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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田缘-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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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忙答应。不吱声了。

正在这时,前面屋子出来三个人。

今儿八月初十。借着月光杜鹃发现走在前面的男子正是顺亲王世子秦城,今天上午在茶楼见过的。她心里一动。待他们走过后,便拉着赵晴悄悄地跟上去。

却见他们左拐右拐,入了二门。

杜鹃隐在墙角下想了一会,再没翻墙进去跟踪了,又回到前面顺亲王的书房附近。见里面灯还亮着,待巡查的侍卫过了一拨,才悄悄靠近后窗,就听里面有人说话。

“这两天要留心勇亲王府。”

“是,王爷。”

“去吧。”

“属下告退。”

又静听了好一会,屋里再没声响,又感觉有人。

杜鹃一咬牙,命赵晴在后面帮她望风,她悄悄绕去前面,在墙角望着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侍卫静静等待。好容易等他们转头凑一处低声说话的时候,她迅疾跃了过去,撒出一片白雾。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杜鹃心中默念,“哼,下三滥的手段谁不会!”

两侍卫倒地,杜鹃窜入内厅。

看来学鸡鸣狗盗也不难,她进屋后又迷倒一个小厮。

“李庄,怎么了?”里间听见动静问。

“没事王爷。”杜鹃吸气道,似乎咬了舌头。

她刚才听见这小厮和里面对话,学了三分像。

里面果然没追究了。

隔了一会,里面又道:“上茶。”

这回杜鹃没应声,低头端了茶进去。

她身上套了李庄的衣裳,戴了他的帽子。

才想着再要撒迷药,谁知顺亲王竟然去了旁边隔间去了,透过月洞门只看见一个微胖的背影,不知找什么。杜鹃就把茶盏搁在桌上,然后闪到一书架后藏住身形。

一时顺亲王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封信。

他坐到桌前,看见茶盏,放下信先喝茶。

杜鹃便笑了,这才借着枝形灯打量这个五伯父:四十多岁,有些发福了,很和蔼儒雅的面容,不像他儿子那么冷面孔。但想起他曾怂恿正元帝抓他,她便将他定性为“笑面虎”。

笑面虎很快就撑不住了,努力眨眼,又连续喝了两口茶。想要提神,结果更彻底地趴在了桌上。

杜鹃就施施然从书房走了出去。

然这毕竟是王府,不是凤尾山,她们撤退的时候还是惊动了值夜的侍卫,顿时喊将起来。

赵晴慌了。低声道:“快跑!”

杜鹃却道:“跟我来。”

说完往刚才追踪到的二门口跑去。

赵晴见她翻过院墙进入内宅,顿时傻眼了。

然后面追兵来了,她才一跺脚跟了上去。

杜鹃等她来了,叮嘱道:“跟紧我。”

她就是走,也要把顺亲王府闹个鸡飞狗跳!

打着这主意,她踩着栏杆和墙壁。就跟攀崖似的,横着身子连蹬了几脚,探手抓住廊檐下的圆木,就飞窜上房顶。

赵晴看得眼珠子差点都不转了——真心仰慕啊!

杜鹃回身,丢下一个物事打在她身上。她才醒过来。一看,上面连着绳子呢。她不想被杜鹃看轻,忙伸手抓住,打起全部精力,不待杜鹃拉扯,也三窜两窜上了屋顶。

那时,府里已经吵嚷起来了,内宅仆妇们纷纷惊动。

杜鹃正要奔正中一片大屋去。忽然看见好几处院子里都有蒙面黑衣人跑过,心中大乐:怎么今晚来拜访顺亲王的不止她两个?这才好呢,这才能混水摸鱼!

赵晴也看见了。差点笑出了声。

真是太好玩了,跟着郡主就是精彩!

有仆妇看见屋顶上有人,顿时尖叫不止。

外面侍卫便冲了进来,在值夜的婆子媳妇指引下,一层层往里冲。忽然又有间屋内传出一声尖叫“啊——”

是个女声,叫的很恐怖。

大家听了惊慌。不知发生什么事,忙奔了过去。

杜鹃和赵晴从屋脊飞跃到这院子的一株桂花树上。躲在树冠中,闻着扑鼻的桂花香气。盯着那屋子看。却见从窗内跳出一个黑影,很娇小敏捷。这时从院外跑进来两个小厮,正是先前跟随秦城的,那黑影手一扬,他俩就倒地不起了。然后,黑影到了墙边,只轻轻一纵身,双手攀住墙头,就翻了过去。

杜鹃看得满腹狐疑,觉得那身形好眼熟。

正想不起来,赵晴问“外面人来了。我们走不走?”

看着赵晴,杜鹃这才想起来那影子好像黄鹂呢。

她心里“咯噔”一下,想以小妹子的脾性,只怕真来了京城,又不怕死地闯顺亲王府找她。

她顿时心急火燎,也顾不得暴露行踪,扯着赵晴又重新上了屋顶,朝刚才那个黑影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她们走后,几个侍卫和婆子涌进来。

等进了屋子,一个个尖叫不止。

并不是死了人,卧房的床上躺着一男一女,紧紧缠在一块,其中一个正是顺亲王世子秦城;那女子却是表小姐……

顺亲王府大乱,主事的王爷却昏睡不醒。

这些杜鹃都不知道了,她追了几条街,也没找到刚才的黑影,而巡城的虎禁卫却跑动迅速起来,因为他们也接到了顺亲王府有贼的消息。

赵晴忙对杜鹃道:“快走,不然麻烦了。”

杜鹃也不敢大意了,想那黑影若真是黄鹂,应该走脱了,不然虎禁卫应该有动静,只得先回去了。

两人潜伏回赵府,进房后,赵晴先命紫电舀些水来洗漱,然后吩咐清霜道:“我练功累了,要好好歇息,明早不去给父亲母亲请安了。回头你去告诉一声。”

紫电清霜一齐答应了。

赵晴便扯着杜鹃笑道:“郡主,来,咱们睡觉!”

杜鹃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模样,一副要跟自己讨论一番的架势,忙点头道:“好。我都困死了。”

说完上床就闭眼,很快就陷入沉睡,鼻息均匀。

赵晴手撑着枕头看她,轻声嘀咕道:“这么快就睡了?”

声音里满满都是不甘,又不敢弄醒她,只得也睡了。

杜鹃听到身边传来细细的鼾声,睁开眼睛笑了。

她把刚才的事翻出来,慢慢梳理:另外那些夜探顺亲王府的蒙面人是哪一方的?她觉得眼熟的黑影到底是不是黄鹂;若是她,她进那间屋子做了什么?杀人了吗?还有两天后的兰桂会……

越想越清醒,转脸就想跟赵晴讨论讨论。

黑暗中,身边人呼吸均匀,早睡沉了。

她这才想起来,刚才把她当成玩性大的孩子不理会是不对的,遂也闭眼睡去。

第二日清晨,赵晴没去父母面前请安。赵御史罕见地没一早就去衙门,和夫人坐在炕上喝茶,赵三姑娘和赵四姑娘请安后站在一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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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后台抽风,所以更晚了。亲们,天天两更,粉红却不动,因为亲们不痛快。亲们想等杜鹃扬眉再撒花,可想过自己也曾有不如意的时候?要是你的朋友告诉你,等你发达了我再来恭贺你,你会怎么想?杜鹃就要翻身了,别让她看尽世态炎凉!

第441章降爵(二更求粉)

听见清霜回禀,赵御史挥退下人,又让两个女儿避进里间,然后斟酌一番言辞,才对赵夫人道:“夫人,晴儿我派她去伺候一位贵人,顶她的名参加兰桂会。内情为夫暂不便告诉夫人,望夫人近日莫太拘着晴儿,也莫要理会她做什么。”

赵夫人听了身子一正,点头应下。

赵御史喝了两口茶,沉吟一会又道:“近日朝中恐不太平,兰桂会……晨儿和曦儿就不要去了吧。”

赵夫人听了倒也没意外,知道若不是有缘故,夫君不会管这些事的。然又微微蹙眉道:“一个不去还容易解释,若她姊妹三个都不去,如何说呢?”

说着沉思,想理由。

赵御史道:“可以生病。”

赵夫人身子晃了下,看看一脸肃然的夫君,确定他不是玩笑,才收起别扭。

然她出身书香世家,性聪慧又温婉,行事也不比一般内宅妇人。——她娘家是奉州周氏,即林春师尊周夫子的族人,所以当日赵御史才将林春推荐到周夫子门下。当下,她看着夫君轻声道:“既然朝中不太平,不如老爷生病吧。晨儿曦儿她们有了侍疾的理由,就好说了。”

赵御史纹丝不动,道:“这样啊……”

似在想这理由是否可行。

赵夫人双目闪闪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赵御史想了一会,忽然摇头道:“不妥!若是为夫生病,她们姊妹也没有整日近身伺候的道理,该昱儿伺候才是;再者,别人来探望。为夫也装不来样子;其三,朝廷若是有动静,为夫还要谏言,那时若忽然就好了,岂不惹人生疑?还是夫人生病好了。如此她们姊妹在旁边伺候也说得过去。”

饶是赵夫人一贯淡然,这时也面现愕然。

赵御史却又加了一句:“夫人生病,为夫自然无心上衙门,留在家中陪夫人;朝中若有事,夫人自然催为夫上朝以国事为重,那时再出去不迟。方显夫人贤惠。”

说完低头喝茶,却嘴角微翘。

赵夫人脸就红了,嗔怪地溜了丈夫一眼。

外人都以为这个不苟言笑的夫君无趣,实在是误解了。他们夫妻间常这样暗打机锋,你来我往。又暗含情义,实在是趣味无穷,非那些俗人可体会得出。

里间,赵晨和赵曦隐忍的很辛苦,脸都憋红了。

就这样,赵夫人便“生病”了,赵晨赵曦都留在身边伺候。

撇开赵家情形不说,这日寅时。南华门刚一打开,玄武王世子骑着一匹大黑马,一脸煞气地冲进城门。身后跟了二十几个龙禁卫。

守城军士都面面相觑,不知小王爷怎么了。

张圭进城后,不去玄武王府,径奔勇亲王府去了。

勇亲王早已得知靖安郡主被掳的消息,是任三禾飞鸽传书来的,暗地里也做了安排。明面上。却待张圭回来他才带他进宫见正元帝,奏明此事。

卯正二刻。正元帝召所有成年皇子进宫。

顺亲王却告病,顺亲王世子也病了。

御书房内。正元帝听了这消息,当即摔碎了茶盏。

老五这是心虚吗?

竟然推病!

等其他皇子都赶来后,正元帝盯着七八个儿子,心中满是悲凉——这一个个的,谁能继承大统?争皇位不要紧,一再拿孤苦无依的侄女做引子,这等心胸襟怀和拙劣的手段怎能继承大统?

想当初他被太子大哥逼得那样,后来危及母妃娘家玄武王府,而玄武王府牵连白虎王和朱雀王,若任由太子将这三王及支系铲除,大靖离灭亡也不远了,他这才夺位。即便这样,事后他也没有对前太子赶尽杀绝。可这些个儿子们……

众皇子看着沉脸的正元帝,大气不敢出。

正元帝盯着他们看了好久,才下了一道圣旨:奉州知府姜望贪墨赈灾款项,与顺亲王勾连,着革职押送进京审理。顺亲王降为顺郡王,罚俸三年。

众皇子听了松一口大气,原来是为这事!

跟着心又提起——他们谁身上没类似的事?

正元帝看得心头火起,恨不能除了老八都降爵。

可是,他不能。

孙女还生死不知呢!

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忽然,他将目光投向勇亲王。

要是他真将那些儿子都降爵,最得益的可就是他了。老八,会不会监守自盗呢?他不是派了两个高手去护卫杜鹃吗,怎么还让人掳走了她?

老皇帝呼吸急促起来,觉得心口闷疼。

这些儿子,他到底可以相信哪个?

命众皇子退下,正元帝派出了龙禁卫中的龙影卫,去追查靖安郡主下落。

顺亲王府,顺亲王强被太医弄醒后,就猛拉肚子,半个时辰内拉了四五次不止。正在这当口,降爵的圣旨到了。他拖着拉得虚脱的身子接旨后,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只叫人“去,给本王查清楚,玄武王世子到底为什么回京!”

亲卫急忙应是,下去安排不提。

当日,京城疯传顺郡王世子与表妹苟合丑事。

下午,又一道圣旨降临顺郡王府,世子被撤。

顺郡王躺在床上默念道:“老八!好,好,好!”

老八很不好,勇亲王府气氛沉凝。

松涛苑,林春寄住在这里。他已经闭关十几天了,为兰桂会做梳妆盒。晌午时分,他终于走出屋子。身上还算整洁,就是眼睛熬得布满红丝。

伺候的小厮忙迎上前,恭敬道:“林秀才出来了?”

林春点头,问道:“可有人找过我?”

小厮忙道:“大姑娘来过几次,给林秀才送吃的。”

林春正要再问其他,忽听院门口传来惊喜的声音。“林哥哥,你出来了?”抬头一看,从外面进来一对少年男女,后面跟了两个丫头,提着食盒。

少年是秦讳。少女是勇亲王长女秦易安。

秦易安今年十四岁,样貌有三分像杜鹃,甚至灵动的性子也有些像,只是杜鹃更灿烂些。

林春忙快步上前,躬身道:“见过二爷和大小姐。”

秦易安看着他吃惊道:“林哥哥你怎么熬成这样?”

林春歉意道:“刚出来,尚未来得及梳洗。失礼了。”

秦易安埋怨道:“我不是说这个,是说你瘦了。”

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

秦讳笑道:“大姐也不想想,秦大哥在房里熬了多少日子了?这样子出来算好的了,换一个人还不知怎么胡子拉碴呢。”说着又对林春道:“林大哥不必多礼。可做成了?”

林春摇头道:“尚未完工。”

秦讳忙道:“大姐带了吃的来,先进去用膳吧。”

林春点头。引着他们回屋,在堂间坐了。

秦易安吩咐丫鬟将带来的菜饭和汤等摆到一张小圆几上,又招呼林春坐下,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道:“林哥哥,你熬夜费神的,我用枸杞人参和乳鸽炖了汤,你多喝些。”

林春忙起身道:“谢姑娘费心!实在不敢当。”

秦易安妙目在他脸上一扫。调皮地笑道:“我是替杜鹃姐姐做的。将来她回来,我这做妹妹的好歹能表些功。林哥哥你还只顾说这些,我告诉你一件事:你闭关的时候。邱公公回来了呢。”

林春听了一震,脸上露出急切神色,忙问:“怎么样?”

秦易安却不说,命他先喝汤。

林春无法,只得低头喝汤。

秦讳和大姐笑着对视一眼,才告诉他杜鹃拦圣旨的事。

林春听得怔怔的。又微笑喃喃道:“这是她行事风格。”

秦易安见他这样,撅嘴道:“可是京里都传靖安郡主粗野跋扈。连皇上圣旨都敢拦,是没教养的野丫头呢!”

秦讳忙瞅了大姐一眼。似怪她不该说这个。

林春脸一沉,冷笑道:“那是她们没见过她;若见了,恐怕她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自欺欺人。”一面低头喝汤。

秦易安眼中露出奇异神色,问道:“真的吗?”

林春点点头,却未再强调补充,只低头用饭。

秦讳忙打岔道:“我看看你雕的梳妆盒。”

说着起身,秦易安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块从侧厅进去,到书房看木雕梳妆盒。看一会就出来了,说“怎么还是一摊子?还没装起来呢?”

秦易安坐到林春对面,看着他软声恳求道:“林哥哥,你告诉我怎么开好不好?万一要是让别人把这梳妆盒赢去了呢?你怎么对杜鹃姐姐交代?不如教给我,让我赢了去,将来等杜鹃姐姐进京,我再还给她。”

秦讳忍俊不禁,笑道:“大姐也会撒赖?”

林春也笑了,说“放心,没有人能开得了!”

见他不松口,秦易安垮下小脸。

秦讳便笑劝道:“林大哥这样有把握,大姐就别操心了。还是你想要这盒子?林大哥不是送了你一个吗?”

正在这时,秦诤带着玄武王世子张圭来了。

林春猛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张圭。

张圭微笑招呼道:“林秀才好。”

林春这才上前拜见过两位世子,张圭又与秦讳秦易安彼此见过,方才坐下说话。

林春便问张圭:“世子爷怎么回京了?”

秦诤接道:“小王爷是奉郡主之命进京给皇上拜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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