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1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潜闻言上前一步:“回,臣的兄长回家中吐血后至今未醒,应该无法来对质。”他说至这时撩衣跪倒在地上:“臣的兄长虽然性子有些古怪,但向来对忠心可嘉,绝不可能居心叵测的;有人要引外族进关,也和臣兄长绝对无关,只他有失察之责,臣代兄长请罪,愿代兄长受罚。
太后看向紫萱,目光极为复杂最终化成一叹:“晋亲王原本早辅国县主你一步入宫来见哀家,因为哀家正在沐浴他只能等候;正好太皇太后知道他进了宫,近一年未见便宣他过去了。”她看一眼殿外的天色:“八成,要留晋亲王用晚膳的。
按平常来说,这些话就等于在暗示:你朱紫萱不必再指望着晋亲王来救,此时此地能指望的也唯有你自己了。但那语气有些不对,使得紫萱心中有些犹疑先未开口,仔细看了看太后才确定她真得不在暗示那种意思,反而倒像告诉紫萱,晋亲王短时间来不了,让她自己早做准备太后,什么时候会给她好脸色了?
“晋亲王哀家亲眼看着长大,救过不止一次又岂会引外族来害我们上唐?此事依哀家来看也定和晋亲王无关。”太后说完就去吃茶了。
和晋亲王和无关、也和水慕霞无关,那岂就不和她这个辅国县主有关了?紫萱闻言看一眼丁阳众人:“怎么没有人为钱国公开口说话?
皇后轻轻一叹:“天佑那个孩子也皇亲国戚,虽然向来有些糊里糊涂的,但他绝对个岁心眼的好孩子,又岂会做出有害上唐之事来?
紫萱缓缓起身看看大殿上的人:“你们就认定勾结外族要图谋上唐的那个人我了,对不对?何必拐那么些弯儿,直接说出来就走了。
文居英哼了一声:“辅国县主你能承认就好。
紫萱一掌甩在他的脸上:“我承认什么了?我母亲为了上唐连性命也不要,我身为她的女儿会违背她的心愿,引外族谋害我上唐?你怎么不承认你们文家和丁家勾结,想谋夺了九黎之后,以九黎之毒为引想谋害皇帝,然后先立大殿下等到把朝中忠义之士除掉,你们两家一个做九黎王,一个做上唐皇。
文居英没有想到紫萱还敢动手:“你,当真存反意,在面前一而再、再而三,
紫萱又一掌甩在他的脸上,接着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我告诉你,被你们如此侮辱,我今天进宫就抱定了一死以雪冤屈之意,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我谋反,我一个妇道人家谋反要来做什么?你想害我的时候也动动脑子,你笨不要紧,不要把,把天下人都想得和你一样笨。
看到文居英还要开口,紫萱又一个耳光把他的话打回去:“我打你了为你好,看看能不能打得你透了其余六窍,免得你把世人都当作傻子来看。”最后加上一脚把文居英踹倒在地上。
“够了!”皇帝大怒:“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吗?”他看到紫萱跪下怒喝:“你一再的以死相逼,要置朕于何地,你当朕昏君吗?
紫萱看着皇帝:“臣妾不敢。只臣妾除了一死去寻臣妾九泉之下的母亲,以诉心中悲苦委屈外,还能如何?臣妾只一个妇人,还一个背了莫须有恶名,被人迫害不得不离开夫门的妇人;在京城之中无根无基无所倚凭,被他们如此欺辱,您给臣妾说,除了一死外还有什么法子可以鸣冤?!
她指着文居英:“他口口声声说臣妾有谋逆之心,臣妾除了一死以明清白外,还有何法能说明白?财制动人心、权势也能动人心,他们能买得到人证,臣妾能如何?”她两行清泪奔流而下:“臣妾就连进个宫面君,也要过五关斩六将,请出免死金牌才能活着见到皇后娘娘啊。
紫萱再一指点向丁阳:“他们丁家迫害臣妾三年,害得臣妾孩子没有来到世上见他的娘亲一面一一可如今他依然高高在上,依然能在臣妾在九黎九死一生后在城门口要拿下臣妾问罪?他可有私心非要置臣妾一死,您真得不知道?
再一指四大世家,紫萱接着道:“他们要联姻,但晋亲王、水公子和钱国公都各自不同意,却把一腔怒火撒到我一个妇人的头上,根本不听我辩白一句;此事闹到面前过,不会不知道的一一他们也存心要臣妾一死。
“还有文家,臣妾和他们可谓仇怨结得极深,就因为当年丁大将军迎娶了臣妾为妻,那个芳菲害臣妾三年,如今成为丁家大,而他们家却依然不肯放过臣妾,非要臣妾一死才肯放心。”紫萱说完看向皇帝:“臣妾现在斗胆问一句,他们的话,信还不信?!
皇帝看着紫萱没有开口,开口的反而皇后:“辅国县主,事情不说不明的;日理万机,不事事都能知道的
紫萱只看着皇帝再问一句:“他们的话,信还不信?!
263章换一种死法
皇帝听得出来紫萱不只是要一句信还是不信,她是想要和眼前这些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来个秋后算总帐了;自紫萱身上移开目光后,皇帝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便有人递上茶来润喉,他自然也就没嘴来答紫萱的话。
不过皇帝不想开口的时候,总会有人机伶些出来代皇帝说话的。于是丁阳叩头道:“皇上,容臣说一句话。辅国县主,先不说其它,只凭辅国县主你在君前如此失仪,居然敢向皇上问什么信与不信就是死罪?!你目无皇上啊。”
“皇上,辅国县主在您面前打骂臣等,只这一点就知道她有不臣之心。可能——”他看一眼紫萱:“九黎给辅国县主封地,因此辅国县主早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上唐人,也认定依仗九黎皇上不敢动她一根汗毛,才会如此的放肆。”他居然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文居英的脑瓜转得也不慢,闻言马上跟上一句:“她原本就有一半九黎血脉,看她如今的做为对皇上、对臣等怨气甚重,生出不臣之心不用怀疑的。定当是趁着出使之际勾结外族报仇,然后辅国县主就打算回九黎去做……”
紫萱瞪着文居英,不能开口以芳菲的身契要胁文居英,不然就显得好像是她心虚,是要堵住文居英的嘴巴,威胁他不能说出实话来一般;想必也是因此,文居英才敢如此胡言乱语,完全不担心他的两个妹妹。
再说此时辩驳能有什么用?皇帝就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由着丁阳等人血口喷人,她就算是说下老天爷来又能如何?当下紫萱心一横:今天想要活也难了,那就好好的出口气吧。当即就扑过去连打文居英两个耳光,还把他的头发揪下一络来,且把他的脸也抓花了。
等到宫人把紫萱拉开,文居英已经痛得抚着脸说不出话来;使得丁阳等人都心有余悸,悄悄的、不露声色的移动身子,想拉开和紫萱的距离。他们可不好在君前和朱紫萱一样发疯,倒底朱紫萱不是朝臣,再罚她又能失去什么?他们就不同了,小小的一降就有可能失去很多的利益。
紫萱当然不会打完人就算的,她甩开宫人等站立了身子看向皇帝正要开口,就听到一个悠悠的声音。
“哀家听说,有人把天佑那个孩子扯出来,说他和勾结外族的事情有关?”太皇太后自殿门进来,瞪着紫萱:“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什么话也敢乱说啊;如果天佑有个什么不好,哀家定不会饶了你。”她坐下看向皇帝:“哀家就是来听听,这事儿和天佑有没有关,其它的哀家不想理会。”
紫萱当然不会胡乱攀咬自己的朋友,而皇后开口更无人会咬定钱天佑做了大逆之事——太皇太后根本不需要来得,无人会把钱天佑如何的;可是,她偏偏就是来了,还一口咬定是紫萱要害钱天佑。
看看皇帝和太后的脸色,紫萱心中一动没有抢先开口辩白她没有害过钱天佑,而是沉默的立在原地。
皇帝待到太皇太后坐定点点头:“天佑那个孩子,孙儿向来是知道的,太皇太后您放心就好,有孙儿在哪个敢冤了天佑?”给太皇太后奉完茶他才坐回原位,看着紫萱等人猛得沉下脸来:“辅国县主你几次在君前失仪,罪同谋逆知道不知道?!”他开口就向紫萱问罪,让丁阳等人面现喜色。
“不过念你在九黎立有大功,又一路上被人所辱而气极,朕便格外开恩;但是有错不罚却也不成,就罚辅国夫人三个月的俸银,以示惩戒。以后再敢有人如此放肆,朕定斩不饶。”他话锋一转把高高举起的紫萱,又轻轻的放回了地下;三个的俸银对如今的紫萱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大数,当然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惩戒了。
看着紫萱皇帝虽然是面带不快,但还是问起了他早就应该问得正事:“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到现在朕也没有听懂,辅国县主你慢慢对朕说说,问个清楚明白朕自当会有处断。”他没有说要为紫萱做主,话中的意思也透着不会听信紫萱一人所言,让丁阳等人刚刚因为轻罚紫萱而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
萧潜一直在悄悄的看皇帝,听完皇帝的话后忍不住眉头微皱,想起了来时兄长对他说过的几句话,心里有些不安稳:不会,是真得吧?如果当真如此的话,老太爷等人不会看不出来啊,又怎么会……。他一时间没有主意了,看一眼司马风发现他眼中的神色也有异。
紫萱便把事情再次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只不过说得时候更为激动罢了;说到丁阳和平博文两人都要奉旨拿人时,她更是哭得险些晕过去:“臣妾实在不知做错了何事情让皇上如此震怒,所以臣妾前来请罪,请皇上下旨赐臣妾一死以赎其罪。”她说完连连叩头:“臣妾领旨谢恩。”
她又要寻死,吓得太后连忙叫人去拦,太皇太后却看着紫萱冷笑:“她要死就让她死——吓谁?哀家这一辈子什么人没有见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想在哀家面前摆弄?要不要哀家赐你一把剑,或是三尺白绫。”
紫萱闻言对着太皇太后就跪了下去:“臣妾谢太皇太后大恩,只是臣妾在领旨之前,请太皇太后明言臣妾所犯何罪,让臣妾也能对九泉之下的母亲说个清楚明白。”
太皇太后哼道:“这等事情哀家不清楚,只是你要死要活的哀家想成全你罢了。”她是恨极了紫萱,尤其是在得知钱天佑居然看上了九黎的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破了身子的女子后,她更是认定此为紫萱的手腕。
不除去朱紫萱,她的天佑就不会有安生日子过;至于其它?皇帝会如何她可管不了,因为她现在可是一个糊涂的老太婆,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想得不那么周全也不能怪她不是?皇帝和太后,也到了要好好敲打的时候,不然真以为她是个无用之人,好哄好糊弄呢;他们母子没有点麻烦,就想不起来拜她这尊大佛。
九黎,反正也是落到她天佑的手中,要如何整治却要看看她的手段了;以后,有了九黎为后盾,她或是天佑、还有她娘家一族也就不必担心被皇家、四大世家以及萧家、文家什么的压住动弹不得。
紫萱闻言也不言语叩头谢恩,起身对着太皇太后身侧的柱子用尽全力的撞了过去!她没有保留一点力气,因为那柱子本来就近,她想撞死是不可能的。
太皇太后没有想到紫萱会性烈如此,说要死当真死,惊得马上站了起来,可是没有来得及说话,紫萱已经就要触到柱子上了;她的脸色难看起来:是想要除掉朱紫萱,却不是由这种方式,也不是在这个时候——逼死辅国县主的罪名儿,引来两国的刀兵,就算她贵为太皇太后也担不起啊;且百年之后她在史书上会留下什么样重重的一笔啊,这骂名她还真得不想担。
太后的脸都气白了,皇后的脸色也极为难堪,而皇后的眼中闪过了怒火:朱紫萱当真死在这里,九黎那里肯定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立马就会发兵;再加上大阳蛮族,上唐的边境未来十几年不要想消停了,嗯,也许几十年都不要想消停了。
紫萱倒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过对付太皇太后这种人,只能用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术来逼她到墙角处,让她再也不敢动弹半分;而且,刚刚皇帝和皇后、太后不管她怎么胡闹,就没有一个大发雷霆的也让她有些郁闷——这样就如同重拳砸在棉花上,根本就用不上力,找不到机会可以在皇帝面前大闹而特闹。
太皇太后愿意送上门来,她当然要好好的利用;她这么舍得出自己来撞这一下子,下得本钱很足生意绝不能做赔喽。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说豁出来了但是要撞得倒底不是太皇太后的头,所以她还是有些怕得;就在感觉到柱子,还没有撞实时,自己的手被人拉住,然后她就落进了一个怀抱中;那人可能是心急救人,所以用力也有些猛,所以在原地转了几圈才把多余的力道卸去。
头晕目眩之后,她终于发现救了她的人是谁了:晋亲王!
冰块一样的晋亲王依然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只是一双眼睛看到她眨眼时流露出笑意来,霎间就消失了,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他轻轻的松开紫萱向后退开两步,打量一下紫萱确定她无事后便向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帝夫妻行礼。
皇帝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吩咐晋亲王免礼又是赐座什么的;倒是太皇太后冷冷的看着晋亲王,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哀家倒没有看出来晋亲王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晋亲王看看太皇太后,伸手自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来,拔出来捏着尖端递向紫萱:“撞柱子很痛的,也不一定死得了;要死没有一剑刺入心来得快,且绝对无救。”说完他看向太皇太后语气平静至极的道:“太皇太后有命,小王绝不敢有违,只不过是看辅国县主不一定能死得了,劝她换一种死法罢了。”
264章说来听听
太皇太后闻言气得脸色有些发青:“你——!”她倒没有想到平常不喜欢说话的晋亲王,居然也有一张不逊于水慕霞的利口。
紫萱看着递到眼前的匕首,有些惊讶看一眼晋亲王,缓缓的伸手接过来;她当然知道晋亲王不是真得要她自尽,就凭这些日子对晋亲王的了解,这个人也就是表面上冷得能冻死人,真被他列入他关心之人,那张脸是不变的,他的关心体贴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
比如,递一把匕首给紫萱,为了达到震慑的目的他把匕首抽出来递过去,可是却不想伤到紫萱,所以他捏住刀尖把刀柄留给紫萱。如果晋亲王想要紫萱死的话,他是绝不会如此贴心的;都要让你死了,还会怕你伤到手指?这份体贴细心出自冰冷的晋亲王,还真让紫萱生出三分感动来。
轻轻的接过匕首,她很想说一句“谢谢”;因为不合时宜她才忍住了,因为众人都听到晋亲王是要她死,她岂能对着要她死的人说谢谢呢。最终她只是平静的接过匕首来,一脸倔强的仰头:“君要臣死臣不得死,不死便谓之不忠。这些奸佞之人指说臣妾不忠,现在臣妾就以一腔热血来表臣妾之忠诚。”
“臣妾死后不求其它,只求皇上能还臣妾之清名,用这些奸佞之人的头来奠臣妾,让臣妾和臣妾之母能含笑九泉之下。”她说完也不顾这些话是不是有不敬之处,就举起了匕首来。
皇后大声道:“不可,辅国县主万万不可!”
“你放下匕首,不然岂不是连累晋亲王有罪?”太后是晓之以情。
皇帝看着晋亲王满是无奈,不过最终没有开口说出怪罪的话来;可是太皇太后那里已经怒而起身:“晋亲王,你两句话就把逼死辅国县主的事情扣到哀家头上,你倒底是存了何居心?”
晋亲王摊手:“儿臣在母后的寝宫里久候,后来还是听到人言才知道母后来到坤宁宫,所以才追了过来。”紫萱听他说得轻巧,但是细看晋亲王的衣衫有些勾挂之处,想来他离开慈安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来到坤宁宫进殿就听到母后要赐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