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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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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嘛……

其实想想,他皇帝爹也算难得开明了。皇子女从三岁开蒙五岁进入弘文馆,也就是在尚书房读书,他爹也就会亲自授课,年年强调一番为国为民,担当皇族重任,其他时候都是允许人自由选课,折一门自己喜欢的专研。喜欢从政也没事,当十一岁后便有六部官员来授课,待满十三岁还可以六部行走。

除却学习外,对于儿女婚事,也是各种操心劳碌以及允许一定范围内的自由恋爱的。

不过,这些东西放心里想想就好了。

爹这个词,也是失去了才懂珍惜啊!

默默有些小矫情的司徒晨侧目对暗卫吩咐了几句,赶着王八蛋八王弟弟到来之时,回了一趟东宫,特意在衣柜里扒拉出自己许久没穿过的皇子袍。

贾赦打着哈欠往回赶,刚一脚踏入房门,感觉灯光都亮丽了许多,定睛一看,瞧着穿着盛装的司徒晨,忍不住手捂胸口:“你……嗷——”

一声惨叫冲破云霄。

唰唰唰几下,院外旋即站了不少暗卫,视线往内,然后齐齐倒抽一口气,眼中闪过惊愕之色。

司徒晨抬眼,扬手示意人退下。

贾赦揉眼,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流口水的冲动,爬起来,眼睛左右瞟来瞟去,结结巴巴问:“你……你是不是又病发了?”

“孤好着呢!”司徒晨懒得理人:“你自己睡吧,孤出去会。”

“等等,你要这么出去?”贾赦惊叫一声,但旋即又压下声音来,死死的拽着司徒晨胳膊,心力憔悴着:“老大,你这是太子冕服啊!就算我们都知晓武帝没打算废你了,可是眼下你依旧是个废太子啊!穿这衣服出去找打啊!”

不过,乍一看还真好看的!

头带通天冠,身着绛色纱袍,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白袜黑舄。

贾赦眼睛偷偷的飘了一眼又一眼。先前他只隔着宫宴,远远的能看上一眼,只觉得太子高不可攀,不可近外便没啥印象了。但是近日这么近距离的围观,他有种给人下跪的冲动。

不是被人气的下跪,而是司徒晨此刻流露出来的气质,那种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气。

司徒晨神色倨傲,手弹弹袖子,一脸镇定:“就是去打架!”

贾赦:“……”

“打群架!”司徒晨笑得温柔:“孤得让那帮弟弟们明白明白什么叫长兄如父!”

贾赦吓的抖抖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没胆子拦发疯的司徒晨,比划着手势让人去叫他爹,还再三叮嘱着:“可千万别让皇上知晓,叫我爹过来就够了。他最近应该不会在太太或者姨娘房里的,你直接去书房找好了。”

暗卫神色微妙的笑笑。荣公每次下衙后总要回宫呆至天明,这消息暗卫圈里都有数,毕竟荣公走的是暗卫进出的密道。

贾赦说完就催促着人快去找爹!自己麻溜的冲进房换了套内监服,疾跑的跟上司徒晨身影。

司徒晨没理会人,回到了办公之地,在一众兄弟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高座案首。

“哥……哥……哥……你……你……”十三吓得结巴了。他刚才在乾清宫没等到人,本来打算在侧殿小憩一会的,但是暗卫来报说是司徒晨有要事相商,他哈赤哈赤的跑回来,结果就看到穿太子服的大哥!

大哥绝对适合穿这衣服,但关键人如今只是个废太子啊!

父皇,你在哪啊,快来救命啊啊啊!

司徒晨回了一安慰的神色,视线顺带扫过在场的众人,眼见兄弟一个不落,连最小的十七也被人抱过来了,顿时满意的挑了挑眉,道:“都是一个爹的种,我们兄弟间也算有缘,那就不扯虚话,直接进入正题!”

众皇子一颤。贾赦跟在后头捂脸,不敢看众人眼色。唯一希冀的就是他爹能赶快到,可以把司徒晨给训一顿。

毕竟,那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尚在温泉山庄的贾代善冷不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武帝眉头一皱,扫一眼外边摇曳的树枝,回眸恹恹的看了人一眼,默默垂眸看了眼自己先前羞恼着把自己裹成蚕的蠢样,默默的往里挪了挪,默默的扯出一角。

贾代善一愣,看着空出来的床位以及被角,唇边泛着笑意,从顺如流的掀开被角钻了进去,一手端着食盒,一手把人揽入怀里,继续低声哄着人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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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昭,你给我出来!”司徒晨冷冷道:“周君策孤懒得听人废话,看在咱兄弟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听听你怎么喊冤。”

司徒昭一颤,神色不虞的看向司徒晨,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大声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身衣服,你们都喜欢吧,都想要吧?!”司徒晨站直,从桌案上抽出厚厚的一叠文书朝司徒昭砸过去,“那他妈的堂堂正正来争啊!”

边说,司徒晨直接逼近司徒昭,一脚踹人肚腹上,把人踹出一米多远,吓得原本懵逼的众人愈发懵逼。

贾赦眼扫过众人,见年长的几个神色默然,各有思量,甚至还有隐隐兴奋的,顿时心情抑郁起来。司徒晨不疯不作的时候,还很有太子模样的。手脚麻利的把文书捡起来,大声朗读里面被收罗出来的罪行,道:“昭和二十三年十月二十晚,秘密接触扶桑细作,证物为细作尸体一具,截获通讯信号……六月一日晚,私通东宫内监西丰,证物乃掏空的竹筷以及五石散。”

念到最后,反倒是贾赦火气上来了。若不是今日司徒晨忽然发神经了,按着人先前的计划,压根是打算把这些兄弟留给十三练练手的!

麻蛋,跟这种蠹虫比起来,他大老爷只败坏祖产,算大大的好人了。

“马蛋!”贾赦冲过去,也踹了人一脚。反正,上辈子这乌龟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下场比他还惨!

对了,就是因为这龟孙子,他爹才会中箭,带动旧伤而亡。

贾赦义愤填膺,直接脚踹着:“我踩死你这龟孙子!”

原本一直愣怔的十三见贾赦都奋不顾身的跑过去了,当即也激起满腔热血:“我也踩!”反正,法不责众!反正,万一父皇生气了,还有母后。

五皇子视线扫过众兄弟一圈,目光在自家兄弟身上停留了一瞬。皇宫跟农村其实差不多,儿子越多越容易站稳脚跟。就像十三人,他们一母同胞占了四分之一。

足够他有实力去搀扶人起来,再顺势说几句话。

五皇子忧心愁愁的站出来,一句“大哥,你这是何必呢!”还没说完,就被人耻笑一声:“老五,你给我站回去,你这算内部问题,我们等会再讨论。先问问老八脑门到底被夹过了什么,会与周君策合作。”妈的,尤其是上辈子,还够隐忍的。没周君策那败家崽子,谁都还没发现。

被直接拒绝,五皇子面色阴沉了一分。

其余几位皇子皆是一颤,皆是惊愕之色。他们暗地里也有小九九,但是如今周君策一词可意味叛国伪君子渣。最小的几个皇子虽然不懂,但是他们也懂看氛围,个个跟鹌鹑一样瑟瑟缩成一团,不语。

“大哥,你……你竟然动用私刑,还有你们,贾赦,你好大的胆子!咳咳,若是父皇知晓,你……啊!”老八捂着肚子,目瞪口呆的看向一脚过来的鞋底,直堵他的嘴巴,顿时双眸猩红,泛着杀气。

先前,他被暗卫请过来的时候是想过抗拒的,但总抱有一分希冀,没人能查到他身上。毕竟周君策丑闻爆发出来一月之久了,菜市场上都已经有一条血红路了。而且,不管如何,反正他父皇是不会动子嗣一根汗毛的,他总归性命无忧的。

最惨最惨后果莫过于被圈禁。

但人只要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司徒晨嘴角不自禁的勾起一丝笑容,望了望边踩边骂的贾赦和十三。有些意外又有些情理之中。

挑了挑眉头,露着得意的神色,司徒晨手解腰带与衣扣,直接把外袍扔老八脸上,自己踩着人肚子,笑盈盈的问:“摸到这衣服感觉怎么样?激动吗?”

入手的柔顺以及刺目的绛红色,老八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占有欲,但面上却是一副惶然的模样,无力的呻吟着,“大哥,你……你到底什么了?今日看起来这般粗暴,莫不是邪气入侵了?”

“我巴不得老子当精神病,限制行为能力人,不用管任何事!”司徒晨眼中飘出火星,“老八,你们当初入学的第一课学的是什么?这证据摆在眼前,你想说什么?这是计策?与虎谋皮?等到你成功了,登基了,这些合作者就会乖乖离开?今日割十城,明日割十城,没学过吗?嗯?”

稍稍上翘的尾音连年纪最小的十七都听得出危险之意,紧紧的绷子了小腿,不敢蹲着身子嘘嘘。

“我学的和你们学的,都一样,第一课守我国土,寸土不让!我们每个人从小就要学会画三张图:华朝堪舆图,边防堪舆图,世界堪舆图。”

第57章 长嫂如母

“十三,告诉你八哥,为何!”司徒晨一把拉过正踹着起劲的贾赦,附耳轻声道:“回去,你跳出来逞什么能啊!”

贾赦撩胳膊,不满,“老子要不是因为……”

“好了,就算长嫂如母,但是眼下还没名分啊,乖乖回去。”司徒晨眼睫扫过不是如有所思,神色带着权衡审视的弟弟,便是圈地自保的弟弟,再想着第一个跳出来为他说话的贾赦,心里觉得熨帖,但嘴上却忍不住挑逗几句。

反正他爹睡了自家皇帝爹,他这个当儿子的也算“为父报仇”,把人睡回来了。

咦……这逻辑好像似乎在哪里出现过?

司徒晨没来得及多想,不只因为贾赦狠狠踩了他一脚,而是十三口中的那段话,迅速的将他思绪跩拉回来。

“……太祖将此定为司徒子孙入学的第一课,乃是让我们明白御下万里江山,努力为国为民,创造华朝盛世;为了守护国门,维护边疆稳定,与邻友好相处,若不友好,也要打得人乖乖友好共处;也是为了告诫后世子孙不要坐井观天,故步自封,要睁眼看世界,要知道世界之大,比前朝海陆两条丝绸之路所探索的世界更为广袤。”虽然作为不学无术的皇子纨绔第一人,也算奉旨纨绔,但是十三说起来三张堪舆图,还是能用自己的话直白无比的解释一通。

“我司徒子孙可争位,但若因此造成百姓动荡,名声不安,损害国利国疆,永除皇位,旁系子孙有能者居之!”十六火急火燎的补充了一句,顶着憋青的脸,一开口满是哭腔,道:“太……太子哥哥,我想嘘嘘!”

这什么图的,他原先记不太住,可是他五哥,六哥,九哥,尤其是最大的五哥哥,经常在他耳边念叨,反复的教他什么意思,还抽他手心板子,好让他在父皇考校的时候,能回答出来。

边说,十六哭着脸,手指指早已控制不住站着尿了自己一裤子的弟弟,颇有兄长的义气,道:“十七也想嘘嘘。”

冷不防被点名的十七有些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奶声奶气着:“我……我还能坚持的,不蹲,不蹲。”

众兄长:“……”

司徒晨:“……”

略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司徒晨转身看两小弟弟,面上旋即挂着“狼外婆”式的笑意,打个响指唤来在外守候的暗卫,“十六真是个好哥哥,你带着十七跟这个叔叔一起去嘘嘘,好不好?这个叔叔可厉害了,会给你们变戏法。”

见司徒晨笑的温柔,十六旋即眼睛笑成一条缝,忘记先前被吓的种种,指指在一侧的贾赦道:“太子哥哥,让那个美人哥哥也陪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美人?”司徒晨回眸,似笑非笑的看贾赦,视线微微一转,往一群熊弟弟中间扫了眼默不吭声的九皇子司徒时。

见人意味深长的笑,贾赦怒不可遏,想也没想就道:“是这小子在宴会上先调戏我的,我们两才认识的,懂吗?!”跟他哥哥的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投资新皇这个计划,呸!别说计划了,就是设想,他都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司徒晨嘴角不自禁弯弯一勾:“哦。”

众兄弟:“……”

五皇子面色不虞,冷冷的看了眼自己嫡亲的幼弟。司徒时撞见自家兄长的面色,心中一顿,生出不喜之色,刚想站出来,但十三快了一步,手捏捏十六脸颊,哥俩好着:“十六真棒!你居然真把堪舆图意给背下来拉?等有空去哥的王府,我带你出去玩!”

说完,一手拉一个弟弟,给司徒晨投了一个“别气”的眼神,又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贾赦的神色,忙不迭带着两人跑走了。

跟他玩的最投意的就是这些小弟弟们了。他们还不太懂什么嫡庶之分,懂什么要看父皇脸色,也不会对他抱有同情羡慕嫉妒种种的眼色,只会崇拜,羡慕他有满屋子的玩器。

三月前因要出宫开府,他怀抱着对宫外的种种自由梦想,对着两人很是畅想了一番英雄救美的种种传奇,还拿太子哥来举例过啥叫美人……

幸亏人今天只叫了贾赦,否则……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呐!

看似和谐的兄友弟恭互帮互助之情默默给大殿压抑的氛围缓了缓。

司徒晨手指弯弯,示意贾赦站一边,斜视着鼻青脸肿,却因先前“嘘嘘”一事打断,而护着肚腹站起来的司徒昭。

司徒昭此刻满面戾气,颤抖着的手率先一指贾赦,扯着有些发疼流血的嘴角,火力全开:“贾赦,你好大的够胆,竟敢当庭殴打本王!”

“八弟,莫要转移话题,大皇子罗列的证据是真是假?”一直沉默不语的三皇子问道。他是恨不得把司徒晨拉下太子之位,自己能够登基称帝。

“是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八王眼含阴霾,恶狠狠的等着司徒晨与贾赦,似两人狼狈为奸,朝他泼污水一般,故作豪气的哈哈大笑几声:“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贾赦有胆子做,起码他有胆子认,或者说背后的依仗,他爹能够给他摆平,但是你呢?”三皇子对此不虞:“什么真真假假,你连最基本的承认都做不到,连跟我斗的资格都不够,又何必去挑战大皇子?”

司徒晨:“……”不知该夸人耿直还是耿直。这个从小跟他斗大的弟弟窝心的戳刀子。

见向来沉默却与其母般善断的三皇子出声,五皇子也不甘示弱的拉着一直在身旁的弟弟…六皇子,一起指责人为何卖国。

越来越多的弟弟站出来,司徒晨左耳朵听着大义为国,右耳朵满是家国天下,各种仁义礼智信的词汇在脑海中汇聚成一股浩然正气,一时间到不知自己该哭还是笑。

所幸,一半目的达到了。

司徒昭被问候成了王八,缩着下体,蜷曲着身子,躲在角落里。

见状,三皇子视线转移到了司徒晨身上,看着面色坦然,丝毫无畏无惧的司徒晨,一点没藏着掖着的想法,问:“是不是要恭喜殿下官复原职了?”

“没有,”司徒晨解下通天冠,拿在手里,抬眸看向三皇子以及被吸引过注意力的弟弟,道:“这就是今夜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孤先前荣登太子之位,那是在襁褓中,毫无意识!如今,我与你们之间,抛开最大的因素皇帝,”

着重强调了最后一词,司徒晨出其不意的将手中的通天冠往地上一砸,“也不问外家乃至姻亲种种,简简单单的比一场!”

“比什么?”有人惊愕的失声问道。

“三国杀!”

“啊?”

司徒晨默叹一声,他很想跟人玩传说中的桌游,考智力脑力,又设计调兵遣将,但无奈自己只看过没动手玩过,况且最重要的若是由他说比赛规则之类,会被指责暗藏私心。要公正一些的比赛也就是斗殴,直接打一架得了。

打架,以野蛮粗暴的武力征服对手,最为原始,最为暴力,也最为符合皇位争夺血腥真实的一面。

一切非合法手段登基为帝的前提都是掌控军队!等登基名正言顺后,再跟你慢慢玩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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