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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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如镜的牌匾才能了事,这得跟你多大仇才能告上衙门。”
就这个时代的见闻来说,金朵朵不得不承认老头说的是事实,那些个影响大的人命官司,不好从中做手脚,就这种奸商之间为点鸡毛蒜皮小事闹上衙门的最好刮银子了,普通老百姓也不会同情“奸商“。当初江云飞在赤峰县一心想要做个好县令,结果反应却平平,就是因为太一根筋,什么小事都认真对待力求公正廉明,惯得那些刁民一个个整天为丢只鸡少只鸭就上衙门告状。忙得团团转,清官难断家务事,牵扯不清的事费心费力还落得告状双方都不满,衙役捕快为这点小事跑断腿连杯茶钱都要不到,上下一片埋怨声。
想起往事金朵朵恍了一下神,瘦老头以为她还不放心,又道:“小姑娘,你只要辨别清楚这金子是不是真的就行,开门做生意的不至于连这都分不出?实在不行咱们上钱庄请人看看。这你也不用给我打什么收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眼下就我们两,出了这门口,这东西是多少钱卖出的,甚至是偷是抢也不能光靠谁一张嘴说的,你就放心吧,敢住这地界的,你胆子也没有那么小吧?”
瘦老头说的风趣,金朵朵想想是这个理,检查了一下,那金子的确是真的,爽快将古埙交给瘦老头。
那瘦老头生怕金朵朵反悔似的,拿到古埙就紧紧搂在怀里,也不等金朵朵再说什么了,一溜烟跑了,那腿脚麻利得不输给金朵朵这样练过几手的年轻人。
金朵朵不知该作何表情,这个世界真是什么怪人都有。
那个古埙能卖那么多钱,金朵朵很满意,虽然看那瘦老头的样子,指不定这是个什么宝贝,只是她不认得在她手里也没多大用处,几两银子收回来的东西,卖出百倍利润,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宝贝见者有份,她拿到了比预想得多的,就别嫉妒别人了。
收好了金子之后,金朵朵提前关铺门,走到隔壁几条街的乐器店,想订埙做一个给严若。
本以为画个图样请人做要费点功夫,没想到只大概形容了一下那个埙的样子,店老板就笑眯眯的拿出一个形状一模一样的来,只是这个是陶制的,拿在手中感觉不一样,颜色也不同。
店老板解释说这是前几日有客人定制的,他看这样式新奇,横竖是一个模子的,干脆多做几个放在店里卖。
那位客人定制的头一个就贵点,这一个就便宜点卖,一两银子就成。
对金朵朵来说一两银子的确不贵,也没有讨价还价,给银子就将埙拿了回家。
没想到进了院子就听到院子里传出埙声,仔细一听,声音好像跟以前不一样,真说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正版唱片跟盗版的区别吧,进门后果然是严若拿着一个跟她手里这个一模一样的埙在吹。
严若见到金朵朵进来,放下手中的埙,笑着道:“小姐,我看这几日老有人打听那古埙的价钱,就想着很快能卖出去,就到乐器行买了一个新的。”
金朵朵无言以对,悄悄将手里那个拢在身后,胡扯了几句就进屋了,她没有注意到严若看到她那小动作的时候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
又过了几日,张娘子再次上门,表示要买那古埙,只是他们家实在没有那么多银子,看看金朵朵能不能跟寄卖的客人商量一下,便宜点。
金朵朵拿出上次本来给严若买的那个埙,递到张娘子跟前道:“张嫂子,这个就送给你了。”
张娘子大吃一惊,睁大眼睛:“金姑娘,这样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舍得白送?”
金朵朵笑道:“张嫂子别误会,这个不是客人寄卖的那个,客人寄卖的那个我前几日已经卖掉了,这个是新买的,因为跟严若就是我们家吹这东西的小哥买重了,多出一个,嫂子要不嫌弃,这个送给嫂子了,不值几个钱的,还望嫂子不要嫌弃。”
上次那红枣糕金朵朵一时还没有机会请贺嫂帮忙做点什么回礼,这个埙反正也没用了,就当做上次红枣糕的回礼。
张娘子听到那古埙卖了的时候脸色骤然变了,抓住金朵朵的手,急声问道:“你怎么能卖了呢,卖给谁了?”
金朵朵很是诧异于张娘子的紧张程度,莫非这张娘子也知道那古埙的奥妙,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不爽快买下,看隔壁脂粉店客流量,他们家也不像是买不起的。
她轻轻挣脱开张娘子的手,淡然道:“张嫂子说笑了,本来就是摆出来卖的东西,有人出得起假自然就卖,这还是托张嫂子的福,自从张嫂子问过价之后,想买古埙的人一拨接一拨,最后终于卖出去了,我对托卖的客人也算有了个交代。”
张娘子仿佛没有听到金朵朵说的那些,提高了嗓门:“告诉我,你卖给谁了?”
这态度似乎有些过分了,金朵朵不悦道:“客人没有说,我也没有问,这是这一行的规矩。”
第二十四章 横财【作者章节数错,不影响阅读】
张娘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便讪讪道:“金姑娘,你也别恼,只是我们家老爷子太喜欢那古埙了,所以我……好姑娘你就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跟那个客人商量一下。”
到这个时候还在说谎,金朵朵一点都不相信那古埙只是为了老爷子的一点点喜好,这张娘子相公不争气,全家就靠她一人开脂粉店撑着平日里多给老人家买点酒都舍不得,张娘子那有那份孝心。
“我的确是不知的,所谓财不露白,一样的道理,若是有人买了自以为宝贝的东西,绝不会轻易叫人知晓。”金朵朵看张娘子慌乱的模样,更是疑心她是否也知道古埙的秘密,只是东西确实已经卖出,再纠缠也是于事无补的。
最后张娘子只能带着一脸失望走了,当然临走也没忘把那个瓷埙带上。
得了六百两银子,金朵朵也没有贪心,决定将五百两拿到裘家庄给裘老头送上,另外这些日子多多少少也卖出了一点东西,顶让来的货物本来就不多,她打算将再附近城镇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漏好捡,好歹再添些货物。
想到留贺嫂一个女人在这凶宅住着不太好,便让她回家住几日,锁上门,这凶宅要真有人行窃还真是锻炼胆量了,把金银器皿藏好,银票带在身上,其他的要真有那么胆大的贼又能趁着她一屋子妇孺不在家才下手也算仁义,真要摸走什么就当做扶贫吧,她会帮忙祈祷一下菩萨别怪罪这贼的。
在城里车马行租了一辆小马车,金朵朵带着严若一路打听就来到了裘家庄,经过严若确认,这银子给裘家无碍,想来他们家那古埙的确是个宝贝。
裘老头当初将古埙留在如意斋寄卖,其实也没有抱多大希望,觉得这店家厚道,也许日后还能多给几两银子罢了,没想到金朵朵竟然还真能给他送来五百两银子。
狂喜过后,裘老头不顾儿子的眼色,推脱起来,只想要一百两,多的还请金朵朵拿回去。
金朵朵见裘老头是厚道人,便没有跟他争论,说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话,卖古埙的银子她也没全给他们家,还是留了一部分的说她做这一行要是赚得太多,反而是折福。
裘老头那儿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真怕老爹犯起傻来,送上门的银子还不要。
然后裘老头一家死活要留着金朵朵两人住一宿,好好招待一番,金朵朵见天色已晚不好推辞,估计这里也难找客栈,只好答应下来。
谁知次日天刚蒙蒙亮,裘老头就让自家老婆子叫醒金朵朵,带上银子,亲自帮金朵朵驾车,裘老头来不及说明原因,只催着金朵朵快走,路上再解释。
金朵朵见裘老头紧张的样子,也不细问了,和严若一起坐上了马车。
马车被裘老头赶得飞快,半天功夫眼看就快回到京城了,裘老头这才松了口气,缓下马车,跟金朵朵述说原委。
原来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嘴上每个把门的,吃了几口酒晚上出去瞎嚷嚷,说是家里来了个财神奶奶,硬是将城里大掌柜只肯给五两银子的埙卖了好几百两,还巴巴的给他们家送来云云。
他那个儿子不成器归不成器,但从小就说不了大话,所以庄子上的人都信了,一个个回家翻箱倒柜,什么破烂玩意都倒腾出来,指望也能发一笔横财。庄稼汉性子都直,也没有什么坏心肠,不过人多要为了银子急红了眼说不得会出什么事,金朵朵一个姑娘还是早走为妙。
为了怕金朵朵误会,裘老头又解释,说他那儿子也是一时好心,听金朵朵随口提那么一句此行还想要到处看看能不能收到什么好东西,也起了帮金朵朵和众乡亲的意思。
金朵朵听得脸色有些发沉,她实在无法心无芥蒂的对裘老头说一声没关系,沉默了一会之后道:“裘老伯,有些事你们可能误会了,那古埙因为不是我看中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于我来说这等于是横财,横财很容易跟横祸牵连上……您还不知道吧,本来我不想说的,如意斋之所以转让是因为老宋全家老小连带婢仆都被杀了。”
裘老头立时勒住马车,一脸震惊的回头看金朵朵,“怎么会如此凄惨,为什么?”
金朵朵凝眸道:“我也就是听街坊们传的,老宋的儿子突然间发了狂,把所有人都杀了,然后自尽,至于原因,总说纷纭,人都死了真假也无从分辨了。”
裘老头咽了一口唾沫,想到老宋第一次到他们庄子上收的那些东西,忍不住喃喃道:“难道是冲撞了什么?”
金朵朵摇摇头,平静道:“裘老伯我说这个不是想要吓唬你,只是告诉你这一行规矩大,你那个古埙对我来说是横财,你也是个厚道的好人,若是别的,靠我眼力劲买到的,那么赚多少就是我自己的事,毕竟这一行风险很大,东西再好高价收来碰不到买主就是破烂一个,若是碰到什么怪东西,可能还要搭上性命。”
这一番话,金朵朵虽说是瞎编的,但是却也不是空穴来风,那个老宋全家的确死得蹊跷,她这样是不想要测试金银对人的诱惑,这裘老头今日能意识到给她带来了麻烦,他日被邻居或者亲戚三哭两求的,说不定就会心软,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发财梦破灭保不住那些原本老实的庄户人发了疯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
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裘老头将金朵朵送到京城门口就急着赶回去了。
金朵朵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那么早回去,租辆马车准备行囊不容易,跟严若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到临近州县转一转。
几天后,他们满载而归,金朵朵没什么经验,更没有什么门路,那些古玩什么的只能到古董店去淘,严若可以看出某些不起眼的东西上面沾染的一点点异常气息,判定这古董的真伪。
运气加上实力,就没有不成功的事,当然能不能卖出去还是得继续指望运气,不过金朵朵对自己很有信心,老天在别的方面薄待了她,就在另一方面做出补偿。
第二十五章 还真有贼
车马行离她们住的小巷子不远,金朵朵先到车马行退掉马车,提着一大段东西快要进门的时候,她听到院内有异常响动,心生警觉,仔细听了听东西,好像是有人走动,而且脚步很轻,绝不是贺嫂,再看门锁完好,青天白日有人行窃么?
金朵朵带着个严若,这三脚猫的功夫,她可不想进去跟贼人硬碰硬。但是她也不想明知有贼人行窃的情况下那么懦弱的躲在外边,看着贼人偷完东西大大方方走掉。
危难之际,金朵朵眼望着大街,希望能有个巡街的衙役什么的经过,结果衙役没有见到,却见到街口几个大汉走过,其中有一个略微熟悉的面孔,从街口走过。
事发突然,金朵朵也来不及说细想,将手中的东西塞给严若拿着,小跑着上前拦住了那几人的去路。
猛然被一个漂亮小姑娘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大汉笑着道:“小姑娘,女儿家家的要矜持点。”
这几人样貌都不错,显然是将金朵朵当成当街找汉子的花痴女了,金朵朵脸一红,却也顾不得解释那么多了,冲着那个熟悉的人道:“这位大哥,你还记得我么?”
黄冲愣了一下,迟疑道:“你是……金姑娘?”
旁人看到小姑娘拦住的是平日不苟言笑的黄冲,顿时起哄起来,黄冲的脸严肃起来,冲众人做了个手势,多年兄弟大家知道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顿时安静下来。
金朵朵为了避免那些男人再做桃色猜测,一见那人认出她,立即快速道:“这位大哥,是这样的,我家就住前面,里头好像进了贼?我一个姑娘家不敢进去,相识一场,大哥能否帮个忙?”
众人顺着金朵朵的手指望过去,见一小男孩抱着东西可怜兮兮蹲在墙角,估计是这姑娘的弟弟,别说这个姑娘是曾经是赵大人的贵客,就算普通女子求助,黄冲等人作为大男人觉得这种事也是义不容辞的。
黄冲当即挥了挥手,四个男人分别从四面包抄了金朵朵的家,侧耳细听,里边果然有动静,声音极小,没练过武的人说不定觉察不出来,看来的确像是个手脚利落的贼,听动静应该只有一个。
黄冲打了个暗哨,四人一起跃进了金朵朵的宅院,瞬时就响起了打斗声,不一会就听见有求饶声:“这位大爷,您轻点啊,小老儿的胳膊可经不起您这般拧法。”
黄冲冷冷的声音:“光天化日之下入室行窃,你这两只胳膊怕是保不住了,还是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误会一场,几位官差大哥,小老儿不是贼,我认识这家的屋主。”
金朵朵听到声音有点耳熟,再想反正人也被擒住了,就开门进去。
果然是熟人,前几日买古埙的瘦老头。
瘦老头见到金朵朵,像见了救兵,急忙道:“小姑娘,你快跟他们解释呀,我不是小偷,我们认识的。”
金朵朵又好气又好笑,道:“老伯想要我说什么,您老就在我店里买过一回东西,连名号都没有留下过,如今我外出几日归来,您却在我紧锁家门的家中出现,原来您上次是来踩点的呀!”
那瘦老头当即扯着嗓子叫起来:“小姑娘,你可不能那么说,我可是给了六百两银子的,算是大主顾,你不能翻脸不认人,你屋里这些瓶瓶罐罐才值几个钱。”
黄冲他们不明就里,不方便开了口,只看着金朵朵。
金朵朵猜不出这老头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便想着诈一诈他:“是了,当初我也说过货物出门概不退换,老伯您信誓旦旦说衙门不好进,绝不会为了一点银子去自讨没趣,敢情您打的是一后悔就想要将银子顺回去的主意呀?只是这好像就是入室盗窃吧。”
瘦老头胳膊被拧得生疼,吸着气道:“小姑娘,小老儿真不是来偷东西的,你先叫他们松开,我慢慢说给你听。”
金朵朵看了看黄冲几人,那几人觉得凭着老儿的身手,在他们手里玩不出什么花样,便先松开了。
瘦老头晃了晃四肢。觉得全身零件都没有问题之后,双手靠背,做出一副知识渊博的模样,“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几位大哥没空等着听你说长篇故事。”金朵朵不耐烦,看到老头小眼不停的眨,吓唬道:“又或者你想要到衙门里,对着大老爷再慢慢说,免得一遍一遍重复,我都替你累得慌。”
“别,别。”老头老实了不少,立即长话短说道:“小老儿是被人追杀,不得已逃到这里躲藏的。”
“你做了什么被人追杀,为什么不去报官?”这话是黄冲问的,他算是官府中人。
瘦老头白了他一眼,道:“所以说你们官府中人不知道我们小人物的艰难,我光说有人要拿刀要杀我,我侥幸逃了,但是身上连块皮都没蹭着,也没人看到我被人追杀。官府会怎么做?”
黄冲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