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世界之祸害-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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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言大师！贵客啊！快请进请进！”一家十分普通的杂货店老板，看到莫言居然来到了自己的小店顿时感觉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二话不说丢下柜台前的客人就跑来迎接莫言。
莫言没有去看他，而是看向了柜台前的客人，那位客人明显的皱了下眉头，不过看来人是莫言也没有说什么。
“老板，你还是先去招待那位客人吧，我等一会没事的”莫言笑着对那位客人点了点头，对方也点头示意。
听莫言这么一说老板才忽然回醒过来，自己刚才的确太冲动了，立即来到客人面前道歉，那位客人也原谅了他，不过不愉快的心情肯定是会留下的。
那位客人只是购买一些普通的药草而已，很快老板就拿出一包用厚厚的布包好的药草递给了客人，双方成功交易完成后才来到莫言身前。
“请问莫言大师需要写什么？”老板十足的商人样子，弯着腰双手不自然的搓着，能够在他的额头看到一些细微的汗珠，这也难怪，他只是一个平民而已，第一次接待这样身份尊贵的大师自然会感到紧张。
莫言没有多费时间，直接说道：“我需要购买一些石膏粉和陶土”
“石膏粉？陶土？”老板十分疑惑，石膏是平民用来修善墙壁或者一些泥石家具才用的材料，陶土也是制作陶器用的材料，像是莫言这种家里全是玻璃和木头制品的东西怎么会用得到石膏粉和陶土呢？不过老板好歹也是生意人，还是知道一些礼节的，没有多问，很快就给莫言带来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两大袋石膏粉和陶土，莫言接过后付给了他金钱后就直接回到工作室了。
他之前制作的几乎都是木头和陶器相结合的人偶，他这一次所要制作的人偶足足需要四种材料，石膏粉，陶土，木头，钢铁。
每一个人偶大师都是顶尖的艺术家，制作的人偶自然也不再局限于木材和石料，而是可以制作所有人偶中最难的陶瓷人偶，陶瓷，才是这次的主品。
放下了手中的材料莫言轻呼口气，他在做调息，因为接下来的工作需要十分集中的注意力，他要再次向生命的人偶发起挑战，他这个人偶大师的名号在同行中其实名不副实，因为他还没有制作出拥有生命的人偶。
翻开桌下的一个箱子，从一个珍贵的珠宝盒中拿出一把铁质钥匙，打开了箱子，这个箱子里面只有着一件东西，一张镶着边框的图纸，莫言这些年来画过无数张图纸，很多都是画完做完就丢到一边不管了，自己画了些什么莫言都不大记得清，因为他就没想去记，但是始终有一张图纸他永远无法忘记，他的第一张图纸，原本黑白色的图纸上的少女已经涂上了颜料，银色的发丝，鲜红的双眼，鬼魅的笑容，黑白色的长裙裙摆上有着两道十字架，身后漆黑色的天鹅翅膀。
少女看起来就好似一位魔女，美的让人窒息，就好似毒药一样，对，最毒的毒药，水银，但是少女却也散发出一种黑暗中的光明，就好似冰冷的魔女有着一颗明亮的内心一样，犹如一台油灯，指引人的心灵。
水银灯，这是莫言给少女取的名字。
轻轻抚摸着在昂贵木材保存下十分依旧完整的图纸，莫言轻轻的把它取出，放到了桌面上，温柔的抚摸着图画上的少女。
先是木材，使用木材刻画出少女的身体，使她拥有最完整的身体，最稳固的身躯，虽然全部使用陶土或者石膏粉能够让少女的外表更加平滑美丽，但是这样的话少女将会十分脆弱。
过程花费的时间并不长，接下来是石膏粉，用水让石膏粉的颗粒变成粘稠状后莫言赤手开始塑造一个个关节，石膏粉有着陶瓷不能比拟的韧性，有着比木头坚硬的材质，这是在固定人偶肢体让它不容易受损的最好材料。
陶土，制作少女的外表，想要让一位少女拥有着毫无瑕疵的最完美外表，陶土必不可少····。
一天··两天··三天··，连续一周，除了吃饭睡觉，教槐制作人偶，剩余时间莫言全部放在了水银灯的身上，七天时间，莫言成功的制作出了少女的身体和光滑的外表，但这还未完成，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步骤了。
莫言深吸口气，让自己劳累的双手不再颤抖，拿起少女纤细的手臂使用上面已经安装好的铁制挂钩和枷锁，撞在了身躯上，其他的肢体也依此类推，全部安装完成后，少女的身体就完成了，接下来的东西需要另外制作，不过比起水银灯的身体来说要简单的多。
使用了最上乘的材料，莫言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少女制作了一套黑白相间的衣服，银色的柔软长发，黑色的天鹅羽翼。
“完成！”莫言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眼前自己精心制作了一周的杰作。
非常美丽的少女一米不到，90厘米左右的身高让她看起来和只有几岁的小孩一样，但是那冰冷的气质却是显得十分成熟。
盯着少女看了一会后莫言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是失败了么···”回过身去准备休息一会。
“父亲··”
莫言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急忙回过身看向了身后的水银灯，看着双眼睛闭的少女莫言发自内心的祈祷着这一切不是幻觉！
“父亲”这一次吐字非常清晰，莫言激动的掉下了泪水，“我做到了！我做到了！”莫言发自内心的狂喜，就好似得知自己的孩子刚刚出生的父亲一样激动。
“父亲”水银灯缓缓的站了起来，但是显然不太习惯走路，在木桌上才走出两步就被绊到，身体猛地往前扑去，莫言吓得急忙借助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孩子！我的孩子！水银灯！这是你的名字！”莫言十分惊喜，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兴奋的颤抖着。
“水银灯？我的··名字？”少女的一双鲜红双目中透露出了人偶并不应该存在的感情，对眼前男人的敬爱和依恋。
“太好了！太好了！”莫言让水银灯搂住自己的脖子，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
莫言抱了她一会后不停的感谢上帝，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感谢过虚无缥缈的上帝。
“水银灯！我要带着你去见识一下这个美丽的世界！我要·····”莫言连绵不绝的说出了未来的计划，水银灯冰冷的面孔上，嘴角扬起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父亲··”
喋喋不休了近十分钟后莫言才堪堪停下，看着怀中的水银灯说道：“我带你去见一个叫做槐的人，她也和你一样美丽哦”
“·····”
“水··水银灯？”莫言脸色一变，急忙的呼唤着怀中的孩子，但是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好似水银灯重新变回了那冰冷的，毫无生机的人偶一样。
第三百六十八节人偶—老者
“失败了！为什么会失败？！水银灯刚才明明···”莫言双眼通红的看着安详的紧闭着双眼的美丽人偶，内心发出不甘的咆哮！自己刚才应该创造出生命人偶才对，唐纳德不是说过每一个高级人偶师都能创造出人偶的生命么··。
想到这里莫言猛然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跑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按照记忆中的页码迅速翻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页面。
高级人偶师能够创造出拥有灵魂的生命···灵魂！问题就是出在灵魂上！莫言思绪瞬间清晰了，没错，的确只要是一个高级人偶师都能创造出人偶的灵魂，但光是依靠这脆弱的人偶身体是无法承载住灵魂的。
“生命？生命！真正的生命！”莫言迅速的翻阅着各种早已看过数遍的各种书籍，期望着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识，但是很可惜，一无所获。
“该死！”莫言猛地击打在实木桌上，桌面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凹痕，同时莫言的手也开始溢出丝丝鲜血，神经传递来的疼痛让他冷静了一些后，莫言下了一个决定，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高级人偶师都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定居，好好的享受生活，就是因为他们都在追求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人偶真正的生命。
“是时候出去旅行了··”莫言深深的看了水银灯一眼后，从角落中拿出一个牛皮实木箱子，把少女放到了里面。
莫言很快就和众人宣布了自己要出去旅行且归期不定的消息，槐立即表示要跟着自己，但是莫言却以蔷薇少女是我们的家，为理由让槐留下了，各大贵族和剧场的人都纷纷来劝阻莫言，让他不要离开，愿意开出更高的报酬来留住他，但是莫言一一回绝了，前来劝阻的人们莫言都赠与了一个人偶，算是多年来照顾的歉意。
夜已深，莫言决定第二天离开，今天晚上莫言知道，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要离开自己的女儿很长一段时间了，看着毫无动静，如同睡美人一般的银发美丽少女，莫言感觉自己十分心痛，自己创造了她，却没有附于她真正的生命，自己十分失职，不止莫言是这种感觉，每一个高级人偶师都有同样的感受，这也是为什么时间再也没有生命人偶消息的原因，他们不愿意再次简直自己的孩子从一个生命重新化为人偶。
“水银灯，父亲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让你能够真正活过来的办法！”莫言轻轻抚摸着少女光滑的脸庞，他好似感觉到了少女灵魂的温度，手掌一颤，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紧紧的抱住了女儿。
次日，天空中刚刚出现太阳的光辉，莫言就已经背好行礼，离开了店铺，看着蔷薇少女的招牌莫言留恋的看着，时间并不是很长莫言转身便打算离开了“这算是留下一段记忆吧”
年轻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莫言大师！莫言大师等等！”
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传来了一个粗厚的声音，莫言转过身去，是一个佣兵，从他背负的武器和身上的武装来看是阶位很高的佣兵。
长相凶悍的中年佣兵跑了过来，莫言问道：“有什么事么？”
佣兵从身后的口袋中拿出一封没有署名也没有徽章印记的信封和包裹交给了莫言“这是有人拜托我给你送来的，雇主不希望我透露他的身份，所以很抱歉”
莫言摇了摇头道：“没关系，这是费用”莫言从口袋中拿出收信的费用，但是等他回过头来佣兵已经走远了，莫言看向了手中的洁白信封仔细的看了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信纸而已，的确没有任何人的标记。
回身走入了店铺内，找到一张椅子坐下后莫言拆开了信封。
莫言，你现在一定在为你的女儿担心吧。
第一段话让莫言背后一凉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不是被谁监视了，但是下一段话便打消了他的念头。
作为高级人偶师的确能够创造人偶的灵魂，但却没有保存住人偶灵魂的手段，你很快就会想去旅行吧。
的确，莫言正是因为要去寻找怎样保存住水银灯灵魂的方法才会决定外出旅行的，希望在旅行中找到这个方法，接着信封中的文字让莫言双眼一亮“巫师！”
劝你还是打消寻找方法的念头吧，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位人偶师老前辈拜托巫师帮忙设立的魔法阵，我们创造出来的人偶只要在魔法阵内就能保存灵魂，但是人偶也会永远不能离开那里，不然将会灵魂湮灭。
我敢说你现在的表情一地很怪异吧？
莫言嘴角一抽，这写信的到底什么来头？
呵呵，就算看了这些话你也不会打消念头吧？把你的女儿送到魔法阵中做一只不老不死的金丝雀你也不会愿意的，你就是这样的人，既然如此那么我给你指一条路，去北方，找到传说中的生命之地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在北方最荒芜的土地中能找到它。
————老头子
“老头子？呵呵，唐纳德先生···”莫言内心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给予了自己帮助，接着他打开了包裹，里面的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果然！看到这个笔记本后莫言完全确定了，写信人就是唐纳德老先生，曾经收留了自己的老人。
当莫言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双手一颤，眼角流出泪水。
这是老头子临死前送给你的礼物。
死了？那个精壮的老头子死了？莫言难以相信。
翻开第二页，这是唐纳德的警告。
我十年前离开的原因就是追寻生命之地，我花费了大半辈子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它的所在地，但是那里极度危险！但是那里绝对有着让人偶成为真正生命的东西存在，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没有见到过，我刚刚踏足生命之地时便感觉自己又老了十岁，每向前一步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疯狂流逝着，那里是死亡之地！作为一个追寻了生命人偶数十年的人，我没有放弃，但是我并没有扛过死亡的试炼，将死之际我离开了那里，但是我也知道我命不久矣了。
莫言翻到了下一页，没等他去看接下来的话，一张发黄的纸页便掉了出来，莫言捡起了纸页。
这是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探索出来的地图，可以告诉你生命之地在那，如果你看了这些话还打算去的话，我也不阻止你，我祈祷着，你能完成我未能完成的愿望，制造出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拥有生命的人偶。
到这里，唐纳德的话就完了，接下来的是老人毕生的经验和技艺总结，莫言用衣袖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后，下定了决心。
莫言心态一颤，唐纳德居然是
第三百六十九节人偶—决定
看完唐纳德的信件后莫言更加确定了离开的决心，他本是没有任何明确目标也要外出旅行寻找方法，现在有了唐纳德指出的明路岂有放弃之理？
看信花不了多少时间，街道上那层薄薄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开，虽然依稀能看到几个人影，但是现在连早市的时间都还未到。
来到城外马厩，这里是花镜城内唯一一处贩卖马匹的地方，莫言不会骑马，他是叫停在这里的车夫载他前往北方。
“哦，莫言大师啊，你是要去北极城么？那里最近治安可不好啊，最好还是从西边绕道走吧”老车夫笑着给予了莫言善意的警告，莫言也不是一头撞死北墙的人，“那么就绕路吧，麻烦你了”
莫言说出这句话让车夫连忙摆出惊慌的样子，感觉摇了摇手道：“不不不！能载莫言大师，我说出去也倍有面子啊，哈哈，那么就去春英城了”
“好”
啪！皮鞭抽打在拉车的两匹棕马身上，两马发出一声痛呼后快速的奔跑起来，莫言稳稳的坐在了马车上，行礼随意的放到了一边，眺望着愈来愈远的花镜城，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车夫赶路不是十分专心，但是对于他这种老车夫来说是没可能走错路了，所以时不时回过头看向莫言，他依稀记得莫言十年前和十年后的现在样子并没有丝毫改变，他虽然不懂保养什么的，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就算是保养也不可能十年不曾有一丝变化。
“莫言大师啊”
“嗯？”
“我十年前你还在唐纳德老先生手下工作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怎么十年后的现在你还是这幅样子啊”车夫随意的问着，在空旷的荒野赶路沿途的风景也谈不上什么美丽的，无聊的车夫总会和客人们聊聊，这已经是习惯了。
“哦，这个啊，说实话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莫言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没有丝毫岁月留下的痕迹，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三十多岁了才对，但是看起来和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却是差不多。
听到莫言的回答车夫干笑了两声，暗骂自己大意了，如果真有这种保养的方法也不是自己这种底层小平民能知道的，也就没有再深究这个话题，而是转问道：“大师，你是要出很远的门么？”
“嗯，我要去北方”莫言没有隐瞒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车夫露出惊讶的表情，再次用力抽打了一下两匹减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