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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错觉 下by蓝淋[出书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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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实去了几趟,起初碰了一鼻子灰,但以他容易害羞的个性,这次却真的坚持到借回来一些钱为止。虽然下多,乔四也觉得这个男人委实可怜可爱,简直让他疼爱到心尖上去。他对宠物的要求一向不高,只要别背叛他,就是好的。



  而白秋实不仅忠心耿耿,还能外出为他「觅食」,让他如何不宠爱。


  乔四在继续进出赌场的时候,就遭遇到一些刁难,换筹码的时候被怀疑使用假钞,赢了钱又被怀疑抽老千,没少受折腾,甚至于数次之后,赌场摆明了不欢迎他。他自然知道这是谁在和他过不去,段衡存心要逼得他走投无路,可他岂是那么好摆布的。



  乔四上了公海赌船。M城的赌场经营权是在段衡那娱乐公司手上,话都是他说了算。而公海之上的赌博,连政府都管不得,段衡更是鞭长莫及了。


  赌船晚上到港口接赌客,行至公海之上开赌,直至清晨回港。乔四暮出晨归,小钱换大利,每日都荷包满满,段衡也不能奈他何。


  只不过这样的话,白秋实就不方便跟着他。常赌无赢家,他不希望白秋实沾上这赌圈里的习气,晚上就只能将白秋实留在城里。凌晨他才能回到家,吃一顿饭,补眠的时候,白秋实便乖乖出门打工,两人作息全然相反,连说说话的机会都少了。

  乔四也知道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他只等筹措到一定数量的资金,就不必再靠赌来赚钱了。



  这天下了赌船回来,乔四心情甚好,一晚上狠杀了数百万,算一算目前赢来的所得,也差不多够他日后经营一点小事业,今日起就不用再受海上颠簸之苦了。


  回到新租的公寓,没有看见白秋实主动出来开门迎接,乔四就已经觉得不对。

  待取钥匙开了门,室内极度安静,空无一人。乔四看了一下厨房和卧室,都还保持着他昨晚离开时的模样,碗筷才洗了一半。白秋实不在应该已经很多个小时了。



  通宵过后原本就缺氧缺眠的大脑越发隐隐作痛,一时也有些喘不上气,乔四按住胸口,缓了一会儿,才咬牙拿起电话。


  乔四先后打电话给数家私人侦探社。到了晚上,根据纷纷回馈来的资讯,白秋实的去向就很分明了。乔四拿上手杖,叫了车子,迳自去往段衡的别墅。



  这回对于他的登门拜访,对方像是已有准备,大有等着他大驾光临的意思。乔四被人客客气气带着,引着进了旁厅。


  厅里灯光不是特别明亮,屋内装饰都是浓墨重彩的,颜色就显得有些暧昧。


  身材修长优雅的青年斜斜躺在铺了皮草垫子的软塌上,眉目如画,手中红酒在玻璃杯中的色调衬得他的皮肤雪白。见下人带了乔四进来,青年便笑道:「乔四爷您这么晚来,是想和我喝一杯?」

  乔四对着他这样的美色,即使在这样兴师问罪的时候,也不免心中一动,但终究没那种心情,开口便道:「白秋实呢?」


  段衡稍稍坐起身来,胳膊还撑在软塌上,手掌托着脸颊,笑一笑:「他啊,大家相识一场,请他过来叙叙旧,怎么?让四爷您担心了?」


  乔四抬起眼皮,缓缓道:「他现在在哪?」


  段衡倒是沉得住气,依旧笑容不变:「四爷何必着急。难得你我见面,你不想和我谈谈吗?」



  段衡原本就生得俊美,更清楚用什么样的微妙神情,眼光,语气,能把魅力发挥到极致,这样一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真是会脸红心跳得不能自制。



  乔四是怕了他的演技,他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一次,两次,实在不想栽第三次,于是不为所动,冷森地:「我只问你他在哪里。」



  段衡又笑了一笑,也收起那种蛊惑人心的气场,站起身来,礼貌道:「既然四爷没有闲谈的兴致,那就只喝一杯吧。我这就带您去见白秋实。」


  乔凹皱着眉,但还是接过递来的酒杯,和他一碰,草草喝了下去。


  「四爷这边请。」



  段衡把他带到楼上卧室,门一打开,就看得见蜷在床上的男人,还有坐在一边的施宸。乔四也顾不得走路姿势,忙过去察看,见白秋实气息平稳,只是睡着了,衣着也并无凌乱,一颗心先放了半颗,伸手去摇醒他。


  白秋实被摇了好几下,才睁开眼睛,还迷迷糊糊的,眼光对上乔四,便要揉眼睛,但使不出力气。「四爷……」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白秋实想了一想,迷糊中有些困扰:「我记得我在洗碗,然后门铃响了,我就去开门,然后……」回想之中,眼光对上施宸,他就吓了一跳:「啊,是他拿针头刺我……」


  「现在没事了。」乔四摸摸男人的头,又把他紧紧抱着。这算虚惊一场,他实在是再也禁不起一次类似于痛失乔博的打击。



  段衡在一边笑了:「啊,他现在是你的命根子了?」

  乔四抬眼去看,青年的笑容并不和善,以至于他也生出警惕来:「你们要敢伤他半毫,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段衡又笑:「这个我倒是知道,四爷您杀我都杀过两次了,有什么是您下不了手的呢。」不等乔四再开口,他又说:「施宸,你把你要的领走吧。」


  施宸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而后伸于要将白秋实从乔四怀里扯出来。


  乔四正要动手,段衡又按住他肩膀:「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着急么。」

  青年的力量比他想象得要大,乔四一时有些意外,来不及细想,一分心,白秋实便被从他怀里夺走了。白秋实身上软绵绵的,急得嘴里直骂「王八蛋」,还是被施宸抱起来,先笑着对嘴亲了一下。

  乔四瞧见这一幕,眼底陡然杀机毕现,伸手就去抓。要不是段衡更快一步阻住他的去势,施宸半边肩膀估计要保不住。

  和段衡交手,他现在竟然占不了上风,大有节节败退的趋势,而在这空档里,施宸已经趁机抱着白秋实出去了,叼了兔子的狐狸一般。乔四又怒又恨,狠狠道:「段衡,你发过誓不强迫他,写过字据按过手印的,做人不可言而无信。」

  段衡不由笑了:「这倒是没错,不过,施宸可没答应过。」


  乔四森然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段衡笑一笑:「你何时变得这么有情有义,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种人,再得宠的你不也一样说送就送?那个小兔子是床上功夫了得还是怎么的,就让你这么偏爱了?」



  「段衡,你对我有旧怨,何必牵扯到他身上。若觉得我亏欠你,直接来讨不是更好?」

  青年又笑了:「我是要向你讨。不然你以为我们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乔四蓦然身上一寒,他也已经觉察到异样了,自己的速度,力道,都远不如平常,而且越来越弱。青年好整以暇地化解着他的进攻,冷不防将他一推,他竟然就站立不稳,往后仰天倒在床上,床虽软,也令他脑中嗡地一响。


  「你刚才,给我喝的什么?」


  青年笑道:「当然是和你那宝贝兔子一样的东西了。」


  乔四想起来,不由越发恼怒,口气冷森:「我劝你不要做令你自己后悔的事。」



  青年只居高临下看着他,笑一笑,并不回答,只说:「对了,你知道施宸现在正对你的心肝宝贝做什么吗?」

  「啊,你倒是不用担心那兔子会受苦。施宸的技术那是比你强太多了,你还是担心你的宝贝别因为太销魂,食髓知味,就跟他跑了吧。」



  对一个男性的侮辱,到这程度也就差不多了,乔四气得身上发颤,却又见青年站着,带着那点莫测的笑容开始解衣扣。



  「你干什么?」



  「你果然忘性大了。这样的话也问得出来。」段衡解扣子的速度并不快,悠闲得近乎蛊惑,对话之间也只露出一点胸口,乔四在咬牙切齿之余,呼吸也不由乱了。

  「我看,你跟那兔子待久了,多半已经忘了在下面是什么滋味。」

  「……」

  「我今天就让你想起来。」

  乔四到现在,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仰躺着,看青年一点点脱去上衣,那景色自然赏心悦目,却让他额上出了汗。而后段衡俯下身,替他解了衣服。


  他的衣服被脱得很快,乔四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只感觉得到青年的手指和他低温的皮肤偶尔的碰触,而后身下便只剩下床单那丝绸的质感。


  乔四睁着眼睛,和俯视他的青年视线相对。

  青年睫毛纤长地垂着,那光影遮得眼中深邃,看不清其中神色。他不知道自己在青年眼里是怎么样的,比起被施暴,他此刻更担忧的竟然是自己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呢。」


  「……」



  「还在想你家那宝贝?」


  段衡又笑了一声:「你想知道他怎么样?他现在也跟你一样。至于施宸嘛,他也会像我这样。」说着便俯下头,在乔四胸口轻微一舔。

  乔四背上不由为之一颤,而后那舔舐逐渐往下,经过他的肚脐,再下至大腿内侧。


  那灵活的舌尖令他禁锢已久,已然半死一般的欲望都复活过来,全身都战栗得难以自制。段衡舔过他,又将他前端含进口中,略一逗弄,便复又吐出来,再用手指去摸索他后方。「施宸也会像我这样,把他的东西,放进你那兔子的这里。」


  乔四又气得脸色也变了:「我杀了他!」


  段衡直起身来,看着他道:「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眼见他一副越发气得要出心病的模样,段衡又亲了一亲他的额头,低声说:「你恨死我了,嗯?」



  乔四默不作声。青年又亲了他一下:「你也先别忙着想杀我,你好好重温一遍跟我在一起有多快活,再恨我也不迟,只怕等下你就要爱死我。」


  乔四看着段衡解下皮带,就忙把眼睛闭上。他有了种奇妙的怯意,不是怕段衡对他怎么样,是怕他自己的反应。他完全抵御不了段衡的调情手段,当年他还享尽美色,餍足腻味的时候,都能被段衡迷得神魂颠倒,更何况现在。


  在深入绵密的接吻之后,青年几乎把他全身上下都亲了一遍。


  这漫长的前戏无疑是种情色的煎熬,乔四在克制的喘息里,感觉到脚趾被温热的口腔含住,这让他整个人都几近痉挛,不由发出声音来。段衡抓住他的手,手把手地,用他无力的手指来拉下拉链,而后探进去握住那火热的下体。



  乔四战栗着,那触感令他脊背都发麻,而他只能任段衡摆布,被动地用掌心感受那欲望勃发的器官。而后带着它到自己腿间,再清晰感觉到它缓缓而有力地进入体内。


  乔四颤抖着领略那抽送,他太久没和段衡有过碰触了,对这样的插入简直没有抵抗力。青年的身体是健康而强劲的,埋入的时候带给他火一样的热度。


  他的自尊和理智让他不能接受这种任人玩弄的性爱,但生理上的快感无法抗拒,段衡一开始动作,他就连呼吸都不能抑制了。



  青年性感地动着腰,带给他的快乐犹如他做过的春梦一样,乔四努力忍耐着声音,但那情潮有增无减,满面绯红之后,渐渐连呻吟也克制不住了。



  「喜欢吗?要我插你这里吗?」


  「啊……啊……你、你给我出去……啊……」


  青年反而进得更深,扣住他的腰,一连串律动令他欲仙欲死,听他呻吟得越发yin靡,边低声喘息道:「那人能像我这样吗?干得你这么舒服吗?」


  乔四自然答不出来,在他那催情的呻吟里,段衡压在他腿间前后玩了个够,又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他腰上,就着这姿势,更深入地交合,顶得他吟叫不休。


  乔四在那几欲令人癫狂的欢爱里,突然意识到,他的力气已经慢慢回来了。他是用过太多药的人,药效在他身上的持续时间会比普通人短得多。



  他被段衡插得无法抗拒,喘息连连,不再是因为他无力反抗,而是因为他也沉迷其中,欲罢不能。他甚至希望段衡就这么持续下去,用更多的花样和他尽情交欢,不要停止。他对于青年的侵犯,简直难以不迎合。


  乔四在床上素来是享乐主义者,这时却不免痛恨自己这可耻的特性。

  而他在药效过后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攻击,而是在青年变化姿势的时候,本能地搂紧青年的脖子。这让他最后一点自尊也被自己粉碎殆尽。渐渐已不知身在何方,乔四恍惚着也忘了时日,好像还在当年,他们俩还能倾情以对的时候。


  折腾到不知何时,乔四睁眼的时候,只知道天色已然大亮。他浑噩了足有一分钟,才清醒过来,床上凌乱得不成样子,身边的青年还在熟睡,而自己腿间满是干涸的欢爱痕迹。乔四脑中登时大乱,回想起昨夜的种种,他的失控令自己都害怕。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乔四了。以往他从不用担忧会受到伤害,他有着最强硬的盔甲,钱财权势可以抵挡世上一切攻击,所以他无所畏惧。现在他失去了那种刀枪不入的资本,再怎么装腔作势,段衡也已经能看见他的软肋。


  当年青年在让他尽兴之后,只会俯首亲吻他,以示乐意效劳,而现在段衡会在勾得他意乱情迷之后,回头嘲弄他。乔四在这莫名的恐惧里,又生出那种自卫的歹毒来,他无声地拉开床头柜子,想找到一些可用的工具,躺在他视野里的,赫然是一把手枪。


  被段衡所轻视机侮辱的想象令他难以忍耐,他曾经因为抱有一丝期望才苟且独活,但终究物是人非,他那重修旧好的痴心妄想从段衡冷遇他的那一刻就破灭了。


  乔四鬼使神差地伸手取了那把枪。他能漠视来自乔澈的羞辱,而无法承受段衡醒来之后会给予他的轻蔑。乔四在几乎扭曲的自尊心带来的头脑发热中拉开了保险,这也许只是一时冲动,多半他会后悔,但这一刻他控制不住。


  大概是那轻微的响动把段衡惊醒了,青年睁开眼睛,睡眠中残余的那种近似于温柔的放松,在看清乔四手里的枪之后,迅速便褪去了。


  乔四已经来不及,只能仓促抬起枪口对住他。两人僵持着对视片刻,乔四只得开口:「我要你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人碰白秋实。」

  青年倒也并不惧怕,只用略微嘲讽的笑容对着他:「还有呢?」



  乔四万没想到他会如此镇定坦然,一时竟寻不出话来说,只得又道:「今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青年看着他,终于抬手将枪口压下,笑道:「就这些?」而后站起身,大大方方去打开柜子,取了浴袍。「你知道吗,当年我爱慕你的时候,你把我当狗一样使唤,为了讨你开心,我也只好假装自己是条狗。」


  段衡将浴袍拿在手里,「可惜我终究是个人。我知道,四爷您是没法容忍一条狗居然能做人事。你当然可以报复我,随便你,反正你是睚眦必报的,不是吗?」


  段衡转头看着他,「你尽管来杀了我吧。只要你有本事。



  「当然,你要的,我还是会给你,」青年像是一笑,「作为昨晚你主动的报酬。」


  青年在进浴室冲洗自己之前,又留了一句:「还有,那把枪是仿真的。不过四爷您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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