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都不是原装怎么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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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北蛮围城那日王妃的维护还历历在目,即使这个消息太过震惊,百姓大多还是存在理智。强忍悲痛将亲人重新入殓,却无法闭合双眼,无奈之下又将棺材抬回家中,再寻解决之法。
府衙门前,聚集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凉都出现这等奇事,他们自然要探寻个究竟,更何况,事情牵扯到了冷王妃,无论事情是真是假,都足以吸引他们的注意。
府台已经焦头烂额,一面是冷王王妃,一面是皇家公主,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这个四品府台能拿捏得了的。
府台在屋内走来走去,额头冷汗连连。门前的鸣冤鼓每响一下,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不相信王妃会通敌,可是三公主也不会无凭无据前来击鼓。“派去找王爷的人还没回来吗?”
“大人,还没有。大人,我们要不要升堂?鸣冤鼓响了两刻钟了。”师爷虽然也急,但本着天塌下来先砸死府台大人的心理,略微淡定一些。
“本官不瞎,能听得见!”府台焦躁不已,以王爷对王妃的宠溺程度,这事若处理不好,别说仕途,就是他的小命都可能不保。
师爷:“……”
您是没瞎,但看您这样子似乎离疯不远了。自我调节能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师爷依旧淡定的看着自家府台大人走来走去。
将军府内,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被凝露拦下后,迅速将自己听来的传闻说了一遍。凝露瘫着张脸听完,敲响了白幽的房门。
府衙内,焦躁到几乎要揪头发的府台大人终于等来了冷王的回信。
“王爷真这么说?”府台大人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回大人,王爷确实是这样吩咐的,大人只管按规程办事即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府台大人又纠结了,王爷让自己升堂审案,这态度到底是偏向哪一边?
刚刚回话的捕快想了想又道。“大人,下官寻到王爷时,王爷正在买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
“是的,而且听完下官的汇报,王爷并未出现丝毫动怒之态,反而似早已料到,下官离开的时候,王爷将挑好的胭脂水粉付账了。”
王爷买胭脂水粉干什么,答案不言而喻,将军府内就那么一位,不是买给她的还能是谁的。想通了的府台大人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什么?你说前王妃,若是送给她的,王爷难道不应该买刀枪利剑之类的吗?
女汉子与萌妹子的差别就是这么大。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人们总会自觉的将一些事物对号入座。明智的府台大人整理了下仪容,迈进公堂。
府衙的大门终于打开,衙役分立两边,面容冷肃。
数名妇人随同冷临容进了公堂,公堂之外,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府台丝毫不见之前的焦躁,泰然端坐,面目冷厉,颇有不怒自威之感。
喝堂威之后,府台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下。“堂下何人,何事击鼓!”
皇室不用行跪礼,冷临容连腰都懒得弯一下。“本殿乃皇家三公主冷临容。今日状告冷王妃白念幽叛国通敌,勾结北蛮,致使凉都被围,数万将士百姓枉死城前。”
“民妇曹氏,状告冷王妃勾结北蛮,害我夫君枉死,夫君死不瞑目,眼流血泪,还望大人为我夫君伸冤啊!”
“民妇刘氏,状告冷王妃……”
“民妇……”
一声声控诉接连不断,到最后声泪俱下,句句喊冤,府台丝毫不受影响,耐心的听完所有指控。“公主殿下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冷临容面露些许得意,从袖中拿出一块白布,隐约还可以看见斑驳的血迹。“这份血书是北蛮军师苏冉亲手所写,上面对二人的所作所为做了详细供述。”
血书呈上,府台展开细细查看,越看脸色越沉。“来人!提犯人苏冉上堂。遣人去将军府,请王妃前来。”
府台这句话虽然语气没有明显变化,但用词的差异谁都听得出,冷临容不满冷哼。“府台大人这是欺软怕硬吗?白念幽身为疑犯,还是此等千刀万剐的重罪,怎么担得起大人一个请字。”
“公主殿下也说了,王妃只是疑犯,下官自然不能怠慢,还请公主殿下稍安勿躁。”
将军府内,白幽已经坐在轮椅上,凝露跟在身后,一个轻松,一个面瘫,只剩府内下人急的团团。王爷一早就出门,若是府衙来人,他们是该请进来还是打出去?
众人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府衙的人还没到,王妃就已经坐上马车,前往官府了。
☆、第52章 公堂
到了府衙门前,白幽没直接进去,而是让人敲响鸣冤鼓,府门前聚集的百姓有点晕,只感觉今天发生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
公堂上,仵作正在验尸,这些尸体死状凄惨,面目狰狞,每一个都死不瞑目,眼底泛红,偏偏查不出原因,仵作心中没底,难道真的是鬼魂作祟?
突然响起的鼓声让众人一惊,府台大人更是火冒三丈,什么人这么会挑时间。“堂外何人击鼓?带上来!”
熟悉的轱辘声响起,看清来人,府台大人差点跳起来。王妃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以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上堂。府台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头大的府台照例询问道。“堂下何人,何事击鼓。”
白幽拱手行礼,态度淡然。“冷王之妻白念幽,今日击鼓则是受人所托。”
白幽还没说完,冷临容嘲讽笑道。“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受何人所托?”夹在冷临容和白念幽之间,府台感觉心好累。
“受死去的数万冷国将士所托,击鼓鸣冤!”白幽语出惊人,话一出口,堂上堂下都有几分沉寂。
冷临容最先反应过来,情绪激动“白念幽,为人怎能这般无耻,你替冷国将士鸣冤?可笑至极!”
白幽不理冷临容继续说道。“今日在此,本妃不止要鸣冤,还要状告孙广源之女孙伶韵三宗罪状,其一,通敌之罪。其二,行刺之罪。其三,嫁祸之罪!”
“闭嘴!白念幽,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嫉妒韵姐姐,所以才用这等卑劣的手段污蔑她。”
“我污蔑她?你着什么急?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管别人?”白幽轻笑,继续说道。
“她孙伶韵不敢出面,拿你当枪使,我白念幽却不怕,不过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这个人最讲礼数了,既然公主先到,有事就请先讲吧。”
冷临容几乎要被白念幽这副无耻之态气死,但打人耍横她可以,嘴上功夫绝对敌不过白念幽,吃过亏的冷临容自然也明白这点。
“哼!你不要得意,来之前我已经通知韵姐姐了,请她帮忙去将军府搜集证据,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那真是太好了,今日孙伶韵的罪状可以再加一条擅闯将军府了。”白幽不见丝毫恐惧,反而一脸甚是欣慰。
“什么叫擅闯,韵姐姐本就是王妃,进出将军府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像你这等下作之人才不配住在将军府!”即使知道说不过白念幽,冷临容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白念幽这有恃无恐的悠闲模样实在太气人。
“孙伶韵是王妃?你封的?谁人认可了?将军府上至冷王,下至丫鬟小厮都只认本妃一人为王妃,将军府的一草一木都刻着本妃的名字。孙伶韵她拿什么名正言顺?她可为府中添过一粒米,进过一笔账?也许在凉都我不及她,但在将军府,她还名正言顺不过我白念幽!”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伺候孙伶韵的人尽数被灭口,新建的将军府与孙伶韵毫无瓜葛,后白幽入住,对于将军府的人来讲,他们的主子自始至终只有冷阎和白念幽。
再次完败,偏偏冷临容觉得自己有理说不出,白念幽三两句就将黑白颠倒,还义正言辞,挑不出错。这种憋屈让人抓心挠肺的难受。
眼见冷临容还要自讨苦吃,跪在地上的一个妇人突然开口。
“王妃娘娘,请容民妇说一句公道话,王妃自己刚刚也说,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王妃也说自己是一个讲礼数的人,那敢问王妃娘娘,您与孙伶韵王妃谁先嫁给王爷?”
妇人的这一问可谓犀利至极。白幽看向妇人,没有一丝慌乱,她早就料到孙伶韵不可能让冷临容这个冲动无谋的公主来应对自己,这几个跟着冷临容上堂的妇人怕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白幽还未回答,另外一个妇人已经抢先开口。
“自然是孙伶韵王妃,这个答案即使王妃您不想回答,凉都也无人不知。我们凉都子民都受过孙伶韵王妃的恩惠,孙伶韵王妃战功赫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又哪里需要王妃您的认可!我虽只是一乡野妇人,但也懂得知恩图报。”
就这样,白幽的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变成了不想回答。这两个妇人默契配合,瞬间逆转了冷临容刚刚造成了不利局面。
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寻声看去,发现是一直佝偻跪地的苏冉,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前几日的意气风发,如今已经是头发蓬乱,面色灰败。
“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冷临容对叛国之人没什么好感,无论白念幽结果如何,这苏冉绝对是逃不过一死,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
苏冉没了牙齿,说话漏风,却还是盯着白幽一字一字的说出口。“想不到王妃娘娘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王妃的伶牙俐齿如今也咬到铁板了,既然王妃娘娘不按承诺救我,那就……”
“等等!”白幽突然开口打断苏冉,脸色有些难看的吩咐道。“凝露,快把我往边侧挪一挪,原来没牙齿的人说话会喷口水,太可怕了!”
“……”公堂之上又是一片寂静。
凝露面瘫的脸上难得有一丝抽动,她知道自家主子十分爱干净,想必经常被嫌弃的王爷也深有体会,但在这种时候,王妃你这么任性真的好吗?虽然心中吐槽,但凝露还是尽职的推着白幽挪了挪。
目测自己已经身处在安全距离,白幽这才开口。“好了,苏冉先生继续吧。”
苏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继续?还继续什么?被这么一打断,他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一直认为自我修养良好的苏冉也有了骂人的冲动。
“看来苏冉先生是说完了,虽然不想欺负一个无齿之人,但是苏冉先生未免笑得太早了,要知道,牙疼自己忍忍就好,但脸疼可是遮掩不了的。”白幽慢悠悠的说完,又转向堂中几个妇人。“本妃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
堂上几个妇人均抬起头来,心中暗暗警惕,其中一个妇人开口道。“王妃娘娘想问什么问题,如果王妃是想听什么违心之言,恕民妇无法回答。”
“何必如此谨慎,还没开始回答就先给自己留好后路了。放心,这几个问题凉都也是无人不知。问题很简单,当年战后,孙伶韵可曾病逝,将军府可曾举行过葬礼,棺椁可曾下葬?”
“王妃娘娘这是想否认现今孙伶韵王妃的存在吗?时隔多年,孙伶韵王妃音容未改,这凉都城能认出她的人不在少数,事实不会因为王妃您的猜疑而改变!”
妇人知道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就如同她之前问白念幽的问题一样。索性也不回答,而是截断白念幽猜疑孙伶韵身份的意图。
“本妃不是猜疑,而是肯定,别忘了,冷王王妃孙伶韵早就死了,想要名正言顺,可以啊,先把坟刨了,不然空口无凭,谁知道她是不是冒名顶替的呢?不然你们孙伶韵王妃的墓中也有这么一具死不瞑目,眼含血泪的女尸该如何是好。”
“至于她如今的身份嘛,你说不得,本妃也做不了主,不过本妃给她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她的身份自有定论。你们还是操心一下自己无法入土为安的亲人吧,自从上堂,你们就与本妃纠缠孙伶韵之事,都没看到他们在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吗?”
白幽话音一落,公堂上便多了几分寒意,几个妇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停尸处看去,顿时心跳如鼓。不知是一开始停放的角度就是如此,还是仵作在验尸时挪动,那一具具尸体瞪圆了双目,似乎正望着这里。
公堂外,百姓低低私语,虽然前王妃对他们有恩,但王妃娘娘也为凉都耗了无数心血,那妇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懂得知恩图报,却将王妃娘娘这一年来的心血撇的一干二净。
说王妃娘娘叛国,他们是一百个不相信,那北蛮军师狡猾无比,围城时被王妃刁难,谁知道他是不是刻意报复。何况,围城那日,王妃还受了伤。
公堂上气氛越发诡异之时,孙伶韵带着一个人赶到了,走至公堂外恰好听到白念幽的声音。
“王妃娘娘不畏亡魂,不敬鬼神,当着枉死将士也敢有这般言辞,伶韵佩服!”孙伶韵的声音与白幽完全不同,语气浑厚,音色偏低,没有一点娇气之意。
白幽轻声笑道。“本妃确实不敬鬼神,因为本妃只敬夫君一人,孙小姐,别来无恙。”
孙伶韵为了大度之名称呼白念幽王妃娘娘,白念幽却回敬了她孙小姐这个称呼,孙伶韵心中不管作何感想,面上却丝毫不显。“王妃可认得这个婢女?我赶到将军府时,这个婢女正在焚烧信件。”
孙伶韵将带来的女子推上公堂,女子柳腰翘臀,风韵天成,不是茹眉是谁?茹眉神色略显慌乱,被推出来后直接跪地,对着府台叩头。“大人明鉴,此事与王妃无关,全是奴婢一人所为!”
这堂还没审,却有人不打自招,茹眉这一句话已经成功将白幽拉下水。
“本殿记得你,你不就是从长宁跟来的丫鬟吗?你可知你的胡言乱语不但救不了白念幽,还会株连你的九族,你可要想好了在说话!”
冷临容的话让茹眉神色更加紧张,最终不安的看了眼白幽的方向,叩头在地。“大人明鉴。王妃也是被宰相府所迫,才不得不出卖王爷,出卖凉都,请大人看在王妃娘娘身不由己且一心维护凉都的份上从轻发落!”
茹眉虽然句句都在维护白幽,却也句句将白幽送上绝路。
☆、第53章 逆转
茹眉说完,孙伶韵上前呈上一叠书信。“大人,这是在将军府搜出的密信,宰相府与北蛮密谋,谋害王爷,并以凉都为筹码,互相谋取利益,里面桩桩件件,记载甚详。”
“白念幽不但将王爷行踪泄露给北蛮,还与苏冉谋划了围城之战,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数万将士亡魂不安,警醒世人,白念幽为人不忠不信,不除,不足以告慰惨死亡灵,不杀,不足以安抚百姓丧亲之痛!”
孙伶韵声音本就洪亮,刻意加大声音之后,公堂内外都听的分明,加之她音色低沉,说出的话也多了几分沉稳确定之感。堂内,妇人放声哭嚎,不断喊冤,堂外也骚动不已。
府台大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凉都有这等人才,三言两语煽动民情,句句相接,配合默契,若是申冤的都是这样的角色,他这个府台倒是轻松了。
其实孙伶韵准备了两条路线,一是示弱,一是示强。升堂之后,府台情绪并未被她们所煽动,白念幽也是巧言善辩,颇得民心,审时度势之下,才选择了强压之策。
“放肆!公堂之上岂可容尔等喧哗!肃静!”王爷呢?您老再不来,下官也无能为力了,府台一边叫苦,一边重重落下惊堂木。
“府台大人,人证物证具在,难道大人要包庇白念幽不成!”孙伶韵深知对敌之策,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喘息之机。“还请大人,秉公办理!”
“请大人秉公办理!”
“请大人秉公办理!”
由孙伶韵开头,请求秉公办理之声渐渐响起,连成一片。
府台在凉都任职也有十多年的光景了,他为人圆滑,处事却也颇有手段,不失公正,在凉都也算小有名望,今天,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逼迫。
“孙小姐,本官的判决一字未下,你却已经觉得本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