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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惑国不殃民-第40章

小说: 惑国不殃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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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们又回到小时候,他明明是吃药那个人,她却替他吃了所有的糖糍粑。

现在想来,哪有人会用糖糍粑止苦的,只是引她去故意耍的花招吧。

惊讶了一下,陆璇细嚼慢咽的吃着嘴里的东西,这人也不说话,慢条斯理的收拾了东西。

然后……开始大大方方的脱衣服!

“国辅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陆璇戒备的问,这人很快脱得只剩单薄的里衣,也不掀被子,就那么压在她身上,邪魅一笑:“阿璇,刚刚你做梦的时候喊我名字了,很多遍。”

“……”

☆、第九十章 富可敌国

陆璇很肯定,他绝对是在胡说,刚刚梦里面,她根本就没有梦到他,只梦到了淑贵妃和……

想到封尧,陆璇打住了思绪。

只是梦而已,不用当真,那个人,不会是他的。

想得出神,眉头无意识的皱起,突然有温热的指腹按上眉心,一惊。便撞进这人缠绵悱恻的眼眸。

“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路少卿揉平陆璇的眉心,趁她怔愣之际,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长臂一捞,便将陆璇稳稳禁锢在怀里。

他的胸膛很宽,身体很暖,有让陆璇贪恋的安心。

陆璇没有回答,用没受伤的手抵住他的胸膛,仅存的理智开口:“国辅大人,这好像是我的闺阁吧?”

纵然你是一国国辅,擅闯未婚女子的闺阁,也是不对的。

“嗯,你要喊人么?”路少卿含着笑问,七分温柔,三分揶揄。

“……”

陆璇当然是做不出喊人这样的事,瞪了这人一眼,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

眼睛一闭上,感官就敏锐了许多。

手下男人胸腔的震动被一点点放大,是遒劲有力的。

鼻尖若有若无的药香也侵入脾肺,微苦,却并不让人讨厌。

“我记得以前你话很多的,一看到我就说个不停。”路少卿有些感叹的说,语气还有一丝委屈,只差问一句:阿璇你现在怎么都不和我说了?

呵!以前他也没这么高深莫测不是吗?

就许他装神弄鬼,不许她学聪明一点么?

没有得到陆璇的回应,这人叹了口气,下巴抵在陆璇的头顶,轻轻摩挲。

“那红缨枪上的毒,是府上一个家奴抹的,他已经死了,全家都被灭了口,主使是宫里的人。”更准确的说,是淑贵妃宫里的,不过,这些,已经不需要让她知道了。

“阿璇,我并不知道,会害得你爹断掉一臂。”

他想过她会误解自己,想过她会怨恨自己,却没想过会让她背上这样沉重的愧疚,这些年,她是如何在这愧疚中挣扎求生的?

比别人的指责更让人害怕的是自己的愧疚。

她是不是很后悔,有生之年,遇见了一个他?

陆璇一直是不愿意回想那天的场景的,也许是路少卿的声音太过温柔,也许是生病让她有些娇气,思绪不受控制的回到那一日。

那一日父亲带着她本来是可以顺利脱身的,那红缨枪被她背在身上,有人一刀挥来,父亲及时将她拉走,背后的衣服被划破,却幸运的没有受伤,只是红缨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爹!”

她的手还没好。完全无法用力,还发着烧,只是本能的喊了一声。

父亲原本已经上马准备带着她离开,却拉住缰绳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红缨枪。

“等着,爹帮你拿回来!”

即便身处困境,他也依然从容不迫。是她崇拜和仰仗的天。

可是陆璇没想到,那些人也在瞬间明白了那红缨枪的重要,抢先一步将红缨枪拿在手里。

虽然眼看着父亲被黑衣人用红缨枪刺伤了手臂,但陆璇知道,这点伤对父亲而言不算什么的。

父亲将红缨枪抢回,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骑马逃走,她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

也许到边关去也好,至少没有那么多可怕的争斗。

可是没过多久,父亲竟面色灰白的掉下马去,没了父亲的守护,陆璇也从马背摔落。

在天牢受的伤还没好,她只能忍痛爬到父亲身边,才过了短短的时间,父亲的一条手臂已肿大了两三倍。

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璇虽小,也知道这是中毒的迹象,必须尽快处理才行。

“阿璇……”

父亲温声唤她,依旧没有慌张,大约是她的脸色太过难看,父亲还关心的问了一句:“摔疼了吗?”

眼泪奔涌而出,她说不出话来,只拼命地摇头。

阿璇不疼,一点也不疼,爹爹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傻孩子。爹的身体麻了,动弹不得,帮爹做件事好不好?”

“爹要阿璇做什么?”她擦干眼泪一愣一愣的问。

“爹知道阿璇的手很痛,你忍一忍把爹的大刀拖过来好不好?”

“好。”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大刀拖到父亲身边,这大刀伴随父亲许多年,她幼时最喜欢的便是看父亲在院子里耍刀了,威风凛凛,如同神话里的战神。

她累得不轻,却不敢歇息,急急地去喊:“爹,你不要睡,阿璇一个人好怕……”

“别怕。爹醒着呢,不会让你一个人的。”父亲虽然在回答,眼睛却是没有睁开,良久,陆璇听见他低哑如哭泣的声音:“阿璇,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爹爹了。”

“什么?”

“你帮爹把这条手臂斩断吧。”

她完全傻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父亲他在说什么?

让她斩断爹的手臂?

爹的手臂要用来拿大刀,要用来杀敌,要用来拉缰绳,要用来抱她,要做很多很多事,怎么可以斩断呢?

“丫头,别怕,你是在救爹呢。”

不!这不是在救爹,是在害他!

她摇着头后退,身体里的水分似乎都化作眼泪要流干才罢休。

“阿璇,爹一只手也能打仗,也能抱起你,也……”

陆璇出声打断父亲的话,不要再说了!

“爹!阿璇不要那红缨枪了,阿璇什么都不要了!”阿璇更不要你断一只手!

“阿璇,你要眼睁睁看着爹死掉吗?若是这毒侵入五脏六腑,就是斩了这手臂,爹也回不来了。”

不会的!爹爹说过要一直陪着阿璇,要看着阿璇嫁个好人家,不许婆家的人欺负她,爹爹才不会死!

陆璇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身体好像处在茫茫的雪地,冷得刺骨。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她温暖。

突然,她听见父亲极温柔的呢喃:“阿璇,我好像看见你娘了,她还是那么美……”

不!

她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去扛起了大刀,那刀柄硌的她肩膀生疼,却比不上胸腔的绝望。

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残忍的事?她才十二岁。明明还……什么都不懂。

大刀从肩膀滑落,砸在地上,发出的嗡鸣声几乎要震碎陆璇的耳膜。

有温热的血溅到她身上,滚烫如沸腾的油,将她生生煎炸。

她怎么会亲手斩断自己父亲的手臂?

眼泪不知何时滑落,有人在她耳边安慰:“一切都过去了。”

如何过得去?

那是她此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陆璇睡得不沉,中间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却没能睁开眼睛。

亦或者是闻着那人身上熟悉的药味,并未觉得有多慌张。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她没有在自己房间,而是在马车上,被男人像抱孩子一样抱着。

“醒了?”

不知他是不是一直在看自己,反正陆璇一睁开眼睛,就被逮了个正着。

“嗯,去哪儿?”

出都已经出来了,陆璇没有要下车回去的意思。只是问了下目的地。

“到了就知道。”

“哦。”点头应下,再无话可说。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二狗子欢快的声音响起:“少爷少夫人,到了。”

陆璇想要起身,这人禁锢着她的腰没放。动作自然地帮她系上外袍,竟然还是那日陆璇从他那里拿走的那件。

“好了。”

路少卿露出满意的笑,似乎被自己的杰作取悦。

陆璇起身,掀开马车帘子,冷风灌进来,身体竟是瑟缩了一下。

没有急着下车。反而捏着袍子回头看向这人:“除了那间首饰铺,你还有经营了什么?”

路少卿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底气十足的问:“如果我说本辅如今富可敌国,你信吗?”

富可……敌国?

陆璇配合的诧异了一下,便下了马车。

出去之后冷风更甚,陆璇却无心理会,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马车已经出了城,前面就是官道,道上有长长的队伍,人人手上都扛着锄头,背着背篓。这些人身着布衣,一看就是寻常百姓,只是很多人的衣袖上都绣着一个‘陆’字。

他们要做什么?

“南方雪灾加剧,流民增加,大雪封路,官府一时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清除积雪。他们自发帮忙除雪。”

路少卿走到她身后,低声解释。

“他们是……”

“他们都是陆家军家属。”

陆家军家属,短短五个字,如同烧得正旺的暖炉,熨帖在陆璇胸口。

吾亲战沙场,吾辈效忠良。

陆璇终于懂得这句话的意义,也终于懂得父亲肩上背负的什么了。

父亲曾说,做陆家军的统帅,是他此生最高的荣耀,是任何封赏都无法比拟的。

能得到这样一群人的认可和拥护,陆璇也为父亲感到骄傲。

“爹爹,喝水!”

有小姑娘稚嫩的声音响起,陆璇看见队伍里唯一一个壮年,他五官硬朗,皮肤黢黑,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且是杀敌的好手,唯一的缺憾是他右腿,是瘸的。

在他接过碗后,小姑娘立刻懂事的捏着小拳头帮他捶腿:“爹爹,妞妞给你捶捶,腿就不疼了。”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话惹得众人都乐起来,那壮年一手将她提起来,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朗声道:“回家待着,你络姑姑又捎了不少小玩意儿出来,也拿给其他人看看,不许藏私!”

“遵命!”

小姑娘声音洪亮的回答,众人已笑得不行,陆璇却拧眉看向路少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络茵就说过她兄长是在战场伤了腿才回家的。

第九十一章 好心疼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路少卿摸着自己的脸问,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后失笑。

陆璇没心思跟他笑,伸手将他拉到一边:“络茵真的是你的人?”

这个问题,陆璇很早就想问他,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追问罢了。

“不是。”路少卿无奈的说,见陆璇手上的纱布松了,抓住她的手,重新打了个结,路少卿抬手戳了一下陆璇的额头。

力道不重,很亲昵。

“她哥是我的人,那晚,是皇后让她去的。”

皇后也知道太子对路少卿的心思?还让络茵引她去是什么意思?

难得这人愿意给她解释,陆璇抓住时机追问:“孟玄尘那晚让我去秋染殿是见什么人?”

“太后。”

太后!

孟玄尘是太后安插在路少卿身边的人!

他早就知道却偏偏没揭穿?这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孟玄尘为什么替太后做事?”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在找一个人,应该是他弟弟。”

路少卿边说。边牵着陆璇往前面后面走,没走多久,一个草棚出现在陆璇眼前。

草棚大约有两三个房间那么大,里面有十来个妇人,架着柴火正忙着做饭,草棚外面摆着三个热腾腾的蒸格,格子上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有十来岁的小孩子在一边帮忙递火摘菜,忙得不亦乐乎。

“冬日田间无事,这些家眷都是自愿来的。”

路少卿照旧给陆璇解释,陆璇只看了一眼。就看向身边这个男人。

这个世间,应该没有那么多自愿可言,他……都做了些什么?

“上次你不是说要把赏赐换成钱分发给陆家军家眷么,这些就是。”

路少卿轻咳一声,指着一辆装满粮食蔬菜的牛车说。

陆璇移开目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这男人,真的记得她说过的话。

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又开始下起雪来,路少卿带着陆璇往回走,手却一直没松开。

“阿璇,你想找我报仇吗?”

雪花落在地上融化,地上有些湿,未免陆璇摔倒,抓着她的这只手多用了几分力。

这个问题陆璇想过很多次,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报仇么?其实导致这一切的不就是她自己吗?她能找谁?

摇头。

一片雪花落在眼睫,很快化作水滴顺着脸颊淌下,和泪珠无异。

“六年前,你身陷天牢,你爹和陆家军忠将决定劫天牢,阿璇你可知劫天牢是什么样的罪?”

路少卿低声问,语气里夹着叹息,他今天似乎特别喜欢叹气。

一只手被他抓着,陆璇下意识的握紧另一只手,掌心微疼。

她当然知道劫天牢是怎样的重罪。

罪同谋逆,当诛九族,满门抄斩!不仅是将军府,凡是参与此事的人,连同他们的家人,都会无一幸免。

“淑贵妃的哥哥当时已领兵在天牢埋伏了三天,若是你再不认罪,真的会连累将军府和整个陆家军为你陪葬。”

所以,才会求了太子,去天牢劝你认罪。

“是吗?”陆璇回答,想不在意的笑笑,唇角却怎么也无法上扬。

“是。”

路少卿坚定地回答,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陆璇,固执的想要看她最真实的反应。

陆璇避开他的目光,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想到跟我说这些?”之前不是遮遮掩掩的不说么?

“本来不想说的。”路少卿捧住陆璇的脸,不许她躲。低头与她额头相触,鼻尖相抵。

呼吸交缠,距离近到陆璇看不清他的脸,却还是能听清他清润的声音:“可是看你这么倔强,我好心疼怎么办。”

心疼你的逞强。心疼你的伪装,心疼你孤注一掷的负罪感。

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额头的温度陡然升高,陆璇惊醒般后退,腰被男人伸手揽住,被迫与他的身体贴合。唇上同时一暖。

极温暖的一个吻。

惹得陆璇灵魂都跟着轻颤。

理智叫嚣着要推开他,身体却不由自主耳朵沉沦。

良久,男人主动撤离,唇边沾染了晶亮的水渍,惑人心魄。

“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做。”

这话说得多让人心动。

可陆璇没有半点动容,反问:“那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就不做么?”

那你会放弃做乱臣贼子么?

“你既要护你的朝纲便好,乱臣贼子,我做便是。”

心头大震,陆璇竟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若是以前路少卿和她说这话。她说不定还会反驳一句,忠臣良将,自当以维护朝纲为天职。

可是现在,她没有底气说话,忠臣良将又如何?只是帝王家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这刀有用时,可用来杀敌,无用时,即便放在角落生锈也会碍了帝王的眼。

“你突然跟我说这些,真的没有其他目的吗?”陆璇还是不相信的问,路少卿敛了笑,神色严肃下来,陆璇也跟着挺直了背。

却听见这人一本正经的说:“我发现,哪怕下一刻会死,这一刻我也不想将你拱手让人。”

“……”

这人确定不是在故意逗她?

雪越下越大,回到马车上,陆璇的外袍都有些打湿了,更何况这人还根本就没穿外袍。

二狗子在外面驾车,马车里除了一床被子,也没个暖炉。

陆璇解了外袍,抬头就看见路少卿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了。只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路少卿裹了被子,唇瓣冻得发白,眼神灼热的看着陆璇:“阿璇,你冷吗?”

“……”

陆璇没说话。这人裹着被子像只蚕蛹一眼移过来,冰凉的手抱住陆璇,满足的轻哼了一声,脑袋还在她脖子处拱来拱去,和‘国辅’这两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

陆璇抓住他的手,正要说话,突然感觉他手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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