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枭宠妖妃-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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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记住,日后可不能学皇上过河拆桥!”
天儿愣了下,生硬地转过头看向君子珏,小嘴抿了又抿,他的目光与君子珏的目光相遇,黑漆漆的眸子,异常明亮。
君子珏被季贞儿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不定,季贞儿这是在明目张胆挑拨关系。
他已经立天儿为皇太弟,这是要他们关系不睦。
“不要太过分!”君子珏抱着上官清越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了下,瞪着季贞儿牙关暗咬。
季贞儿今天就故意和君子珏过不去了,依旧笑得温柔亲和,“对了!皇上下了口谕,我现在虽然是冥王妃了,但是皇上承诺,变的只是一个称呼,太后该有的权利还在,是不是皇上?”
她拖着长音看向君子珏……
“哼!”君子珏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抱着上官清越大步出门……
这场仗不管怎么算,都是他输!
不但让季贞儿借用冥婚收买了君冥烨党羽的一众人心,更是做了天儿名正言顺的娘亲!还不失去本是太后该有的权利,真真是输得可怜!
不过,在他心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救最重要的人出狱,并保她平安,让季贞儿暂时猖狂又何妨!
上官清越如猫般窝在君子珏怀中,目光从缝隙中看向距离越来越远的季贞儿,清冷的目光如冰芒利刺,直直射向季贞儿……
季贞儿察觉到上官清越的目光,她毫不畏惧地迎上去,唇角弯起得意而嘲讽的浅笑……
如此的毫不避讳,被天儿看了个正着,他被季贞儿那凌厉的眸光骇了一跳,接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被君子珏抱在怀里的上官清越。
所有人都说,他父王的死,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是那个女人杀了父王。
可为何他就是觉得,父王的死,不会是那个女人做的?
他黑漆漆的大眼睛突然暗淡了几分,小嘴抿紧渐渐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回到福寿宫,君子珏寸步不离,唤来所有的太医为上官清越把脉,就好像生怕上官清越身上有什么病似的。
直到最后一个太医,把脉之后,对君子珏回禀,娘娘并无大碍,君子珏这才放下心来。
“她脸色不好,精神也不好!”君子珏道。
“皇上,娘娘这几日定然没有休息好,气血虚弱,自然脸色也不会太好。等娘娘服用几剂药剂,好好休息几日,便会好了。”
君子珏也总算放下心来,将上官清越抱在怀里,就是不肯放下。
也只有那样紧致的拥抱,才会让君子珏觉得,这个女人总算又回来了。
他紧紧的怀抱,让上官清越呼吸不畅,不禁闷哼了一声,他又赶紧将她放开。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这样小心翼翼又紧张的样子,让上官清越心里很沉重。
本来还以为他绝情绝义,将她丢在大牢里自生自灭,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这几日操劳的这么憔悴疲惫。
“月儿……在怪朕?”
他见她一直看着他,却不说话,不禁问道。
“朕怎么舍得,将你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而不救你。”他又一把将她抱住。
“没有!月儿怎么会怪相公,月儿知道相公一定会救月儿!”
上官清越摇摇头,声音细小的几乎难以听见。
君子珏更紧地抱住上官清越,呼吸忽然变得厚重起来,低头就吻上上官清越红软的娇唇。
上官清越一怔,赶紧用力推搡他,却怎么都推不开。
“朕真的好想月儿,好想你!”他好像疯了一样,不顾上官清越的挣扎和反抗,一个翻身便将上官清越压倒在床榻之上。
“皇上,你在做什么?”
“皇上?月儿方才不是还唤我相公?”
“不要……”上官清越赶紧别开自己的脸颊,他滚热细碎的吻,便落在她白皙美丽的脖颈上。
他热烫的气息喷洒下来,烘烤她雪白的肌肤,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还有他厚重身体泛起的热量。
“不要,不要……”
她仍旧挣扎,可他依旧不肯放开她。
“月儿,你入宫为妃已经有半年了吧!朕之前照顾到你的身体,从来不曾宠幸你,现在你的身体也大好了,我们……”
“不要!”
上官清越还在挣扎。
“不要?”君子珏浓眉蹙紧,“为什么!”
“……”
上官清越怔住。
“告诉朕,为什么不要?”君子珏的声音冷沉的好像闷雷阵阵。
上官清越不禁心生寒意,赶紧垂下眼睑,不去对视君子珏那一双洞悉的眸。
“我还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太医说你已经没事了!”君子珏忽地一把将上官清越的衣物扯开。
一片雪白的肌肤,莹润犹如上好的玉瓷器。
“皇上,不要……”她挣扎想要护住自己,双手被被君子珏桎梏住。
“为什么不要!你是朕的妃子,被朕宠幸天经地义!”
“还是说,你心有所属,不想从了朕!什么相公,什么月儿,你都是骗朕!”
上官清越现在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生硬地挺着。
“因为轻尘吗?”君子珏恼喝一声。
轻尘……
“见他被处以凌迟,看你伤心的那个样子,真真是犹如锥子一样在扎着朕的心口!”
“你想让轻尘活,朕偏不从你愿!你不是舍不得他死?朕就让他一点一点死!”
上官清越从君子珏的眼睛中,看到了狰狂的报复,她不禁猛抽冷气。
“你……”
“我怎么了?我用尽一切待你,可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上官清越紧紧咬住下唇,一双眸子里噙满了氤氲水雾。
忽然,她将自己的身体挺起,更紧地贴在君子珏的胸口上。
“好啊,既然这是皇上想要的,那便从你,你会放过轻尘吗?”
她的话,依旧刺痛了君子珏,感觉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是作痛。
“还是轻尘!”
“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只是不想牵连无辜!”
“无辜?他无辜?”
“皇上是九五至尊,全天下子民的生杀大权都在皇上手中,皇上自然想让谁死,谁便死,想让谁活,谁便活!”
“皇上若是觉得,月儿对轻尘有什么心思,那就错了!月儿从不曾对轻尘有过任何心思!”
上官清越趁机挣脱君子珏的手,双臂勾住君子珏的脖颈,唇瓣凌乱地落在君子珏的脸上。
“皇上不是想要?那便要了便是!我从了你!”
她那娇嫩的唇瓣,生涩地亲吻着他,可却犹如冷水,一点一点熄灭他周身的热火。
君子珏一把将上官清越推开,她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皇上怎么不要了我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轻尘?异想天开!圣谕已下,金口玉言,毫无转圜的余地!”
上官清越缓缓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更紧地咬着嘴唇,泛起一片青白。
君子珏薄凉的手指,一把扼住上官清越的下颚,让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
“朕告诉你,你是朕的皇妃,是朕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朕的女人!!!”
她妩媚又娇媚的眉眼,总是让他深爱入骨血,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即便这个女人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影子,可他的存在就是不能烙印入她的心底。
526:防人之心不可无
“月儿,朕会让你记住,你的男人,只能是朕。”
“听见没有!!!”
他的手,更加用力,让她清楚感觉到他指尖上送给她的疼痛,看到她秀眉轻蹙,他这才满意,一把松开了她。
窗外圆月悬挂,稀疏的星光零星地点缀了墨蓝色的天幕。
夜风泛起丝丝的凉,处在阴暗处背光的叶已开始泛黄,被这薄凉的夜风卷落,打着转盘旋着落在池中,荡起浅浅的涟漪,随着风吹动的波澜缓缓荡漾……
君子珏一直坐在上官清越的床头,再没有一个声音。
她躺在床的里侧,抓紧身上的被子,也沉默着,没有声音。
最后,君子珏拂袖离去。
蕙心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上官清越依旧保持着君子珏离去时的姿势,没有动弹一下。
蕙心是悄悄潜入进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上官清越虽然没有回头,也早就听见了蕙心的声音,她的耳力还如五年前一样,比常人更加敏锐。
“师父。”
“你知道我来了。”
上官清越轻轻点下头,翻身起来。
“我只求师父一件事。”
“不要说,我不想听。”蕙心已经知道,上官清越要做什么。
“师父……救他!”上官清越下床,直接跪在蕙心的面前。
“越儿!”
“师父,一定要救他。”她还在坚持。
“你要师父说多少次,轻尘必须死,才能换你平安。”
“是!我知道师父说的都是对的!我也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再对轻尘有任何恻隐之心。”
“但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我左思右想,还是不能下定决心,让他去死!师父你知道吗?他最后,却是选择自己承担罪名,还是救了我啊。”
“越儿,你现在势单力薄,你能自保,走出大牢,已经是君子珏拼了最大的努力!”
“师父,我答应你,我帮你复仇,颠覆大君国!我会坐上皇后之位,我会增强自己的势力!我只要师父把轻尘救走!”
上官清越哀求着,声音哽咽。
“我相信师父一定做得到,从大牢里,将人救出去!上一次,我给天儿送解药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也是师父的帮手吧,他武功不凡,几次出现,都救我于危难,师父和那个黑衣人联手,誓必能轻而易举救走轻尘。”
“他是重犯,有重病看守,不是那么容易的!”
“师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上官清越抓住蕙心,苦声哀求。
“我这次来,是要带走无央和无极的。”蕙心叹息一声。
“为何?”
“你还不知道吧,君子珏为搭救你出来,已经立下天儿为皇太弟。”
上官清越不禁一震。
季贞儿做了那么多,连带还了云妃腹中的孩子,无非就是为了天儿的太子之位。
君子珏做了那么多,也是为了不让季贞儿的奸计得逞。
可没想到,竟然还是从了季贞儿的心愿。
“君子珏用无极的身份为要挟,若季贞儿不肯放你出来,便立无极为皇太弟,如今你出来了,天儿也成为了皇太弟,那么季贞儿很可能会对无极不利,以绝后患。”
“况且无极和无央在宫里,对你也会有诸多束缚!只有将他们两个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你才能安心报仇!我也会带无极和无央,去见顾倾城,让他来解救两个孩子身上的剧毒。”
蕙心说的那么认真,一点破绽都没有,但上官清越就是觉得其中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师父说的很有道理。”她又盯着蕙心看了一眼,还是没找到什么疏漏,这才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但直觉告诉上官清越,蕙心一定还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接着,蕙心压低声音对上官清越说。
“你打断留着小玉到什么时候?”
“朱砂已经死了,小玉再出事,我身边便没有人手了。”
“小玉毕竟之前跟过季贞儿,你留在身边任用,实在不妥。”
“我也知道,但是小玉念在她爹娘的救命之恩,暂时不会背叛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蕙心冷声丢下这句话之后出了门。
上官清越赶紧起身追出去的时候,漆黑的夜里已经没了蕙心的身影。
她赶紧往外走,她要去再见无极和无央一面,可刚到了宫门口,小玉便赶紧拦住她。
“娘娘,宫门都下钥了,你要去哪里?”
上官清越愣了一下,摇摇头,“睡糊涂了!原来现在天还没亮。”
她赶紧转身往回走。
小玉跟在她身后,不住追问,“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说,娘娘有什么事?娘娘可以吩咐小玉,小玉去帮娘娘办。”
上官清越用眼角余光扫了小玉一眼,看着这张清丽的面容,笑得那么纯善,心口不禁一沉。
她给云妃传信的事,一直都是小玉在办,她到底会不会将她的交代,全数一字不漏地传给云妃,也未可知。
“小玉,明天早上的时候,陪着本宫去看看云妃吧。”
“是,娘娘。”
……
朝华宫。
云妃虚弱地躺在软榻上,靠窗的位置有阳光洒进来,照在被子上很是暖和。
她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有些微黄的落叶,不禁眼角潮湿了。
“秋叶虽然落了,等到下一年又会重新生长回来。”她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而我的孩子没了,下一年也不会再回来了。”
上官清越走进门,便听见云妃的这一声哀叹。
“你正在月子里,怎么能在窗口吹风!”上官清越命令宫女将窗子关上,也隔断了云妃看向窗外的视线。
上官清越心口不禁倏然一颤,莫名想到了君冥烨当年为她创建的无风楼,正是她生完无极和无央的时候,他亲自督促为她建造的那一栋观赏烟花的无风楼。
云妃见再看不见窗外的风景,便低下头,声音细弱地说。
“月妃真是福大命大!有人护着,就是好,再大的罪,也能化小,最后化无。”云妃苦涩笑着,双手还在自己的肚子上不住抚摸,就好像她的孩子,从不曾离开她。
上官清越走过去,坐下来。
“还是妹妹贴心,知道过来看看我。”云妃轻叹一声,神色落寞地低下头,“不似宫里的那些人,得知我小产后,见到我朝华宫的人都绕道走!”
“就连皇后啊,之前也是差人经常来看望我的!可自从我小产,皇后是连面都没露过,也没再差人过来。我也知道,皇后最近病了,一直在宫里养着。”
上官清越沉默无声。
上官清彤这个皇后,确实经常抱病,鲜少出现来走动。
不过上官清越知道,上官清彤只是在静坐壁上观,等待外面的人斗得差不多了,她在出来清场。
“姐姐,毋须多想!身子要紧!皇后即便不来看你,你还是皇上的妃子,位居高位。”
“姐姐,我带了些口酥糕来,姐姐之前最喜欢吃的。”
云妃自嘲地苦笑着,“什么妃子啊!我根本不是皇上亲选的妃子!当年还是冥王,朱笔一勾,将我云千千从千里迢迢的边境之处点入宫中。”
上官清越垂着长长的眼睫,安静地将口酥糕放入牛乳里泡软。
她知道这件事,当年正是大君国雪灾不断,而她又因为刺杀季贞儿而逃出冥王府,却被君子珏意外找到,带入宫中,让她破解龙珠的奥秘。
君子珏因为此事激怒了君冥烨,谎称哮喘发作抱病不起,君冥烨为了平定民愤,便点了云千千入宫冲喜。
上官清越的手,忽然一抖。
她似乎错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记得当年,君子珏从小就有天生哮喘,极难根治!可自从她入宫以来,怎从未发现君子珏再犯过病?
难道君子珏的哮喘症,已经好了?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