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也嚣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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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谢不敏,我可不想被凌公子当成一个长舌女人。”
“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不让你弹琴,就说一个故事,让你听着解闷罢了,你也不必在意。”凌安岚低声说道。
“凌公子时常和女子月下述衷肠吗?”柳如心轻笑。
若是如此,倒是俘虏女人芳心的好手段。
“也是常常吧,只是每次说的故事便不一样了。”凌安岚面皮倒是很厚,将这个问题回答得泰然自若。
“那如心可是个挑剔的人,可不愿意听一些老生常谈。”
“岚这次讲的故事却绝没有跟别的女人讲过,这一点如心你也是大可以放心。对你,我自然是与众不同。”
他又说这种故意让人觉得暧昧的话,柳如心倒是早就已经有了免疫力,也根本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我就听听凌安岚的故事吧。”
凌安岚眼神不觉幽暗起来,平时的轻佻尽数收敛,眸中却浮起了丝丝的深邃和痛楚。
“我幼年就因为天资聪慧,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待我年纪稍长,身边就有不少莺莺燕燕。年轻女孩子就是这样,吱吱喳喳让人烦得要死,纠缠起人来也不知分寸。我有一个表姐长我几岁,却是我从小倾慕的人,只可惜她被家族选送入宫成为妃子,之后便有一子。”
“而我既然是天子骄子,任何东西都能轻易到手,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入宫,不免心中不甘,更对她念念不忘,因此不愿意娶妻。”
柳如心原本没想到凌安岚居然会对自己谈及了此事,却不免吃惊。
池清华的母妃虞妃她也见过一次,也不见得如何美貌,只是生得十分温和娴静罢了,莫非她居然是凌安岚的心上人。
“此事事关重大,为何向我吐露?”
“他娘的,有什么了不起,我又没有跟虞妃私通,暗恋她难道也不行吗?难道她是皇帝的女人,我暗恋一下也不成?也有罪?”凌安岚骂了一句粗话。
随即他眸中又满是戏谑之色:“我自然是发乎情止乎礼,圣人也不会觉得我有什么错处的。瞧你们说什么我是京城浪子,可见是误会我了。”
凌安岚半真半假的话语,让柳如心分不清楚虚实。
“其实我讲出来哄你玩的,真正痴情种子,哪里像我一样,一边抱着美人玩乐,一边又口口声声说痴情,那可是便宜全被我占尽了。我少年时候是糊涂过一段时间,不过日子久了,自然也能明白,何苦为了一棵树就放弃大好森林,而且这棵树还长在别人的院子里。说着逗人玩玩,年轻小姑娘听了,都会觉得感动得紧,哭得稀里哗啦,然后就会扑在我怀里让我好好安慰。可惜你的反应,却让我失望得紧,觉得十分无趣。”
凌安岚面上哪里有半分愁苦,反而轻轻一笑。
他又说道:“我们说话声音小一些,吵着华儿就不好了。我第一次见他是满月时候,宫中宴请了很多人,我见着他,是个软乎乎的肉团,太医说他身子很虚弱,皇上和虞妃却喜欢得紧。他人聪明,学东西也学得极快,我第一次见他拿糖出来哄哄,他要我自己先吃一颗,才肯让我吃。后来混得熟悉了,他叫我安岚哥哥,从小就极亲近我的。皇上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一个身体虚弱的皇子呢。我知道他若犯病了,整天整夜都无法入睡,如今恰好他也倦了,倒正好让华儿好好的睡一觉,这样岂不是很好?”
是啊,曾经他因为虞妃关系,常常入宫,说是陪太后说话,实则是对虞妃念念不忘。
父亲还在时候,要他和端木家好好合作,凌家和端木家世代通婚,他原本以为端木娉婷会嫁给自己的,可是没想到是端木家会送他家最优秀的女儿入宫为妃。
可是谁想得到,皇上固然敬重端木家,将端木娉婷收下了,并且封为虞妃,可是却并不怎么喜欢。
虽然端木娉婷德容俱佳,据说有皇后之才,但是云帝偏生不喜这样的女子。
云帝所爱的是有风情的极艳丽的风情万种的女子,就如现在得宠的丽妃,便是如斯。端木娉婷什么都好,可是对于云帝来说却太木然无趣了。
男人跟男人胃口不同罢了。
凌安岚却是那阅尽春色,却偏爱娴雅沉稳的女子,只记得曾经,表姐在他心中纯洁若雪,明亮无垢,真正干净通透。他听说表姐入了皇宫,心中万般难受。
父亲虽然早知道凌安岚对那端木娉婷有情,却只以为不过如此,谁人年少时节没有糊涂过,却并不以为意。听着凌安岚纠缠,他便教训凌安岚一顿,让凌安岚大局为重。
凌安岚却也不由得失望,曾经意气风发如他,第一次不免有些怀疑的情绪。
若不能娶得自己心爱的女子,那又有何滋味?
只是那端木娉婷见过自己一次,反而亦柔声劝说自己要大局为重。凌安岚心思也渐渐淡了,端木娉婷也许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可是自己就算放得下这端木娉婷,难道能放下华儿吗?
这十七岁孩子就是端木一族的期望,如今毒亦被解除,只恐怕蛰伏已久的端木一族未必肯干休。
凌安岚看着柳如心的俏容,这女子可是知道自己一时心慈出手相助,到底会有怎生后果?
也许,她真不知吧。
柳如心倒也没有多问,一时天地俱静,只见月华如水,只有那草中的虫儿还在叫着。
柳如心心中暗叹,却浮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轻轻解下一块小小玉佩,送到了柳如心面前:“区区玉佩,虽然不值什么,但是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凌安岚的声音虽然戏谑,只是柳如心却是察觉他的态度透出了说不出的郑重。
玉佩有些老旧,却隐隐有些淡淡血红透出,颜色虽然不好,柳如心捏在手中却觉得质量细腻无比。
柳如心娥眉轻拢:“若是什么贵重之物,我也不收。”
她手指轻轻捏着玉佩丝线,任着这玉佩轻轻晃动,眼中透出几许探索。
“想不到你居然是之恩不图报,实在极好。”凌安岚调笑。
他随即说道:“不过是我家一块家传古玉,佩在身上能养人罢了,你可别随意丢了,时刻记得带着,总算是你与我定情信物。”
柳如心恼意更浓:“凌安岚!”
凌安岚喜爱如此和人调情,她却不喜凌安岚的口无遮掩。
“习惯了,如心你也不必在意。古玉虽然值钱,只是对你家也不算什么,也不算什么了不起东西,只是一片心罢了。”
柳如心想想也是,故此将玉佩系在腰间。
凌安岚这话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却隐瞒事情,玉佩本是凌家家主象征,亦是凌安岚的信物。以后柳如心遇见端木家,对方见此信物,应该也会给柳如心几分薄面。
此物虽然极珍贵,可是凌安岚却没怎么提及这玉佩价值,柳如心更是谈不上知晓。
“若谈及了知恩图报,如心倒真有一事相询,还盼望凌公子不吝解答。”
柳如心美眸望向了凌安岚。
月下美人散发惊心动魄的魅力,便是凌安岚这种阅尽春色的男子,却也不觉砰然心动,一时不觉口干舌燥。
“是什么事情让如心你这样郑重?”
“我只想问谦王池歌城,他究竟是,是怎么样子的人?”柳如心早便怀疑池歌城,如今却不免想要探索池歌城的真实。
“谦王?他不是柳姑娘你的未来夫婿,也难怪如心你对他这样在意。”
凌安岚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心绪。
笑话,那种心计深沉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拆他的台,将他最重要的猎物放跑,只恐怕会将自己剥皮拆骨。他可是记得这个男人的心计是何等的深沉。反正自己可是将凌家信物都赠送给柳如心,已经算是报完恩,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答?
故此凌安岚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其他。
柳如心却极不满,说得她好像是在少女怀春,实则她心中可是担切无比。
“他表面虽然谦和,却也未必表里如一。”
柳如心如此抱怨,当然池歌城待她还是极好的,可是却是真假难辨。
“是吗,原来柳姑娘如此看待他,可是你跟她已经是皇上赐婚,你,你还是认命吧。”
凌安岚说出违背良知的话,反正谦王如此在意柳如心,应该会待柳如心极好。
柳如心却是冷笑:“凌安岚,你看你说话吞吞吐吐,又躲躲闪闪的,可真是有些没良心,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
凌安岚抗议:“我说话哪里吞吞吐吐的?”
他说话是有些躲闪,可是却不会吞吞吐吐的,毕竟从他六岁开始,说谎眼睛也不眨一下。现在他可不是主动说池歌城的不是,却是柳如心自己猜出来的,自然与他无关。日后要是池歌城突然发现自己的未婚妻突然不见了,这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不是吗?
再说上次那个混蛋得意洋洋在自己面前说出阴谋,肆无忌惮的样子也不免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自己若能给池歌城添些烦恼,自然也是乐意之极。
故此凌安岚便假惺惺的劝着柳如心说道:“如心你既然不喜皇宫中生活,若要逃婚或者找人私奔,我倒是可以客串你三个月情人,助你逃出生天,不必嫁给谦王。”
看他一脸豪迈牺牲自己的样子,柳如心不觉白了他一眼,回答三个字:“不需要!”
☆、 54 无耻的勾引 'Vip'
若要离开,她自己也会安排,根本不需要跟凌安岚搞什么绯闻,只是毕竟是皇上赐婚,自己也还罢了,总不能连累父亲。还有什么所谓的皇后贵命,那可更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许是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柳如心不可能就此认输,只是此事她应该想一个更好解决办法。
池清华身体已经无恙,柳如心也是无意在这里久留。
眼前这匹马果然极俊健,柳如心伸手轻轻抚摸马鞍。追风是池歌城赠送,池歌城就算是图谋其他,自己总算有欠下一份人情。可是那又如何,自己也不能赔上自己作为补偿。
骑马返回柳家,门口却有一人等候。
那人负手而立,似等了许久,却无半分无奈,听闻的的马蹄声,不觉侧过脸孔,含笑说道:“如心,你回来了。”
不是谦王池歌城又还能是谁?
他若不在皇宫,私下打扮却也是朴素之极,一身襦衫,头发随意挽髻,腰间佩剑。虽然如斯简单,却也自然有一股沉稳宛如山岳一般气质,不怒而威,浑然天成。
凑着见柳如心回归,池歌城欲图扶她下马,却见柳如心极伶俐从追风跳下来。
池歌城不觉微微一怔,柳如心这伶俐的身影,也让他不觉微微升起了联想,这名女子似乎并非柔弱的大家闺秀。
柳如心自然不知池歌城联想,她匆匆从马上下来,因为骑马的关系,面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嫣红。
“谦王既然来到了柳家,为何不进去坐坐,让我爹好生款待你。”
柳如心嫣然一笑,心中不觉升起了几许狐疑。
“尚未成亲,歌城也不好过多亲密。”池歌城已有所指。
柳如心似有些害羞,伸手抚摸追风柔软的皮毛,心中却盘算别的。池歌城知她心性狡诈,也不知这只狐狸在自己面前盘算什么。
谦王举动虽然温和,可是分明已经将柳如心当成自己的囊中物,甚至提醒自己的身份,她是谦王妃子。
看这池歌城表现,无疑是极宠自己,说是千依百顺也不为过,人前断没有对不住自己的地方。可是这样自己和笼中的金丝雀儿又有何差别?谦王是皇族男子,无非就是这样了。
自己对他推拒,想来也是让他觉得不满得紧,毕竟在他看来,待自己已经是极好了。
这男子心计深沉,喜怒不动声色,又是觊觎皇族之位,柳如心也不好将他得罪太过了。
池歌城见她温柔沉默,却知两个人之间隔阂越深,只是自己也无可奈何。他看着柳如心轻轻抚摸追风的皮毛,看起来似乎对追风颇为喜爱。
一时之间,池歌城心中倒是一动,其实若不是追风随自己多年,他就将追风送给柳如心又如何。只是追风陪他多年,宛如池歌城的老朋友一样,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送出去。
追风在一边叫了一声,池歌城倒是不觉微微一窘。想着自己刚才念头,可真是要美人不要追风了。只是等柳如心当了自己妻子,那时候她喜欢追风,也可以天天骑着出去玩的。
柳如心却不由得说道:“如心不过是商女,如何配得上谦王你呢,心中时时刻刻都有些惶恐的感觉。”
池歌城温声说道:“我在宫中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再者这门第之见也没什么好的。”
柳如心垂头却说道:“如心总是在想,那日丽妃娘娘因为京城里的那些谣言对如心发难,幸好昙华珠大放光芒,让如心躲过了一劫。如心素来不信这些,却总忍不住在想,倘若那日有半分差池,昙华珠没有绽露光芒,如心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心中冷笑,随即又脆生生说道:“幸好是谦王帮我戴上的珠子,让如心也不免沾上了一点福气。”
柳如心手掌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似显得有些害怕。
池歌城心中慢慢绽放一丝笑容,柳如心果然如她所料是极聪明的。当时殿中发生一切,她如今自然已经想得是清清楚楚的。
“你是歌城心爱的人,自然绝不可能会有事情的,绝对会化险为夷。”池歌城说得十分真诚,柳如心却暗自不悦。
池歌城差不多承认了是他动的手脚,并未狡辩,可是却又说得如斯坦然,似乎什么也没做错的样子。
算了,这些皇族之人,却都不过是这种模样罢了。
池歌城看着柳如心如白瓷一样的颈项,心中也不觉微微心痛。那日柳如心并不知道自己的算计,故此被吓坏了,也是难免。
说起来,也还是自己对不起她的,如今和自己置气,也再所难免。转念一想,倘若柳如心看不明白自己打算,反而以自己所谓的皇后的贵命沾沾自喜,却也不免池歌城看不上了,池歌城心中反而有几许喜悦之意。
池歌城又说道:“你若喜爱骏马,以后我就找一匹好马送给你。可惜追风陪伴我多年,倒不能送给你了。”
柳如心将缰绳递给池歌城:“今天多谢谦王。”
“你我之间,何必说得如此生分。”池歌城正这么说时候,却见柳如心腰间一块玉佩,虽然看着不是十分起眼,对于池歌城来说却是扎眼。
这块玉佩分明凌家家主信物,柳如心救了池清华,莫非凌安岚便将那玉佩赠与了柳如心。
可是他这是何意?
池歌城心中有些发酸,面上却不露出来,柳如心未必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却不免说道:“此块玉佩是凌安岚所赠?”
柳如心微微一愕,既然连池歌城也看得出来,可知凌安岚赠送的这块玉佩端是非同小可,绝非凌安岚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谦王为何认得?”柳如心也察觉到池歌城似乎有淡淡的不悦。
转念一想,凌安岚是京城浪子,名声也极不好,也是难怪了。
“不过只是一块玉佩罢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池歌城声音里也有一丝淡淡的傲然。
就算这块玉佩是凌家家主信物又如何,如心随了自己却远胜过有这么一块玉佩。
柳如心满头黑线,也听得出谦王语调里的骄傲,看来他虽然名为谦王,平时也谦和淡雅,实则却是一个极骄傲的人。
池歌城随即收敛了表情,温沉沉的说道:“不过其他也还罢了,如心,你只要记得,千万莫要跟端木家扯上任何关系,否则,我会担心你的。”
端木家?柳如心听也没听过,不觉面露疑惑。
这般骄傲的谦王说得如斯郑重,柳如心也察觉此事非同小可。
她面上表情落入池歌城眼中,反而让池歌城微微觉得奇怪,他原以为柳如心和端木家有什么交易的,故此才向自己来讨那物。池歌城也不介意将这个人情让柳如心来做。
如今柳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