中一方蟹壳青的澄泥砚,问了掌柜的价钱,便叫掌柜的先记在帐上,且等日后一并算了。
掌柜的笑道:“您瞧中了便拿去,统共没几个钱的东西,难道还怕您赖帐不成。”
李鸾儿也笑:“我是不敢的,我若真赖了帐,怕永宁公主带着一家老小到我家吃住上一年,就这一个砚台我招来那般大的是非也实在太亏了。”
掌柜的也知李鸾儿在说玩笑话,便一时也笑了,李鸾儿拿了砚台才要走,却听得外边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声音:“伙计,可还有更好的笔墨?”
这声音很是熟悉,李鸾儿一听便晓得是谁,竟是李梅。
她没想到李梅来这里买笔墨,也不知李梅买了是做什么用的,是自用还是给李富的,这时候便不想出去,想着听听再说。
却听伙计道:“还有呢,只是价钱上面……”
“只要东西好,价钱都好说。”李梅笑着说了一句,随后便听伙计取了笔墨来,李梅倒是挑好了结了帐便走。
李鸾儿出来见了那伙计便问:“刚才那位姑娘买的什么笔墨?”
“回您的话。”伙计机灵的回答:“那位姑娘买的是玉管狼毫笔还有油烟墨,都是顶顶好的,统共花了十余两纹银呢。”
一支笔和一块墨花费十多两银子想来绝对是好的,集巧阁的规矩李鸾儿是知道的,最是不会欺诈客人的,不管是谁到这里买东西都会得个实在价,便是李梅头一回来买,这伙计也不会虚报高价,想来,笔墨确实是好的。
只是,李鸾儿倒更不明白了,李富喜用紫毫笔和松烟墨,李梅买狼毫笔和油烟墨倒不像是给李富买的,若说给她自己买李鸾儿就更不信了,李梅在乡间长大,虽说现如今家中有钱了,可还是很简朴的,花十多两银子买笔墨自已用她是做不来这事的。
一时不明白李梅是要做什么,又怕李梅给人骗了,李鸾儿匆匆出了门坐上马车放开精神力寻到李梅,叫车夫远远赶着马车跟随,眼瞧着李梅越走路越偏,一直到了一个小胡同口,从那个胡同里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瞧起来长相很是不错的男人,李梅站住脚步,笑着和那个男人说话,又将笔墨送过去,那男人原是推说不要的,后来见李梅是实心要送的便收下了。
李梅倒也没有多留,送了笔墨便走,李鸾儿倒也不再跟踪她,只是用精神力随着那个男人,见男人进了胡同,进了一个小院,拿着笔墨径自进屋写诗作画,想来这里应该是男人的住处,李鸾儿便越发留心上了。
留意一会儿见男人也没什么异动,李鸾儿便收回精神力,叫过车夫吩咐几句。
那车夫进了胡同没用多久便出来了,对李鸾儿点点头,李鸾儿回意叫他赶着马车回家。
等进了家门,李鸾儿回屋收拾妥当了,又叫了严承悦来,这才唤车夫前来。
她和严承悦坐在椅子上,车夫进来行了礼,笑了笑对李鸾儿道:“大奶奶吩咐小的打听那个房子住的什么人,赶巧小的过去的时候有个货郎正在兜售东西,小的就问了几句,却原来那房子里住的是个新科进士,据说年前的时候就赁了房子住在那里,只是瞧他的穿着还有平时的吃穿用度应该家中清贫,好似科考之前他就没有银钱付房租了,那房主瞧他有几分才学,因想着若是赶他走万一他中了进士心中怀恨反而不好,幸而那房中多的是房产,倒也不在意这处,便由着他住了下去,如此,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