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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秾李夭桃-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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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幺一番话说的苏碧若眉飞色舞,怪不得连三叔也说她好,倒真是做事周到体贴,句句说到让人高兴,这样安排真是处处妥当!苏碧若连连点着头,李小幺看着她,眼睛笑得更弯了,声音也更和气了:“既然这样,咱们也不耽误时候,就从明天学起,那琴棋画的先生咱们府上可没有,得从外头仔细寻好的,先不急,府里针线女红上的高手多,我让张嬷嬷挑几个妥当仔细的,咱们先学刺绣一样,文翰林一笔字,皇上一看到就夸奖不停,你就跟他学写字,好不好?”

见苏碧若连连点头,接着笑道:“刺绣,写字,嗯,再选一样,学学织锦好不好?”

“织锦?”苏碧若惊讶的重复了一句,李小幺看着她,耐心之极的解释道:“这织锦一道,学问最深,也最有意思,你看看你身上的绡纱,还有里面的挑花缎,都是织工织出来的,这里面分了无数工序,极有意思,这一样,咱们府上可没法学,正好我在扬州城开了间织坊,里面的织工一半是姑娘媳妇,你到那里学,只一样,咱们瞒着身份去,免得吓着那些小门小户的小姑娘家。”

苏碧若听的兴奋不已,连声答应道:“好啊好啊,我保证不让她们猜出我是谁!”李小幺抿嘴笑着,又和苏碧若定了学刺绣、写字等的时辰,苏碧若兴高采烈的回去院子,吩咐丫头和奶嬷嬷准备针线花棚花样笔墨纸砚棉布衣裳,她要开始学手艺了!

张嬷嬷看着苏碧若脚步轻跃的出了门,转头看着李小幺笑道:“王妃为了大姑娘,真是费尽了心思。”

“唉,有什么法子,好在她脾气虽坏,心地倒是纯良,不是那种无可救药、不可收拾的孩子,绣娘挑好了没有?”

“挑好了,是扬州本地人,手艺没话说,绣出来的东西活泼可爱,必能对上大姑娘的脾胃,人也极是开朗风趣。”张嬷嬷忙笑道,李小幺‘嗯’了一声,看着张嬷嬷笑道:“我也不多交待,你替我看着些,只要阿若喜欢这些绣品,看得出好歹,至于能绣成什么样不要紧。”

“王妃放心,这些都交待过了,这绣娘也是名门大族门上常行走的,很知道这富贵人家学手艺的讲究。”张嬷嬷笑道,李小幺松了口气,看着窗外,又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张嬷嬷低声问道:“吕二爷还是天天酒醉不醒?”

“嗯,昨天遵王妃吩咐,酒坛子里掺了半坛子水,他好象也没怎么喝出来,在船上睡了大半天,回来又喝酒。”张嬷嬷也皱着眉头烦恼道,李小幺站起来,看着窗外出了半天神,低声吩咐道:“请刘姑娘过来说话。”

张嬷嬷答应一声,不大会儿,刘秀云显得有些黑瘦憔悴的进来落了座,接过杯子慢慢喝着茶,也不抬头看李小幺,两人默然相对喝了好大一会儿茶,李小幺放下杯子,看着刘秀云问道:“你说,怎么办?这样下去可不行,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刘秀云摊着双手道:“我要是有法子,还等到现在?他油盐不进,就是喝酒,这事,怎么个劝法?道理他都懂。”李小幺满脸愁云的看着刘秀云,刘秀云一脸苦恼的看着李小幺,两人呆看了半晌,李小幺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给吕华写封信吧,把吕丰的情形说一说,让他来处置。”刘秀云呆了好半晌,才看着李小幺苦笑问道:“那这个为什么,也要写吗?”

“不用,吕华是个聪明人,你只说他现在的情形就行,咱们束手无策。”李小幺垂着眼帘道,刘秀云长长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师父说过,这个东西最不讲道理、最伤人不过,最好几辈子都别碰上!”李小幺挑了挑眉梢,看着刘秀云张了张嘴,却没问出话来,她师父这话怎么听都透着辛酸。

刘秀云慢腾腾站起来,又是一声叹息,垂头道:“那我去写信了,还有别的什么事没有?”

“没有,别的事,吕华早就该知道了。”李小幺叹着气站起来,将刘秀云送到门口,站着发了一会儿呆,猛的摇了摇头,转回屋,摊开黄历,认真的算着苏子诚行程,再过小半个月,他就该回来了。

第三百三十章大结局

苏子诚回来的前两天,北吴、南吴和南越的钦差就进了扬州城,苏子诚回来那天,北吴宋大人等几个跟着苏子信、俞远山等人迎出十几里远,一路接进扬州城,北吴钦差――吴太后的兄长吴侯爷,南吴钦差吕丞相,南越钦差靖安王已经在摘星楼设下了洗风宴,等李小幺见到苏子诚,差不多已经是后半夜了。

隔天一早,苏子诚、吴侯爷等人就郑重的驻进了城外的安国寺,沐浴斋戒了三天,隆重盟了誓,从城外回来,当晚,扬州灯火通明,各个商号前张灯结彩,原本元夕节才出来的各家舞队也热热闹闹舞了一夜,整个扬州城比过元夕节还要热闹。隔天,梁地的钱会长打头,在自家店铺前重金请大夫施医施药,梁地旁的商家跟进极快,有往寺院施银子做祈福法会的,有往慈幼院施银子救助孤寡的……每有一项,施玉就用红纸亲自写上某某商号行某某善事,拿衙役鼓锣打鼓的围着扬州城转一圈,一连转了十几天,一天转上无数趟,直把衙役们累得双腿浮肿,敲锣敲的手臂都举不起来了。

苏子诚热情万分的招待吴侯爷等人在扬州城又盘恒了七八天,每到一处,就召附近的商家过来说话,临行又各备厚礼,客气热情的直送出几十里远。

盟誓大事已了,苏子诚长长松了口气,回到庄子,谁来也不见,和李小幺两人山下湖里逍遥了将近一个月,这一回,总算小过了一回两人世界的瘾。

旁的人可以不见,苏子信和苏碧若却是没有法子,苏子信先是寻了张嬷嬷嘀咕了一通,又磨蹭着寻到李小幺,期期艾艾的说要编书,一下子把李小幺吓了一跳,十来岁的毛孩子,书还没读几本呢,要编书!再问,苏子信一路解释,脸都急白了,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李小幺只好打发他回去,把水砇和郭讷为叫进来细细问了,又遣南宁去府学问了田夫子,才知道是府学的一帮人,突发奇想,要把扬州府和开平府最近几科乡试前十几、几十名的卷子汇集成书,让参加乡试的秀才们有个借鉴。

李小幺一边说一边笑,和苏子诚说了这事,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学子心思倒是灵巧,还知道要汇集本考试参考书,苏子诚皱着眉头,李小幺忙笑着劝道:“也不是坏事,总比天天海玩胡闹好,编就让他们编去,正好扬州城里的别院空着,把临近东偏门的那个院子拨给他们用,再一个月给些银子,看看他们能编出什么样的书来,嗯,田夫子也说不是坏事,这事,就让田夫子挑头把把关,田家窘迫,田夫子又倔,从不肯受人恩惠,有了这个进项,田家日子也能好过些。”

苏子诚听李小幺这么说,笑着点头道:“这事你拿主意就行,我看三郎和阿若如今远非在开平府时可比,总算懂事多了。”

“嗯,”李小幺笑应了,翻着手里的书信,拣起封信,递到苏子诚手里叹气道:“你看看这个,吕丰写回来的,倒比上一封好些。”苏子诚打开书封,一目十行扫了,将信递给李小幺,皱了皱眉道:“他真要这么浪荡一辈子?”

“他还小呢,去几趟海外,多经历经历,长大了不就好了,吕华让他押管海上船队,也真用心良苦。”李小幺将信收好,站起来放到百宝阁上的一个黄花梨匣子里,转回来重又坐到榻上道,苏子诚不知道想起什么,一边笑一边摇头道:“吕家亏得还有吕华,不然,师父可就没有现在这样云游天下的福气了!嗯,那个刘秀云,象是好一阵子没看到她了,不是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在,在城里落雁那边,让她教导那些小姐些护身之术,也让她留心看看落雁新收的这些小丫头中间,有没有可造之才,若有,就转到鹿港的庄子里好好教一教,往后,也许用得着。”李小幺解释道,苏子诚懒洋洋、心不在焉的听到鹿港两个字,伸手揽了李小幺笑道:“要不,咱们明天去鹿港住一阵子去?咱们也出海逛逛,你不是说想要个桃花岛?咱们出海看看去,看哪个岛好,回头鹿港水军有了船,在船上能站稳了,就先拿那岛练兵。”

李小幺笑不可支,一边笑一边含糊道:“那会儿想,这会儿不想了,咱们这庄子后面那个园子就是桃园,你今年没在家,明天春天咱们去赏桃花,那园子就起名叫桃花岛算了。”

“那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这天下,没咱们去不了的地方!”苏子诚豪气万分的说道,李小幺笑了一阵子道:“后天咱们去楚州看看去,除了吃喝玩乐,再看看那一带的茶山,把阿若也带上,她闹了好几回了,说要去楚州陈家织坊看看去。”

苏碧若如今迷上的织锦,关于这个,李小幺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苏碧若怎么会迷上了这个!因为织锦,还特意寻了个画师学画,连带着对刺绣也兴趣盎然,说要是能织出象刺绣那样的花色就好了,每天只要有空,就往城里织坊跑,那织坊里,赵五哥挑了几个人,几台织机和一大间屋子给她,反正随她折腾,苏碧若天天和几个人嘀嘀咕咕商量她那些匪夷所思的新构想,前儿听说楚州的陈家织坊能把金银线并进丝线里织,缠了李小幺好几天了,非要去楚州亲眼看看不可。

苏子诚和李小幺带着苏碧若,在楚州盘恒了将近一个月,除了查看茶山、农桑等事,也开宴请了楚州的名士才子,府学的先生学子,以及楚州的乡绅富商,从楚州又一路转到明州,又在明州盘恒了半个多月,才回到扬州城外的庄子里。

苏碧若这一路看了无数织坊,回到扬州隔天一早,就迫不及待的赶往织坊,试验她的新想法去了。

李小幺却蔫蔫的仿佛生了病,苏子诚如临大敌,又一次闭庄锁门,任谁不见,定了无数规矩,整个庄子里这也不行,那也不许,小心翼翼的守着李小幺,直守了一两个月,才解了一两条禁令,命人八百里快递往开平府递信,李小幺怀孕了!

这是在明州就诊出来了的,一路上赶回扬州庄子,太医、名医谨慎起见,都只言让保胎,这扬州地方上的规矩,孩子头几个月,最好别让人知道,如何如何,苏子诚紧张之余,诸事皆听皆信,反正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多加小心总不错,连报往开平府的喜信,也直到李小幺怀胎四个多月,能吃能喝能睡了,才放下半颗心,令人递进了宫里。

五个月后,梁亲王长子、北平皇室这一代头一个男丁,响亮的大哭着,哄动热闹的来到了这个世间。

皇上赐了名字叫苏世承,为了这皇家下一代头一个男丁,大赦天下,加了恩科,整个淮南路张灯结彩,那些大商家更是兴奋,连着三天,铺子里所有货品半价,以庆贺五爷家长子的出生。

这场繁华热闹的发源处,扬州城外的庄子里却如往常一样静谧安然。

苏子信和苏碧若几个回去过了年,没等出正月,就急着要赶回来,开平府,已经远不如扬州城更让苏子信和苏碧若牵心挂念。

这会儿,苏碧若守在宽大的婴儿床边,睁大眼睛,稀奇的看着床上乱个不停的小婴孩,苏世承,阿承已经六十多天了,手脚舞的极是利落,成了苏碧若最稀罕的东西,连织坊也暂时抛到了一边。

“哎!你看看他的脚指头,真是好玩!这么小啊,粉嫩粉嫩的,比珍珠还小,他的脚长的真好看,这脚以后怎么走路啊?这么小,太好玩了!”苏碧若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碰了碰那几粒粉嫩粉嫩的脚指头,阿承抗议般用力蹬了下,蹬的苏碧若哈哈大笑,再要去碰,却被苏子诚拎到了一边,绷着脸道:“先生等你上课,赶紧去!”

苏碧若冲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蹭出去,苏子诚半蹲在床前,仔仔细细来回打量着那几粒粉嫩脚指头,看了半晌,小心的伸手碰了碰,忙又缩了回来,站起来侧身坐到床沿上,探头看着兴奋的舞着双手,自顾自乐个不停的儿子,再低头看了看那两只粉嫩到几乎透明的脚,想了半晌,到底忍不住,转头看着旁边摇椅上坐着的李小幺,担忧的低声问道:“你来看看,这脚,也是……往后到底能不能走路?”

李小幺手里的书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半晌,才转头看着苏子诚,眼睛慢慢弯成一弯,却又认真的想了想答道:“我也没带过孩子,要不,你写信问问大嫂?她带过孩子,嗯,要不再问问大姐?她更清楚。”

苏子诚站起来,又弯腰看了半晌,直起腰,背着手拧眉想了半晌,看着李小幺道:“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写信回去问问,这是急事,我这就去写,让人八百里急递送过去。”

李小幺抬手按在眉间,强忍着笑,垂了垂头,打量着苏子诚走远了,才放声大笑起来!

…………正文完………

番外一

天蓝海碧,云团洁白,碧清安静的海面上,几十只而坚固的海船散在碧玉般的海面上,船帆都升到桅杆最顶,鼓满了风,尖利如刀的船头划破碧海,乘风破浪往北而上。

最前面那只的楼船上,信阳天师府的旗子迎风招展,主桅帆顶横杆上,吕丰一身白衣,手里握着只白瓷酒壶,懒洋洋的靠着桅杆,眯着眼睛远眺着极远处那一抹似有似无的海岸犀举着酒壶慢慢抿了口酒,眼看要到家了,这一趟,顺顺当当。

“二爷~~~”刁斗里传来一声高呼:“二爷快看!灯塔!二爷看到灯塔没?咱们到家了!哈哈!到家了!”吕丰脸上露出丝笑容,他当然看到了,灯塔前不远,一只小船如离弦的箭一般往船队冲过来,吕丰皱了皱眉头,刁斗里也看到了小船,惊喜的叫声停了片刻,刁斗里眼睛贼亮的年青水手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仰头喊道:“二爷,是咱们的人,咱们府上的。”

吕丰松了口气,瞄了眼水生挂在胸前的黄铜望远镜,这东西还真受用,小五就是聪明。吕丰失神的怔了怔,仰头喝干了酒,抬手将酒壶扔进碧蓝的海里,手拉住船帆上的缆绳,飞快的滑到了甲板上。

不大会儿,从岸边疾驶而来的小船就靠到了大船边上,几个人放下绳子将船上的人拉上来,来人是天师府大管事,利落的跃到甲板上,理了理衣服,冲吕丰长揖到底笑道:“二爷安,二爷又黑了不少,不过气色精神倒极好,二爷”

“少给爷拍马屁,爷什么时候气色精神不好过?!你到这里来干嘛?出什么事了?”吕丰笑着打断大管事的话问道,大管事哈哈笑着拱手道:“也不算出什么事,大爷打发小的过来跟二爷说一声,”大管事一边说,一边仰头四下转着看了看才接着说道:“二爷也知道,如今这天下大势”

“你他娘还知道天下大势了!跟爷好好说话,大哥让你来说什么?”吕丰又气又笑,转身拉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指了指后面的椅子吩咐道:“去,自己拿自己坐,干脆利落说话,大哥要说什么?”

“二爷您瞧,”大管事搬了椅子在吕丰侧面坐下,摊着手笑道:“大爷吩咐的话,还就跟这天下大势关在一处。”

“好好好,你就从天下大势论起,论吧!”吕丰接过小厮落玉递上的茶,一边喝一边挥手道,大管事也接过茶笑道:“天下大势也就一句话,北平眼看着要一统天下,这不,眼看着要打到咱们荆国了,咱们荆国国力弱小,与人为善”

吕丰‘噗’的一口茶喷出来,看着落玉无奈道:“你们爷两个早晚得折磨死爷!”落玉嘿嘿笑着,大管事喝了口茶接着道“肯定挡不住北平梁王的铁蹄不是,为了这个,大爷实在不愿荆国生灵涂炭,就这么着,劝了咱荆国皇上,就献国降了。”吕丰长呼了口气,上下瞥着大管事道:“一句话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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