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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嫡长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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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华善忧心忡忡相比的是,沈则敬也是无奈为难。沈家的热闹还在于近日不少官员夫人往沈家投了拜帖,纷纷欲来拜访沈俞氏,为的是什么,沈则敬和沈俞氏自然也是知道,好在沈俞氏借口怀孕的事情,推了大部分的官员,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倒是一个极佳的借口,可是至清无鱼至察无徒的道理沈则敬也是深知的,哪些人必须要推了,哪些人是一定要见的,沈家自然有计量,也陆续接访了几户官员人家,比如兵部郎中许慎行一家,这天就上门拜访了。

许慎行的官位和沈则敬同等,所以两位夫人年纪也相近,话题也有不少,大多都是围绕着沈俞氏的身孕发散的,许夫人感叹沈俞氏的好福气,想一想自己也不差,有三子一女呢,此次也带着女儿许梦瑶一起来了,又让许梦瑶见过沈俞氏,又和沈宁互通姓名等等,沈宁去年作客兵部尚书府陈家时,就和许梦瑶有过一面之缘,此时再见了,自然也有不少话说,两个人又说起陈宛柔这个二皇子妃来,说二皇子又纳了侧妃姜氏,说陈婉柔还没有身孕等等,许夫人和许梦瑶还在沈俞氏的热情邀请下,在沈家用了午膳,席间沈俞氏状似无意地说:“我家老爷说了,许郎中为人仗义公道,所以事必如愿,到麻烦你跑这一趟了,真是不好意思。”许夫人也会意一笑,其实沈则敬早就承诺过许慎行了,不过许慎行想着也要意思意思拜访一趟才是。

又比如礼部礼部员外郎张澍一家也上门拜访了,张澍也是杭州人,他的泰山大人正是叶正纯,有了这样的关系在,沈家自然热情对待。张澍是去年五月才上任礼部员外郎一职的,也想趁着今年考课再动一动,沈则敬和张澍在前院议事的时候,沈华善也来见了张澍一面,问候叶正纯近况可好,又问了清明是否回江南等等,张澍对沈华善是恭敬有加,对于他的询问,也都一一回答了。

沈俞氏和张夫人尚在闺阁之时就认识了的,那不是亲近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说起来,沈则敬和沈俞氏的婚事还是叶正纯保的媒呢,张夫人没有女儿,对沈宁十分喜爱,给的见面礼也很重,是和田玉雕的一个发簪,贵重得连沈宁都有点不好意思,看见沈俞氏点头时,她才口称:“多谢姨母。”收下了,这声姨母叫得张夫人眉开眼笑,和沈俞氏约定了她这胎洗三的时候,一定要叫上她,她要来给她外甥添盆云云,沈俞氏也笑着答应了。

第三十六章三十万人情(一)

此后,沈家陆陆续续也有人来拜访,但随着沈俞氏身体日重,都是来略一小会儿就告辞了。沈宁都没有见过她们,工部的事情随着沈宁听说户部划拨了二百万两用于浚通河道就暂无下文了,沈宁让秋梧等人继续关注,又去了两次精巧居和沈宓、沈宛聚会,日子十分轻松。

这日,秋歌来报:安置在京兆府的蚍蜉传来一条紧急消息,道是京兆府近日来气氛紧张,京兆府尹罗士敬也焦灼不已,京兆府似有事情发生,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蚍蜉还没有打听出来,因秋梧看着事情紧急,先来报告沈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京兆府似有事情发生?沈宁听了秋歌的汇报陷入了沉思,长泰三十六年的京兆府发生过什么大事?记忆里没有什么事情啊,是没有发生呢还是沈宁不知道?她只能寄厚望于那个蚍蜉了,希望他能及时将消息传出来。

没让沈宁失望,蚍蜉很快就将消息传了过来:京兆尹急需钱,急需三十万两的钱!

三十万两?沈宁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江南、河内两道治水才划拨了二百万两,单单一个京兆府就急需三十万两的钱?这是怎么回事?京兆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等了几天,蚍蜉就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虽然不知道京兆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秋梧伺候沈则敬上朝的时候,曾见过罗士敬和他身边的随从,都是一副沉默紧张的样子,可以确信蚍蜉的消息是正确无疑的了,京兆府必定是发生了事情,那么需要钱的事情也是真的了,不管怎么样,沈宁都决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用三十万来买下京兆尹罗士敬的人情。

三十万两,她一个十三岁的闺阁姑娘去哪里凑?沈宁脑中思绪快速运转,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她买不了,不代表沈家买不了,想起二哥沈余宏挑的那八个小厮,心想这下可便宜二哥了,这事,是蚍蜉的功劳,不容抹杀,说不得要将蚍蜉的事情透露给二哥知道了,可是,要怎么透露,才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呢?

与此同时,沈余宏和沈余益也在听着如流处的汇报,京兆作为国都,正是如流处汇综组负责的范围,早前已经由沈其带着沈余宏的小厮连山展开工作了,如今也收到了一定成效。京兆府似有动作?那是什么动作?可是如流处还探听不出,毕竟成立的时间太短,能知道京兆府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了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知道的,是透过层层关系接近了给京兆府送菜的何婆子才得来的消息,再多的,也没有了。

沈余宏和沈余益沉默了,京兆府尹的重要性他们是知道的,所以如流处第一个重点关注的,就是京兆府,如今消息是探听出来,却只有一半,最重要的那一半却无法打听出来,这个结果真是让人想骂娘!

沈余宏的双眼湛然有光,口里似乎都急出疮来,三月长口疮,说出去都没有信,让如流处的人继续去和那个婆子探听消息,和沈余益讨论起京兆府尹来。

“罗士敬早年就得长泰帝信任的,多年来也是荣宠不衰,不然也做不到京兆府尹一职,有圣眷在,京兆府能发生什么大事?”沈余宏皱着眉头说。

“罗家子嗣单薄,罗士敬只得一个胞弟罗士亨,是户部仓部的主事,妻子罗方氏,娘家也没有什么人了,罗方氏也只生育了一个儿子,现在外放在荆州任职,姻亲之中也没有做官的,这关系实在太简单了啊……”沈余益一反往昔的沉默,叨叨着把罗士敬背后的事说出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啊……

还没等两个人得出结论,如流处一个人就匆匆走了进来,他正是之前沈余宏挑选的八个小厮之一,名唤连山,他向两人报告了一个消息:京兆府尹急需三十万两!所以京兆府才会如此紧张。

“三十万两?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沈余宏首先问的是这个消息的来源,听到连山回答说这个消息也不是如流处打听到的,而是有人告诉他的,这个有人正是京兆府前的乞丐。他经过京兆府的时候,有个乞丐撞上他,在他耳边说了这句话,等他听清楚这句话时,那个乞丐已经跑掉了,那个乞丐披头散发他根本就没有看清,自然也就无法核实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也不敢耽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沈余宏等人。

“属下无能……”连山心里也很憋屈,从小厮变成属下,中间自然也经历了一番艰苦的训练,可是如流处这八个月来,几乎没有什么成绩,现在唯一有用的,竟然还是别人告诉他们的,他暗自发誓一定要继续训练加紧提升如流处的实力。

“是谁告诉我们这个消息?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京兆府怎会急需这么多钱?”沈余益也思考开了,这一件小小的事情透露了太多的信息,还有另外的人在监视京兆府?并且那伙人已经能探听到京兆府隐秘的消息,必定是京兆府尹身边的人,是京兆尹本人的随从?还是罗方氏身边的人?这伙人为什么会把消息告诉他们,更重要的是,这伙人怎么会知道如流处的存在?还能这么及时地把消息传到连山那里?如流处显然是在这人的熟知当中的,想到这,沈余益出了一身冷汗,他惊觉地抬起头看向沈余宏,却发觉他的脸色异常难看,显然他也想到这一点了。

如流处才成立八个月不到,沈家连沈则远也不知道的,难道这么快就暴露了吗?那如流处还要不要继续下去?沈余宏和沈余益都不断地流冷汗,顾不得多想,匆匆跑去沈家正院去找沈华善去了。

沈华善今日正好沐休,当他看见这两个孙子神色大变地冲进来时,就知道或许是发生事情了。当他听清楚是什么事情时,先时惊乱,随即就笑了,这两个孙子,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五岁,还是太年轻了啊,历练太少了啊,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惊慌的?看来还是要多多操练几番才是啊。

“如流处的事情,除了如流处那十六个人外,就是你们两个、我、敬儿四个人知道,如果大家都没有说出去,那么说明,有可能是如流处的八个小厮自己暴露了身份,如果都小心谨慎没有暴露,而这个人把京兆尹的消息告诉了如流处,这表示,这个人知道如流处,并且,这个人是友非敌,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人就在沈家!这个人一定是沈家人!必是宏儿挑选小厮的事情引起了注意,你们想一想,会留心你们挑选小厮的,会有谁?”作为沈家的当家人,沈华善略一思考就把事情的脉络给理清了,不得不说,他的推测是极其正确的,不幸的的事,他也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

“难道是父亲?”沈余益首先想到的是沈则远和颜商,他们这两个人接触沈家的事情最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难道是大嫂?”沈余宏想到那一次挑选小厮正是沈安氏负责的,随即他自己就否定了这个猜想,沈安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怀着身孕,她怎么可能会关心京兆府的事情?

没有人会想到沈宁,不得不说沈家男人的惯性思维让他们忽略了这一点,推测良久,都觉得每一个人都不可能知道京兆尹的事情。

“不管是谁,可以慢慢推测,现在主要的是京兆尹是不是急需三十万两?为什么?”沈华善安抚了两个人的惊慌,把焦点转换到京兆府上来,罗士敬一生审慎,是著名的长泰纯臣,看来这三十万必有不可告人的地方了,不然以他的地位和圣眷,只要一开口,就有人送这三十万两去给他了,这是为什么?

青竹居内,沈宁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宛送给她的玩意儿,一个用芦苇新编的人偶,秋歌说已经把消息告诉二少爷身边的人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了,她最后还是决定先隐瞒蚍蜉的事情,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沈余宏,却没有想到引起沈余宏的惊慌和沈华善的猜测,她此时也在想着,京兆尹为什么会需要这么多钱呢?

“你个混球!谁给了你这狼心豹子胆?!竟然挪用仓部三十万两,还全部挥霍完了?你怎么不去死!我罗家被你拖累死了!三十万两,我去哪里抢?我几十年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就要被你毁了,你以为纯臣是那么好当的吗……”京兆府尹书房内,京兆尹罗士敬一脚重重地踢向弟弟罗士亨,想想尤不解恨,还冲上前去补充了几脚,嘴里还骂着,对这个一向疼爱的幼弟恨不得往死里打,全无往日的亲厚。

罗士敬和胞弟罗士亨相差了近二十岁,罗士敬父母在罗士亨三岁时就过世了,可以说,罗士敬把罗士亨当儿子一样拉拔大的,多年来含辛茹苦,对他疼爱有加,还为他谋了个户部的肥缺,虽然不是多富贵,只要安安稳稳守着下去,自然是生活无忧的,可是这个弟弟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挪用了仓部三十万两?愤怒过后,罗士敬眼泪都来了,自己教弟无方啊,对不起逝去的父母,对不起皇上的看重啊,三十万两啊……他这个京兆尹也要做到头了……

第三十七章三十万人情(二)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了心窍,可是户部要划拨二百万两给江南、河内治水,就要到仓部取钱了啊,这钱是要补上的啊……哥哥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那三十万两一定要补上啊,不然我一定会没命了……”罗士亨也真是后悔了,顾不得自己身上被踹痛的地方,拉着罗士敬的裤脚,痛哭流涕。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挪用户部的三十万,他一向很本份的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呢,如果不是听了那人的话,怎么会渐渐把胆子养大了,三万,五万,到最后的三十万,他真是后悔了……

“那人已经安置妥当了吧?”上官长治问李可安,品着三月的明前龙井,觉得甘醇无比。

“殿下放心,那人早就离开京兆了,收尾都清干净了,再说罗士亨也不会有机会察觉这个人是我们专门放到他身边的。”听见李可安的回答,上官长治露出温文的笑意,嗅着龙井茶香,觉得舒畅不已。这个局布了两年了,为了不着痕迹地送那个人去到罗士亨身边,上官长治等人也费了不少周折,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收尾的时候了,如果不是工部奏请浚河治水,罗士亨的事情都还没那么快暴露呢。

罗士敬,如果不是你手里有京兆府的两万京畿卫,又自诩纯臣又滴水不入,我怎么会想到从你弟弟处下手呢,也是你教弟无方,心那么贪胆子那么大,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有机会对你示好,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呢,至于罗士亨,只好怨你有一个京兆尹的哥哥了,还要怨那个哥哥这么疼你。上官长治这样想道,眼神暗了下来,有几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将那三十万准备好,让罗家再心急两天,要让他深切体会那种无路可走的绝处之感,只有到了无望之时才柳暗花明,他才会更加感激我,才会念着我的帮忙,才会偏向我这一边,那两万京畿卫才能为我所用。”上官长治对李可安吩咐道,打算将这个局延迟两天再收拢,会有效得多。

待沈则敬自考功司回来,他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如流处的事情,如流处是在他的建议下组办的,他对它的关切,自然也非一般,所以在听了沈余宏、沈余益的汇报之后,他没有像沈华善一样思考良多,而是果断地下了决定:相信这个消息,筹措三十万送去京兆府。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过了京兆府这事再从长计议。

在这一点上,沈则敬和沈宁父女天性,都要买下京兆尹这个人情,钱财可再赚,机会却难得。

在听到沈华善急需三十万,问沈则远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时,沈则远觉得自己的心肝也颤了颤,非是惊吓,而是深深的不解,怎么会需要那么大一笔钱?三十万对沈家来说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可是那么短的时间,也是一下难以凑齐,偏偏沈华善又没有说明又何用,只说是急需急用,催促得沈则远都有些着急了。

“需要两天吧。”沈则远快递地计算一下,准备好三十万两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过年前叔父沈得善送来三万两还没动用,沈家经营的龙井斋和“还来醉”酒坊等产业约有十万两流通现银,沈家库存和京郊各处庄子等也都可以凑得十二万两左右,剩下的那五万两,少不得要劳烦胡氏安和堂京兆分号了。

颜商听到沈则远的吩咐也觉得相当奇怪,不过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该问的绝不过问,当下协同沈则远往各产业调动银子,又亲自跑了京郊庄子把银票兑回来。那边沈则远也和沈胡氏一起拜访了安和堂分号的胡掌柜,胡掌柜对于这位胡家姑奶奶倒是很顺情,再说五万两对于安和堂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当下就亲自去钱庄取了银票给沈则远了。这样,到第二天晚上巳时,沈则远就把三十万两银票送到沈华善书房了。

一大早,专门给京兆府送菜的何婆子病了,她的侄子代替她把新鲜的果菜送来了。罗府门房看那年轻人长得周周正正的,脸色黝黑双手还有老茧,显然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由得心生同情,也不疑有他,略略检查一下那一担果蔬,就放他进去了。

何婆子的侄子将果蔬送进罗府后厨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忽然内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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