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幸福农妇-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是行礼不过月,这里的风俗,渐渐就变成了第一天行礼,第二天大婚,为的是方便。尤其是对女方,结婚这天只准备早餐,给帮忙的人和迎亲的人吃,他们前一天刚接待过客人,厨房余下的,都可以弄几个小菜了。
几天喧嚣,何春娇终于进了刘家门,叶儿本就不安宁的日子,闹腾就更多了。
040敬茶风波
八月二十七早上,何春娇要给长辈敬茶,叶儿作为嫂子,也是敬茶对象,叶儿找到一个铜鎏金的镯子,准备给何春娇做见面礼。她的首饰,早就让刘丁氏搜刮地差不多了,这个镯子,是刘丁氏嫌不值钱才保留下来的。
家里每晚吵闹到半夜,早上还得早起,叶儿起了黑眼圈,临出门,打算画点淡妆遮掩一下。她看不惯何春娇的眼睛,不停地瞟刘应东,这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何春娇看看,什么才叫美貌。叶儿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人胖了些,脸色红润,脸颊也起来了,嘴巴也不大了,唇形丰满漂亮,嘴角上翘,只要不是发怒,总给人甜甜微笑的感觉,再加上鹅蛋脸柳叶眉,大大的凤眼黑黑亮亮的,眼尾微微上挑,顾盼之间,不尽妩媚的风情随眼波流转,她是个极俏丽标致的小媳妇儿。
平日里,一身褪色的粗布补丁衣服,让她的美丽大打折扣,今天,她穿着唯一的一身好衣服,杏黄纯色短襦,元色裙子,外罩鹅黄折枝花样的缎面对襟褙子,映衬地小脸粉嫩嫩的,特别精神。
若不是连日熬夜有了黑眼圈,叶儿都不用扑粉上胭脂,就在她刚刚画完妆,正对着镜子欣赏时,身后忽然人影一晃,叶儿下意识往边上一偏,刘英弟拉她发髻的手落空,却拍在桌子上,胭脂盒被打翻了,叶儿伸手去扶,胭脂洒了一手。刘英弟一看坏了事,“咕唧”一笑撒腿往外跑。这胭脂还是八娘借给叶儿的,叶儿只得暂时放过小恶魔,小心地用刀子把桌上的胭脂粉收起来放进盒子里。
刘应东急急忙忙进来:“快点,英群两口子出来了,别敬茶的时候你不在,娘又寻缝儿骂你。”
不等叶儿把手上的胭脂洗掉,刘应东抓着她的手腕就走。
主院儿的上房里,刘应东帮着摆好椅子,放好蒲团,刘丁氏和刘善民就进来了,只见刘丁氏穿着一身粉绿襦裙,外穿草绿色交颈褙子,元色的褙子边,细致地绣着干枝梅。这是叶儿的原主做的。她现在一看到这件衣服,心里便涌出一股怒意,刘丁氏穿着原主做的衣服,吃着她做的饭,还把她欺负死了,她承袭的这身子的原主,活得可真够窝囊的。
刘善民穿着藏青色万寿纹图案的直缀,还带了一顶同色的介形帻。这种帻巾是给文人准备的,戴在他头上,让叶儿忍不住想起沐猴而冠一词来。
只见刘善民和刘丁氏人模狗样地整理了衣服,端坐在椅子上,刘英群提着茶壶,何春娇端着茶杯走过来。窗户的光线斜斜射进来,屋里什么反射的光线在眼上一晃,叶儿下意识在屋里环视,没找到能反光的东西。
叶儿不再神游,打起精神应付,发现刘英群身子侧过来,背着大家在倒茶,这让叶儿十分奇怪,她低着头,在黑漆漆发帘后面,偷偷观察,终于看到端倪,端进来的四个杯子里,有三个都盛着一半的清水,她心里十分诧异。暗生警惕。
刘英群倒好了水,何春娇端着杯子敬茶,配合很是默契。
第四杯是叶儿的,前三杯里都有凉水,倒上热茶,就不会烫,她这个杯子里没有,一会儿怎么喝?更别说自己接过茶杯,说不定会烫得直接扔了,那叶儿今天就会落下“不肯喝茶,还摔了杯子”的罪名。
茶杯热起来有个过程,若是自己以正常的速度接过杯子,何春娇就不会觉得烫,可若是自己磨蹭呢?叶儿暗笑,他俩要暗算人,就没有用托盘,而是何春娇用手托着杯子一杯一杯递上来的。
何春娇端着杯子,叶儿却装模作样整理起头发和衣服,似乎是为了表示郑重,她这么一磨叽,何春娇就受不了啦。
“嫂子你还不快点。”刘英群催促道。
叶儿假装惶恐,赶紧伸手去接,但她刚才退后,现在才往前走,时间又磨掉不少,就在她的手离何春娇还有一乍长时,何春娇终于耐不住了,尖叫了一声扔了杯子。
“呜呜——,嫂子不认我这弟妹也就是了,为何要用茶水烫我。”她甩着两手,尖叫着大哭。
“你嫂子还没碰到茶杯,怎的会烫着你。”刘应东急了,挺身为叶儿辩护。
“东东,女人的事情,哪有你说话的地方,闭嘴。”刘善民力喝。
“哎呀,疼死我了——”何春娇差点当着人面就扑进刘英群怀里,还好及时刹车了,但她故意地哭得很大声。
“你这个败家的媳妇,好事没你份,坏事跑不掉,今天是小群夫妇拜见亲人的,车氏你个扫把星——”
刘丁氏拿起笤帚,没头没脑地对着叶儿打过来,刘应东焦急地挺身护住叶儿,一把拉住了笤帚头。
“哎呀,不活了啊,儿子打老娘了啊——”配合刘丁氏的叫唤,陈妈叫来了一大群人。
“三哥,你也看到了,这俩小贼,敢对我动手啊,我要把他们逐出家门,从今以后,他们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他的娘!”刘丁氏尖声嘶叫。
“三伯,你开祠堂吧,今天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也该说清楚了。”刘应东低声恳求道。
刘三爷想,今天把老四家的事情说清楚也好,省得回头还得再占用一天时间,他便挥挥手:“走吧,开祠堂。”
刘英群刚结完婚,家里有的是大白馒头,刘丁氏收拾好了祭祀的托盘,刘英群端着,一大群人进了刘家祠堂。
对着祖宗祠堂叩拜之后,刘三爷先说话:“各位老祖宗,今天二房第五代孙刘善民和其长子在家发生口角,孰是孰非尚有争议,特地来祠堂评个公道。各位前辈在上,不肖子孙刘善良作为族长主持此事,大哥刘善长、二哥刘善财协助。不肖子孙别无他长,但一定凭良心秉公而断,请各位老祖宗监督。”
“我辈别无所长,但凭良心,一定秉公而断!”刘大爷和刘三爷也对着供桌起誓,然后,让到一边。
“善民,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刘善民走到供桌对面,先发誓道:“祖宗在上,不肖子孙刘善民,教子无方,长子刘应东……”他巴拉巴拉,说是叶儿把茶水泼到了何春娇手上,致使何春娇手被烫伤,刘应东还庇护车氏,顶撞母亲,如此忤逆不孝,他要把刘应东赶出家门,从此不认这个儿子。
041打板子
等他说完,刘三爷示意刘应东上前说话,刘善民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三哥,你这是不信我。”
刘三爷笑了一下:“老四,上公堂官老爷还允许两方面都说话的,咱这是祠堂,虽然要敬奉长辈,但也不能一言堂吧?且让我们听听,东东怎么说吧。”
刘应东鼓足勇气,大声说道:“车氏根本就没挨上杯子,是何氏忽然把杯子扔了,哭喊起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娘拿着扫帚就打起车氏来,车氏若是有错,说清楚再打,哪怕是打死,当儿子的也不敢多言,但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就挨打吧?车氏怀孕着,若是打出三长两短,这才发现冤枉她了,怎么收场?我这也是为娘着想。”
“不稀罕你为我想!”刘丁氏尖声叫嚣,“你敢说车氏没挨上杯子?何氏的手是怎么烫的?”
刘三爷重重哼了一声,刘丁氏赶紧闭嘴。
刘应东对刘三爷行了一礼:“小侄在这里有个问题,为何爹爹、娘、还有我,接过茶都是一饮而尽,根本不烫,到了车氏跟前,茶水就能烫着何氏?”
一屋子人,都看向跪着的何春娇,刘三爷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认为何春娇撒谎。
“三伯,别听我哥狡辩,反正嫂子用茶水泼了我媳妇,我媳妇那是吓了一跳。”刘英群插言。
“谁要你说话的?没一点礼数。”刘大爷不高兴地训斥刘英群,他一直看不惯行走坐立要样没样、要人没人、懒得要死的刘英群,再加上他娶了妖精一样的何春娇,看他就更不顺眼了。何春娇今天,是新妇进门第二天,就算车氏把茶泼她手上了,也不能叫喊,何况,前三杯都是一饮而尽,怎可能烫了?刘大爷料定是何春娇有意诬陷车氏的。
“三伯,我说车氏没有碰到茶杯,是有证据的。”刘应东指了指叶儿,“你把手伸出来给大家看看。
几个老头,不可能伸头去看侄媳妇的手,刘三奶奶和刘五奶奶负责查看。
“没出门前,英弟淘气,把胭脂盒打翻了,洒了车氏一手,她若是接了杯子,这杯子上,怎可能没有有印迹?”
刘应东示意把簸箕端给刘三奶奶:“我一路过来,簸箕交给六哥端着,你看,茶渍还在上面,我不可能动手脚擦过,还请几位伯母看过,茶杯上可有印迹,请为小侄说一句公道话。”
连刘三爷也过来仔细把杯子看了,叶儿伸手,果然手上很多胭脂。
“她骗人!”何春娇叫道。
刘三奶奶拿起了戒尺,走到何春娇跟前,在这里,不经允许,女人不准说话,她们跪的地方,都是祠堂大堂外面的走廊,而不是大堂里面。
何春娇还把手往后面背,刘三奶奶哼了一声,她不得不乖乖伸出来,刘三奶奶看到她指尖被烫红了,没有动戒尺,而是扭头对刘三爷说了一声:“茶水确实烫,何氏的手指被烫红了。”
“三伯,我没撒谎吧?车氏就是泼了我媳妇!”刘英群高兴地忘乎所以。
“跪下!没有规矩!”刘大爷喝了一声。
刘三爷转头面向刘善民:“老四,为何轮到了车氏,茶水就是烫的?”
刘善民脸涨得通红,没话可说。
“老四,大家一直觉得奇怪,东东这么好个孩子,你为何就是容不下,你说实话,他是不是你抱的?”
“不是!”刘善民急了,当时,若他没有儿子,就没资格过继到老六叔名下,这几十亩地和三个院儿,就没有他的份。
“你敢对着祖宗发誓吗?”
叶儿和刘应东,诧异地看着刘三爷。他这是故意歪楼的。这时候人迷信,认为头顶三尺有神灵,何况祠堂里供满了牌位,发誓撒谎了的人,肯定特别害怕誓言应验。
刘善民脸上果然亮晶晶的,冷汗吧。只见他瞪着眼睛恨恨地看着刘三爷:“三哥,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刘三爷眼神闪了闪,避开不看刘善民:“老四,你敢发誓,东东是你亲生儿子吗?”
刘善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开始表情十分挣扎,但很快就淡定下来,扭身对着祠堂的灵位,磕头后说道:“不肖子孙刘善民发誓:刘东东确实是我亲生儿子,如有假话,天打五雷轰。”
刘善民说完,扭头看向刘三爷,眼神不善。刘三爷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不得不相信了,祠堂里面一阵沉默。
刘三奶奶轻轻咳了一声,刘三爷赶紧抬抬手,示意她说话。
“何氏的手别的地方没有印迹,只有指尖红了,显然是端杯子烫出来的。”
刘三爷刚才没有抓到刘善民的把柄,一肚子的气,他沉下脸来:“何氏显然心怀不善,你和大嫂二嫂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处罚。”
何春娇急了,伸手就想拉刘三奶奶的袖子:“我冤枉啊——”声音娇娇怯怯的,还带着一股子嗲音,刘三奶奶手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打了个冷颤。
“何氏你说,为何要用那么烫的水?为何要诬赖人?你新妇进门,就存心陷害妯娌!”刘三奶奶的想法,就何春娇想要下叶儿的面子,妯娌争宠,这事儿村里也不是没有,但都不过是言语上挤兑两句而已,没有像何春娇这般毒辣。刘三奶奶说话的时候,语气就特别严厉。
“不是,不是,我没有,呜呜——”何春娇狡辩,但她看到刘大爷刘三爷锐利的眼神,根本就不信她的样子,便开始耍赖,扭搭着身子哭起来,她还当面前站着的是那些贱男人啊,这个姿势,只会让正统的人厌恶。
“大胆何氏,竟敢在这里撒谎。新妇进门的第二天,就挑唆家庭不和,这样的女人,该休回家去!”刘三爷黑着脸说道。
“别别,三伯!”刘英群站起来,想要护着何春娇。
“跪下!”
“三伯,是我换的热水,我在那里倒水,何氏敬给爸妈,她不知道最后一杯水热,这才烫了手。三伯,我就想给车氏一个教训,她害得英弟头上摔了好大的包,还在外人跟前让母亲丢人。”他语气怨毒,“娘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妹妹幼小,不管她们做了什么事情不很妥当,嫂子是不是都要让一让?最起码家丑不外扬这句话总该知道吧?”他这是友爱小妹、孝顺母亲了?叶儿气得要命,但此刻却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何春娇已经被打了板子,刘英群看自己还不知道怎样气愤呢,她可不能授人以柄。
算了,看着何春娇被打板子的份上,她就让一步吧。
果然,刘三爷他们也觉得当媳妇的无论怎样受委屈,也得忍着,叶儿的反抗叶儿的反抗,合情却不合理,刘英群要为了母亲和妹妹惩罚叶儿,也算能原谅,他们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怒气消散了些,但语气依然很严厉:“何氏自己端不住热水,却诬赖嫂子泼她,挑起家庭争端,是可忍孰不可忍,按照祖宗家法,该打三十手板。”
“啊,不不——”刘英群没想到自己逃过一劫,却把心爱的推进了火坑,“|三伯,三伯,这怎么能怪何氏呢?你不能这样——”
何春娇急了,也张口想辩解,刘立明家的手里的帕子已经塞进了她嘴里。祠堂前面有一对石狮子,其中一个上面有两个铁环,刘立明家的身高力大,一把拉过何春娇的左手,从铁环中拉过来,两个铁环错开,便把她的手卡住了。
刘立明家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从刘三奶奶手里,接过戒尺,啪一声,便敲在何春娇手上。
何春娇吃疼,嘴里呜呜叫着,把手蜷了起来,刘立明家的,根本不看她,照着手只管打,手心好歹有点肉,若是打在指节上更疼,何春娇又赶紧把手伸开了。刘立明家的下手狠啊,黑戒尺上有了血看不清,但石狮子上溅了几点,四周的人可都看着了。
何春娇疼昏过去,软趴趴的抱着石狮子没了声音。
042我有证据
【为何收藏涨得这么慢啊?喜欢本文的童鞋,请收起来养肥呀】
刘英群不停地往外看,若不是刘大爷的儿子刘应发按着他肩膀,肯定会冲过来的。
刘立明家的手停下来,刘三爷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念及女人家吃不得苦,受不了疼,一时心慈手软,咱家的女人们,就有人无法无天起来,整天有事没事大声喧嚣,丢人败德,有损我刘家名声,今天,何氏就是明例,新妇进门,不想着孝顺公婆、和睦妯娌,却把自己做错的事情诬赖到别人头上,还蒙蔽视听,拖累长辈,这样的人不罚,我刘氏一族规矩何在?”他眼风狠狠扫过刘丁氏,“今后,刘家哪个妇人,再这样挑拨是非、喧哗丢丑,必定要按照家法严加惩处,绝不轻饶,可都听清了?”
刘三爷拿何春娇立威,一是她刚进门,对刘家没有尺寸之功,还敢诬陷人,该罚。二是,何春娇一看就不是清白女人,刘三爷想借此给她点颜色,让她今后规矩一些,不要做出让刘家丢人的事情,还有第三,刘丁氏最能咋呼,刘三爷不好惩罚弟妹,只有拿了何春娇作伐让刘丁氏看,可谓一石三鸟。
同样犯了错的刘英群,刘三爷却没说一个惩罚的字眼,他知道,若是打了刘英群,以刘丁氏和刘善民对刘英群的宠爱,肯定会拼死保护,至少会使劲说情,今天祠堂里,少不了大呼小叫一片混乱,原本的意图很难达到,还白白得罪了人,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