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娃日常-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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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请了女先生,和贵妃姐姐接受一样的教导,坐卧行止,绝对的世家大族的风范!
有佟氏貌美吗?
佟氏面容与贵妃有几分相似,虽然称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绝美,但至少也算得上是中人之姿!
太熙帝想不明白,一个个小小的卖花女,哪里比得上世家大族出身,又有贵妃做姐姐的佟氏,竟然惹得赵铣如此痴迷,被她毁了一生还要小心呵护,为她安排好身后事。
“这个外室,真的值得你如此用心呵护吗?”太熙帝面露无奈不解,痛心地问赵铣,“只要把她和她的兄长推出来的,你就可以减轻罪责,你难道不知道吗?”
只要他说,乡试的考题是被她和兄长偷偷窃取的,太熙帝自然有办法可以让他免责。
但是,他又怎么能忍心让那样善良通透的人儿,为他的疏忽不察顶罪呢?
赵铣听出太熙帝话里的痛心和袒护,但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小心应对。
他的婚事是太熙帝赐婚的,这是无上的荣耀,可同时也是一种束缚。
若不然,他早就选择和势利蛮横无知善妒,却又总是自觉高人一等,看不起他侍卫出身的佟氏和离了,何苦彼此忍耐折磨到这个时候?
再说了,要不是佟氏贪图虚荣财物,随口许诺他人之后,总是缠着他问考题,不如意就大吵大闹,或是恶言讥讽,他也不会不堪其扰,躲去外室那里去买醉散心,也不至于失口泄了考题,酿成如今的大错。
而她又有什么过错?
不过是个被她贪心的兄长套了话,还不自知可怜人罢了。
赵铣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面上却不敢流露分毫,他对佟氏不满,在有心人看来,还不是对太熙帝赐婚的不满。
太熙帝若是察觉出来,肯定对他心怀芥蒂!
那些曾经助太熙帝一路飞黄腾达的往事,以前加诸他多少荣耀,现在就会还给他多少打压,甚至于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到时候,太熙帝愿不愿意顾念他曾经的功劳,照顾他一家妻儿老小可就都不好说。
他虽然不满佟氏,但佟氏毕竟为她生儿育女,传承子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孩子们已经没了父亲的看护,不能再失去母亲。
念及现状和将来,赵铣姿态放得更低了,那股子正气却更加鼎盛,掷地有声:“男儿立足于世间,当仰不愧天,俯不怍地,扛起担当二字!哪有让女子挡在前面的道理!这件事是微臣之过,断然没有让他人代微臣抵罪的道理!”
太熙帝见赵铣一脸的坚定决绝,又是快慰,又是无奈。
快慰的是赵铣还是那个赵铣,一副侠义心肠,一腔赤诚之心,他终究是没有看错人。
无奈的是,赵铣的这个性子,让他就是想救都没法救——哪怕他是一国之君,也没有办法开赦主动伏法认罪的罪臣,否则,他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如何成就自己一代能君的宏图霸业!
太熙帝颓然扶额,一手搭上赵铣的肩,沉声问道:“你是想流放,还是想留在牢中待罪,伺机脱罪?”
太熙帝立志要做一代大有作为的明君,大兴科举就是其中一项重大举措,赵铣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这么大的错,他就是想轻轻放过都不行!
一个信任器重的臣子,哪里比得上他的壮志雄心!
赵铣早就预料到,当事情爆出来以后,他必然会成为太熙帝的弃子,用来平息天下学子的愤怒,所以对于太熙帝给出的两个选择,他毫不意外。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侍奉的是一个杀伐决断、毫不手软的能君!
要不然,太熙帝也不能从一个不显眼的皇子,一路走得稳稳当当;也不能在得知兄长与北蛮人的勾结之后,将计就计,借机一举诛杀了最有竞争力的兄弟,还赢得了为兄弟报仇,杀尽北蛮的贤名,一路高歌猛进,顺利踏上至尊之位!
嫡亲的兄弟都只不过是太熙帝继位路上的垫脚石,他不过是一个建立过一些功绩的臣子,又有什么割舍不掉的。
“流放吧。”赵铣面上释然,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抱拳躬身道,“多谢陛下厚爱。”
也没有几个臣子能有这样的殊荣,犯过之后,可以自主选择惩处的方式。
“微臣的家眷,还望陛下能够多多看顾。微臣生死都感念陛下的恩德!”赵铣郑重跪拜。
“快快请起,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太熙帝伤感,亲自扶起赵铣,霸气地回道,“你尽管放心!朕定会护佑他们平安!”
赵铣露出松快的笑来,这下他是真的放心了。
有了家眷在京城做人质,太熙帝就不会担心他泄密当年的事,也会看在当年两人患难与共的情分上照顾他的家眷。
而他,也终于可以逃离佟氏的魔爪,在边关尽情遨游!(未完待续。)
第110章 算计
赵铣这一生只深入过一次边塞,那就是陪同还是皇子的太熙帝到西北大军历练时。
但仅一次,就足够他迷恋上边关那种金戈铁马、纵酒高歌、快意人生的潇洒生活了。
只是,可怜了他的一双儿女,要受他的牵累。
这一天,太熙帝推辞了一切政务,在御花园和赵铣把酒言欢,算是为他践行。
两人似乎暂时消弭了君臣的界限,像当年在西北军中一样,秉酒畅谈,快意自适。
而此时的贡院门前,大批的学子正在静候太熙帝的处决。
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将学子们团团围住,威逼利诱,想要驱散他们。
刘让本来是不想掺和进来的,不论是惹了当朝宠臣,还是惹了一群一根筋自诩正义使者的学子,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原本他是打算随便溜一圈,就找机会开溜的。偷奸耍滑的事他最是擅长。
昨晚伺候李氏熬得太晚了,他到现在都还迷迷糊糊的,没睡醒呢!
可是当他看到站在请愿队伍最前端的刘识时,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暗自祈祷是他花了眼,看错了。
可是,再瞪大眼睛时,他只看到了刘识身姿挺拔如松立在队伍的最前端,振臂高呼,慷慨陈词,带头请愿。
真是疯了!
刘识怎么敢置伯府于不顾,跑来状告当朝宠臣?!
不怕太熙帝震怒之下,连诚意伯府也都一并株连了吗?!
真是疯了!
刘让朝周围瞄了瞄,见没人注意到他,悄悄地溜了出去。
挪到角落,趁人不备,刘让哧溜一声,撒丫子朝诚意伯府奔去。
他一定要赶紧回去通风报信,让家里人有个防备,免得被刘识这个二杆子给连累了!
此时,诚意伯府,各个院子里正在摆午膳。
刘让一路直冲向荣安堂,却在拐弯处刹住了脚步,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先把事情和李氏说一说,两个人合计一下怎么做才更合适。
李氏虽然彪悍,但是对他们二房的小家还是百般维护的,眼界能力也非寻常的后宅妇人可比。多一个人商量,就多一重保险!
刘让打定主意,转身抬脚回了榴照院。
李氏已经坐在桌边吃上了,见刘让回来,无奈地放下筷子,训斥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虽然机灵,但是也不能总是在当值的时候溜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心被抓个正着,丢了差事!”
虽然刘让在五城兵马司官职很低,但是好赖总算是个职事不是,说出去,她也是个官太太,总算是脱了商户女的贱籍。
刘让遣了屋子里服侍的丫鬟婆子,又嘱咐关紧了门窗,这才开口回道:“我自然是有要事才回来的。”
李氏见刘让一脸少见的肃容,又如此小心谨慎,自觉收起了满肚子的抱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让便把事情的始末经过粗略地说了一遍,又问李氏:“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氏一脸愕然,不答反问:“你确定没有看错?那人确实是三弟无误?”
“自家兄弟我还能认错?”刘让把头都要点断了,发誓道,“我特意仔细地瞧了好几眼,确实是三弟无误!我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和你商量呢!”
主动略去了他原本是打算去荣安堂告诉崔氏的打算,省得李氏又缠着他问,母亲和媳妇到底哪一个在他心里更加重要。
李氏不知实情,很满意刘让事事把她放在第一位,思量片刻,道:“去荣寿堂吧!”
跟刘让原本所想并不一样。
“为什么?”刘让不解,脱口而出,“府里的中馈不是掌握在母亲的手中吗?”
“你笨呀!”李氏嫌弃地斜睨刘让一眼,解释道,“上次祖母派珍珠来催促我们的事,我们一直都没有答复。祖母虽然至今未曾再催,但是心里只怕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咱们这回得了消息,第一个去禀报祖母,只怕祖母十有八九会误以为咱们这是下定了决心,投靠她。
要是母亲问起来,咱们只推说是祖母辈分最长,这么大的事咱们不敢瞒着她老人家,才率先去禀报给她老人家知道的。谅母亲也不会继续追究。
咱们不明说,由着她们误会,才好两不相帮,两不得罪。省得她们俩斗来斗去的,到头来遭殃的却都是咱们这些马前卒!
另外,再派两个小厮,分别去给父亲和大哥传话。这种大事,最终还是得你们男人拿主意。顺便,也在父亲面前表现你稳妥的一面的,省得父亲老是说你性子跳脱油滑,比不得大哥三弟,难当大任!
至于你,到荣寿堂禀报完消息之后,就赶紧回去,一是免得被有心人发现,拿来做文章;二是随时掌握事情的动态,咱们才好想法子应对。”
刘让平日里偷懒惯了,自有他隐秘的门路出入伯府,她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刘让先回了榴照院,再去的荣寿堂。
至于榴照院知情的丫鬟婆子,她还能拿捏不住她们吗!
李氏安排得妥妥当当。
刘让大为信服,拉着李氏的手道:“走,那咱们这就去荣寿堂把事情禀报给祖母知道!”
李氏甩开刘让的手,笑骂道:“你傻啊!我要是和你一起去,不是明摆着告诉祖母,你先把消息递回榴照院,和我商量了,才去禀报的她老人家嘛!先不说祖母会不会对咱们的‘投诚’起疑,单是你有了媳妇忘了祖母,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刘让点点头,夸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万一惹了祖母起疑,可就得不偿失了!”
却并不觉得闵氏会为了他最先把消息告诉了李氏而生气。
闵氏又不是李氏,年纪小,耍小性子爱计较。
都好几十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里,谁还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吃干醋呢!
李氏知道刘让心里对女人,尤其是婆媳之间微妙的关系看不明白,也不辩解详说,只催促刘让赶紧去荣寿堂传递讯息,她自己则派了两个精明能干的小厮,以刘让的名义去给尚在衙门的刘克竟和刘诚父子传递消息。
他们自然知道怎样传话才最合主子的心意。(未完待续。)
第111章 机会
安排好一切,李氏便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吃饭,丝毫都不担心。
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二房既不承爵,也跟学子聚集贡院前请愿的事毫无干系,刘让还亲自参与了驱散请愿学子皇命,事后就算是受到牵连,所受的惩处也极为有限。
现在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大房和三房才对。
一个怕诚意伯府受到牵连,爵位不保;一个怕龙颜震怒,小命不保。
搬凳子看戏这种事,一向是李氏的最爱。
李氏舒舒服服地吃完午饭,自去躺着休息消食去了。
反正有消息传出来,她自然会知道的,又何必着急。
有这个工夫,还不如躺下来好好休养,或是逗弄会儿子。
荣寿堂里,闵氏惊闻消息之后,震怒之余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拍案而起,怒斥道:“他竟然敢?!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落榜丢人就算了,竟然还敢领头去状告当朝宠臣?!
谁不知道,满朝文武,就只有赵铣能得太熙帝真正的倚重和信赖!
若非赵铣一味地谦虚退让,说不定此时都做到内阁首辅的高位了!
这样的人,是日益败落的诚意伯府能够招惹得起的?!
刘识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学会趋利避害!
“孙儿已经派人去通知父亲和大哥了,请他们赶紧回府商量,拿个主意。”刘让一脸的担忧焦急,却努力保持着谦恭回道,“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把咱们整个诚意伯府搭上!”
“这是自然!”闵氏不吝夸赞,“你做的很好!将来这伯府中的事,少不得你得多费点心思!”
这是要重用提拔刘让的意思了!
刘让高兴了极了,他虽然比刘识更得家人喜爱看护一些,但是到底比不上已经请封了世子的长兄刘诚,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呢!
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有闵氏这尊大佛肯多看顾他一些,将来他即使赶不上刘诚,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等到分家的时候,自然也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好东西。
“你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吗?”闵氏目露精光,盯着刘让问。
刘让一向嘴甜撒谎讨巧惯了的,闻言面色不改,按照和李氏事先商定的话回了闵氏:“没有。孙儿觉得此事重大,一进府就赶紧来找祖母您讨主意了,还没来得急去禀报母亲。祖母您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要多,历经世事,看得通透,主意正!”
闵氏被刘让的一番马屁拍得心里极为熨帖。
崔氏找了王氏做帮手又如何?
她还有二房帮衬呢!
李家财力雄厚,人脉宽广,比起有权缺财的王家来也不遑多让。
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呢!
要是刘识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腾,把三房也归拢到她的旗下,那就更好了!
不过,现在她可不敢再动三房的主意。
刘识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她忙着撇清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在这个当口给自己找麻烦!
刘让见闵氏脸色稍缓,就知道李氏的主意奏了效,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继续表现自己:“那孙儿就先回贡院门口盯着了。有什么情况,孙儿会及时传回府中的。母亲那里,还望祖母派个人去知会一声。”
闵氏满意地点点头,道:“快去吧!就看你的了!”
刘让恭敬地行完礼,踌躇满志地离开了。
待刘让出了荣寿堂,闵氏收起先前的慈爱,一脸肃然狠厉,厉声喝道:“把人都给我叫到议事厅去!再派人快马加鞭,把伯爷和世子都请回来!”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这些大事一向是掌院的珍珠负责分派的,可是这会儿珍珠恰巧去库房给闵氏拾掇重阳节的衣饰、节日的红包恩赏以及各府的回礼等琐事了,并不在场。
她们又都从未经手过这些大事,一时都愣住了。
闵氏见状气得心口疼,大手一挥,把小几上的一套茶盏扫落在地,摔得粉碎,茶叶水渍和着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只听闵氏怒喝道:“都是死人吗?!白领了月例不做事的?!”顿了顿,到底不放心把这么大的一件事交托给眼前这些唯唯诺诺的丫鬟婆子,强压着怒气道,“还不赶紧的去把珍珠给我找回来!一个个的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这话就说的太重了。
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作鸟兽散,一下子都涌出了门去,争先恐后地去喊珍珠。
只留了几个小丫鬟打扫残局,把地上的茶盏碎片和泼洒的茶叶水渍都清洗干净,免得闵氏看了闹心,再大发雷霆,到时候还指不定要怎么惩处她们呢!
躲在房外的碧荷见状,悄悄地提起裙角,一路小跑溜回了闵柔的住处,四下里瞧了之后,关紧了门窗。
正在掰着铜板和碎银子一遍又一遍地清点的闵柔,见状激动地站起来,强压着内心的翻涌,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找到机会了?”
碧荷点点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