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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腹黑嫡女-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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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说出是谁指使你杀害林冬曜之前,你都不能死。邱季璇,论辈分,你是我师妹,师傅有恩于我,所以我要救你。但救你归救你,却不代表我可以帮你掩饰你的任何罪行。”

庞锐一边说着,一边将汤药喂到邱季璇嘴边。

邱季璇表情虽然木然,却是张嘴喝下了汤药。

三年前,邱季璇生下女儿之后,孩子给了令狐侯府,邱季璇要被林简处决,庞锐动用了几乎所有关系暗中偷梁换柱换下了邱季璇,保住了她的性命。他要给令狐满月一个交代,一定要调查清楚。

但邱季璇却是从生下孩子就失语了。不是不能开口说话,而是她自己选择不开口。无论庞锐用什么法子,甚至给她催眠都不管用。

邱季璇始终紧咬牙关不说一个字。

既不说她为何要刺杀林冬曜,也不说是何人指使。庞锐一直留着她性命,可邱季璇却是各种法子用上要一死。

“我知道你当初刺林冬曜那一下,你故意偏差了半寸,正是因为这半寸,林冬曜才能活下来。他现在还在昏迷着,我有预感,他会醒来。一旦他醒来,必定会亲自调查,到时候,你不说,又有什么用?”

庞锐语气神情皆是对邱季璇一贯的清淡随意。

邱季璇麻木的喝着他一勺一勺喂着的汤药,因为长期绝食自残,她现在还不如一个七八岁孩子种,皮肤更是像极了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满布皱纹。

双眸空洞无光,也只有庞锐来了,她的眼珠才会转动那么一下,看他一眼。其他时候,她要不是躺着,要不就静静坐着,毫无生气。

“其实你不是真的想死,你还有一个未完成的心愿,我说的对吗?”庞锐将空碗放在一边,挑眉看向她。

563成亲

邱季璇空洞的眸子再次动了一下,继而又是任何反应都没有。

庞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与你成亲,你告诉我幕后真凶。”

话一出口,邱季璇眼眸倏忽睁大,继而自嘲的笑笑,摇着头,道,

“你与我——成亲,是为了帮——令狐满月。”

她许久不曾开口说话,语言表达能力早已退化。

庞锐也不掩饰,点点头。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不答应?”

庞锐很清楚,邱季璇要的是什么。

她一定会答应。

邱季璇点点头,眼底带着笑,带着泪。

“呵呵——还是我赢了吧——庞锐?”她问着他,她两年多没说话,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依旧是跟令狐满月有关。

哪怕令狐满月不在了,她跟庞锐之间也会永远存着这道障碍。

“三天后,大婚。这几天你就安心吃饭,不必再绝食了。”

庞锐说完,转身欲走。

邱季璇使出全身的力气张开口挽留他,

“能不能抱我一下?我想——”她沙哑着嗓子出声,身体却虚弱的支撑不起来。

庞锐身子停在原地,继而转过身走到了床边。

“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喜欢跟我任性生气倔强。但你究竟何时才能明白,在你儿时,或许是很多人围在你身边,以你为先。但如今,他们也会老,也会离开,为什么你不能将昔日别人给予你的宽容围绕转嫁给别人呢?你这么自私,就开心了?”

庞锐说着责备她的话,却是张开手臂抱了抱她。

她已是骨瘦如柴,形容槁枯。

在他怀里,毫无声息。

他对着邱季璇,自然没有任何感觉。

而邱季璇却是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她也想要抬起手抱住他,可她手臂实在是太过纤细无力,努力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抬起来。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庞锐轻轻松开手臂,没有跟她机会抱着他。

邱季璇嘴巴张了张,还想要再贪恋一下他的怀抱,可刚才那个拥抱都是她求来的,她又如何能再要求呢?

在他面前,她还要保留着最后一线尊严。

庞锐走后,邱季璇胃口大开,虽然才刚刚开始吃东西,不能吃太多和太油腻的,但她也仿佛看到了希望,恨不得能立刻康复。

只是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就恨不得摔碎了房间所有能映照出人影的东西。现在的她,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像女鬼一样,更何况是庞锐?

她想用化妆来弥补不足,可涂抹了胭脂水粉的脸更像是可怕的恶鬼。

只有三天时间,难道她注定要这样子面对庞锐成为他的新娘吗?

——

深夜,皇宫,承乾宫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可来了!皇上又——”

“行了,你们都出去,本宫一个人就可以。”

行色匆匆的张秀惠压低了声音吩咐林简的贴身大太监,旋即挥手让其退下,抬脚快步走进大殿。

才一进大殿的门,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这个味道对张秀惠来说早已习惯。

如今已是深夜,承乾宫内却是灯火通明,张秀惠知道,林简又发噩梦了。

每晚他在承乾宫内批阅奏折到深夜,小睡一会的话总会发噩梦。醒来就会喝酒,一醉方休。

张秀惠只闻到浓重的酒味,却不见林简。

以往他都会在大殿中央席地而坐,今天却始终不见踪影。

“皇上?”张秀惠四下看着,却是不见他身影。

突然——

“啊!皇上——”

张秀惠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林简从后抱起,旋即又倏忽松开了手。

“害怕做什么?现在应该害怕的是朕。朕又做噩梦了,梦见满月满头白发背对着朕越走越远,无论朕怎么喊她,她都不肯停下来,更加不肯回头看朕一眼。而她前面就是万丈悬崖,朕眼睁睁的看着她掉了下去,却无能为力——”

这三年来,林简反反复复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张秀惠定了定神,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皇上,您喝醉了。”

她转过身看向他,见他眉眼染满了哀愁落寞,墨瞳亮晶晶的,却没有属于她的一丝光亮。

“朕每次梦到她之后,哪一次不喝醉?她总是跟朕捉迷藏,总也抓不到她。可每次她来不了却是你来了,是不是你把她赶走的?你说——是不是你?四年前的事情,犯妇邱季璇如何能胆大包天到敢行刺林冬曜?那时,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是朕抓住了邱季璇的把柄,利用她铲除林冬曜,继而达到分裂令狐侯府和丞相府的目的,朕当时也的确安排了计划,却是在腊八宴的时候才会开始,邱季璇背后之人明明是另有其人!

张秀惠——是你吗?除了你,朕想不到其他人——”

林简突然抓紧了张秀惠的胳膊,墨瞳定定的看着她。

张秀惠摇摇头,表情平静,

“皇上,民间有云,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臣妾想要的是皇上的心,但臣妾更加明白,即便令狐女官不在了,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只会更加的牢不可破,唯有一个死去的,却不能得到的人才是后人永远无法打败的。”

张秀惠这番话,除她之外,不会再有人跟林简说出。

她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皇权道路上不可或缺的帮手。却始终没办法走近他内心,占有一席之地。

林简后退了一步,冷笑着摆摆手,

“朕知道问你也是白问。你可以走了——朕要一个人待着。”

“皇上,臣妾陪你吧。这就快天亮了,皇上喝了醒酒汤,还能再睡一小会。”张秀惠上前想要扶着林简,却被他冷冷推开,

“你是朕的皇后!皇后而已,这皇后的称呼是做给外人看的,你会不知道?已经过了三年了,不需要朕再提醒你吧,张、秀、惠!”林简一字一顿说出她的名字。语气之中,尽是疏离淡漠之情。

他对张秀惠的态度素来如此,人前温馨呵护,人后冷漠疏离。

这三年来,身为天朝京都的一国之君,他也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如此,也有例外的。

比如东洛送来的美人儿——白妃。

564感情上的懦夫

白妃深得林简宠爱呵护,林简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妄为甚至是无理取闹,这在别的妃嫔那里,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但张秀惠明白,白妃所受的宠爱都是因为另一个人,她现在得到的恩宠越多,有朝一日从高处跌落下来,她也是最凄惨的一个。

张秀惠陪林简坐下。

“臣妾谨记皇上教诲。”旋即低头轻语。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林简会是怎样的情况。

这三年来,她是唯一见过他那样一面的人。

他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孤苦伶仃的守在荒野之中,孤独悲凉。

张秀惠不走,林简席地而坐,身上的明黄色龙袍已然褶皱不堪,却不妨碍他一代君王的尊贵优雅和高高在上。

张秀惠也坐在地上陪着他,听他絮絮叨叨的讲着曾经与令狐满月之间的故事,他始终是过不了令狐满月这道坎儿。

而张秀惠也只有在林简喝醉了之后才能听他说一说心里话。但他几乎每句话都离不开令狐满月。

他与令狐满月,认识不过两年时间,也不是经常都可以见面,有时候甚至是几个月才会见上一次,可他每每说起来,却是不假思索。他最爱说的是她在太子府做女官的那几个月,他们日夜相对朝夕相处,她任性随意,连皇后的面子都不给,他就无限度的宠着她让着她,听她的话,更愿意跟她讨论天朝局势。

令狐满月不在了,他就将所有宠护都给了白妃。

“朕如此对你,你还如此关心朕,呵——张秀惠,你真是朕的好皇后。来,喝一杯吧。”

林简直接用自己的酒杯给张秀惠倒了一杯酒。

张秀惠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她的酒量未必就比林简差到哪里去,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以前他喝酒,她能劝就劝,不能劝就坐在一旁守着,因为担心他喝醉了会伤害他自己。

曾经,令狐满月在他手腕上留下的那一道伤疤又被他反复自残自虐鲜血淋淋,他唯有将那道伤疤重新划开,血肉模糊,仿佛才能回到有令狐满月在他身边的那一刻。

因为担心他的身体,这三年来,她从未敢在深夜睡沉,尤其是他独自留在承乾宫的夜晚,她更加不敢睡着,一直要熬到天亮了,他要去早朝了,她才能睡着。

但是今晚,她也想任性妄为一次。

辛辣烈酒滑入喉咙,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也不管林简,再次一饮而尽。

林简醉眼迷离的瞅着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懂过这个女人。即便是有机会看懂,他也不想懂。

“你这个女人城府深得可怕,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都能早一步知道。就像赫尔若那件事,你早就知道她滑胎了,在她冤枉你的时候,你还能一直忍住到最后才说。就在赫尔若和西域王以为你这一次必死无疑的时候,你却来了个绝地反击。你比朕都要狠——所以,朕与你之间的距离就只能保持到现在这般,现在是,将来也是。”

林简是一贯的口吻,不冷不热,若即若离。

张秀惠只是听着,也不反驳。

第三杯酒喝下,她冲着林简摇头笑着,

“皇上,你以为我很复杂,是不是?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会相信,但今天喝醉了,我也无所谓说出实情了,皇上不信的话,就当是我喝醉了不懂事吧。我总不能一直扮演一个你林简多么满意的皇后吧——我偶尔犯错的话,难道这个皇宫还容不下我了?

皇上,我之所以最开始不肯开口,那时候,我还在给赫尔若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肯放我一马,或许我也不会做到那般地步,但她是要我的命啊!为何她要我性命,皇上就能置身事外像没事人一般看戏,而到了我身上,皇上就认定了我无所不能,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就能摆脱险境?皇上这么做,是否是默认了我张秀惠与令狐女官一样有着通天的本事?

可皇上既然默认,却为何不肯承认我张秀惠在你心目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呢?我是不是可以说,皇上在感情上就是个懦夫,拿得起放不下!!”

砰!清脆炸响而起。

林简扔了手中酒杯,杯中还有半杯酒也跟着洒了出来,溅了二人一身。

张秀惠用袖子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脸上酒水,自顾自继续喝着。

“朕给了你皇后的位子,你还要朕包容你什么?这整个后宫不都在你张秀惠掌握之中?以你的才能,这后宫又有谁是你的对手?”

林简的怒气都集中在刚才那一刻,杯子摔了,他照样可以保持帝王威仪继续看着她,哪怕此刻是席地而坐。

张秀惠点点头,并不否认林简的话。

他们之间并不缺可以面对面的机会,但距离她能触及他的心,却依旧是远隔千山万水。

“皇上说的是。那就为了皇上夸赞秀惠这一句,秀惠敬皇上一杯。”张秀惠说着,再次喝下一杯。

她来之前,林简已是半醉。这会子却是醉眼迷离的看着她喝。

他可以在喝醉之后将白妃看作是满月,可为何张秀惠就是张秀惠,即便他喝醉了,她也在他面前清晰的存在着。

林简此刻或许还未看透,白妃始终只是满月的替代品,张秀惠才是一步步可以走进他心底的人。

林简不再说话,剩下的酒都是张秀惠在喝。

张秀惠喝完最后一滴酒,随意的将酒壶扔在一旁。

“皇上,您今日也没喝醉,就不用臣妾侍奉您就寝了吧。”

张秀惠起身询问林简。

林简摆摆手,醉眼不看她。

“臣妾告退。”

她晃悠着身子转身,踉跄告退。

等她快要走出大殿,林简才抬起头定睛看向她背影。这一刻,他眼底清明寒冽。

张秀惠离去的背影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冷冽寒峻的目光,她迟疑着站在原地,最终抬脚离去,走之前不曾回头再看一眼林简。

待张秀惠离开,林简收回视线,眸光垂下,落在宽大衣袖遮挡下的手腕处,掀开衣袖,那里曾经痊愈的疤痕因为他前几日的自残再次结痂,即便愈合,伤疤颜色只会加深。

他也希望,令狐满月是他身边的一道风景,而不是手腕上一道蜿蜒狰狞的疤痕,可他注定只能如此记住她。

他在感情上,何止是懦夫——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一辈子如此他也无憾。

也许,下辈子再相见,是她还他这一世恩情的时候了。

至于张秀惠,他与这个女人本不该有任何瓜葛,若她不是城府如此深,或许,她就只是众多妃嫔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夜深,因为尚且清醒,林简昏昏沉沉睡去,这一夜总发噩梦,梦里,满月不再是背对着他,而是一步步朝他走来,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复杂表情,他躺在床上,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在掌心。

她没有变,还是以前的样子。

隔了三年,他记忆中最深刻的容颜永远都是她。

他正在开心可以看到她正面,可她身后却突然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在他面前将她生生掳走,他想要起来追赶,可身子却像是被人绑了起来,无法动弹,他想要大声喊叫满月的名字,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她,她却离他越来越远。

“皇上!皇上——您醒醒。皇上。”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林简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觉竟是一场噩梦。

“皇上,您醒了?”

龙榻外十米处,是侍夜的大太监。正小心翼翼的问着他。

“嗯。退下吧。”

林简摆摆手,却惊觉手背已然汗湿。

他翻身坐起,额头和后背也都被冷汗覆盖。

三年来,他第一次做梦梦到满月正面。

自从三年前她带着林冬曜的尸体失踪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梦见过她的正面。这是第一次——

他不去找她,因为明白山水有相逢,他们迟早还会再见面。可如果刻意去找,反倒是断了最后一丝重逢的希望。

稍稍定了神,他脑海中回响的竟是张秀惠之前说的话。

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真的如她所说,想过要给赫尔若最后一次机会吗?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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