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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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婶,您想要买点什么么?”白轩见进门的是一个年纪大的女人,便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前殷勤的招呼。
钱嬷嬷哪里有什么心情买东西,勉强道:“我只想随便看看可以么?”
“当然可以,大婶您随便看,不买也没有关系。”金朵朵冲着钱嬷嬷微微笑了一笑,然后示意白轩别太殷勤,免得有强行推销的嫌疑,反而让人不自在。
白轩收到暗示,就没再管钱嬷嬷,走回金朵朵身边查看刚才买的东西。
金朵朵看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嗔道:“叫你别跟着,看看沿途都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从那永泰街街口第一家到最后一家,你是家家都没有落下,进去就不会空手出来。”
白轩嘿嘿笑了两声,“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又不贵,那条街以前没有去过么,东西都好有趣,朵朵你看这两个泥人像不像我们两个,多好玩,对了改天也做跟这泥人身上穿的一样的衣裳一起出去。”
金朵朵看着白轩手里一直晃动的两个胖胖的金色泥人,扑哧一笑,“哪里像了,我可没有那么胖,再说了我才不要穿这样金光闪闪的衣服呢,活像个暴发户。”
白轩好像想到什么,当下又气鼓鼓道:“说起来,那个张老板身边的老头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说你是我的丫鬟,我们明明是夫妻。”
金朵朵没有在意,漫不经心道:“你长得太好了,跟你一起我的确像个小丫鬟,话说回来你以后出门小心点,像今天遇到我的那个条巷子以后可千万别一个人去,听说那地方一向不太平经常有抢东西的,我今天经过那里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白轩心里一惊,立即焦急起来,忙问道:“你怎么不早说,朵朵你有没有怎么样,知道是什么人跟着你么?”
顶多两个小毛贼或者小流氓,金朵朵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且不说她那命数,就是她如今的身手想要擒住她根本不容易,上次失手被单行抓住以后,她更是勤练壁虎功,一般地痞无赖,想要在那种巷子里抓住她,根本是不可能的,绝顶高手人家不会自贬身价在低等的巷子里打劫。
看到白轩满脸焦虑大惊小怪的模样,金朵朵扑哧一笑,小声道:“傻瓜,你忘记了,当初那胖女人还有张屠户两公婆么?打我主意的一向没有好下场,老天总是保佑好人的。”
“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白轩和金朵朵齐齐看过去,原来是刚才进门的客人不小心将一匹布掉在地上了。
钱嬷嬷手忙脚乱的将布匹捡起,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这匹布我买了。”
金朵朵心情好,笑着道:“大婶不用介意,这是布又不是瓷器,没破没坏的用不着勉强,我们多多绸缎庄可不是那等蛮横的店家。”
钱嬷嬷心里头乱极了,也没敢在这多多绸缎庄多呆,又连说了几句对不起,这才急急忙忙的离开。
一踏出店门,钱嬷嬷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的,她却觉得后背阵阵发冷,眼前一片黑暗,总觉得天上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钱嬷嬷硬撑着回到府衙,却只见府衙的气氛有点怪,也说不上哪里怪,只是觉得每个人面上都阴沉得很…
第三章 做媒
两年多不见这秋娘子怎么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越说越过分,越说越难听,金朵朵气得一把甩开秋娘子的手,也没有出去闲逛的功夫了,快走几步回自己家了。
进了院子还听见秋娘子在院外叫骂,恶毒的语言一串一串,骂了半天愣是没有重样的,她那个相公先前还劝几声,后边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金朵朵气得浑身发抖,当年被街坊四邻当过街老鼠的一幕一幕又涌上心头,隔了那么久,这种感觉依旧让她觉得恶心。
突然一声脆响,秋娘子的骂声戛然而止。
严若拿着断成两截的扁担直直瞪着她,只蹦出一句:“你这泼妇再骂骂看?”
秋娘子先是被严若一下子用两只手折断一根木棍的气势给唬住了,可平日凶悍惯了的她哪里能被轻易吓住,想想严若这小子素日老老实实的,料也不敢打她,便竖起眼睛:“本来就是那小荡妇发骚……你这小子倒是长大了,该不是……”
严若眼看着泼妇骂得实在不像话,若是一个男人早就揍他一顿了,可要他打女人,他实在下不去手,正为难之际,看到一旁的脂粉铺子,顿时灵机一动,闯进铺子,拿扁担一阵乱扫里边的脂粉散落一地。
秋娘子想不到严若回来这样一招,心疼的大叫一声,然后扑过去想要厮打严若,严若岂会让她轻易抓住,几个闪转腾挪之间,将地上的脂粉盒子踩碎不少。
“来人啊。砸东西了。”秋娘子这次叫得比之前还大声,此时外边围观的人都不少,可大家对秋娘子素日的言行颇为不耻,又看到严若如此蛮横。生怕遭了池鱼之灾,哪敢上来劝架。
秋娘子哭嚷了半日无人理会,只严若冷冷道:“你这泼妇平日里谩骂四邻。大家不想跟你这女人一般见识,如今竟然敢辱骂我家小姐,现在我只放一句话,大家也都听好了,我们在此也住了多年,自问没有得罪邻居的地方,大伙谁要是敢听风就是雨的乱嚼舌根。让我听见,是男人的话就有如此桌,女人的话就拿她们家的东西出气,不服咱们上衙门,反正我们家不缺银子。”
严若说完。一棍子将一个壮实的桌子给砸了个稀烂,然后抬脚就走。
看到这一幕的邻里皆心惊胆战,大家无冤无仇的,谁敢惹这样的蛮横人。
秋娘子起先还哭着喊着要邻居帮忙报官,可众人谁敢惹这档子事,最后还是一个跟秋娘子家沾点亲的老人出来劝道:“我说大侄女,你就算了吧,为这点事上衙门,且不说是你先骂人的。就说这衙门也不是那么好上的,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忍忍算了。”
“谁先骂人,是那小荡妇先勾引我相公的,你这老头是不死也被那小荡妇勾引了。”秋娘子双眼一瞪,就朝老人叫道。
老人本来是一番好心。却被秋娘子这样一说,里边后悔,出什么头,这女人就是疯狗一只逮谁咬谁,顿时把头一缩道:“好好,我错了,你爱怎么就怎么着吧,这事我不管了。”
老人赶紧闪了,周围围观的眼见这秋娘子如此疯狂,顿时三三两两也散了。
就剩秋娘子看着满店零碎的货物,心疼不已,不过她人虽疯狂,却是不傻,想来上衙门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光是找人写状子就要花一笔钱,不划算只能忍下这口气。
严若回去之后,看到金朵朵朝他一笑:“小若真是长成男子汉了。”
听到金朵朵的赞叹,严若不好意思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对付这泼妇就得用这办法,不然她能骂上三天三夜。”
对付恶人就得用比她更凶恶更不讲道理。
金朵朵不由得暗叹,她当年怎么没想到用这种方法呢?只会揍几个爬墙的小流氓。
又过了两日,有个意料之外的客人上门。
金朵朵感到意外倒不是说这人不该上门,而是想不到他会来。
是那个强盗大哥陈雪松,还有他那个兄弟,虽说进京路上她们聊过几次,聊得还不错,不过进京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们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虽然诧异,不过金朵朵还是将两位客人请进了门。
老陈和严若显然也对这两位有些印象,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嘴问长问短,当做一般客人招待。
坐下之后,寒暄了几句,这陈雪松心里藏不住事,不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扭扭捏捏道:“金姑娘,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你还记得进京之前,我跟你提到的事儿么?”
进京之前他有事求她么?金朵朵有些迷糊,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到金朵朵茫然的样子,陈雪松还是不太好意思开口提。
“大哥,这有啥丢人的,我替你说了,”他那个兄弟挤挤眼睛,笑道:“就是我大哥娶媳妇的事,我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叫你帮帮忙,介绍一个。”
找她做媒,金朵朵有些发懵,讷讷道:“可是我也不认识什么待嫁姑娘啊!陈大哥你现在好歹是侯府的侍卫统领,想要找个合适的还不容易,侯府里丫鬟婢女不挺多的,再不行外边还有的是替人牵线的媒婆,这好姑娘不是那么难找吧。”
听了金朵朵的话,陈雪松脸色有些发沉。
还是他那个兄弟快人快语,“金姑娘,你是不知道的,你说的两个法子我们都用过了,说起来真是晦气,咱兄弟两一进侯府,就有人探头探脑问东问西的,打听这我们这些兄弟的家世,我大哥也没啥好隐瞒的,把想找个媳妇过日子念头告诉别人,倒是引来一堆做媒的,大哥也不挑,反正都是女人,应该都差不多,看着其中一个小管事挺殷勤一直夸他们家女儿有多好,便想着眼见为实,看一眼再决定,没料到,人没见着,咱大哥还没说要不要娶呢,那姑娘不乐意就上了吊,幸亏被人救了起来……倒把我大哥给吓坏了,不敢再找这侯府娇小姐了,便托外边的媒婆找,而且这次说好要本人自己乐意,千万不能勉强,结果呢,差点被忽悠娶了个红杏出墙被休的破鞋,要不是有个兄弟也住那一片,悄悄把事儿说了,等花轿上了门才知道,那可真是完了。”
金朵朵明白了,这陈雪松外边看挺凶恶的,不过却顶着个侍卫头子的头衔,也算古代的高级白领,工作稳定薪水高,还有升值前景也不错,自然有管事想要卖女求荣,不过候府那些丫鬟眼界有些,估计都盯着着那些红衣少年翩翩公子看了,瞧不上粗鲁的。外边的媒婆不少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陈雪松长长叹了一叹道:“本来我也不用那么急的,不过上次看那么多人抢着给我做媒,我就忍不住写信让人把老娘接来,说是很快就成亲……结果老娘来了,媳妇还没影儿……我这也是没办法,金姑娘你是个姑娘家,又是京城住的,总认识几个熟人,再怎么也比我自个瞎找的好。”
对别人来说,这个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不过金朵朵自己都没嫁,对做媒这种事实在是无从下手,况且她在这条街的名声也不太好,估计有待嫁女儿的姑娘也不会让她去串门,不过人家强盗大哥说得也很诚恳,拒绝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金朵朵正为难之际,老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笑容满面道:“小事一桩,陈大哥是么,老汉我也姓陈,八百年前咱是一家,要说我老陈虽不是媒婆,不过倒也替人牵线成过几桩好姻缘,加上我在这京城住了大半辈子,那条街都熟悉,谁家小子想娶亲,谁家闺女到了嫁人的年龄,我都清楚,包在我身上。”
“那就谢谢陈老伯了,我大哥的事您可得好好帮忙,挑个好的。”陈雪松那个兄弟大喜,接着挤着眼睛道:“我大哥虽说不挑,不过您老既然认识人多,那么就帮忙好好找找,不敢说要天仙美女,至少也得有金小姐一半的容貌才能配得上咱大哥是不是?”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别乱说话。”陈雪松捶了一下他兄弟一拳,抱歉的对金朵朵道:“金姑娘,我这兄弟就是嘴碎了点,没啥恶意,你别在意。”
金朵朵倒没觉得拿她做比喻有什么冒犯,她又不是那种被人提一句就怎么样的大家闺秀。
老陈笑呵呵道:“这有啥?谁不想要娶个漂亮媳妇,陈兄弟,再说的详细一点,你喜欢什么样的,是胖一点还是瘦一点的,都跟我说说,这可是要这一起过一辈子的,不能马虎。”
陈雪松那个兄弟跟着老陈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那积极性比他大哥还要高。
金朵朵和陈雪松见状都摇摇头,相视一笑。
之后老陈更是拉着这兄弟两人下酒馆好好喝一盅。半夜才喷着酒气回来……
第二天,金朵朵这才问他,有几分把握,可不要随便找个姑娘来糊弄人家。
第四章 无心插柳
质问的语气让金朵朵非常不悦,她还是忍住气,微微一笑:“按江大人的说法没错,不过我可以换个修辞,换个说法比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非之地不久留,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等,我又没犯法,官府也没有禁止不准我出城,何来逃字一说?”
气愤之下,金朵朵也不再冒着酸气刻意自称什么民妇之类的了。
金朵朵的笑容让白云飞觉得非常刺眼,想到母亲和妹妹以泪洗面的憔悴样,他心头火起,怒道:“大胆刁妇,你还敢狡辩,到处散播谣言,毁人名节,你还敢说没有犯法?”
金朵朵瞬间收起笑容,冷声道:“江大人,您事先做过调查么?我们也算打过几次交道,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长舌愚妇么?就算我在您心目中的形象如此差劲,您作为父母官也要凭证据说话,您有什么证据说我散播谣言。”
江云飞被问住了,他身后的张干喝道:“谁说大人没做过调查,我们问过很多人,大家都说谣言就你这泼妇说的。”
蓝雨瞥了他一眼,讥笑起来:“很多人都这样说,所以这事就是我做的,大人查案可真容易,有案子发生的时候,就在街上找些闲人问问,看看大家认为凶手是谁就是谁。”
江云飞俊脸涨得通红,怒视金朵朵道:“好几个人异口同声说这些谣言是你亲口告诉她们的,这难道不算人证金朵朵不屑道:“口说无凭,我再斗胆猜测一下。江大人肯定没有详细问清她们是何时何地何处听我说这些话的。又有何人作证,可敢当堂画押发誓绝无虚言?”
江云飞怔了一下,道:“这重要么?那么多人异口同声说是你说的,这还有假?”
金朵朵笑道:“大人要觉得没有假。为何不下令将我抓上公堂定罪,还要浪费时间在我这小店说什么废话?”
江云飞一时无语,就像金朵朵说的。他不太相信这些谣言是金朵朵散播的,为了谨慎起见,就先来问问,没想到却看到金朵朵收拾行囊准备出逃,这不是做贼心虚么?
金朵朵懒得再多绕圈子,轻声道:“何时何地何人作证当然重要,比如王二说这件事是我说的。而我说没有说过,双方各执一词,大人如何决断?”
江云飞意识到金朵朵的意思之后,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金朵朵平静道:“王二说我在某年某月某日某间茶馆跟他说了什么的,那么若是我能证明那日我不在这城里。根本不可能在茶楼出现,谁是谁非就不言而喻了。”
江云飞双全紧握,半晌说不出话来,之后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道:“那为何那么多人异口同声说是你说的,既然不是你说的,你为何要……出门躲避。”
金朵朵坦然道:“为什么说是我,这我怎么会知道,原因可能很多。也许我年纪轻不会做人。得罪的人多,又或者她们也是道听途说根本就记不起谁告诉她们的,大人派人追问就随便说了一个可能之人,这件事牵扯的人几个人中,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要躲避,你们江家有钱有势。有逼人休妻的念头,三番两次派人上门闹事,惹得满街都是流言蜚语,我一介平民百姓,惹不起只能躲了。”
母亲派人做的事,江云飞也觉得不甚光彩,被金朵朵这样一说,俊秀的面庞便露出了明显的尴尬。
看着那张还略带稚气的脸庞,若是在现代他还是个上中学的孩子呢,金朵朵叹道:“江大人,我不得不说,您是一个好人,可您才学不足。”
“大胆,我们大人是两榜进士,博学多才,见过我们大人的人无不称赞大人的才学,你这泼妇……”那个叫张干的显然是个火爆脾气,一瞪眼又开始呵斥起来。
“张干,到外边守着。”江云飞觉得丢脸。
张干非常不服气,但是不敢违抗江云飞的命令,又狠狠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