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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男人如炉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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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檀点头,“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此地我不敢进入,人常说欲壑难填,即便我修了禅宗,亦不敢拿欲望作赌注。”倘若神识真的强悍到了可以构造出实体元神,倒可以一试。这句话她咽下去没有说出来。

她随口回答着云檀,朝不远处在黑雾中隐隐现现的枫血宫正殿看去,进来这么长时间,她只有一个感觉,布置下枫血宫这一切的人不仅本领高超,亦工于心计。

这时,刚刚无聊也去采灵药的秦稽和宿微又返回谢摇篮身边,秦稽垂着脑袋颇为沮丧,而宿微则深深皱着眉,嘴唇紧抿,似乎也心情不是很好。

谢摇篮问:“师叔,师兄,这是怎么了?”

秦稽闷闷说道:“刚刚小师叔让我去挖一株灵药,我挖了给小师叔送过去,他老人家就劈头盖脸把我训斥一顿,我也不晓得怎么了。”

宿微嘴唇动了动,冷言道:“你倒是还好意思说,刚刚只不过我腾不出手来,让你帮忙去挖一株回灵草,你竟然直接拔了叶子给我送来,真是……”他摇摇头。

在一旁的云檀噗地一下笑出声来,“回灵草以草根入药,叶子怕只能用来喂兔子吧。”

秦稽撇过脸。

谢摇篮弯着唇角垂着眼睛偷笑。

哪料到宿微视线瞥过来看向谢摇篮:“真不知道师兄是如何教育你们二人,一个秦稽,号称清羽一等一精英弟子,连外门弟子都知道的回灵草都不认得,一个你,学个避尘口诀学了几百年了还是不会,天天捧着避尘珠当宝贝!”

谢摇篮立刻收敛笑容,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样子,秦稽挤眉弄眼冲她偷笑。

小师叔看起来真是动了气,脸上表情很是严厉,甚至根本不顾忌外人在场继续对二人严加训斥,他垂眼思索了一阵,道:“从枫血宫幻境出去后,你二人跟随练气层弟子去上一年常识课去。”

秦稽脸色当即煞白,谢摇篮的表情有一瞬间明显的呆滞,两人同时出声抗议,奈何宿微下定决心,恨铁不成钢看着二人,拂袖离开。

秦稽唉声叹气,要知道清羽栖云门下的秦稽,在底层弟子眼中更是神祗一般的存在,无数弟子将他立为心中偶像,倘若被人知道偶像因为缺乏常识而被迫跟练气层弟子一道上课,境况岂是丢人两个字能形容得了的。

而谢摇篮,她只是觉得几百年都学不会的东西再去学一年估计还是学不会,就算学会了八成再过几年就被她选择性遗忘,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

云檀再也忍不住,以袖掩唇跑到一边,颤抖的肩膀足以体现她忍得有多辛苦。外人眼里惊才绝艳的清羽大师兄喂!外人眼里高深莫测的年轻女禅修喂!居然是这幅德行……

···

清羽山。

萌萌悠然在洞府中睡醒,眯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声音,等待着谢摇篮来给自己揉头顺毛挠下巴,可是等了半天连她的脚步声都没听见,他耷拉着的毛茸茸的尖耳朵竖起来,又认真地听了听,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萌萌满心不情愿地盘着尾巴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取出自己最爱的龟壳和铜钱,随手占卜了一下,脑中陡然一惊。

他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听完谢摇篮留给他的传音符,更加坐立不安地站起来,跑出洞府外咬掉一棵蓍草,取了五十根蓍草茎,开始演卦时候按照惯例抽掉一根,余下四十九根,这才进行推演。

萌萌一向不喜欢用蓍草来推演卦象,因为太过于麻烦,而这次他细心地算着每一步,生怕出了一点差错。

正午的太阳晒得他浑身发烫,他觉得爪子越来越不听使唤,待推算到最后,看到结果,他几乎是立刻就将那些蓍草整合在一起,重新再算一遍,太阳从他头顶移到他身后,影子被拖得很长,第二次的演算结果再次出现在萌萌眼前。

和第一次没有任何差别。

萌萌伏在一堆蓍草上,缩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

洞府外再一次艳阳高升,他坐在地上,任凭太阳把他的毛发晒得发烫,任凭眼睛被耀得只能看到一块块金色的光斑。

大道之下,众生本就是蝼蚁。

萌萌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了过去,而这时突然有人把他抱起来,他赶紧睁开眼睛,冷不防撞进了来人一双银色的漂亮凤眼里,萌萌蜷起绒毛还没长全的尾巴,怯怯唤了一声:“父亲。”

“我突觉你心境生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萌萌不敢讲,父亲生性傲慢又记仇,当初娘在玄清池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他的邀约,他当时没有碾灭她已经实在是出乎萌萌的意料了,萌萌根本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娘。

谢琅一手抱着萌萌,一手从他的绒毛上捉下一根带着紫色小花的蓍草茎,已然明白了。

他将萌萌放在肩头,只道:“看着。”

只见他玄色衣袖一动,地上的蓍草茎尽数浮在了他的手指之下,通体翠绿带着紫色孱弱花朵的蓍草茎在他手指下纷飞,更衬得那双手干净白皙,修长的手指下翻飞的似乎不是普通的草木,而是勘破天道的命轮。

待谢琅结束推算之时,已是月上中天。

萌萌用爪子捂着眼睛,瑟瑟等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露出一条缝,然而即使是父亲,演算结果也与他相同。萌萌更失落了。

“她的命格就是如此,无论怎么算都是这样。”谢琅将四十九根蓍草茎收入手心,余下另一根捻起。

“父亲是说,娘她……真的陷入危险之中毫无生还可能了?”萌萌感觉嗓子很干。

谢琅轻飘飘撇他一眼,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所以我们用蓍草推算的时候只用四十九根,留的一线变数,亦是一线生机。你娘本该二十四年前命丧映日岭,她现如今的存在本就是变数。”

“父亲的意思是……”萌萌艰难揣测。

谢琅哼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为父替她占卜了二十年,次次都是大凶,她不是照样活得……”谢琅顿了顿,“风生水起。”

萌萌一直耷拉着的尾巴抬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晃了晃。

谢琅安下儿子的心,这才说道:“我族天性恋母,你还在幼儿期,喜欢粘她无可厚非,只是天道之下,众生为蝼蚁,她既然身为变数,就得做好有一天会被天道铲除的准备。你不可太放任自己感情,还需早早领悟大道无情这个道理。”

萌萌呼哧呼哧地表达不满:“谁喜欢黏她了,我最讨厌她了,无知又愚蠢,弱小得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把这章丢到存稿箱里。。。设定的时间是2013…6…04…18:00发。。。刚刚才发现设定成了2113…6…04……

10神识

谢琅侧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挑眉:“如此更好,同为父回去。”

“才……才不!”萌萌连连扑棱着脑袋,连带着煽起了谢琅垂在肩头的银发,“父亲不是说了吗?我尚且是幼儿期,人家一只刚断奶没多久的幼兽,离不开大人,就算你就算把我带回去也是没空管我,而娘就不同了,她无聊地天天只会发呆。”

萌萌很聪明,懂得适时地示弱,谢琅也确实一向懒得管他,相比整天被父亲遗忘在角落,他还是更喜欢在娘亲的裙子上磨爪子。

“也是。”谢琅点头,正要交代些什么,他眉头皱起,转身对着一片郁郁青青的树丛,“何人?出来。”

说话间,身上威压直直向树丛后人影压了过去。

阿绯躲在树下,在强烈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她太阳穴嘎嘣嘎嘣直跳,五脏肺腑绞做一团,虽然不过是一瞬间,可是阿绯却觉得再在这威压下一瞬间她就会灰飞烟灭,她几乎撑起全身灵力,才勉强提起一口气,艰难地爬了出来,手脚并用,姿容分外狼狈。

阿绯从来没料到过这种情况,她身上有某次奇遇得到的法宝护体,即使面对元婴期大圆满的威压也能保持面不改色。

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力量,这是力量的差异,是即使她用尽全身法宝也无法弥补的绝对力量的差异。阿绯几乎立刻确定了,此人绝非青冥界之人。

“父亲,她是娘的师妹。”阿绯听见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有点耳熟,她想起来是那个在大殿上见过的谢摇篮的儿子,这孩子称呼那人为父亲,想必就是谢摇篮嫁的那个相公。

可是秦稽不是说谢摇篮嫁了个凡人吗?这种等级的威压是凡人能拥有的吗?!

阿绯脑子还在飞快转动,她发抖的身躯几乎委顿进泥土里。她勉强抬起头,只看到那人黑色的袍脚,上边的云纹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游动。

谢琅听了儿子的话,又看到面前那女修几乎要晕过去了,这才稍稍收了威压,阿绯勉强直起身体,顺了顺气息,抬头刚要说话,神色却明显一怔。

她良久回过神来,脸烫的就像被火烧了一样。

那人一身黑色长袍,银发散在脑后如同披了满身月光,他头发上没有丝毫累赘之物,一边随意别在耳后,露出耳垂上挂着的一粒水珠状盈盈欲坠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像是一粒血珠子,又像是什么奇怪的法宝,而另一边的头发则垂在脸颊边,掩住了面部棱角,让他显得温和了些许。

那人还有一双漂亮凤眼,眼眸颜色与他的头发同色,与月光同色。阿绯直愣愣望入其中,几欲痴迷。

谢琅微微皱起眉:“你来此地做什么?”

阿绯这才被他冰冷的声音唤醒了理智,她不敢再看他一眼,低头道:“回前辈的话,阿绯想念师姐了,来此睹物思人。”

她等了良久,再无人回答她的话,阿绯抬起头,才发现那人早已消失不见,周遭一切寂静得宛如一场春梦刚醒。

···

枫血宫内,众人在天黑前来到偏殿内,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恢复灵气。

云檀掏出一道黄符贴在门上,对众人道:“大家好生在这里休息一晚,如今已经天黑,此地说白了就是个鬼境,还是不要乱闯的好。”

“大师姐,谁守夜呀?”有人问她。

云檀挑眉:“这么积极你想守夜不成?”

“才不呢,人家要恢复灵气,灵气不足明天就不漂亮了。”

“就你臭美,枫血宫里漂漂亮亮给谁看?”她嗔道,扭头瞥了一眼谢摇篮袖,发现她正盘腿坐在窗前,撑着下巴发呆,云檀往她袖中看了一眼,发现她早已结好了手印,顿时心里一万个放心,“都快去恢复灵气去,否则当心明天遇到好东西看到吃不到。”

众女修乐滋滋地各自找了个地方恢复去了,秦稽抱着剑立在门口,自觉守夜。云檀也懒得提醒他,连自己师妹修为能耐都不了解的师兄,活该瞎忙活。

在别人都盘腿,闭目,嗑药恢复灵气的时候,谢摇篮一副骨头都快散掉的样子靠着墙壁,眼睛瞪大看着窗外,心不在焉,一副明显走神的神情。

宿微唉声叹气摇摇头,却也没有叫醒她,盘算着一会儿给她几粒丹药就是;而云檀却满脸好奇,禅修原来是这么修炼的,果然博大精深!

而此刻,谢摇篮只留了一份神识留守本身,其余九分凝聚成一道魂魄状的躯体,安静潜了出去,普通人在鬼雾弥漫的枫血宫,即使放出神识探路也走不出多远,而谢摇篮不同,她将自身禅修的独特气息加盖在神识之上,顿时那些鬼雾对她避之犹恐不及,哪里还敢拦路。

她专挑鬼雾弥漫,阴森彻骨之处行走,此地有鬼雾起码证明除了怨魂外没有其他威胁,她偶尔遇到修为比她高的怨魂,他们能察觉到她的存在,可是却被禅修气息所慑,只顾着慌张躲藏,待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张牙舞爪正要扑上来之时,谢摇篮早已跑远无迹可寻。

一路上东躲西藏,总算安然无虞,她大致摸清了枫血宫的境况,除却大殿外有一圈精妙阵法守护,难以进入,其余大小几个偏殿的守护阵法都是可以一破的,而且看那些偏殿内隐约的灵气溢动,想是真有奇宝。

谢摇篮亲自探过路,心中多少有了底,正待原路返回,冷不防竟然隐隐约约听到陌生的人声。

她略略一皱眉,立刻向人声之处趋近。

枫血宫一向只容许妙音门人进入,这次只是出于报恩才给了清羽三个名额。怎么可能会出现其他人。

那也是一处楼阁,门口贴着一张和云檀贴的差不多模样的黄符,阁中有五人,她都看不出修为,按照他们身上的灵气充溢程度,八成都是元婴期。

谢摇篮不由得感慨:原来现在青冥界的元婴期修士都是泥的,随手一甩就是一堆吗?

来人皆衣着富贵,为首的是一老者,看起来修为最高,其他人都对他颇为敬重,不过老者身上死气沉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寿命快到了尽头,倘若再不得顿悟,怕只能坐化了。谢摇篮由此推断此人是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

而另外一年轻人,被其余三人称为少主,年轻人模样俊逸,长着一双月牙眼,如同两轮初月,脸侧卧着两个梨涡。

谢摇篮稍稍摸了下对方底细,就赶紧退却,五位元婴修士,她根本不敢保证自己会不被发觉。

正在这时候,那年轻人突然站起身来,“何人?”谢摇篮立刻觉得威压扑头盖脸而来,她一个承受不住,凝聚着的神识溃散了许多。

二十多年来,她几乎从未何人正面交手,遇到的不是妖修就是魂魄,都是禅修克制的对象,竟然有些妄自尊大起来,忘记了人可要比妖修和残魂难对付的多。自大什么的真是要不得啊。

谢摇篮不敢再耽搁,散出一部分神识在他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力,弃卒保帅后主体融入身后鬼雾之中,立刻原路返回,待神识重新融入身体之中,她才慢慢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气血翻涌,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宿微大惊失色跑了过来,直接用指尖去触她的眉心,弄清是怎么回事之后,恼怒问道:“你不过是在发呆走神居然也能弄得神识大伤吗?”

在众人眼里,谢摇篮一直惫懒地靠着墙壁,连走动都不曾,怎么会突然吐血?

宿微也搞不清楚,他也懒得弄明白了,只从储物袋里掏出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药,不分青红皂白一个劲往她嘴里塞,谢摇篮顿时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稽问:“师妹你莫不是用神识去强行探索周围了?岂能如此糊涂!在这种鬼雾怨气压制之下,我的神识也走不出三丈开外,强行乱闯只会伤了自己。”

秦稽说的也差不多,不过同谢摇篮的具体境况还是有所不同,她拼死拼活咽下小师叔塞进嘴里的丹药后,直接问云檀:“枫血宫可有别的途径能够进入?”

云檀下意识摇头。

“那除却我们三十人,旁人有可能进入此地?或者说,妙音门主会不会允许旁人进入?“

云檀对她这一问分外疑惑,却也老实回答:“枫血宫被云心老祖镇压于海底,每百年才有一次开启的机遇,每次都是门主亲自开启,守在门外直至关闭。而且为了表示对已故长老的尊敬,每次也只派三十人来此寻求机缘,生怕破坏枫血宫旧址,你所说的可能性是万万不会存在的。”

被谢摇篮咽下的丹药已经化开,她感觉失去的神识正在缓缓被补充,身体好生舒畅,然而头却晕晕乎乎的,似乎下一刻就要睡过去,谢摇篮揪住自己的袖子,勉强提起一股力气,说道:“那枫血宫正殿下的玲珑阁里,有五个元婴修士,你快去告诉——”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天旋地转,脑袋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地栽进了对面宿微胸口,眼皮一垂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云檀瞪大眼睛:“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元婴修士?你怎么知道的?你醒醒……”

“只是睡着了。”宿微揉揉谢摇篮头发,满意地发现还是和她小时候的手感一样好,“她睡一觉,所失去的神识就补充回来了。”

“能不能让她先醒醒?”云檀急的团团转,“什么正殿玲珑阁有五个元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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