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他说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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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说太伤自尊,她不能对苏牧使坏。
白心喝了一口碳酸饮料,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淋了一头冷水澡,舒爽得像在空中翱翔。
她满足地长吁一口气,问:“苏老师,你有你妈妈的消息吗?”
话音刚落,白心自觉说错话,哑声闭嘴了。
“没有,”苏牧倒没在意,“她不可能再出现的,也不可能对我负责。”
“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吗?”
苏牧瞥她一眼,“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说话前还要三思措辞。首先,我没你想的那么敏感,其次,我的情绪很欠缺,几乎对这些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所以,你可以大胆提问,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他好像一个劲地在帮她了解他,也很热情地接纳她,进入那防守极严的心城。
白心领他的情,“你还记得有关你妈妈的事情吗?”
“我母亲……”他用的是这样生疏的称呼,隔了几个字,就像是隔山隔水,千里迢迢。
他想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我忘了。”
白心微愣,一时间,心尖突然酸麻一般地抽疼。
苏牧不像寻常人那样苦酒自饮,惆怅地答一句忘记了,放下了。他说的忘了,就是字面意思,不记得了,或者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
她仿佛除了生下他,就从未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只有生恩,没有养恩。
苏牧喝了一口面汤,袅袅的白雾呵住他的眼镜,模糊了一层白片。
他摘下那碍眼的眼镜,用纸巾擦拭镜片,道:“她自从丢下我以后,就没再出现过。首先是我父亲绝对不可能再续弦,因为他妻子的父辈很强势,得知我的存在已经很生气了,绝不可能再让我父亲对亡妻熟视无睹,娶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回来。”
白心咬下唇,“即使你母亲做错了,但是你没错。你生下来就不应该受到谴责,这是你的父辈的罪过。”
“实际上,我母亲并不知道我父亲没离婚,所以她也是受害者,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才抛下我离开的。她还有点良知,把我的行踪暴露给我的父亲,至少没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白心想安慰,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她很乐意听这些,因为这些是苏老师的秘密,她总想了解的更多一点。
“后来呢?”
“后来,我以领养的身份入了沈家户籍,考上大学以后,我就搬了出去,有出国留过学,学了两年生物技术,提前毕业,然后回国又读了师范。”
难怪他不喜欢沈薄,毕竟两个人都是沈父的儿子,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生存于世,另外却只能蜷缩在阴影里面,苟且偷生。这样的差别待遇,可想而知。
“你是想问,我和沈薄有什么往事纠葛?”
白心点点头,的确,这个也是她好奇的点。
苏牧细想了一会儿,说:“实际上没有,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他待我比我父亲待我还要好一点。”
“那为什么?”总是掐个你死我活?
“游戏,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约定俗成的那一种,怎么都改不了。我看他痛苦了,我就很开心,他也是如此。”
“好吧。”白心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是别致的兄恭弟友。
看来是她最近太多愁善感了,明明是打算宽慰苏老师,到最后,倒像是他在说明心事,开解她了。
这个男人……果然很坚强。
吃过了饭,他们就一起回了公寓。
苏牧把白心困到了自己家,还是提出了同床共枕的要求。
白心释然,她反正不介意,也有暗暗考虑婚姻的打算。
她与他,也只是差一本结婚证而已,并不算得了什么。
临睡前,苏牧突然从被子底下慢慢潜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脊背。
白心忍无可忍:“苏老师,你到底要干什么?还睡不睡?”
苏牧低语:“干……你。”
“什么?”
“我睡不着。”他说的很无赖,还有一点耍滑头的意味。
白心挑了挑眉,咬牙切齿:“为什么睡不着?”
睡不着来折磨她做什么?
白心哈欠连天,几乎闭上眼睛五秒就能睡了。
他睡不着就不让她睡了?什么破逻辑。
还有,她能做什么,讲睡前故事给他听?讲《白雪公主和七个矮冬瓜》还是《美女与烤乳猪》?
苏牧又摸过来,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烫到吓人,惊得白心瑟缩了一下,伸手就触上他的额头,“怎么了?是发烧了?还是哪里难受?”
苏牧没说话,一双眼又黑又亮,闪烁着就像是黑曜石。
他将她的手拽紧了,贴上某个炙热物体,又垂眸,有些低地出声:“这里难受。”
白心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手指被高温刺的几乎发麻,忍不住颤了颤手指,却因有动作,导致苏牧闷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
白心马上缩了回来,整个人钻到黑漆漆的被窝里,就像是受到了惊吓躲到壳中的寄居蟹。
这个不要脸的老狐狸。
他那里难受,她能帮他什么?
虽然她是知道一点理论知识,但实践为零。更何况,她一点都不想帮他!
白心结结巴巴:“那里我帮不了你,我也不会啊。”
“哦,”他闷声回答,“那你帮我一些你会的忙。”
他没容白心拒绝,就捧住她的脸颊,贴上唇瓣。
苏牧的呼吸滚烫,几乎是有点汹涌,像是饿狼扑食。
白心招架不住,想要挣开,却又被他扣得很紧,像是要嵌入体内。
他的唇齿细细咬过她的嘴角,又吮吸又舔舐,百般技艺一股脑袭来。
白心闷哼了一声,避开嘴角,他的吻又顺着她的脸颊,下滑至脖颈,一路火热地吻到肩上,再一次沦陷入他的掌控之中,心城失守。
慌乱间,她几乎是被动地抵抗,却因身体诚实的反应,力道又小又弱,一不留神,她的手还伸到了苏牧的睡衣里,不小心触摸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很烫,隔着一层皮肉,还能感受到里头轰隆隆的心跳声,杂乱无章。
作者有话要说: 草灯今天下午和男友去海边玩,大晚上就开始收拾行李——带身份证,万一要住旅馆呢。带泳衣,要带他买的那一套。带一袋子盐,要往沙滩洞里倒,可以抓到贝壳。还有充电宝,万一抓pokemon没电了,还有带水,酒吧买不方便。以及毛巾,洗澡要擦干。最后,再带上男友,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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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草灯好爱看评论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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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草灯大人
☆、第65章 第六十五集
白心的手掌发麻,不知是被那炙热如岩浆的体温烫的还是因为紧张,抑或是害怕。
她咬紧了下唇,总觉得某种细弱的声音呼之欲出。
怕吗?
她这样问自己。
对象是苏牧,是她最熟悉的人。
白心从茫然之中睁开眼,定睛望向苏牧——他的唇瓣滞留在她洁白的肩上,像鼬鼠啃噬干果一般,细细碎碎舔着咬着,不疼,却有点痒。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脖颈干净而修长,结实的胸膛上,隐约还有一块狰狞的疤痕,已经结了肉痂,看不清伤势,也几乎好了伤疤。
她想起了之前那次,在被叶青袭击时,苏牧站起身,义无反顾地挡在她的身前。
白心是坐在地上的,屋内很暗,闷热且无光。
但他挡在她面前时,就好似有一股暖流,泊泊注入她的心脏。将她从暗无天日的夜中,拉了出来。
他是她的光,几乎是在一瞬之间,白心被这个男人救赎了。
白心突然柔软了下来,她有点动情,趁苏牧松口的间隙,她低头,吻上了他的嘴角,主动而亲密,她是第一次这样做的。
苏牧眼底的情…欲并未褪去,他茫然而怔松地凝视着她,最后,接纳她的好意,将白心拥地更紧。
他们两个像是在茫茫雪夜里互拥取暖的人,有彼此的伤痛,也曾在黄沙漫天的大漠中走失。但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孤寂世界里遇到彼此,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他们遇到了,并且相知相熟,在夏夜中攀谈,在簌簌夜雪中,也能够搂住对方,汲取彼此的体温,再也不畏惧寒冷。
有时候,爱情比想象的要容易,彼此一个眼神,无助时的一句话,都很容易让对方倾心。
她是幸运的,并没有任何不甘。
她在有生之年,遇到了他。
白心的技巧很生疏,她闭上眼,温热的丁香小舌勾到苏牧的贝齿上,细细卷了一圈,觉得哪里不对。
她撬不开他的牙关,又不知该如何进行,就像是在河岸边看见自己倒影的小鹿,胆小又富有好奇心。
苏牧几乎是同一时间将她抱起,让她坐到自己腰上。
他俯身,夺回引导权,吻住了她。
这才是真正的接吻,有张有弛,有进有退。
白心完全招架不住,不出几秒就溃不成军。
她气喘吁吁,眼眶微热,看起来要哭不哭的,很是可怜。
苏牧的声音也渐渐哑了,此时才显露出他作为成熟男性的心理与生理特征,霸道蛮横,而执着。
他压抑不住了,再次翻身抑制住白心的手脚。
她早就城池失守,被他一攻,就大开城门,举旗投降。
反正,她也不亏。白心浑身酥麻,又酸又疼地想。
第二天早上醒来,白心就真正意识到了在某些方面,苏先生的体格可一点都不弱。
她算是自讨苦吃吗?
白心回忆了一下,好像还是她主动的?
该死,断片儿了。
她摸了摸身上,苏牧下口不是很重,至少没留下什么淤青,抑或是吻痕,让她在同事面前保住了颜面。
但她刚脱离被子,突然看见腰上居然有几个乌青色的口印。
这厮真是……
白心换好衣服,洗漱完去厨房质问他:“苏老师,你怎么在这儿下口?”
“这个原理和贞…操…带一致,你知道野兽会在猎物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吗?这是为了防止别的飞禽走兽盗走自己的食物,在争夺资源之前,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小心嗟来的食物没到嘴,自己却成了盘中餐。”
他说的在理,但白心可不吃他这一套。
她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就在我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你以为这样别人能辨认出是你吗?他们又不是狗!”
苏牧眉头一蹙,道:“那需要我在你身上放一张名片吗?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你想得美!”白心无奈了,不和他拌嘴,坐下吃饭。
自从昨晚他们两个建立了rou…体…关…系,好像的确比往常更加亲密了。
只是一整晚,白心都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来还发现眼睛有点浮肿,眼下黑青色的黑眼圈愈发浓重。反观苏牧,一副被滋补了的样子,神采奕奕,像是斗志昂扬的大公鸡,毛发也透着艳丽的亮色。
这样一比,白心心里更不平衡了,她切水果把盘子割地咔嚓咔嚓响,生怕苏牧没注意到她情绪上的波动。
吃了两口,白心突然收到了好几条短信,都是庆贺的短信。
她点开,最醒目的那一条是小林发来的——“黄山区人民发来贺电,恭喜白小姐进入了女人最滋补的阶段。: )PPS:苏老师的技术如何?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有料,还让我们七点半再发你短信呢,不然我都要连夜暴打你电话询问战况了。”
白心大脑当机了,回了一条——“什么?不对,你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
小林秒回:“本用户对你发了一条挤眉弄眼的短信,你还想狡辩呀?我都知道,哦吼吼吼,恭喜啊小女人,待会儿办公室再详谈。爱你的林小姐兼职妇女之友。”
白心明白了,一张脸黑的能递出墨汁,她抬头,盯着苏牧,说:“苏老师……”
苏牧像是察觉到了,放下筷子,波澜不惊地说:“我只是有点高兴。”
“所以昭告了天下?”
“我只告诉了你的闺蜜,还有沈薄。”
白心扶额,告诉小林?那不就等于昭告天下吗?那个嘴巴没把门的……
“还有,”苏牧说,“我的举动算不算得上温柔?我特意告诉他们七点半再发短信庆贺你夺得我的处…子之身。”
他还想邀功请赏?信不信她封杀他?
算了,算了。谁让她的对象是苏老师呢?
白心忍了,她能理解,毕竟他憋了近三十年,也是不容易。
吃完饭,白心没让他送就坐地铁去上班了。
她一路小跑,赶到单位的时候刚刚掐到了工作的点儿。
小林端着咖啡,笑眯眯的,已在门口静候多时。
她说:“看你走路也没异样啊,生龙活虎的,还能跑。”
白心斜她一眼:“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以为一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霸道总裁呢,还有,你别给我说出去,不然……”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谢罪的姿势。
“你放心好了,我一个都没……”
此时,王师兄走过来,他将档案递给白心,又皱眉,上下打量一番,说:“白心,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请假好了。”
“哈哈,没事。”白心回头,微笑着,想逮住小林这个叛徒。
但她倒好,早就逃之夭夭了。
信谁都不能信小林,这是她这一生里学到的第一个至理名言,阿门。
下班后,白心一出写字楼的门,就被前来接她的苏牧堵住了。
白心诧异:“苏老师今天这么早下班?”
“嗯,我们学校没有拖堂的习惯,毕竟我也不需要拖堂教课换成绩,倒是隔壁班的数学老师最近好像被我学生的奖项刺激了,每天拖堂拖了半个小时,最后引来了校长。”他平视前方,目不斜视地道。
白心呵呵一笑:“还真像是普通人的行事风格啊。”
“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突然严肃起来,连白心都摸不着头脑,隐隐的,有点担忧。
“怎么了?”她问。
苏牧在一家饭馆面前停下车,侧头看她,认真地说:“叶青越狱了。”
“什么?”白心难以置信,心脏砰砰乱跳,总觉得害怕,“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他早有埋伏,在前往法院审理的路上被救走,现在警方正在通缉他。”
白心皱眉,眉心的愁绪驱之不去。很显然,这个男人早有埋伏,何况他的经济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做点手脚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但现在该怎么办?
她总有些不安,这个男人必定是针对苏牧而来。
按照他的性格,必定会卷土重来,只因为苏牧没死,他还活着。
白心抿唇,说:“你万事要小心。”
“我会注意的,倒是你……”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我很不放心,你要不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可以让沈薄给你在海外找一个住处,他的资产都在海外,在他的庇护下,我也比较放心。虽然说,初尝…禁…果的男人总是把持不住的,但我会极力忍耐,你回来的时候务必要好好补偿我。”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但白心也知道,他故意说的轻松,实际上也是为了安她的心。
她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呢?
白心拒绝:“我不走,不可能走。”
苏牧恍若未闻,“我已经让沈薄在处理你的国外的住处,你可以在那边进修,钱方面你放心,我有一些存款,足以让你完成学业。”
“我说了,我不走!”白心厉声反驳,这是她第一次情绪失控,几乎是嘶吼出来。
苏牧适时地熄了声,转头,目光灼灼望向她,“你走吧。”
他的声音很低,带了一些无奈,情绪显露得很明显。
白心伸手,想要碰上他的五指,却被苏牧猛地挥开。
他瞥了她一眼,说:“你是累赘,有你在,死亡的几率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对我没有半点益处,所以,你先出国,之后我会接你回来。”
白心震惊,她望向这个男人冷峻的眉目,第一次反应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