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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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瑾趁这机会,一步从门外窜进来,躬身起了一个大礼,站在我身后。
泽恩王脸色铁青,赤橙黄绿青蓝紫一脸七彩。他已经气的不行了,家中有这等草包,还敢公然叫板,这篓子……
“还不快道歉!”赫连云起似乎在磨牙。
莫谭似乎有点不服气,“王爷,我这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就一个女人……”
“啪……”
泽恩王怒了,直接一记耳光,莫谭别打的一载,伤手碰到了地面,嗷呜一声痛喊。泽恩王赶紧对我拱手,“家中外戚不择言语,冲撞了郡主,郡主大人大量。还请莫要追责。”
我微微一笑,“泽恩王说的哪里话,外戚?好像不止是外戚吧,这位少爷说他身份很是尊贵,还说可以无视王法,而且似乎对倾沐很是喜爱,刚刚还想纳了倾沐为他的九姨太呢……”
郡主……倾沐……
地上的莫谭本还在痛嚎,一听说郡主二字。和倾沐几字时,顿时就傻了。
就算他在傻,苏倾沐的大名也是知道的。
西祁开国以来,唯一一位被赐了封地的郡主,唯一被两回使臣相争请妃的郡主,唯一敢在朝堂上拒婚的拒郡主!
引狼君破敌营,雪中一舞赛梅香……
倾沐郡主的大名早已传颂南北,他究竟惹了什么人啊……
他的脸由紫变青,由青变红,又由红变绿,最后脸上什么颜色都没有了,豆大的汗珠噼噼啪啪的往下落,神族一歪,就瘫倒在地。
我猜他内心肯定是绝望的,哪怕是得罪个公主,也好过得罪了苏家的郡主啊……
泽恩王脸色亦是不好,缓了一下,终是硬扯出一个笑道,“哎呀宁安啊,今日之事,却是本王之过,此人是母后胞姐之独子,自小疏以管教,这便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撇了一眼。地下的莫谭脸色顿时更白了,他努力笑着道,“说起来,他也只是口无遮拦,宁安可否给本王个面子,回去之后,定将加以惩戒。”
“哦?”我侧看他“泽恩王的意思是说,此人公然调戏与我,罪责,只该及经以惩戒么?”
他脸上色变了一变。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若不是极其宠惯,当年又怎会将其改了姓氏寄养与外。此人是蒂贵妃母系家族里,嫡系唯一男丁,虽是已有妾侍,但是一直未有子嗣。
轻薄郡主,漠视王尊,哪样都是死罪,可是真死了,蒂贵妃母系嫡宗那脉的香火,可就断了啊……
他看看我,又看看地下莫谭,脸色亦是很纠结。
这功夫,也不过是申时,店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那些人似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不是还望将过来。
此时若不不当众有个交代,怕是……
又会起波澜了。
他思量良久,终是一咬牙,“此子胆大妄为,竟然口出雌黄,实在有辱宗亲之尊,来啊!”
“在!”随行侍卫拱手起礼。
他眸色一狠,“拖出去,仗断一臂!”
“是!”侍卫得令,一人一拎着一边,将莫谭拖了出去,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哭吼声。
☆、第二百零六章 谁更好些
在西祁,贵胄家的公子当众施以仗刑,已经是件令宗族蒙羞的事了,这莫谭从此断臂,那就是羞上加羞。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对心思。
大费周折了半天,对方只不过仗断了臂,真是无趣。
外面的哭嚎声越来越小,赫连云起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遭,终于,一阵脚步声,侍卫将已经昏过去的莫谭拎进来复命了。
我低头撇将一眼。他肩膀处的衣衫已经破碎,皮肉更是惨不忍睹,而且,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我之前,伤的是他左手,而仗刑击打的是他右臂。
啧啧啧……真是可惜,好好的两只手,就这么废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谁让他不长眼,惹了他倾沐姑奶奶!
饭来张口的日子,也是不错,以后一生,多多享受哦……
我搭手一礼,“泽恩王果然公私分明,如此大义灭亲之举,堪称楷模,倾沐佩服,不过……。”我撇了一眼旁侧大狗,“倾沐自小怕狗,若是以后出门再有遇见……”
“无妨,杀了就好。”
赫连云眉眼一深,一挥手,几个大汉忙扯着恶犬出去。一阵怪叫后,一切归于平静。
这功夫,莫谭的随从早将其掺扶了出去,门口看人热闹的人,不知何时也已经散了,我二人相对而立,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一地寂静。
终于还是赫连云起打破了沉寂,他问,“郡主,今日还真是有雅兴,怎是约本王来了这小馆之中?”
“那日王爷送了那么珍贵东珠,倾沐心里亦是时时惦记,这不,知王爷喜酒,又正好尝了好酒,这才约王爷一聚的。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小馆中的苏子酒,还是不错的。”
“哦,既然是这样,还真是要尝尝了。”赫连云起点点头,还真是坐将下来,小二也是个玲珑人,赶紧先上了酒,又去招呼着,上了一桌子好菜。
菜色再好,赫连云起也是不会吃的,像征姓的与我饮了三杯酒,勉强算是找回来了一些场子,后又随意说了些什么。这便先一步告辞,离开了小店。
“主子,这人走时眼神不对,怕是有逆。”待他走了很远,秋瑾在旁边提醒。
今日派人杀我未果,晚上我又设计。让他亲手打断了母系族嫡的手臂,他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又怎会是就这么算了,定会想办法设计与我。
其实,早在我让秋瑾传信之时,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卷进了这场储君之争,想要置身事外,已是不能。既然不能事外观火,便亮个身份好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这也算,给他个温柔的下马威……
看他眼神,心中恐是有了思量。用不上多久,怕是会明目张胆对我不利。
打蛇打七寸,迎风我先动。
不能等他对我出手,我得快一步,对他出手。
“秋瑾,传信给曹帮那边的信子,让他们偷偷散布消息,就说,泽恩王久思后似有决断,想将曹帮一分为而,一部分继续经营水运,令一部分,往陆运发展。消息传的像样些,让他们注意隐藏身份。”
“是!”秋瑾点头。
我又道,“盐帮那面,你也让信子传消息,说,泽恩王想将曹帮盐运两帮合并。”
“是。”秋瑾点头领命。
我又让她在在二皇子身边。能传上话的人身边传消息,说曹盐两帮最近似乎有了逆心,推举出了几名零头人,想要踹开他的统领。
我先是再曹盐两帮中散消息,让其内自相争,争个几天,自然会有拔尖的出来做大。
这时候,赫连云起若听了“可靠”消息,有人在他手上夺粮,自然会杀一儆百。
待到他将那几个领头的做了,我再传些别的消息,用不了多久,他的小金库,就不在是他的了,没准,还会反水咬他一口……
而朝堂这边,我已经明白的拒绝了百里天祁,他却还是没离开,以他的性子,若不挑唆赫连云起逼宫,定不会善罢甘休。
火烧子青馆后,信子盯的很紧,他暂还真是没动静,可我了解他,越没动静,他就会越酝酿更大的动静……
忤逆……没动静……
远处不知是谁在街头燃黄纸,那烧焦的纸糊味随风传来,荡进了鼻子里。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便想到了一事。
再过五六日,就是每四年一届的祭天大典了。
这祭天大典,西祁上下极其重视。
每次祭天,都由皇帝在观天台俸三生六素,行大礼燃高香,意求上苍保西祁国风调愈顺,国泰民安。
那观天台,修在离守山猎场一百里外的言坨山顶,那里本是一座古刹自从选在那里祭天,半山腰,便修了房屋,成了皇家行宫。
山的位置,两城交介之地,那祭天台。更是设在山顶。祭天事关重大,大批兵卫皆都留在山脚下,这时候,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而出事之前,又“写了”圣喻立储君。这可比举兵逼宫,省事太多了……
他会不会,就是打这个主意呢……
如今朝野一边倒,风向皆都偏去赫连云沼那边,若是祭天结束后,赫连云起手中有一道立自己为储的圣喻,朝中原本支持赫连云起的人,难保不会跳回来重新支持他。而支持赫连云沼的人自然不甘心,两边自然会起纠纷。
情况越乱,百里天祁就会越高兴,一高兴,自然就会浑水摸鱼。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中陆那边,已经被他拖住了,南疆边境那边,虽是暂时无事,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圣京若是出了岔子,西祁恐怕……
细细思量,当真是越思门道越多。
为今之计,需得趁着老皇帝还在,让其亲口下旨立储,不然,怕是不妙……
怎么能让他,亲口立储呢……
我立在屋中,竟是越思越乱,此时已过申时,天已经黑透了,门口的汗血金骢一天没食草料,已经不耐烦的磨蹄子了,我这便出门上马,缓慢行去郡主府方向。
行了不远,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又吩咐秋瑾:“明日将刚才那家店买过来,先不用设网,放着赚钱就好。至于看店的老板……那小二看着不错,就他吧。
秋瑾应,默默记下。
晨起出来,见了两次血醒,总感觉衣衫上有腥气,干脆将这马装扔了。又让婆子准备了热水,泡过花浴后,才觉得好了一些。
绿珠送中衣的时候过来被禀报,说是我回来后,百里天祁前来请见,因我吩咐不让他进府,门口的铭奇和东虎就硬是将其拦住了,他碰了软钉子,最后也只好走了。
我点点头,换了衣衫卧去榻上,这才发现已经极其疲惫,随手拿了锦狸摆弄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极其香甜,次日一早神轻气爽,才是刚洗漱完,青藤便急匆匆过来禀报,谁是陛下召见。
自从轩辕宸举兵城外,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召见过我了,我那不准他是何意思,赶紧让绿珠给我梳了一个得体的高盘发,带了钗头耳铛,又寻了两个陛下亲赐的金雕镯子带了,浅施粉黛,着了件肃静的梅花绣瘦绣袍子,这便坐马车去往宫中。
和每次召见一样,这次,还是去了陛下的御书房。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高德胜引我进屋,我端正起礼。
老皇帝摆摆手,“罢了,无须多礼,宁安啊,也是许久没随孤下棋了,来坐过来,陪孤下上两盘。”
“谢陛下。”我浅礼,这便坐将过去,与陛下对弈起来。
小心翼翼输他一盘,第二盘我刚才执棋子,老皇帝竟然问道。
“宁安啊,孤拿你,也当是自己公主一般,今儿你与我说说实话,御亲王和泽恩王,你觉得,谁脾气好些。”
☆、第二百零七章 后面的节目!
谁脾气好些?意思不就是问,泽恩王和御亲王,谁更适合为帝王之储……
这问题我根本无法回答。
老皇帝这话看似漫不经心,但君心难测,谁知道他话外是何意思。
我颔首,回道,“回陛下,宁安觉得,两位王爷脾气皆都是好。”
老皇帝轻笑一声,“什么叫皆都是好,孤是问你,二人之中,谁,会更好一些。”
这我就更不能回答了,便又是垂首道,“御亲王贤泽温润,泽恩王慈厚仁礼,依宁安看来。二位王爷却是都好。”
老皇帝摇头一笑,“宁安啊,你这说了,跟没说也是一样,孤还不如不问呢,也罢,咱们还是下期吧。”
“啪……”他落下一子。
我颔首,紧跟一子。
落了四五子后,他又似是漫不经心的道,“也是好些日子没见到那中陆皇御弟了,上次说是有事回去一趟,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哦……原来,重点在这儿!
我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了。
轩辕宸虽是已经回去中陆,但是他那八万大军还驻在城外,老皇帝的信子也是不少,那铭奇和东虎在我府上,他思量之下,自然明白轩辕宸将那八万兵马留给我调用了。
怪不得,他问我泽恩王和御亲王谁脾气更好些……
这是在探,我站在哪一队那边!
泽恩王上次请我入府看戏的事,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御亲王经常来我郡主府喝茶的事,他也定然知道。
虽说火烧子青馆之事,让泽恩王失势,但他再朝多年,手中更是掌管了皇城中的几万禁卫军。
而赫连云沼那边,亦是手卧圣京几万护城兵。
两人论起实力。可谓旗鼓相当,抛却我苏家的身份不谈,轩辕宸留下的八万精兵,就成了我的另一个筹码。
此时,我若倒向那一边,情况就不在控制中了。
我突然有点想笑。
这老皇帝,精明了一辈子,老了,反而是糊涂了。
在怎么讲,我也是苏家人。
食军之禄,忠军之士。
轩辕宸留那几万兵马,是留个后路给我自保的,就算真的站在了二王中的哪一边,也不会拿那几万兵马出来掺和的。
我轻轻落下一子,“回陛下,中陆御弟的消息,宁安也是不知。宸王殿下这也走了近月了,若是无事。也该回来了。
那中陆宸王走的时候也曾念过一句,说精兵粮草已快用尽,怕是过不几天,兵马也是得走了吧。”
我这般说就是告诉陛下,莫担心,城外兵马不会妄动。
老皇帝点点头,亦是不在多问,细细琢磨间,落一子将我白棋围圈,我亦是细细思量,落子回击。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近半个时辰,终于是合了一局。
老皇帝今儿个很有兴致,直说要再来一盘,高德胜却是在一边劝着,说是久坐不好,老皇帝想了想,也便点头让其撤下棋盘,让人奉来文房四宝,说是想看我丹青,让我画一幅夕阳染霞图出来。
我见过最美的夕阳,是和轩辕宸一起看的,霞之异彩,阳之红绚,皆已刻进心里。
起笔落锋,不大一会儿,一幅丹霞落暮图便跃然纸上。
老皇帝连连称赞,赏了一套烧蓝雕杯,和两对累丝的金底珠玉小雀摆件做彩头。我谢恩之后,他似是有了倦态,我便就此请辞。
出了御书房,高德胜派了宦司引我出宫,也才是走了一个回廊,蒂贵妃身边的女官便是追了上来,起礼说蒂贵妃之知我晨起入宫,想来定是未用餐食,这也会儿。已经炖好了佛跳桥,让我过去一起用呢。
昨日,才让赫连云起废了莫谭,今日这佛跳桥……
我微微一笑,“那就请姑娘前面带路吧。”
“是,郡主。”那女官浅起一礼,转而碎步垂首前行,不大一会儿,就到了蒂贵妃的鸾殿。
我还是第一次来贵妃这儿。从殿前女官衣着发饰,到这鸾殿装潢和摆件,处处极尽奢华,放眼去看,比之皇后的凤殿也丝毫不差。
这蒂贵妃,还真是不低调……
女官进去禀报,很是意外的,蒂贵妃竟然亲自出来迎接,正要起礼,她却是一把拦住我,热络的道,“哎呀,宁安郡主这是作甚,你可是陛下和皇后旁边的红人,请你能来,我这鸾殿亦是星辰若辉了,哪里好受你大礼,来来来。汤水都炖好半天了,快进来尝尝吧。”
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多礼,浅浅颔首算是做礼,随她进了屋中,也是才坐下,门口女官来报。
“禀娘娘,泽恩王妃和华侧妃到了。”
蒂贵妃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女官唱是,转而而出,片刻就引了两名华府女子进来。
虽说,泽恩王那正妃,今日穿了一件较是惹眼的湖蓝色绣蝶袍子,妆容发饰也都端庄的无话可说,但两个人一起进来,我最先一眼看到的,还是谢芳华。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米色的阔袖宫装,襟角袖边皆是绣着云吞罗绣,绾了罗鬓髻,未插步摇,却是带了一朵红丝底坠碎珍珠的绢花。
红耳铛,红唇脂,腕带两只水头极好的红玛瑙的镯子,款款慢行间,足下水貂底的红绣靴步踏莲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