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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谋心乱王姬归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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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江应谋低沉沙哑的嗓音中也充满了浓浓的倦意。

“是否因为在这儿坐太久受了凉?需要奴婢准备姜汤吗?”她明知故问。江应谋这人最怕吵,从前她欺负江应谋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去书房把所有能敲出声音的东西都敲个遍,江应谋总是耸着高高的眉头,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你退下吧……”江应谋懒懒地回应道。

“那药……”

“搁那儿……”

她退至廊下,静静地凝着廊外蒙蒙细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刚才郑华阴那殷切又多情的眼神,看得出来,郑华阴对江应谋的倾慕并非一般地仰慕爱慕而已,每每投向江应谋的目光都是炙热柔情的,恨不能把自己化进江应谋的眼神里。

这也难怪,试问世间有多少女子不想求嫁于江应谋呢?从前便小有名气,炎国被稽国和戈国联手灭了之后,他更是名声大振,被稽国人奉为稽国第一谋士,更跻身三大谋士之列,与南象国的夫聪,巴蜀国的司栋齐名,且也是三大谋士之中最年轻的。

顶着如此盛名,多少女子不会主动扑求?就连郑华阴这样身份尊贵的公主,为了与他见上一面,也得放下矜持与尊位,主动投怀送抱。可惜,世间女子皆仅知他华丽风光的一面,未曾看到他算计别人,阴谋使诈的卑鄙面孔。

不过,如果郑华阴有下嫁之意,那么,这场戏似乎更有看头了。

半夜,她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翻身下*,掌灯走到江应谋*边,撩开纱帐往里一照,只见江应谋满面通红,咳嗽不止。她伸手一探,额头滚热,烧得仿如炭火一般。

她忽然想起上午那阵江应谋独自撑在茶桌上小睡了一会儿,恐怕就是那会儿着了凉了。她放下烛台,将一侧纱帐扎起,正要转身去叫人时,江应谋忽然开口了:“等等……”

“您烧得全身滚烫,得替您降温。”她说道。

“我能……求你件事儿吗?”他闭着双目,说话都有些喘。

“您说。”

“你如此聪慧,必然能有法子带着你妹妹活下去,即便金印王对你有所为难,你也会巧妙应对的,是不是?”

“您为何要说这些?”

“算我欠你的……你和妹妹都是受我牵连才来到这王府的,本该我设法保你们周全,但是……”他睁开了虚弱疲惫的眼睛,侧脸望着她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苟活于这世上了……”

“公子何处此言?人都拼命地活着,没人会像公子这样拼命地求死。”她礼节性地劝着,没带丝毫感情。

“我有一千个活下去的理由,却抵不过一个非死不可的缘故……”

“敢问一句,公子非死不可的理由是什么?公子声名显贵,又刚到而立之年,此时正是公子大展雄心,意气风华的时候,公子哪儿来非死不可的理由?”

他嘴角挤出一丝嘲笑,沉沉地喘了一口气道:“那不过是外人所见,又有几个人能真知我心中所思?诚然如你所言,此时该是我大展拳脚之时,但我每每看到狼烟四起的时候,我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发憷。”

“公子既然害怕战事,那为何还要跟随晋源一部前来攻打我们郑国?”这是她一开始就觉得好奇的事情。江应谋身体欠佳,不适合远行跋涉,更别提随军出征了,当时在晋寒军队里见到他时,她心里就落下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我待不下去……”他轻晃着脑袋,怔怔地望着纱帐顶部的流苏香囊道,“我在博阳(稽国都城)待不下……”

“是因为那儿有你不喜欢的人,还是……有你再也见不到的人?”

她想,那个人一定就是魏竹馨吧?果然,魏竹馨的离世带给了这个男人巨大的伤痛,以至于逃离博阳,随军出征。

魏竹馨是江应谋的青梅竹马,这事儿是她在婚后才知道的。那时,她时常去江应谋书房捣乱,因为她不喜欢江应谋,更不明白为何父王母后非要她嫁给一个病怏怏的人,因为或许两三年后自己就会成为一个*,所以她经常跟江应谋作对。

题外话:

不管你收不收,我都在这里,不离不弃,嘿嘿!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隔院

“这箭的确很普通,而且极有可能箭头与箭杆并非原配,原来的箭杆可能折断了,郑憾便另外削制了一根粗糙的补上,因为是粗制,箭头与箭杆连接不够紧密,他便用布条将箭头处紧紧地缠绕了几圈,打结以固定。正是他缠绕打结的方式让我看出来了,这箭是出自他手的。”

“你对郑憾所制的箭那么有研究?我怎么不知道?这么说来,郑憾来我们稽国了?他胆儿够大啊!他敢亲自来呢!”晋寒陡然兴奋起来了,“不过来了也好,我正愁没事儿干,把他擒住了往上一邀功,又是大功一件,应谋你说呢?”

“邀功还是算了吧!”江应谋反背着手踱步道,“谁知道那国君又会赐下什么东西来?也赐你个不想要的女人,你肯吗?晋寒,擒郑憾是必须的,但目的不在邀功。”

“那我们擒了他做什么?”

“为我们自己留条后路。”

“什么意思?”

“炎国之亡让我明白了,如今七国纷乱,谁也不能说自己就是那屹立不倒的霸主。这广阔山河一日不统,战乱便会一日连着一日,炎国可以被灭,我们稽国为何不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的国君并非上贤圣君,亡国之祸说不定哪日就降临到我们头上了,我们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不能全依仗于国君的恩赐。”

晋寒略有所悟,点头道:“我明白了。擒郑憾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会办得不叫别人察觉。你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林蒲心姐妹俩?”

“带回博阳。”

“带回博阳?你奶奶刚把她送出博阳你又带回去,岂不是摆明了跟你奶奶作对?”

江应谋朝着渐渐染红了的天边轻吁了一口气,眼神悠远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应对他们的法子,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的。眼下追击郑憾才是要事,一刻也不能耽误,拖久了,只怕他就逃远了。”

“行,我留罗拔和这几个亲卫护送你回博阳,先走一步!”

当日下午,归于氏刚刚送走前来闲话的秦夫人后,秋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低声朝她禀报道:“太夫人,公子把林蒲心姐妹带回博阳了。”

归于氏老眉微皱:“回府了?”

“没有,说是去了族地旁的小木楼。”

“你说什么?去了小木楼?他把那姐妹俩带到那地方去干什么?”归于氏脸色瞬变。

“听川常回禀,说公子的确是送了林蒲心姐妹俩去了小木楼,好像是打算把她们暂时安顿在那儿。想必公子觉得这时候把他们姐妹俩带回来不合适,毕竟是太夫人亲自下令送她们姐妹离开的,所以……”

“太夫人!”江应谋父亲江彻跟前的一个随从立在起坐室门口唤道。

“何事?”

“公子已回府,请太夫人往大人那儿去一趟。”

“公子已经回府了?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有。”

“只请我一人?”

“不是,还有老大人,大夫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

“聪儿想干什么?”

归于氏带着满肚子疑惑来到了儿子江彻的院子。步入那起坐室时,果见长房诸人都在这里。坐定后,她问江应谋道:“聪儿,你请了大家来这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江应谋拱手向归于氏夫妻以及自己爹娘行了个礼:“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情想与大家商量,我想,我也三十而立了,是时候隔院了。”

“什么?聪儿你说要隔院?”坐中诸人立刻不淡定了。

隔院之说在博阳并不稀奇,凡大户不愿分家者,大多都是用的这个法子。一个大族,儿孙渐多,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有所不便,分家是必然的,但诸如江氏这种大族,是不愿轻易分家,因为分家等同分薄了族力以及荣耀,所以就用隔院的方式,将某一房的院子与主宅分隔开来,中间另起一道门,以示单独过活,这就是隔院。

长房一支有四子,江应谋为最小,上面有三个哥哥,迄今为止,这三个哥哥都还没提过隔院的事情,江应谋忽然提起,这让大家都吃惊不小。

江应谋母亲沈氏面呈忧色道:“聪儿,你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为何要隔院?莫不是嫌那携柳馆已不够你往后与竹馨所用?”

江应谋回道:“不是,携柳馆净够了,即便她来了,也宽敞有余。”

“那你为何要隔院?”归于氏纳闷不解道。

“隔院是迟早的事,也是族规家法所允许的,不是吗?现如今我已三十而立,自该我独立门户单独过活了,不能再一味地靠由诸位长辈以及三位哥哥照拂了。再者,稍后我又要成家了,隔院出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惜你身子素来单薄,奶奶担心小竹儿无法照应得你十分周全,还是由奶奶亲自照管着你比较妥当。”归于氏忙道。

“奶奶多虑了,”江应谋又向归于氏拱手鞠躬道,“得蒲心调养,聪儿的身子已经好过从前许多倍了。即便昨夜连夜赶路,今日匆忙归来,都不觉得疲乏了。自聪儿记事起,奶奶便为聪儿担了无数的心,忧了无数的神,您也是时候放下这胆子,好好颐养天年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你那房人丁单薄,分不分出去都没什么妨碍,况且你三个哥哥照料你那是应该的,是他们作为兄长该尽的心。”

“奶奶说得对,”江应谋大哥江应茂接话道,“四弟,哥哥们可从未为此抱怨过半句,你是家中最小,又自幼体弱,照料你是哥哥们的本分,你又何须隔院单过呢?”

“哥哥们不抱怨,那是哥哥们心怀仁善,对应谋体恤包容,应谋心内十分感激,但不能因为哥哥们不抱怨,应谋就不知分寸了。哥哥们房中人口日益增多,侄子侄女们一年接着一年地出生,隔院是势在必行的,如今我提出来也不算早,还请爷爷和爹成全!”江应谋恭敬道。

☆、第一卷 第四十章 折中之法

“倘若应谋提出隔院,那我也应该分隔出去了,不是吗?”江应谋三哥江应景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老三,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是不是?”江应谋二哥江应元颦起眉头,扫了一眼江应景道。

“二哥,咱们说的是隔院,怎么就成添乱了?应谋那话说得不错,就如同爹和二叔一样,两房早晚是要隔开的,但隔开之后还是一家,走动如常,同从前没什么分别,有什么大不了的?应谋今年也三十了,我也三十二了,按理说也是时候隔院了……”

江应景的话还没说完,归于氏就打断了:“既然隔不隔院都是一家,那还隔什么呢?聪儿一提,你也跟着起劲儿是吗?咱们江府宅大地阔,几房各住一处,与隔院也没多少分别了,不像从前那阵,宅子小地方少,几兄弟挤在一处的确是不像样的,这才想出隔院的法子的,如今还用隔什么院?”

江应景瞥了江应谋一眼:“应谋,你说呢?”

江应谋态度依旧:“隔!”

起坐室内忽然就一片沉默了,归于氏转头望向了自己的丈夫,一家之主江霍,意在让他说点什么挽回局面。如果江应谋坚持的话,大婚之后,这院只能隔。

江应谋已年界三十,且身有侯爵之位,早该分家隔院了,此时提出已经算晚了,而且他所获封的吾青侯是江氏同辈兄弟中位分最高的,若是搁在别家,早独立门户了,只因他身体不佳,父母长辈放心不下,这才一直没提过。

江霍沉吟半晌,抬眉言语道:“聪儿,你想隔院单过,想在成家之后以一家之主的身份管治你的小家业,爷爷能明白,这是一个男人应该要去做的,爷爷没有理由阻拦你。其实早在两年前,国君便有下赐你府邸的意思,但爷爷考虑到你身子欠佳,独自管照一个偌大的吾青侯府甚是吃力,所以婉言替你拒绝了。”

“多谢爷爷替聪儿想得周到。”江应谋恭敬道。

“说实在的,你功勋卓越,于同辈中最是出色,若非身子的缘故,你早位及二等侯爵之位,功过晋寒空明之辈了。也正是因为你身子的缘故,我与奶奶不舍你离我们太远,就想剩下的日子能有你在眼前,那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隔院,聪儿与爷爷奶奶隔得并不远。”

“但一个隔字会让我们生分许多的。所以,隔院一事你就不要再提了,爷爷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不是喜欢种植各色药草吗?爷爷命人划出携柳馆下那片地方,专供你种植草药,旁人勿近,悉数都交给你打理,你若管不过来,就交给你身边那个林蒲心,她精通医术,想必对种植药材也是在行的,你看好不好?”

这话一落,诸人脸色都各有变化。

“聪儿,爷爷这办法很好,你就答应了吧!”父亲江彻劝道,“爷爷这番深爱之意你可不能辜负了。”

江应谋淡淡一笑,再拜江霍:“爷爷厚爱聪儿怎敢辜负?爷爷为聪儿想得如此周到,聪儿没有拒绝的理由,在此谢过爷爷了!”

气氛瞬间缓和了,归于氏和沈氏都略略松了一口气,江霍也捻须含笑道:“这才是我通情达理的小聪儿!好了,你刚回府,回去歇着吧!”

“聪儿告退!”

江应谋自去,三位哥哥也陆续告了退。起坐间里仅剩四位长辈时,归于氏略显担心地问道:“这样做聪儿就不会再提隔院的事了吗?他今日闹这一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两个丫头?”

江霍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气道:“聪儿是大了,有他自己的心思了,谁也拦不住。咱们若不由着他些,只怕他会离我们越来越远了。那两个丫头只是个导火索,他想告诉咱们的是,他的东西谁都不要轻动,动,他必翻脸。”

沈氏眉心含愁道:“聪儿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他毕竟经历过了炎国之乱,哪儿还能跟从前一样呢?他已长大成熟,有自己主见想法,有自己想过的日子,有自己想拥有的女人,咱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么约束他了。”江霍略带感伤道。

“爹的意思是聪儿看上那个林蒲心了?”沈氏心紧道。

“他若真看上了,你们还能拦吗?”江霍斜扫了那婆媳二人一眼,板正脸色道,“聪儿与林蒲心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管了,顺其自然,也告诉阿娇,再无事起风浪,小心我家法伺候!聪儿说得对,竹馨无法令他有喜欢之意,这事儿能怪得了他吗?这该是竹馨自己反省的事情。聪儿那样的奇才,身边多几个女人又如何?竹馨不得他喜欢,他就不能找一个喜欢的?非得看魏家脸色?”

沈氏垂头不敢说话了,归于氏点头道:“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我虽偏爱于小竹儿,但聪儿的喜好才是最要紧的。若那林蒲心真能让聪儿欢喜,留下也是无妨的,魏府那边我知道怎么应对。”言罢,归于氏婆媳俩起身走了。

江彻朝立侍在起坐室门口的仆婢挥了挥手,仆婢尽退,随后他才开口说道:“爹,您当真要留那个林蒲心在府里?您不怀疑她是郑国的细作了?”

江霍摆摆手,又摇摇头:“你我二人皆过虑了。”

“这话怎么说?”

“聪儿已缓过来了,且比从前更为强大,林蒲心是不是细作这事儿他自会分辨,其实用不着我们来操心。我们之所以插手,皆是因为担心他还沉湎于悲伤之中会失去判断的理智,但如今看来,他已经缓过来了,”江霍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略略呈显出欣慰之色,“聪儿不愧为我们江家独一无二的瑰宝,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柔韧,沉稳内敛,将来的他势必无人能敌。”

“但愿如此。”

“去告诉应茂,我还没有老瞎,管好他自己。”

“我会跟应茂说的。”

“他身为长房长孙,更不能将精力花在没用的事情上。我已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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