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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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就在这儿住着也挺好,这里自在。”霞染小声说道。
知道她们是在行宫里憋屈坏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了那个地方,虽然连华盖山都未离开,可大伙儿的心境终是变了。
岳西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言语。
天快亮的时候,她发了热,躺在烧的暖和的炕上还是冷的身子直颤。
大过年的,岳西不想败大家的性质,强自撑着等到大伙过来拜了年,她又无论老少地都发了红包,才一头栽倒在炕上。
“哎呦!都摸着烫手了!”云画摸了摸岳西的额头,对着站在炕前的几个女人说道。
“去叫苏大夫过来瞅瞅吧?”锦娘着急地说道:“定是昨晚上冻的。”
“别去……”岳西猫在两床被窝下仍觉得上牙与下牙直打架,说话都喷着热气:“那两人才成亲,正是老房子着火的时候,估计谁去叫们,苏兽医都得出来和他玩命!”
“你啊……”地上的站着的几个女人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可碍于身份也只是捂着嘴偷偷地笑了一阵:“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忘排遣苏大夫。”
岳西躲在被窝里有气无力的吃吃笑了:“我就是小心眼儿,怎么地吧……”
“我去叫!”喜来沉着一张小脸往门口跑去:“我要和父亲说说,他都娶了一夜媳妇了,天都亮了还娶什么!”
“快拉住他!”岳西说话有气无力,只好对着已经跑到门口的喜来说道:“混小子,你可不能有了后爹忘了亲爹!”
喜来立在门后,被追过来的霞染拉住了:“快听你爹爹的话吧,你看看把她急的!”
小东西低了头,对着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蔫头耷脑地走了回来,默默地脱了鞋,回身爬上了炕,脱了身上的棉袍子,喜来只穿了贴身的里衣钻进了岳西的被窝:“爹爹抱着我吧,我火力壮,身子热……”
小东西温热的身子滚进自己的怀里,小小的一团,岳西还是觉出这孩子身子长了不少。
住进石头房子后,喜来还是和她住在一起,只是这炕很大,他也渐渐的大了,岳西坚决地不许这小子再钻自己的被窝。
“你们也回去歇着吧,厨房里不是有冻饺子吗,初一咱们就吃饺子,等我缓缓再做新的吃食。”岳西支起身子,对着一地的女人使了眼色。
“那你也歇着吧,过了晌午再不见起色,就得请苏大夫过来看看了。”程荣锦扶着褚慧慧出门的时候不忘嘱咐了霞染几句。
“知道了。”霞染忙点了头。
一屋子的人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了炕上躺着的两个人。
岳西伸手在喜来的肋骨上弹琴似的拨拉了几下,引得孩字在被窝里小鱼一样的拧着身子咧嘴笑了,她才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啦,不是和你亲爹混的挺好了,怎么又是这样了?”
喜来抿着嘴唇在被子里翻了身,像过去那样伸出胳膊来在岳西的颈下穿了过去,两只手搂住了她的脖子:“昨夜,我听见他们说话了……”
“你亲爹和你亲娘?”岳西狐疑地问道。
“嗯。”喜来阖下眼帘,闭了嘴。
“他们……在屋里干嘛呢?”想想这孩子可能听到的声音,岳西只觉得心里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打架。”喜来轻声说道:“他们在屋里打架,两人都累的够呛。”
“……”岳西眉心一跳心道:早知道前半夜睡觉后半夜去听妖精打架了……
“以后这种偷听的事儿可别干了!”想着自己的行为并未给小孩子树立了榜样,岳西在内心里做了一番并不深刻的检讨之后才对喜来说道:“这样不好。”
喜来的睫毛颤了颤才轻声说道:“我没想听,就是夜里起夜正好过去。”
“就听见我父亲对母亲说道:喜来现在成了大当家的儿子了,我看咱也别要他了,岚岚,你可要再给我生个贴心的闺女……”
喜来沉着嗓音在学苏谨言说的话,他学完便又成了哑巴,显见心里还在生着闷气。
岳西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到了门口:“云画。”她对着外面喊道:“去把苏大夫请来,就说喜来病了,请他过来把脉!”
“啊?喜来也病了?”云画马上在屋里应了:“我这就去请!”
☆、第八章 一家团聚
岳西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马上又小跑着爬回了炕上,撩了被子钻进被窝还没等躺好,喜来就自觉地滚进了她的怀里:“爹爹抱着我,我身上暖和!”
“一会儿你亲爹亲娘就来了……”浑身发热却还冷的厉害的岳西伸臂抱着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又没病,爹爹干嘛说我也病了?”喜来不解地小声儿问道。
“这个……”岳西的话才开了口,屋门便‘咣当’一声从外面被推开,江岚卷着一股子凉气径直冲到炕前,弯着腰就往岳西的怀中摸去:“喜来怎了?是哪里不舒服,让娘看看……”
喜来回了头,把被子往下压了压,正看见江岚满脸着急的神色和没有关严的门外苏谨言来回走动的身影。
这屋里住的是岳西,没有传唤他是不方便进去的。
“苏大夫,您进去吧。”云画和霞染抬着一只炭盆进了屋,并招呼立在门口的苏谨言也进了屋:“主子后半夜就烧上了,早就说过去请您,她都不许呢!”
苏谨言老脸一红,低头默不作声地进了屋,先站在门口看着炕上的几个人,并没有走到跟前去。
“喜来,让娘看看啊,你躲什么?”江岚越是伸着手臂去摸喜来越是往岳西的怀里躲,急的江岚一条腿跪在炕上急赤白脸地在被子下揪着他的一条腿就往外拉,娘两个较上了劲:“爹爹,救命啊!”喜来揪着岳西的衣襟喊道。
“快把被子给我盖上,你儿子没病,是老子病着呢!”
这两人一通折腾,岳西遭了秧。本来身子就烧的发疼,如今被子又被扯得四面透风,她忍无可忍地说道。
云画赶紧走了过去弯腰将被子重新给她盖好,又把压在腿上的被子往上扥了扥:“主子,苏大夫也过来了。”
“嗯。”岳西把身子蜷起,抬头看看还穿着大红喜服的江岚不禁笑道:“岚岚,今儿这头发梳得的是什么发式,瞅着可不好看呢!”
“光顾的着急了,才起来,就听见你说喜来病了,我和他爹都来不及梳洗便急着过来,你现在又说他没病,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江岚被岳西说的满面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身坐在炕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的儿子,随时准备扑上去抢人似的。
“听见了吧?”岳西低头在喜来的耳边说道:“不管他们背后说什么话都不打紧,你都不要听,人哪,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也不要相信耳朵听见的,那些都有可能是咱断章取义看到听到的一段,你得问问自己的心……”
岳西从被子下拿起喜来的小手贴在他的胸口上接着说道:“儿子,你凭心说,他们对你好不好?”
喜来回了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岳西。
这番话对于他如今的年龄来说理解起来是费劲的。
“你看看你的爹娘,在知道你生病的情形下竟是连面子里子都舍了就往我这屋里跑,你看看你娘,咱们在行宫的时候那么落魄,你可曾见过她像现在这样邋遢?难道你还不明白?天底下没人能比自己的父母更疼你了……那是掏心窝子的疼啊……”
喜来看着岳西,很安静的听她把话说完,而后小东西垂下眼帘来沉默了片刻,他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一直爬到江岚的身前轻声说道:“娘,我没有生病,您不要急。”
面对着这样的儿子,江岚是不知所措的。
她回头望着站在门口的苏谨言喃喃说道:“谨言,你听到了吗?”
“嗯。”苏谨言闷声应了,随即转过了身子。
“喜来,你再叫娘一声……”
江岚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眼泪已是扑簌簌的落下。她双唇颤抖着说道:“再叫我一声吧……”
“娘……”喜来穿着单薄的里衣,低着头小狗一样的跪爬在炕边,似乎也觉得这一句娘叫的陌生。
江岚伸手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却发现这小东西早就长得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分量了。
她起了身,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把那具已经开始要长成大孩子的身体抱了起来,想要对他说几句话,可藏在肚子里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全都化作了一声声哽咽的轻唤:“喜来……喜来……喜来……”
这一声‘娘亲’她想了快八年了,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就在身边却不能相认,眼睁睁的看着孩子那么小就跟着自己挨冻受饿,江岚的心里只剩了无边的愧疚……
她竟不敢张嘴去答应。
苏谨言快步走到妻儿的身边,伸臂抱住了已然哭的摇摇欲坠的江岚,对上儿子扬起的小脸也是哑口无言。
他低头在喜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喜来马上把头往后仰去,并伸手推开了他。
在行宫的那段岁月,喜来知道苏御医和岚太嫔是对自己好的。
因为在天冷的时候,他可以偷偷地去钻岚太嫔的被窝,而整个行宫里都没有东西可吃的时候,苏御医都会想法子给他弄点吃的充饥……
曾经,他认为这世上没人能比他们对自己更好。
直到他知道他们是自己父母的那一天,似乎原来这些所有的好都变了味道。
他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孩子,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承认自己的存在。
而从始至终,他想得都很简单:哪怕你们能偷偷地告诉我也好啊,为什么要让我认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
这样的痛苦也是一直藏在岳西幼小的心灵里的。
她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
她最在乎的不是自己父母的贫穷,而是自己最终被抛弃的结果。
所以,她理解喜来的纠结与痛苦。
儿子本能的动作让苏谨言的心碎了一地。
几尺高的汉子在一怔之下,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喜来,是爹爹不好……委屈了你们母子。”
喜来不说话,也不哭,只伸了小手不停的擦拭着父亲眼中流出的泪水。
岳西吸了吸鼻子,对着站在屋子中间不停抹眼泪的云画和霞染使了眼色,只是她眼睛都快挤抽筋,那二位也只顾得陪着人家一家子落泪根本没往炕上看!
“嗯……”她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一声,困难的挪动了下身子:“孩子穿的少,别冻着他。”
“哎呦!”云画赶紧用帕子在脸上擦了一把,对着苏谨言说道:“这都忘了,主子还病着,苏大夫您快给看看吧,一早就烧,到现在也没退呢!”
“稍后,我去去就来!”
苏谨言红着眼睛对着炕上的岳西行了一礼,随即快步出了屋子。
江岚哭的眼睛红肿,她先是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发了呆,随即又抱着喜来往火炕边上走了几步,狠了几次心都舍不得把儿子放下。
“要不给喜来把棉衣穿起来吧,可别真把他冻病了。”霞染也擦了脸上的泪水走到江岚身边劝道。
“看我!哪里像个当娘的……”江岚抽抽噎噎地说道,终是将喜来放在了炕边上,才想找衣服给他穿上,喜来已经动作麻利地爬到岳西身边,出溜一下滑进了她的被窝:“爹爹病着,我要给爹爹暖被窝!”
小东西的身子在外面待了不少时间,如今连里衣都是凉的,岳西顿时被冷的出了哆嗦了一下,但还是伸臂把他搂进了怀里。
“那……那……”江岚拿着衣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她那喜来的衣服又放在炕边上,自己也朝着门口走去:“那娘也去梳洗一下。”
走到了门口,她的手才搭在门闩上便又回了头,正看见被窝里的两个人俱都瞪着眼睛贼溜溜地望着自己,江岚咧嘴一笑,小跑着到了炕边,她抬腿爬了上去,俯身在喜来的脸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乱亲,最后还在岳西的脸上也来了一下!
原本侧着头看人家娘俩亲热的岳西立马瞪了眼,满脸的嫌弃:“不要趁机占老子便宜!”
“哈哈!德行吧你!”江岚脸一红,伸手把被子给这一大一小掖好,这才笑着下了炕,抹着眼泪发着酸出了屋子:“这儿子我是白生了,他还是跟你好……”
“你娘嫉妒了!”岳西低头在喜来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小东西仰着脸望着她,随即小声说道:“我是和爹爹最好……”
“这个可以有!”岳西心里一阵子得意,很想摇头摆尾的得瑟几句,奈何实在是没了力气,也只好作罢。
“给我投块布巾过来,我得擦擦脸……”想着昨儿是人家两口的洞房花烛,一定没少对着啃,岳西便觉得江岚亲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口内容太多,不擦都不成了!
“主子,您脸不脏啊。”
苏谨言梳洗一番并换了一身平时穿的棉袍进到屋里的时候就看见岳西正坐在炕上用一块湿布巾擦脸,瞅那玩命的架势,似乎是不把那层脸皮搓下来就誓不罢休似的。
岳西把布巾递给云画,扭头看见站在地中间的苏谨言不禁又觉得一阵膈应:“再换盆水。”
“啊?都换两盆了……”云画诧异的说道。
“那就先诊脉吧。”岳西瞪了苏谨言一眼,话里隐含着火气。
苏谨言莫名其妙地四下看了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着她了,只好陪着小心低眉顺眼地走了过去……
诊了脉,他连方子都未开,只对岳西简单的说了说病情便出了屋。
当初准备逃跑的时候就备下了不少药材,就是怕躲在山上有人生了病缺医少药的耽误了。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只是他才出了屋子,没走几步呢,就听见岳西在屋里说道:“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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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婉婉小妹妹,生日快乐!
这一章送给你~
大了一岁,你会离这个社会越近~
不管将来遇到什么,都要用平和的心态去面对~
还要记得,这世上永远没有一个人能像母亲那样爱你~
☆、第九章 一定回来
华盖山深处,屋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石头房屋内其乐融融笑语欢声。这些人自打出了行宫后只觉岁月分外静好,倒是没有一个人提及要下山的话题。
岳西在正月里小病了一场,这一病她倒是想开了,每天不用云画和霞染催促,只要看见药碗端上来便一仰脖喝了。
如此按时服药,按时作息,再有两个老丫头应心伺候着,到了正月初五岳西便觉着自己大好了。
韩月夕身子底子不好,岳西到了古代几乎多一半的时候都在吃药。
她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是腻烦透了!
再加上赢素的影子总是时不时地从心里冒出来,岳西觉着还是不能让自己这个干养着,她得找点事情做。
山上冷的堪比后世的冰箱,身子差点的人都不敢轻易出屋,岳西病才好,也不敢往大了折腾,她把门一锁,又开始了按照上一世的方法锻炼起来。
左不过大雪封山什么事也做不了,岳西便逼着自己静下心来调理身子。
这一调理就是几个月。
苏谨言每日除了教喜来识字便是一早一晚的过来给岳西请脉,岳西也极为配合,哪里不舒服了都会说出来让苏大夫赶紧给换个方子。
到了四月初的时候,她自觉从里到外的焕然一新起来。而同样在山上休养了小半年的人们也都变得丰盈滋润,瞅着气色就好!
山下到了四月正是春耕农忙的时候,山上落了一冬的积雪才开始消融。
这个时候倒是比冬天更加的危险,因为那些已经开始有了融化迹象的积雪随时都有雪崩的可能。
不过这些都不能再把岳西关在石头垒成的屋子里,她活动的范围也从院子里扩大了院子外面的树林子里。
“喜来!”江岚推开了屋门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声,手里还拿着一件还没有做完的夹衫,想给儿子试试长短,好把底边扦上。
只是喊过之后半天也没听见孩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