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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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小产、丧子、破家这种种不幸的打击,姜氏整个人已经颓败下去了,原本光嫩仙灵的面孔早就不复存在了,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就算是光艳如昔,又有谁看呢?!
自从她丧子后,上官承佑就没有来看过她了。仿佛之前的恩爱缠绵只是一场雾水而已。就连德妃,也因为春闱案而迁怒于她,时不时派人来申斥她一顿,这样的侮辱。却没有人阻止!二皇子府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对她这个侧妃根本就不理不睬了。在二皇子妃有孕之后,她更是被整个二皇子府遗忘了。如果不是按照礼制皇子侧妃必须给太后哭灵,说不定她还不知道陈婉柔落胎了呢!
“我第一个孩儿是因为你而落胎的,现在,就算是一命偿一命了!也该你有今日!”姜氏阴测测地笑着,慢慢地流下了眼泪。其实她也知道,她第一胎之所以会落胎,是因为上官承佑为了拉拢陈家才下的狠心。这不能怪到陈婉柔的头上。可是她恨啊。恨啊,如果不是第一胎落下了病根,她第二个孩儿就不会夭折了!
想到那个才来世上几天的孩子,她觉得自己的心空空落落的缺了一块,了无生趣。现在。陈婉柔也和她一样,承受着剜心割肝之痛了。说到底,她们都是可怜人啊,嫁入皇家,就等于嫁入了吃人的地方,谁有胜算呢?
是祸是福,是命是定,都难以言说了。
姜氏的笑声慢慢小了下去,嘴角边缓慢流出一丝鲜血,瘦削的脸庞和深陷的眼珠,在嘴角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可怖。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可怖,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在这皇室之中,什么都不缺,缺的独独是那一点人情和关注。
“侧妃姜氏去了。”陈婉柔的大丫鬟丹纱语气有一丝黯然,向陈婉柔说着府里的最新情况。姜氏得二皇子独宠时的眉色飞扬仿佛还在眼前,可是一转眼,就这样了寂无声地去了,真是世事无常!
“给她烧点纸钱吧,让府里的长史将丧事办得体面一点,人都去了,给她个身后哀荣吧。再说了,姜家只是夺职呢,又不是死绝了。”陈婉柔淡淡地说,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来。自从灵前小产之后,陈婉柔本就温婉的性子更是沉静了。
见此,丹纱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是红袖出事之后被选拔上来的,老实忠厚,即使近两年了,也猜不准陈婉柔对姜氏有何想法,此刻听了陈婉柔的话语,不住地感叹主子好心肠。
“什么好心肠,都是可怜人罢了。她之今日,说不准就是我之明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而已!”陈婉柔语气还是淡淡的,眼神也寂静无波,只偶尔抚摸肚子的时候,才有一丝波动,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啊。
尚药局的太医无法诊断是因为什么原因落胎的,猜测或许是太过劳累所致,就连内侍首领张盛,一番调查之下,也找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陈婉柔知道,自己这胎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的!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绝不可能会劳累,是有人想坐实了她灵前小产的不祥,这个人必定和她有仇,必定和二皇子府有仇,会是谁呢?!陈婉柔想起了陈赵氏,若是说仇人,她绝对算一个,会是她吗?可是她没有那等通天本事能在太后的灵前做手脚,会是谁呢?
可惜陈婉柔深居二皇子府,根本就无法调查这个事情,只能暗地里猜测,究竟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我都要其付出代价,否则,我死后必堕阿鼻地狱,永受焰火灼烧!陈婉柔两眼微睁,眼里复仇之火热燃,发下了这个宏愿。
青竹居内,沈宁正在看应南图的来信。自从上次天宁寺一别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这次,应南图的信上说的正是五皇子府的事情。那一次天宁寺的月下散步,他并没有问沈宁关于应贵的事情,反而对沈宁说了谁是上次安靖刺杀的幕后指使人,直言说是李氏和五皇子上官长治!对于沈宁,他觉得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在生死之关的时候,她救下了他。他对她有着无比的信任,或许多多少少,也觉得沈宁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因而,现在会在信上说上官长治的事情也不奇怪。
“一个可疑的婢女?”沈宁咀嚼着应南图的话语,不解之余也暗暗佩服应南图,她自己一直无法办到的事情。英南图竟然办到了!
自重生以来。沈宁就一直想在五皇子府安插人手。但是五皇子府戒备森严,蚍蜉和如流处一直都无法安插人手进去,这是沈宁一直遗憾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应南图两年前,也就是上官长治刚离宫开府之时。就已经在五皇子府埋下探子了!
应南图信上说的,正是那个探子回报的消息,道是五皇子府最近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婢女,这个婢女是个负责打扫的粗使丫鬟,打扮言行上也和别的婢女一样。探子之所以发现这个婢女有可疑,是因为看见了她进了五皇子府的书房,最后还是由李可安送出来的——五皇子府的书房是禁地,整个五皇子府的人都知道!可见这个婢女进书房是得了五皇子准许的,可是一个粗使婢女有什么理由进书房?唯一的可能是这个婢女和五皇子、李可安等人是相识的。可是既然和皇子相识。为什么还要掩人耳目做个粗使丫鬟呢?!
探子原本还想查清这个婢女的身份,旁敲侧击之下,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婢女是以前是做什么的是哪里人,无奈只得将消息传给应南图,继续监视那婢女。
沈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对这个奇怪的婢女产生了兴趣。凭着直觉,她觉得这个婢女会是个重要的线索。苦思无计,沈宁提笔给应南图回了信,询问能不能让那探子将那婢女的样子画下来,好让她看看。其实沈宁想得更多一点,有了这个婢女的样子,若是她外出,如流处和蚍蜉的人也能顺藤摸瓜探清楚她的状况。
毕竟,无法进入五皇子府,但不代表着,那个婢女永不外出吧?
过了几天,待沈宁看到应南图送来的画像,还是大吃了一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秋歌刚好在一旁服侍沈宁,瞄了一眼那打开的画像,也无比诧异地说道:“这不是红袖吗?她不是被发卖到北疆去了吗?姑娘怎么会有她的画像?她不是死在北疆了吗?!”
当初在花朝节上,就是秋歌趁着去找红袖的机会给陈婉柔示警的,她自然对红袖十分熟悉,那画像的人变了不少,老了不少,可那神韵,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红袖!
可是当初陈婉柔的贴身大丫鬟、本应被发卖到北疆的红袖,后来传说已经死在北疆的红袖,怎么成了五皇子府的粗使丫鬟?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她怎么就去了五皇子府,还成了五皇子府的粗使丫鬟!”听了秋歌的话语,沈宁也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道,语气轻松自在。
没想到那个奇怪的婢女竟然是红袖!当年传来红袖的死讯时,她还真的相信了,她真的以为娇滴滴的的红袖会熬不住死在北疆了!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五皇子府了,五皇子府救了红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啊。
红袖为什么会去五皇子府?不管是什么原因,红袖必定和五皇子府结成同盟了!那红袖原本是陈婉柔身边的人,能有什么可以让五皇子府倚重的地方?!这次陈婉柔落胎的事情,她有没有参与其中?不过是转瞬的时间,沈宁已经思虑了许多事情。对于红袖和五皇子结盟一事,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怎么会有关系了呢?不对,应该说,红袖对于五皇子来说,有什么用呢?!
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回信告诉了应南图,于是,沈宁再一次见识了应南图的本事。很快,他就探听出她的父母俱亡了,就连红袖其人,官兵也说是在押解北疆途中就病死了的——这就是红袖简要的过往。
那些官兵的说辞定是真实的,英南图确信这一点,他还查探到,当时押解去北疆病死的,的确有一个和红袖年纪相仿的姑娘,那么这就是说,红袖早就被人移花接木替换出来了?
可是,五皇子府不会无缘无故为一个婢女花那么多的心力,究竟,上官长治收留她有何用?在这一点上,他和沈宁有着同样的疑惑。不过,他打算求证他的疑惑,要解开疑惑也极之简单,只需要抓来那红袖问个清楚就好了,只要那红袖一离开五皇子府,他就有办法了。
好在,这个时日也不用等太久。——他相信,她父母的死忌,她必定会离开五皇子府,找个地方祭拜他们的。之前押解他们前去北疆的官兵说了,那红袖父母过世的日子,记得是在中元节之前,那么他,守株待兔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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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红袖死
五皇子府内,上官长治正和李可安在说着红袖的事情,原来是那红袖又要求见五皇子了。李可安无法,只得前来禀告。
上官长治皱皱眉头:“那红袖又要亲自见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情和你说就行了,没必要再来书房了!”听了李可安的请示,上官长治感到很厌烦,那红袖时不时就找个理由来见他,存的是什么心思,他自然一清二楚。
对此,李可安也感到很无奈,原先还想着将她安置在五皇子府能够就近监视和处理,现在看来,反而惹了不少麻烦。
“她说想出府一趟,去驿道上祭拜祭拜父母哥嫂……”李可安也知道不能再带红袖来见五殿下了,只得将红袖的意思说了,也不知道五殿下会不会让她出去。
“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不怕别人认出她来啊?!这次可不是那么容易假死的了!告诉她去,若是再诸多要求,就滚回北疆去!要知道,北疆可不是容易待的!”上官长治心情很糟糕,根本就不想应付这样一个小婢女。
他之所以留红袖到现在,是因为她还有几分用处,没想到现在她得寸进尺,要求越来越多了,上次借故来书房找她,现在还想出府?二皇子妃小产的事情,听说张盛还在调查呢!
“她说就出去半个时辰,也会乔装打扮一番的,道是认识她的人都在深闺后院,不会让人认出来的。卑职也想着,就顺着她一次,不然在后院闹将起来了,怕是下人嘴杂,有不好影响。”李可安也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事情,李可安也考虑过了。那红袖还有点用处,况且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她,满足一下她这个心愿也无妨。到时候让侍卫跟着她去,做足安全措施,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听了李可安的话。上官长治想了一下。觉得那红袖知道陈府的情况,以后说不准还能派上大用场,那么,就应了她这一次吧。再说了。现在将近中元节,不少人家都在山边驿道上祭拜,倒也不会显得突兀,所以也就允许了她外出,还吩咐李可安要安排好侍卫,待红袖祭拜之后就马上回府。
李可安多诺诺称是,回答道祭拜过后定会安分守己的,请殿下放心云云,便去安排红袖出府的事宜了。
到了七月初八。红袖乔装打扮了一番。手里挎着个装满祭拜用品的竹篮,身后跟着两个五皇子府的侍卫,就出了五皇子府往驿道走去。
咋一看去,她就是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妇人,和所以前去驿道祭拜的妇人也没有什么两样。那两个侍卫,也只远远缀着,不敢跟得太近,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在一路上都很顺利,驿道靠近秀山,是一条通向外城的道路,每当游子远行、士卒出征、苦役押解等,都会经过这一条道路出发到各处,所以在驿道边祭拜的人也很多。有年迈痛哭儿子早逝的老父,也有年轻的春闱梦里人,更多的是中年妇女,她们中年丧父或失子,这一片祭拜之心最为悲痛。
那两个侍卫远远看着红袖跪在驿道边上边烧纸钱边痛哭,暗自希望她快点结束这个祭拜,也不知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吩咐,但是他们对于护送一个粗使婢女来祭拜,都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心不甘情不愿,看护的时候也就带了许多散漫。这两个侍卫看着那婢女还在磕头祭拜,一时三刻也不会结束的样子,心里更加不耐烦了。虽然主子有命令交代下来一定要看好这个婢女,可是驿道边一色都是老弱妇孺,能出现什么事情?!
怎么还没结束啊?两个侍卫心里这样想着,有点漫不经心,也就没有时时盯着她了。刚好身后似乎有一阵喧闹声,两人转头一看,却是一辆马车从他们身后飞奔而过,还差点撞着了他们。
“妈的,这个车夫是怎么赶车的,不长眼睛了?”一个侍卫吓了一跳,连忙跳出路边,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看着那马车扬长而去,不由得骂骂咧咧起来。
“算啦,又没有撞着,可能人家有什么急事吧,我们赶紧叫上那婢女回去吧,这都不止半个时辰了。”另一个侍卫劝慰说道,想要早点把人带回府,结束这趟差事。
可是等他们转过身一看,却愣住了。人呢?哪里还有那个婢女的身影?原先还在痛哭跪拜的婢女不见了!就这么一转头的事情,那个婢女就不见了!这如何是好?!怎么回去向主子交代?!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眼睛看到了恐惧,想起主子交代下来一定要看好这个婢女的话语,就一个转身的时间,她怎么就不见了呢?也没有听到呼救惊喊声,她怎么就不见了呢?两个侍卫吓得差点站不住了,一刻也不敢逗留,神色慌忙脚步匆忙地赶回了五皇子府,将此事禀告了李可安等人。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李可安听到这两个侍卫的汇报,也吓了一跳,脸色惊变,却这样连忙追问。
那两个侍卫什么也说不上来,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转过身的时候红袖已经不见了,连那祭品的篮子都不见了!具体她去了哪里,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掳走的,统统都不知道,两个侍卫也询问了周围的那些妇人,她们都说只管低头叩拜了,什么都不清楚。
“糟了,她肯定是被人抓走了,她可知道五皇子府的不少事情,那马车肯定也是为了混淆你们的注意的!这是声东击西!你们失职,就等着主子问罪吧!”李可安恨不得恨恨揍一顿这两个侍卫,怎么会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那红袖是被谁掳去了?那人有什么目的?红袖可是知道五皇子府的不少秘密,难道是针对五皇子府的?想到这一点,李可安百分百肯定那人掳走红袖就是为了对付五皇子府的,他片刻也不敢耽搁,将此事告诉了上官长治。
“红袖是陈家的丫鬟。知道她的人不会多,最大的可能就是二皇子妃,难道她知道了红袖没有死?不,不可能,她还在二皇子府养身子呢。谁会知道红袖在五皇子府?不好,府里肯定有别人的探子。”上官长治听了李可安的事情,开始分析谁会知道红袖的事情。很快就得出府里有探子的事情。认识红袖的探子,难道是二皇子府或陈家的人?
随即,上官长治反应过来了,如果是这两家人就最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将事情扭转过来,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禀主子,都已经问出来了,她都交代了,道陈老太君病逝、二皇子妃灵前小产、林侧妃落胎这三件事,都是五皇子府的手笔……”而在京兆的一处庄园,有随从这样向着他的主子回答道。
应南图听着属下的汇报,也感到颇为意外,二皇子妃小产的事情他能猜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