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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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朵朵松了一口气,严若不问缘由轻而易举就答应,真让她觉得轻松不少,相处那么久,她还是有些在意这孩子的感觉,不想他难过。
上次那个黄冲是赵普的手下,严若跟他在一起应该很安全,接下来她要想的是,该不该亲自上门找赵普,亲自托他帮忙照料一下严若,这对赵普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苦恼的是该怎么跟赵普说,直言她惹上了跟他同科的状元或者是更有权势的江家,现在正被人追杀,那么无疑是给赵普出了个难题,帮她也许是蹚浑水,不帮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和为官做人的原则。
若是隐瞒真相等于欺骗对方,更加不好,这种可能带来后患的事别人有知情权,但除了赵普,她在京城也不认识其他人。
金朵朵左思右想想不出两全之策的时候,老陈回来了。
看到金朵朵苦恼踌躇的样子,老陈便问了原因。
对老陈,金朵朵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一五一十将为难之处和盘托出。
老陈听完,笑道:“我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找个由头把严若送去安全地方住一段时间么?你觉得为难就不用去见那个赵探花甚至不用亲自去见那个黄冲,你的顾虑很有道理,同朝为官,谁知道姓赵的跟那些同僚是什么关系,别送羊入虎口。”
金朵朵心里的阴暗也被点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我是不是太多心了,经过那么一吓,看谁都不像好人?”
第十章 个人的选择
这个消息让老陈和金朵朵也好奇不已,老陈坏心眼猜测是不是二房捏住了大房什么要命把柄,能把这杀子之仇都给压下去了,金朵朵心善一点,则猜测也许江大老爷是倒是这古代难见的重情重义之人。
老陈按捺不住,整日想要出去打听,金朵朵虽也好奇,而且此事的发展跟她的安危也有点关系,便只叮嘱老陈小心一点,别让人察觉就随他去了。
其实江家并不如旁人猜测的和睦,江大老爷怒火冲天,无奈凶手已经一头撞死,他想要大吵大闹,要二房的人给个说法,结果江大夫人头上缠着布条,捂着热毛巾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叹了一句,好好的一家人欢欢喜喜上京,原想老爷升官了,大伙的日子都会过的更好,想不到出了这种事,当初还真不如辞官回想种田去,起码一家人还可以平平安安守在一起。
江大夫人悲伤的叹息却让江大老爷的理智瞬间回来了,他想到这官职是他花了多少银两才疏通回来的,如今还没上任,若是家里出了丑事闹腾起来,这官位只怕不保,天子脚下不比外地,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若此事传到圣上的耳朵里……
江大老爷的习惯性的衡量起得失来。
将事情闹大,二房一家固然是要付出代价,但是外人看来他们比较亲兄弟,做得太绝他也难免遭人非议,可要他咽下这杀子之仇,他又实在咽不下。
拿不定主意,大老爷便看着江大夫人。满心怒气冲着江大夫人发:“都叫你好好看着兴哥儿,你怎么让他一个人乱跑。”
江大夫人捂着额头,委屈道:“老爷,天地良心。一屋子的下人包括二房的都可以作证,兴哥儿坐不住,闹着要出去。妾身就只得命柳姨娘带着他下去休息,并且命一堆下人跟着,谁想到,这柳姨娘好端端的怎么把兴哥儿领到园子里去了,而且还任由兴哥儿乱走,老爷,您问过那群下人没有。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江大老爷早就审问过那群下人了,都说大夫人命柳姨娘将兴哥儿带回去休息,结果兴哥儿却硬要到园子里逛一逛,柳姨娘便命她们先去休息,只带了一个小丫鬟跟着兴哥儿。说是在自己家里不碍事。
想到这里江大老爷非常懊恼,当初心疼柳姨娘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忍她跟兴哥儿母子生发,就命大夫人不准阻止她们母子亲近,还说若是一个孩子连生娘都不顾,也不会嫡母有孝顺。
只要真心待兴哥儿好,他长大自然会明白他们的一片苦心,这江大夫人听了以后虽有些不满,但还是照做了。
而柳姨娘却顺杆子爬。抓住一切可以跟兴哥儿相处的机会,宠着兴哥儿,江大夫人最初提了几句,却被他斥责小肚鸡肠,之后江大夫人就没再说什么。
当然作为嫡母,江大夫人将兴哥儿教养得还是很好的。这点江大老爷无话可说。
如今真是后悔不该宠着柳姨娘,这个愚妇小妾就是小妾,一点规矩都不懂,分了家哪里还是一家人,也不知人心险恶,为了一点点私心居然敢让兴哥儿一个小孩子到处乱跑,也不跟紧一点。
不过江大老爷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只愤怒的瞪着江大夫人。
江大夫人倒也没有争辩什么,将关键的事实点出来之后,就哀哀凄凄道:“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照顾好兴哥儿和柳姨娘母子,求老爷责罚。”
说完就捂着额头呻吟起来,眼看就有要晕厥过去的趋势,旁边的丫鬟赶紧扶住她,哭着喊着求老爷原谅夫人的,找药丸的找药丸,请大夫的请大夫,乱成了一团。
要是江大夫人坚持不认错,找各种理由辩解,大老爷还可以训斥一顿,可人家直接就认罪认罚,表现出一幅悔不当初痛心疾首的模样,还能怎么样?闹了半天之后还得江大老爷反过来安慰大夫人一通,不然看这江大夫人的样子,内疚之下要真躺个十天半个月,这府里还不得乱了套。
几十年夫妻了,彼此谁不了解谁,江大老爷明知这大夫人这伤心可能真是有几分,一个养在自己名下的嫡子就靠着他养老送终,就这样没了伤心很正常,可毕竟不是亲儿子没有到断肠的地步,明知道江大夫人是装的,他却不能拆穿除非这日子不想过下去了,不然他还能当着满屋子丫鬟的面说大夫人是装的么?要真那么说,夫妻两勉强维持的表面和睦也就到头了,这江大夫人更可以借着伤心反省的借口躺上那么三五天,甚至病上几个月。
不想看到大夫人太过虚假的表情,江大老爷只得一甩手到了书房一个人生闷气。
不一会下人来报,说两位族老求见。
这两个老家伙准是为了老二来说情的,不过事情总得解决,也不能把长辈关在门外拒而不见,江大老爷只能命人把族老领到正堂。
来的是二叔公和七叔公,这两也是亲兄弟,也算是江氏一族比较有权威的两位族老,江二老爷请他们出面到时合情合理。
两个老头坐下之后,先是假惺惺挤出几滴眼泪,悲戚一番,连累江大老爷还得忍住气安慰着两老东西,然后这两家伙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反过来要江大老爷节哀顺变。
虚情假意一番之后,两老头才点名来意,既然人死不能复生,日子总得过下去,大房也不能就此断了香火,最好的办法就是过继。
过继就过继,这两老东西一字一句暗示江大老爷以后不可能再有儿子,年纪那么大的还是及早做打算云云。
江大老爷气得快要吐血,还是得忍着,人家也只是暗示,你不能拍着胸脯反驳说我身体好着呢雄风犹在,生十个八个不敢说,一两个还是可能的。
好容易听到两个老头转入正题,过继的对象自然是江二老爷的儿子,江二老爷那么多庶子,其中不乏聪明机灵的,他们又是亲兄弟,早年大老爷没儿子的时候也动过这个念头,恰好正商量的时候,柳姨娘突然就怀上了,并一句得男,这才作罢。
如今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依当初的想法办吧,虽说江大老爷刚刚经过丧子之痛,目前提这事可能不太合适,不过外面流言四起,多少等着看热闹的,若是不能及早平息这件事只怕对江家两位老爷的仕途会有影响,这他们二人既是江家的长辈又是族老,少不得就得出面做了恶人替他们斡旋。
千年的王八就成了精,江大老爷一边在心里咒骂两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得了老二多少好处才在这时候提这事,一边暗恨自己家弟弟打的好算盘,害死了他的独子,还想要将自己儿子送过来,继承他辛苦打下的家业。
这样一想,江大老爷对江二老爷仅剩的一点兄弟情义全没了,心中只有恨意,脑子不由得想是不是弟弟一早就打了这个主意,甚至兴哥儿也是二弟故意害死的,好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他们这一房。
江大老爷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然无冤无仇,二房的管事为什么要杀他的儿子,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二房的主意打得真好。
想到这里江大老爷就恨不得找冲到隔壁找二老爷问个清楚,偏偏两个老叔父还你一言我一语的一唱一和说得热闹,江大老爷在不能发火的情况下,真有种想要像江大夫人一样晕了事的感觉了,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做出这种昏厥的样子,免得让人说闲话。
想到江大夫人,大老爷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叹着气道:“如今内子还卧病在床,虽说过继这种事男人说了算,但是可怜内子跟着我辛苦半辈子如今却……这事毕竟是在二弟的宅子里发生的……我也不能估计她的心情就这样硬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况且她这一病,家里也每个主事的女人,闹哄哄的怎么能照顾一个孩子,这事还请两位叔父见谅,至少得能内子病情好转一点再说。”
江大老爷在官场上也是混油滑的人物,说起话来冠冕堂皇,这是把事情完全推到大夫人头上,当然也没有说要听从一个女人的意见,只人家夫妻情深,不忍让病妻再受刺激,实在为难,而且让江大夫人病情好转一些再谈,这什么时候好转还不是他们两口子说了算。
当然很多事本就无所谓对错,看谁说的最冠冕堂皇而已。
江大老爷本来以为这样一说,这两个老东西想来也不至于想要担上一个气死侄媳妇的罪名。
二叔父却道:“侄媳妇素来贤惠,想来也不会反对。”
江大老爷皱起了眉头,都这样说了,这老东西还不肯放弃,非要把话说绝了不可么?。
看来该拿出点三品官的威严才能震慑一下这两老东西了,有些人就是越让着他,他越当自己是一回事,不过是两个隔房的叔父,尊重他们一下是他谦
第十一章 错误
质问的语气让金朵朵非常不悦,她还是忍住气,微微一笑:“按江大人的说法没错,不过我可以换个修辞,换个说法比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非之地不久留,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等,我又没犯法,官府也没有禁止不准我出城,何来逃字一说?”
气愤之下,金朵朵也不再冒着酸气刻意自称什么民妇之类的了。
金朵朵的笑容让白云飞觉得非常刺眼,想到母亲和妹妹以泪洗面的憔悴样,他心头火起,怒道:“大胆刁妇,你还敢狡辩,到处散播谣言,毁人名节,你还敢说没有犯法?”
金朵朵瞬间收起笑容,冷声道:“江大人,您事先做过调查么?我们也算打过几次交道,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长舌愚妇么?就算我在您心目中的形象如此差劲,您作为父母官也要凭证据说话,您有什么证据说我散播谣言。”
江云飞被问住了,他身后的张干喝道:“谁说大人没做过调查,我们问过很多人,大家都说谣言就你这泼妇说的。”
蓝雨瞥了他一眼,讥笑起来:“很多人都这样说,所以这事就是我做的,大人查案可真容易,有案子发生的时候,就在街上找些闲人问问,看看大家认为凶手是谁就是谁。”
江云飞俊脸涨得通红,怒视金朵朵道:“好几个人异口同声说这些谣言是你亲口告诉她们的,这难道不算人证金朵朵不屑道:“口说无凭,我再斗胆猜测一下。江大人肯定没有详细问清她们是何时何地何处听我说这些话的。又有何人作证,可敢当堂画押发誓绝无虚言?”
江云飞怔了一下,道:“这重要么?那么多人异口同声说是你说的,这还有假?”
金朵朵笑道:“大人要觉得没有假。为何不下令将我抓上公堂定罪,还要浪费时间在我这小店说什么废话?”
江云飞一时无语,就像金朵朵说的。他不太相信这些谣言是金朵朵散播的,为了谨慎起见,就先来问问,没想到却看到金朵朵收拾行囊准备出逃,这不是做贼心虚么?
金朵朵懒得再多绕圈子,轻声道:“何时何地何人作证当然重要,比如王二说这件事是我说的。而我说没有说过,双方各执一词,大人如何决断?”
江云飞意识到金朵朵的意思之后,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金朵朵平静道:“王二说我在某年某月某日某间茶馆跟他说了什么的,那么若是我能证明那日我不在这城里。根本不可能在茶楼出现,谁是谁非就不言而喻了。”
江云飞双全紧握,半晌说不出话来,之后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道:“那为何那么多人异口同声说是你说的,既然不是你说的,你为何要……出门躲避。”
金朵朵坦然道:“为什么说是我,这我怎么会知道,原因可能很多。也许我年纪轻不会做人。得罪的人多,又或者她们也是道听途说根本就记不起谁告诉她们的,大人派人追问就随便说了一个可能之人,这件事牵扯的人几个人中,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要躲避,你们江家有钱有势。有逼人休妻的念头,三番两次派人上门闹事,惹得满街都是流言蜚语,我一介平民百姓,惹不起只能躲了。”
母亲派人做的事,江云飞也觉得不甚光彩,被金朵朵这样一说,俊秀的面庞便露出了明显的尴尬。
看着那张还略带稚气的脸庞,若是在现代他还是个上中学的孩子呢,金朵朵叹道:“江大人,我不得不说,您是一个好人,可您才学不足。”
“大胆,我们大人是两榜进士,博学多才,见过我们大人的人无不称赞大人的才学,你这泼妇……”那个叫张干的显然是个火爆脾气,一瞪眼又开始呵斥起来。
“张干,到外边守着。”江云飞觉得丢脸。
张干非常不服气,但是不敢违抗江云飞的命令,又狠狠瞪了金朵朵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金朵朵被那么一骂,心情越来越糟,该说的也说完了,对面的江云飞脸色不好呵斥万张干就又不出声了,她又何必陪笑脸,便闭紧嘴巴,盯着货架上的布匹从左数到右,再从右数到左,反正她闲人一个,这时间还能比堂堂县太爷宝贵不成。
双方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江云飞先打破沉默,沉声道:“你倒是说说本官才学如何不足?”
金朵朵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做一个好官都需要什么,但是我至少他应该稳重些,不该太过毛躁,我不知道江大人您审理其他案件的时候是不是如此,但是涉及我的几个案子您对我很不公平。”
江云飞追问道:“怎么不公平?”
这时候白轩慌慌张张端着一个茶杯进来了,因为太紧张的关系,茶杯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磕了一下茶水洒了一些出来,他更是慌了,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大人,小人不是故意的。”
金朵朵眼见白轩手忙脚乱就想要用袖子去擦桌子上的谁,急声阻止道:“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快进去吧。”
白轩看着金朵朵有些恼怒的样子,委委屈屈的又进去了。
江云飞正巧有些口渴,也为了平易近人一点,端起茶碗就想要喝一口。
“别喝。”金朵朵急忙喊道。
江云飞身后一直不出声的单行立即夺过茶杯,嗅了一下,皱眉道:“茶里有毒?”
金朵朵苦笑着摇摇头,不知如何解释这行为,白轩的泡茶手艺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这泡茶的谁有没有烧开都不一定,还有他那运气,喝了他泡的茶指不定能出什么事呢。
面对单行紧迫的目光,金朵朵快速夺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才道:“我相公泡茶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大人是金贵人,这等乡间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