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钦差大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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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福:我的澜澜呀,看你吐血,本公子的心都碎啦!!
澜澜:呸呸,这药丸也太苦了,恶心的我都要吐啦!
杨秋海:卧槽,天啦噜,导演导演,我还没给他吃药呐!
第20章 影帝唐大人
重涛这一摔,可把跟着他出来的管家吓的懵逼了,呆立了半天才在围观众人的尖叫声中扑上去,“大少爷,大少爷你怎么了?”
他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压根不明白怎么重涛就吐血了呢,他们也没有做什么手脚啊!
“澜儿?是澜儿吗?”一个中年男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重涛,惊叫出声:“澜儿,这是怎么回事?澜儿你怎么了!”
重管家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呆呆的叫:“大,大舅老爷?二舅老爷?您二老怎么,怎么来了?”
孙长溪一巴掌就把重管家抽到一旁,自己扶起重涛,眼泪都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澜儿为什么会吐血晕倒?重管家,你对他做了什么?”
重管家脸都不敢捂,拼命摆着双手道:“大舅老爷明鉴,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重家大少爷都被赶出去好几年了,今天想要回来,还被门房拒之门外呢!”人群里不知道谁在高声喊叫。
“是啊是啊,这重府怕是都要姓了杨了。”
“谁说不是呢,都是姓杨的说了算啊,重家大少爷估计是在里面被人毒打还下毒了啊,你看这脸上打的,哎哟看着衣服给撕的。”
孙长溪和孙长河合力把重涛抱了起来,有好心人拉来了一辆驴车,把重涛放了上去。
“你们这些小人,欺人太甚!我要告官!”孙长河脾气暴躁,上前一脚就把重管家踹了个四脚朝天,“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奴才,给我等着!”
说完,二人赶着驴车就去了衙门。
重管家躺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也顾不上旁边的人指指点点,急匆匆往院子里跑去,“老爷,老爷不好了啊,不好了,出大事了!!”
杨秋海正在教训重勇,等着重管家把重涛追回来,谁知道重涛没等着,反而等到了惊慌失措的重管家。
“大事不好了!老爷,大舅老爷跟二舅老爷来了!”
杨秋海道:“他们又不是没来过,怎么就大事不好了?”
重管家喘匀呼了气儿,把重涛怎么不依不饶往外走,到他出门吐血倒地,两位舅老爷的出现都一言一语的说了出来。
“舅老爷们说要去报官,怎么办啊老爷!”
“怕什么!往年他们又不是没折腾过。”重勇不以为然。
杨秋海听完却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总算搞清楚了,重涛突然出现在平阳县,这就是个圈套,是要夺回重家的圈套!
可是现在的重家哪里还是他当初在时候的重家?这里里外外的一堆事儿,还有那位大人那里……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赶紧去通知那位大人。
“你们,你们……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给我下去,下去!重勇!你去面壁,去去去!”杨秋海把人全部轰走,在房间里转了半圈儿,然后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几个账本子塞进怀里,打开密道钻了进去。
他不能不防,万一那个不着调的县令折腾起来就要了老命了。那位大人远水救不了近火,其他的可以不管,这账本必须要藏好。还有,要通知那位大人,不是他们不消停,而是,而是那重涛实在是不知好歹啊!
杨秋海小心翼翼的钻出密道,左右看看见没人,抬脚就往山上走,刚走两步后脑被重重一击。
晕过去的瞬间,他内心崩溃道:遭了!
衙役和县城里部分驻兵把重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刘县丞脸色苍白的跟在一顶官轿后面跑,一边儿跑一边在心里臭骂杨秋海。
说好了不折腾的,要消停一年,怎么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给人下毒还让人躺在自己门口,满身是嘴都说不明白了!只希望这两位重家舅老爷只是想要收回重家,而不是……
否则那真的就惨了。
不不,姓杨的应该不会这么傻,那些东西他应该都会藏好。
刘县丞一想到那重涛吐着血被抬回来,唐县令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
官轿停在重府门口,恒昱祺冲了出来,先是踹了抬轿子的一脚,骂骂咧咧道:“磨磨蹭蹭。”然后撸胳膊挽袖子的往里冲,嘴里还不停叫嚷着,“他娘的,敢欺负本大人的人?我看一个个都活腻歪了,谁?谁给我家师爷下了毒?”
前厅门口乌压压跪了百十多号人,杨姨娘,重勇跟重管家跪在前面,被那些官差吓的直哆嗦。
“说,是谁给本大人的师爷下了毒?是不是你?嗯?是不是你?”恒昱祺跳脚,第一句是不是你踹了一脚重管家,第二句是不是你踹了一脚重勇,把俩人都踹了个四仰八叉。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重管家一翻身爬起来,跪着磕头,“那可是重府的大少爷啊,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大少爷下毒啊!”他自己还纳闷呢,怎么就好端端的中毒了呢?而且再加上被重勇打出来的於痕和不小心被撕破了的衣服,典型的就是在自己家被欺凌的不要不要的形象。
他知道,重涛这是下了一步好棋,绝对是故意的!只希望杨老爷能请得动那位大人,帮他们解围。
“殴打本大人的师爷还下毒,好意思喊冤枉?难不成那是师爷他自己打了自己,自己毒了自己不成?”恒昱祺简直被影帝附身一般,演的不能自己。
“大人!”一个负责管理兵营的小队长跑过来道:“没有找到那个姓杨的。”
“畏罪潜逃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搜,统统给本大人搜,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姓杨的还能跑了不成?一定就在这宅子里面!”恒昱祺抓着扇子手舞足蹈。
几十个人分开冲向不同的院子,开始进行惨无人道的搜索。
县城驻兵跟衙役是两个不同的部门,刘县丞之前可以说是把控了所有衙役,但是驻兵那边他动不了,那位大人倒是想动,可是据说这里负责的那位将军十分油滑,典型收钱不办事儿那种。
若是没人管,他们就睁一眼闭一眼,如今有人管了就不敢消极怠工。因为现在谁都没有摸清这位唐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万一捅了马蜂窝,谁都不敢说自己能收拾的了烂摊子。
而且这些穷当兵的也十分喜欢这种“搜索”,不管怎么样总能沾点油水,稍微偷点什么藏起来,回头卖了便能吃上几顿好酒,所以他们就更加尽心尽力了。
杨姨娘听着院子里传出来各种吆喝声,摔打东西的声音,心疼得不得了。她不管怎么说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平时也就在自己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如今却被吓的魂不附体。
她偷偷的问重管家,“我大哥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救我们?”
重管家心说要不是你这个傻逼儿子惹事儿,能至于到现在这么凄惨?他没好气道:“那是你哥,我如何得知他去了哪里?”
杨姨娘嘤嘤嘤的哭,“你怎么就不知道了?你不是成天跟在他身边儿吗?到现在却说不知道?”
姨娘就是姨娘,永远上不了台面!
重管家心里鄙夷着,觉得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捣乱,怪不得教出来一个四六不分的蠢笨儿子。
恒昱祺翘着脚坐在唐八搬来的椅子上,满脸不屑的骂道:“身为重家的管家,居然跟在外姓人屁股后面喊老爷,真是丢脸,怪不得师爷几年不回家,这是怕死啊!也就是本大人来了他才敢回来看看,给父母上个香,若是本大人不来,怕是连佛堂都被你们一锅端了吧。”
重管家趴在地上,只是重复着不敢,冤枉两句话,其他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原本嚣张的重勇也成了哑炮,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大人,大人!”一名士兵小队长跑来,手里抱着个盒子,“我们在杨姨娘房间里搜到了这个,还请大人一看。”
杨姨娘抬头看见那个盒子,顿时就白了脸,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恒昱祺看着里面几个小瓶子,不耐烦道:“这都是什么东西?你看看。”他把盒子塞进唐八手里。
唐八挨个的打开瓶子仔细嗅着,有的还倒出来看,看到第四瓶突然脸色就变了,咣叽跪在恒昱祺面前,道:“大,大人,这……这是禁药。”
“什么,禁药?什么禁药?”恒昱祺拿过那个瓶子,还放在鼻端下面嗅了嗅。
“大人不可……”唐八急忙抢过那个瓶子,道:“这是,这是那种会令人……”他探过头去,低声在恒昱祺耳边说了句什么。
恒昱祺惊的跳起来,“什,什么??这个妖妇,简直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捆起来!”
“除了禁药,这盒子里还有一些令人嗅了会产生幻觉的熏香,时间长了便会令人神志不清,昏昏欲睡……我曾在师爷的衣领和他常用的熏香里也嗅到过这样的气味,但是因为太少并不敢确定。”唐八继续火上浇油。
杨姨娘连冤枉都没喊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第21章 佛堂密室
“大人,大人!”又一小兵惊慌失措的跑来,双手兜着衣摆,吧唧跪爬在恒昱祺身前,“大人,你看,这,这个……”
他把衣摆敞开,里面哗啦啦落下来一堆东西,有崭新崭新的铜钱,还有簇新的箭簇。
唐八各捡了几个放在手里翻看,看完之后脸色更加阴沉。他把东西递到恒昱祺手里,沉声道:“大人,钱币是新铸的,箭簇也是,而且并非制式箭簇。”
他们原来猜测本以为这些人不敢私下制造兵器,谁知道……他们居然制作的是产量大而且很小的箭簇。
恒昱祺眼睛瞪的溜圆,颤声道:“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小兵伏在地上,“禀大人,在佛堂后面的一个密室里面。”
“怎会可能!”不远处发出一声惨叫。
恒昱祺连忙回头看,见重涛跌跌撞撞的从一顶青色小轿里面出来,由他大舅扶着,脸色苍白的奔过来,“怎会可能?我重家佛堂后面,哪里有什么密室!”
“你怎么来了?”恒昱祺关切的问道。
“我放心不下……”重涛捂着胸口虚弱的喘息,半边脸青肿的像个鬼。
“大人!”孙长溪到是先给恒昱祺跪了,“大人,重家佛堂后面不可能会有什么密室,请大人明鉴啊!”
重涛也跟着跪了下来,不停的喘息道:“我自小,自小在这里长大,身为重家,嫡子……如何能不知道,自家佛堂后,有没有密室?在我离开之前,佛堂是日日都要,要去的,每天拆人打扫……”
“哎呀,师爷……不要再说了。”恒昱祺看他这幅样子,虽然知道大半都是假装出来的,却仍旧心疼的不行,直接就把人搀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唐八见状,连忙让小兵再去搬一把椅子。
孙长溪也被扶了起来,站在自己外甥身后。
“你说,这密室是怎么回事?”恒昱祺大声质问重管家。
重管家趴在地上瑟瑟缩缩,“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只是个管家……”
“我想去那密室一看……”重涛拽着恒昱祺的袖子,可怜巴巴道。
恒昱祺差人迅速做了一把简易的轿椅,把重师爷抬了起来。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唐大爷十分疼宠重家嫡子,他的重师爷了。
“你们,跟本大人同去!”恒昱祺又踹了重管家一脚,不耐烦道:“快点儿!”
重勇恹恹的起身,没有了往日嚣张气息。
重师爷爬起来跟在他们身后,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那重之澜原本软弱不成器,成天只知道之乎者也,所以才会在重老爷死了之后被姨娘拿捏在手里,平日连屋门都不出。就连孙长溪他们来替他讨公道,都被他给顶撞了回去,甚至还说姨娘是家中唯一长辈这种话来,把孙家几个舅舅气的几乎吐血。
后来重之澜突然说要出去住,这还没几年呢,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是被人教唆,还是……心性大变了呢?
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仔细想着重之澜言语举止的每个细节,但是越想头就越乱,理不出一丝头绪。
而且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重勇两次偶遇重涛,也确实是偶遇,毕竟他还是知道重勇那个性子的。而且重涛回到重家,还是他亲自去请的。
在这之前,刘县丞也递了话过来,说这位新上任的唐大人心性乖张,平日里并不管事的样子,但是前提是不要惹恼他的师爷。
在之前,那家同福客栈都嚣张了这么多年了,不也是因为要拿重涛开刀,导致被唐县令一锅端了吗?
重管家一边儿想着杨秋海究竟要多久才能搬来救兵,一边琢磨他现在开始讨好重涛会不会太晚了……
毕竟保命要紧。
佛堂里因为发现这些东西,已经被十几个小兵团团围住,戒严起来。
大户人家的佛堂都很大,重家也不例外。佛堂中间巨大的佛龛上供奉着菩萨和先祖牌位,原本已经很旧未曾打扫过了,就算上午因为重涛的到来匆匆扫过,但是上面仍旧积了不少陈年灰尘,有的地方还被抹布带出条条泥痕。
绕到佛龛后面则是一扇八宝屏风,屏风后有一扇门,门里是一间供清修之人居住的房间,十分简陋。
但是这间小屋子相对于外面的佛堂来比,则是最干净的了,似乎有人天天在此守着,专门打扫。
“小的见这房间太过干净,便觉得有问题,谁知道……”发现密室的小兵推了拔步床旁边的墙,墙壁簌簌分开,露出可容两人并行的门洞来。
小兵掏了火折子,点了墙壁上的油灯火把,把整个密室都照亮了。
恒昱祺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密室里堆放了数十个木箱和竹筐,木箱里装的则是用稻草和葛布分装的箭簇,竹筐里满满都是大铜钱,还洒落在地上不少!
铜钱虽然并不十分值钱,但是却是流通最广泛的钱币了,更别说重家还有上千亩地租种,七八个店铺盈利,每日流出去的铜钱以及发放奴仆佃户还有店铺薪资的铜钱就十分客观。
再加上……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他怒不可遏的抽了重管家一个巴掌,把重管家抽的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落下来的时候压翻了一筐铜钱,倾倒满身。
重管家吐出满嘴鲜血和断裂的牙齿,不住的磕头求饶:“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这事与小的无关,都是那个姓杨的折腾的,都是他在弄啊!”
“你胡说!”一直一言不发的重勇尖叫起来,“不要什么事都往我舅舅身上推,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重管家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去,他见过蠢笨的,但是真没想到这个小少爷能蠢笨成这个样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把这些事都摘出去,却还跟杨秋海喊舅舅,简直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死了!
重涛看着满屋子东西和眼前这场闹剧,又吐了一口血,“父亲的一世英名,都,都丧在了你们手中!重勇,你认贼为舅,不如改了姓杨好了!”
“澜澜莫气莫气,哎呀我的师爷哟……”恒昱祺连忙从怀里掏出个玉瓶儿,倒出一枚黑色的丸子,塞进重涛口中,还用力给他顺气。
重涛含着药丸儿,脸色一变,在没人看到的角度愤愤的瞪了恒昱祺一眼。
这特么的是什么鬼?甜的舌头都要麻了!
还未等他们出来密室,又有人跑了过来,“大人,小的在杨秋海卧房内发现一条密道,怕,怕是这人,已经逃了!”
“废物,一群废物!”恒昱祺扯着嗓子嗷嗷叫:“要你们何用?还不赶紧给本官去追,去追!!”
“是!”那小兵急忙退下,心说这唐大人白瞎了一张好脸,怎么一副泼蛮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不好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