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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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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景熙的两位好友,严冬和严夏。受景熙相邀,特来为姑父保驾。”月无瑕说着,侧过眸子来看了他们一眼。

他面上虽是笑着的,清欢与薛景熙却都觉得,这笑靥饱含着威胁与阴险。

宫晔笑道:“有你薛少将军与玄家兄弟在,谁还能劫得了朕,不,能劫得了我的驾去?”

玄烈,也就是那名年长些的汉子颔首恭声道:“老爷此行非同一般。”

“也是。”宫晔道,“那就有劳二位壮士了。”

清欢与薛景熙这才有机会,向着他俯首行礼。

在几人交谈的同时,清欢看到马车之内,除苍帝之外,还坐了二老一少另外三人。

那少年生的一副俊秀文雅模样,面容十分清淡,一直透过马车侧边的小窗,打量帝都外的山水,倒好像对身边人的谈话浑不在意一般。

一行九人沿着官道,浩荡上路。月无瑕策马驰在马车之侧,清欢与薛景熙十分自觉地跟在后头,落后大部队稍许路程,月无瑕也不管他们。

两人俱有着满腔疑问想要问对方,到底还是薛景熙先开口了。

“今天早上,你和那变态说起的,让他恨之入骨的人,是谁?”薛景熙也随了清欢对月无瑕的叫法。

清欢微一迟疑,据实以告,“是宫城遥。”

“宫城遥?”薛景熙一把勒住缰绳,“你说你的那匹青梅竹马,就是宫城遥?”

清欢回头看看他,点了下头。

薛景熙缓了一会,这才收拾好神色,重新上路。

清欢看他半天沉默不语,问道:“你知道马车里坐着的另外三个,都是些什么人吗?”

“知道。”薛景熙道,“那少年人是二皇***逸。他一直潜心书画,两耳不闻窗外事,想不到今趟也会随了陛下出行。剩下两名老者,圆润些的是大学士包南海,清瘦些的是太医令钟裘。”

“皇子、大学士、太医令……”清欢微蹙了眉,“这一帮人出行,是想要去干什么?你听到他们说,此行非同一般了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 路边骨

薛景熙有些沉重地点了下头,显然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话题被重新转回到宫城遥的身上。

“宫城遥与大苍皇室间,有什么关联吗?”薛景熙问道。

这个问题,清欢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了一番想了起来。当初公仪修第一次见到城遥时,似乎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但她那时不知,现在恢复记忆了却仍是不知。有些事情一直不去想,就好像总是视线盲点一般,等闲不会将目光投往彼处,自然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清欢摇头。

“反正再往前去也就知晓了。”薛景熙轻叹道,“说起来那变态也是心大,不怕我们当着陛下的面不配合,揭穿他。”

“那恐怕正如他愿吧。”清欢同样叹了口气道,“我想他根本一点都不介意,大开杀戒。”

“一国之君,他也敢?”

清欢眯了眯眼,“他最好不敢。”

一行人沿了官道往西南行,晌午时分渐近一处城镇。宫晔也不命进城,只在城郊一处食肆里落座歇脚。

说是食肆,实是简陋得有些寒碜。只不过是在道旁扯了块油毡布,四角上拿竹竿那么一撑搭了个棚。棚下架了大锅灶台,那锅里正咕嘟嘟地冒着热气,也闻不出香。灶台上方还挂了些腊肉腌菜,瞧着倒还干净。

棚里棚外摆了四张方桌,九个人分作两拨坐了,一下子就占去半数席位,不过除他们外,倒也没有别的食客。

这整个大苍的最高统治者,倒好似完全不介意般,纡尊降贵坐在了小棚子底下,欣然点菜。

再看包南海与钟裘,这二人面上神色遮掩得极好也就算了,但看那二皇子,竟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眸中映染的只有山水。

清欢、薛景熙与玄家兄弟坐在一处,双方短暂客套几句,也无什么话说。隔壁桌上则要比他们热闹许多。

那宫晔的面容,看上去实在是比薛景熙也大不了几岁,却被月无瑕一口一个姑父的唤着,薛景熙本尊听了,都有些别扭。

宫晔笑道:“景熙啊,你这几声姑父也不是白唤的。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姑父给你说门亲事吧。”

包南海与钟裘,俱在一旁凑着趣。

薛景熙的额角跳了跳,双目死死盯着月无瑕,直到同桌的玄家兄弟都心觉奇怪,往他看来,他才遮掩着别开目光。

月无瑕好似无意般瞥了他一眼,笑道:“好啊,景熙的心目中已经怀揣了一人,本想等此次回去之后,便请姑父为我做主。”

宫晔笑道:“你这万年铁树也终于开了花了,是哪家的姑娘?”

月无瑕笑道:“是公仪大人的幼妹。”

薛景熙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忙弯下腰去捡。

清欢拼命压制住怒气,却见宫晔面上笑容迟滞了一下,却仍是笑道:“景熙啊,你要任何人都可,唯独这公仪修的主,我可是替他做不了哦。”

月无瑕也不追问,只是一笑。

宫晔仿佛回想一番,说道:“公仪修的幼妹……好像见过,年纪还小的很。你若娶了她,待到生养,怕还需待上几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逸儿可都能打酱油了。”

“姑父说的是。”月无瑕笑道,“眼下传续香火,才是紧要。”

薛景熙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硬忍住,没把拳头砸到他脸上去的。

草草用了饭食,一行人继续赶路。这一走,就是日夜兼程连着走了五六日。清欢也终于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苍帝陛下亲自出巡,乃是因为苍西城镇爆发罕见疾病,地方官员以及大夫,全都束手无策,这才一路上报至了帝都。

宫晔早有体察民情之心。登临大统之后,向来对苍西等地颇为关注,也多照拂。原本以他万金之躯,是绝不该去到如此动乱危险之地的,也不知其是如何说服公仪修、涂方鼎等朝臣,还领了皇子,并带上国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令大人,秘密前往。

玄凌吃饭的时候悄悄感叹,“陛下也真是放得宽心,偌大个朝堂,就这么丢给大皇子一人。”

“你懂什么。”玄烈拿筷子敲了下他的碗沿,“陛下不是放心大皇子,而是放心公仪大人。”

“哦,原来是这样。”玄凌咧嘴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这一日过了滴露山,澹河折向南北而行。清欢听薛景熙说,这一段,被当地人称作祁水,其实也就是澹河的上游河段,只不过待过了滴露山后,并更了名罢了。

清欢约略弄得明白,此次病发地靠近祁水,澹河上游爆发疫事,难保中下游城镇不会受到殃及。届时苍国首当其冲不说,启、贞二国亦会遭受影响。东北方,正有高唐王朝虎视眈眈。退万步讲,此病如此蹊跷莫名,难保非是有心人刻意动作。所以帝君亲临此处。

清欢与薛景熙本正骑马跟在后头,却见前边马车忽然停下。然后太医令并帝君等人,一并下了马车。

二人也跟着上前察看,却见土路旁倒了个骨瘦如柴、蓬头垢面的男子,满身污渍让人看不清他的原本面容,只能瞧见裸露褴褛衣衫外的肌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流脓腐烂的疮口。

钟太医正蹲在地上为其救治,帝君命二皇子取过车上的食物清水,亲自喂予那男子。

男子勉力睁开结了翳的眼,翕和着望了宫晔一眼,瞥见他手中食物,手脚也不知自何处生出了力气,一把坐起将那食物抢夺过去,往嘴里猛塞。

宫晔看得心酸,正要嘱咐他慢些,却见那男子忽然停下手中动作,双目十分诡异地暴突出来。

月无瑕与玄凌等人忙护着宫晔与钟太医等退后,却见那男子猛烈咳嗽开来,嘴中食渣和着血沫,喷得襟前与身前地上都是,若仔细看,竟还能看到许多蛆虫般的肉沫,在地上蜷曲蠕动着。

一行人皆看得头皮发麻,那男子最后再看他们一眼,又万分吃力地伸出手来,指指前路,又对着他们摆摆手,似乎是让他们莫再往前去了,然后,就翻着眼白往后倒了下去。

钟裘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面色微变,回道:“老爷,这人没气了。”

宫晔点头,钟裘再又察看了一番那人周身疮口,眉心浅蹙,似有所思,挥手让玄家兄弟将人埋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哈德部

宫晔道:“他得的是何病?”

钟裘微一迟疑,跪地道:“请老爷赎罪,具体是何病症,臣……小人也未好立即判断出来。只是观其症状,似与祁西城守所呈奏报之中形容,并不相同,应该非是同一疾病。”

“那可会传染?”包南海道。

钟裘摇了摇头,但还是自车中取出消毒药物,一行人尽皆做了防备。

虽然做了预防,但众人心头尽皆沉重。

包南海委婉劝道:“老爷,咱们还要再往前面去吗?”

宫晔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包南海便不敢再提出异议。

“既已到了此处,焉有回头之理。”宫晔一边搓着掌中药粉,一边看向月无瑕与宫逸,“景熙,逸儿,你们说呢?”

月无瑕道:“自是如此道理。”

二皇子的面上一直都是一副清浅恬淡神色,方才见那男子呕吐咳血之景,就连太医令也不由蹙眉掩鼻,他却视若无睹,此时也只万分清淡地回了一句,“随您的便。”

宫晔点了下头,对他二人回答表示满意,一行人继续上路。

清欢看着马车过时,扬起滚滚烟尘的官道土路,对薛景熙道:“你说那变态,到底想要干什么?”

薛景熙道:“变态的心意,只有变态才能猜测了。但你看他这一路行来,别无异动,该当算件好事么?”

清欢实在说不上来。若说月无瑕是在酝酿一个极大的阴谋,那有什么,是值得他如此劳心劳力,还需自己与薛景熙两人,一直跟着的呢?

思量自然无果,马车行得一段,再次停下,再往前去,竟是举步维艰。

土路旁的草垛中,竟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难民模样的人,这些人尽如方才所见那男子一般,疮口流脓,蓬头乱发。

一见马车驶近,一些病得轻的,立时便挣扎着爬起蜂拥而至。

月无瑕与玄家兄弟护着马车,不让那些人靠近,清欢与薛景熙也跟上去帮忙。清欢长到这么大,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烂肉饿殍,不禁也是面色微变,所幸面上戴着人皮面具。

宫晔命人将车上吃食全都散给了这帮难民,但对如此多的苦难者来说,却也无异于是杯水车薪。一帮人仍围着马车不肯离去。最后在玄家兄弟一再表示车上已无吃食,那帮人又看眼他们腰间所佩明晃晃的兵刃时,方才十分不心甘地离去。

宫晔择人问话,却也问不出所以然来,那些人大多都已口齿不清,瞧着行将就木,只一再重复同一句话或者同一个动作——指指前路,摆摆手,告诉他们莫再往前去了。

仿佛前方,有着一头比瘟疫更可怖的恶兽,只要靠近,便会尸骨无存。

下场,将比这些路边枯骨还要更惨。

宫晔负手立于祁水东岸,极沉,极缓地叹一口气。

那些遍体生疮的重病患者,就这么趴在河流岸旁汲水,盥洗,饮用……河水和着血水、脓水,向着下游迢迢流淌而去。

“逸儿啊。”宫晔回头看了眼儿******逸递上自己的右手扶住父亲,口中唤道:“父皇。”

宫晔以手相指祁水岸道:“这番景象,可能入得你画?”

宫逸略微颔首,“是儿臣过去太不食人间烟火,亦不懂苍生之苦。”

清欢先前也听薛景熙说了,这二皇子,最是个淡泊隐逸的性子,一头扎在书画堆里,对丹青笔墨外的任何事,都兴趣乏乏。

清欢原本还觉得这二皇子挺有个性,也算是个奇人,但当继续听闻薛景熙言,二皇子心中最大盼望,不过是能有缘一见他的偶像,也就是四绝之一的画绝,晴方仙尊。清欢瞬间就觉得这画风被破坏得乱七八糟了。

不过此时,眼看这荒芜地上的民众饱受疾苦,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望见此景,任何人都不会好受的,就连月无瑕,装也装出那一副样子来,起码清欢认为他必然是装的。

因为车上已无食物,所以他们必须赶在日落之前寻得一处休憩之地补充食水,一行人抓紧赶路。

路上但见颇多饿殍死尸,待行出一段路去,如此景象方得改善。不仅清欢舒一口气,自十二岁起便在死人堆中摸爬滚打的薛景熙,也好似如释重负一般。

大路之上遥现一处村寨,玄家兄弟驱赶马车的速度也更快了起来。

此村位于前往苍西大城祁西的必经之路上,虽距祁水极近,所处却非绿洲,而只不过大路旁的一个简陋土寨。

一行人逐渐驶近,但见寨门紧闭,角楼高筑,内里不闻人声。

玄家兄弟停了马车,玄凌上前去叫门,方走两步,却觉一道劲风迫命袭至。

能够跟随苍帝出行,玄家兄弟的身手自然不弱。但这一记暗箭伤人,距离却极近,猝不及防下,玄凌竟来不及避开。电光石火一隙,却是月无瑕指出如风,身形一闪间,已将那偷袭物挟住,竟是一枚流矢。

清欢与薛景熙都觉有些诧异,这月无瑕,做戏竟做得这般全套,莫不是玄家兄弟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而他这一出手,薛景熙自问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最起码做不得如此轻易,他竟也不怕惹人疑惑。

玄凌抬头望向暗矢射来方向,原本一张颇纯粹的面孔上,自然已无半分笑意。却见角楼之上,数个人影一闪不见,随即却是寨门处有了动静,咿哩哇啦说着当地俚语,隔着寨门,这一行人并听不懂。

宫晔等人撩帘外望,玄烈、玄凌掌下戒备,上前去叫门。

寨子里头的那一群人听得他们口中所操官话,便也改了语言,颤巍巍开了门道:“抱、抱歉,我们还以为是那些东西……”

“哪些东西?”玄凌也不计较差点被伤了性命,问道,“你们刚刚胡乱射的那一箭,是把我们当成哪些东西了?”

村人们却互相望望,无一人说话,寨门只稍开启了一点,也无将这一行人往里面让的意思。

宫晔亲自下了马车,带着宫逸及包南海等人,步至寨门。对方也总算出来个背搭短褂的壮年男子,瞧着是个能做主的。那男子对着众人上下一打量,问道:“过路的?”

宫晔微笑道:“是。”

那男子右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心口,自我介绍道:“胡地罗,哈德部族长。”

宫晔行了一揖,道:“在下宫云,路过贵方,是因欲带家人,往祁西探亲。”

清欢听他自称作是宫云,莫名的想起初见时,宫晔瞧着云逍的那种,非同一般的眼神来。可这感觉不定得就像大漠上起伏的沙纹,微风轻轻一吹,就连半个褶子也寻不见了。

胡地罗见这一帮人虽都是男子,但却有老有少,心下也不多疑,一边命人开了寨门,一边说道:“这地方晚上冷得很,有时候还会起冻。你们就在这里住一宿,明日一早,还是打哪来,往哪去吧,莫再往前走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入夜时

“实不相瞒。”宫晔一面领人进了寨子,举目却见这寨子里头竟颓败荒凉得厉害,眼光轻轻一扫,一面说道,“我们正是听说祁西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欲前往探望亲眷。”

“反正就这一句话,听不听随你们。”胡地罗摆了摆手,满面不耐烦的模样,不欲再谈。

这村寨中的人竟是十分少了,村中颇多空屋。村人们虽不热情,招待却也周到,当即将他们安置住下,奉上饭食。包南海欲要给钱,那些人却是分文不取,民风淳朴非常。唯独想要问他们几句话,却问不出半点来,人人一副讳莫如深,不愿多谈的模样。

这村子自然是遭遇什么变故了,人家既不愿提,宫晔便要他们莫再多问,惹人反感。只提了筷子,让大家用饭,却道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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