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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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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仿佛饱含惊怒与责怪,可不过一瞬,少年眸中便已恢复一片冷色。

饮秋露蹙眉在二人之间打量一番,向云逍略作一揖,未置一言转身离去。也不知是否感谢他,阻止她未酿成大祸。

清欢此时方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后怕,腿还有些软。待她站稳,刚想要开口向云逍表示感谢,顺便再关心下他“卷瀑布”的惩罚是否完了,却见云逍长臂一舒,手中不知何时已执一剑,竟是再次对着她面门直迫而来。

清欢猝不及防,双腿一软,便向后仰。背心却于此时受人一托之力,那人一边扶着她站稳,一边举剑轻荡开云逍长剑。

看着他耳际那点红芒,清欢舒出口长气。她真正的救星,终是来了!

第二十八章 谁言相离远

寂流闪身挡在清欢身前,对云逍道:“你干嘛?!”

云逍冷冷看着他,“让开。”

清欢本还有恃无恐,却觉身前少年气势慢慢弱了下来,最后果然收剑往旁挪了一步。

喂喂,说好的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呢?!

云逍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也不御剑,便向着天际临风飞掠,直到将那竹林甩在身后,飞剑方出现在他们脚下。此景恰被几个同门看见,人人惊震。不过片刻功夫,便已传得人尽皆知。

清欢一边看着少年背影,一边在心内打鼓,她实在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也还没有机会问。

飞烟镜泊东南是宽广的驰剑原。本是弟子们练习御剑飞行的场所,却因地域实在广阔,很多地方都鲜有人来。

二人落在驰剑原上的时候,暖融融的阳光正自天际倾泻而下,原上扬起阵阵清风,空气里四溢开草木的清香,无数草叶都被吹弯了腰。

清欢当然不会以为,云逍带她到这来,是为看风景。

未及她问,少年便已动了。不过一抬手指,清欢腰际长剑便自行出了鞘,轻悬在她手边。

清欢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剑柄。

电光石火间,凌厉攻势骤然袭至!

情急之下,清欢举剑相格,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觉右臂一阵酸麻,长剑荡手飞出。

云逍收了剑势,站在一侧,冷眼望着少女。

清欢默默将剑捡了回来。可是下一瞬,云逍便已倒提长剑,剑柄轻击在她手背,清欢只觉腕间震颤,弟子剑脱飞而出。

清欢咬了咬牙,再次弯腰执剑。可她方将剑柄握住,便觉眼前剑影一闪。此回她心间多了防备,云逍一掌拍在她的剑上,她只听见剑身嗡嗡作响,勉力持剑,却是抖动得更加厉害。云逍淡扫了她一眼,挥剑即劈,清欢提剑招架,手上再次脱力,长剑斜飞出数丈。

云逍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清欢的眼前却渐渐氤氲开雾气。她没有再去拾剑,而是对着少年问道:“你在……羞辱我?”

云逍深深地沉默了下去。良久,他问:“你觉得呢?”

清欢仰起头来看他。少年长得很高,整整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虽然逆着光,她仍能看出他面上的肌肤吹弹可破,面色却比数九寒霜还要再冷。

两人对站了许久。

她终于背转过身子抹了一把眼泪,大步走了开去。

原还以为他是为指点自己剑术,可一连三次的仗势欺人却让她清醒过来。他曾是她最讨厌的人,那么她对他来说呢?她又凭什么以为他会接二连三的相帮自己?她失忆了,可别人并没有!饮秋露是他那边的人,饮秋露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清欢心内委屈,心绪也有些乱。宫城遥、夜寂流这二人的名字相继划过脑海,宁颢口中的“公然背叛”一直盘旋。不在乎,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就算曾经不在乎,经过今日下午之事,她也该变得在乎了!

是谁口口声声说着,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夜寂流从她身前挪开的一小步,还是深深地伤到了她。清欢吸吸鼻子,不想回去弟子房,便走到了飞烟镜泊北面的山里。

山里的空气比外边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坐在了石上。十六岁的少女,感觉在外面受了委屈,自然就会想起家人。她都不知自己有没有爹娘,想到的自然是远在苍国的祖母、兄长。

若是三哥仍在,若是三哥仍在……今日护在她身前的,若是三哥……

清欢想着,忍不住又悄悄抹起了眼泪。甚至打算着去和宁颢说上一声,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琴声,又响了起来。

来自半山腰。

清欢怔了一下。这一回,她可不觉得她是和他偶然遇上。

宫城遥,她已知道了这个名字。

可那琴声,还是不可抗拒地卷入了她心里。

碧海潮生,势不可挡。

初似江海回旋,荡尽她心间酸涩;后如溪流婉转,在她耳旁温柔低诉。

她逐渐地冷静下来。

然后她听懂了。

他在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在。

清欢拾级而上,终于绕过绿树掩映,看到了静坐亭中抚琴的少年。

那是一袭当真不惹半点尘埃的白衣。

他出现在这破败的亭里,身上却像是汇聚了世间所有的光芒,让亭中的几条裂隙也变得朦胧美好起来。

可他的面容却没有半点不可一世,而是如同最上好的白玉一般优雅俊美,温文谦让。青丝半拂在他的脑后,仿佛每一缕都在诉说他的温柔和悲悯。

任何的一切,到了他的身上,便是说不出的合适与极致。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奏出这样的琴声。

少年看见她,微微住了琴弦,然后站起身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知为什么,她看见这个笑,所有的委屈又一齐涌了上来,空了一块的心里却忽然变得踏实了。

少年已到了她身侧,“是我不好。”

清欢抹了眼泪,吸了两下鼻子问他:“为什么?”

少年说:“因为我太自以为是。”

因为不忍心将陌生的情感强加给她,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既然她想要忘记,那么他也不介意,以最自然的方式,与她再相遇一次。

可是,她还是不开心。

清欢抬头看他,一不小心就撞进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她别开目光,说:“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间抽痛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去她眼角泪渍。

清欢面上微红。少年已经挪开了手指,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么现在,你的心情可有好些?”

清欢点了点头。听见他的琴声,她的心里便宁静了。又看了一眼亭中的白玉琴,依稀记得好像是叫“玉漱”的。她说:“你是宫城遥?”

少年点头。

清欢说:“我们……”

“是朋友。”宫城遥说,“你喜欢听我弹琴。”

瞧见少女仿佛舒一口气的面色,他心间的滋味复杂难言。她颈间的红绳,已经不在。

然而,他却只是分外轻柔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开心呢?”

第二十九章 言定不可悔

清欢摇了摇头,回答宫城遥的问话,“都是误会,已经没什么了。”

宫城遥道:“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清欢垂眸不语。

“因为不想让别人欺负你,所以宁愿自己欺负你。”宫城遥道,“小流剑法虽好,却并不会教人,对你也总是太过心软。”

清欢犹豫片刻,明白过来他的第一句话是在说云逍。

宫城遥道:“不过他倒是比任何人都明白云逍,所以并没有拦阻他将你带走。”

三言两语化尽她心间嫌碍,清欢心头涌起几分窘迫。

宫城遥道:“至于我,也并没有倒戈相向。昨夜师尊们一时兴起,唤我前往献奏,我并不敢违拗师命。”

其实关于云逍和寂流,她冷静下来便也想得明白。她的心思被他摸得这样透,大概也是一直在悄悄关注她。可最后的那句话,却让清欢有些惊惶了,“你偷听我和宁颢说话!”

“偷听?”宫城遥笑道,“为什么这样说?”

清欢瞧他模样,亦觉有些失言。总不能说她们暗中讨论他。

宫城遥笑道:“昨日宁颢带了你愤然离去,小流已经和我说过。以宁颢的性子,十有*便会误会。从前的你还挺聪明的,只是现在看来,变笨不少。”

清欢破涕为笑,“才没有变笨,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倒戈。”

“哦,当真?”

“嗯!”就刚才有一会会,那也是被云逍给气糊涂了……何况在她的心里,并没有真正将饮秋露列为敌人,又何来倒戈之说。

“那你脖子上的玉坠,到哪去了呢?”宫城遥含笑望着她。

清欢的面色又红了起来,“那玉,真的是你的?”

宫城遥道:“你猜到了。”

清欢面上更红,“被我收起来了。你……可要还你?”

宫城遥还是笑了一笑,然后说:“随便你吧。”

随便,那是还还是不还……清欢一时没了主意。

宫城遥已然转开话题,“云逍的方法虽然偏激一些,对你来说却很有效。你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临阵对敌时的爆发力。而且他不像饮秋露,再难掌控的剑招,他也能够收发自如,并不会真的伤了你。他也很有耐心,正从如何执剑开始教你。”

心知他说的有理,清欢还是忍不住撅了撅嘴道:“他一连打掉我手中剑三次,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是在教我。”

宫城遥笑道:“那我也教你打掉他手中剑,好吗?”

清欢笑了起来,“真的?”

宫城遥点头,“等你学会了,再去刚才的地方找他。他一定还在。”

清欢奇道:“你怎么确信,他一定还在那里?”

宫城遥道:“因为他知道,你会碰上我。”

清欢决定不去思考这个有些绕的问题,说道:“那你快些教我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既敢欺负你,那就让他多等些时候无妨。”宫城遥笑道,“倒是你,在幽篁听涛坐了半天,又折腾了这么大会功夫,肚子不饿吗?”

清欢感受了一下,说:“好像是有点饿了……”

城遥笑道:“那便走吧。”

因为错过饭点,五谷当分已经没什么人,却也并非完全没人。各自招呼过后,看向他二人的眼里还是带了些异样。清欢却没注意这些。她只是想到,云逍是辟谷的。宫城遥既与他齐名,不知是否也一样。

掌勺师父瞧见他们,重新做了些热菜热饭奉上。清欢才知道,原来宫城遥也是五谷当分的稀客。可他却与她并肩坐着,吃得虽不多,却也一直在陪她吃着。

偶见窗外镜泊的时候,清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他:“我第一次听你弹琴的时候,你为什么弹到一半,就没有弹下去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城遥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次,笑道:“那一次是我随性而为,并不是故意弹给你听。察觉到你驻足,方才停下。”

清欢不满,“为什么?”

“浑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水小猫,怕你冻着。”城遥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亲昵的动作让两个人都略微愣了一下。

清欢不动声色望向别处,继续吃着饭。

饭后,宫城遥果然寻了处无人之地,指点她的剑术。他的教导自然比云逍温柔许多,清欢学来也惬意不少,并没有再去琢磨“如何打掉云逍手中剑”的问题。宫城遥却说道:“剑技并非是我所长,并不适合教你。”

清欢有些失望,她还想跟着他一直学下去,闻言问道:“那什么是你所长?”

他对着她摇晃了一下右手手指。他的手指洁白修长,莹润光洁,指骨有力却不突兀,几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双手。她初还以为他说的是抚琴,谁想他的指间竟缓缓绕转开了三团流光。

忘了曾经听谁说过,清欢知道,除去与自己先天五行相克的那两系,一个人一生最多只能修习三系五行术法。许多仙尊级的人物,穷尽千百年的光阴也只能精通两系甚至一系。

他们这些弟子,能够把某一系的五灵术法修习至高阶便已十分不易,而只有在对某一系的五行灵力掌控达到尖端以后,才能尝试进行第二系的修炼,却也未必能够成功。比如失忆前的清欢,她的木系术法便练得不错,但也还未能达到足够修炼旁系的标准。

但是宫城遥。

此时他手上萦绕的,确确实实是漂亮的蓝、绿、金三色。

虽然这并不意味着,实战中他便定能敌过那些只通一系或两系的仙尊。修仙者间的修为高低,并不仅以五行术上成就而论。

可即使如此,也足以说明少年于五灵一途的天赋、造诣之高,盛名之下实无虚士。

清欢也彻底明白了,宁颢口中,云逍与宫城遥甩开寂流一大截的含义。而寂流,自然又比他们这些剩下的人,要强上不少。

宫城遥道:“你若愿意,以后我可帮你重新拾起,对木系术法的掌握。”

清欢笑道:“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城遥笑道:“绝不反悔。”

第三十章 又见灵鸾舞

孤身一人回到驰剑原上的时候,清欢一眼就看见云逍静坐冥想的背影。他仿佛亦在修炼五行灵力,体外氤氲开火红光芒,环绕他周身缓缓流动。而她离了鞘的长剑,亦还静躺在原地。

清欢也不客气,拾起长剑,对着少年背心发力便刺,她可不信自己能够伤得了他。

果不其然。

云逍身形并无动作,不见何时手中便已多一长剑,反手向后随意一拨,便将她剑锋荡至一旁。然后,他才慢慢收敛周身火灵,站了起来。

没有一句多余废话,便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摧残。但他却会在她体力实在难支时停下动作,让她稍喘口气。片刻之后,才再次拔剑相向。

这样超强负荷的训练,清欢竟然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整片苍穹披上星月夜衣,二人都是汗流浃背。清欢却发现,少年的面色要比平日柔和许多。并肩坐在驰剑原上吹了会风,寥寥数语点过她剑上不足,他方将她送回弟子房外。

二人同乘一剑归来的场景,不知惊诧了多少人的眼。只有清欢自己知道,她是实在没有御剑的力气了……

与宁颢在“阳春白雪”中泡澡的时候,周身气力方慢慢回复。宁颢八卦兮兮地凑上来问她:“你今天,怎么先被云逍带走,中途和宫城遥一起吃饭,最后又和云逍一起回来呢?”

没去追究消息怎传得如此之快,清欢便向宁颢倾诉了自己一天的“悲惨遭遇”。宁颢自是早已知道,先前是自己误会了城遥。此时点了会手指出了会神,喃喃道:“怎么不仅仅你转性了,云逍也跟着转了呢……难道他也失忆了?”

清欢笑道:“我与他和平共处,你难道觉得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颢的面颊立时烧了起来,所幸温泉中飘散着大团水汽。她嗫嚅着道:“那自然是好的……”言罢又怕清欢多心,忙递给她一个精巧的食盒。

清欢刚一揭开盖子,便闻到一阵沁脾芬芳。因为用了法力加持,盒子里,是一碗尚还温热的芝兰酿,以及两小碟她所喜爱的点心。

清欢笑道:“谢谢你宁宁,你想得可真周到。”

宁颢摆摆手道:“别谢我,我只是拿衣服的时候顺手把它带了过来。是先前宫城遥拿来的,他说你一定没吃晚饭。”

这一次,轮到清欢的面孔微微红了一点。

回到房间的时候,一只灵力凝成的白鸽透窗飞了进来。清欢记得,这鸽子她在雁徊湖上曾见,给云逍送过信。她学着当初云逍的样子微微摊开手掌,那鸽子却自顾扑腾着翅膀,在她头顶飞来飞去。清欢有些恼。

宁颢瞧了她模样,笑着教会她“灵鸾的正确打开方式”。哦,原来是要掐诀的。至于云逍那样,大概是把掐诀的步骤都给直接省略了。她与宁颢自然还做不到。

白鸽化作光点,飘散在房间,空气中聚起一行发光的小字——

“明日辰时,老地方等你。”

清欢有些不解,看向宁颢。

宁颢笑眯眯道:“宫城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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