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出逃-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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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霖夺位,他是最得力的助手,他助他铲除了所有田家的势力,又助他顺利突袭皇宫,成功控制了重病的陆青云。
他从此风光无限,步步高升,一直到掌握皇宫护卫和军中实权的高度。彼时,她才知道,他一直都是罗贵妃的人,现在应该叫罗太后。她不知道他何时投靠了他们,但是她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人还在,心已分。
功名有了,权力有了,家的温暖和感情,却失去了。也罢,本就不属于他,他的家,从小就不曾真正的拥有过,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田家!
“怎么不吃饭呢?不吃饭身体会垮掉的。”他低声安慰道,心里也知道,这样的安慰是苍白和徒劳的。
她不语,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她终究还是难受的问出了积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话。
他沉默了很久,轻轻摇摇头说:“别问了,每个人心底都有故事。可是,若不是田家欠了我的,我又何必要赶尽杀绝?”
莹莹怒视着他,又追问道:“田家的女眷都已经流放为奴,为什么不让我也去,我也是田家的人,看不到我,你心里才会更好受,你的复仇计划,才会更完美。”
叶悠扬摇摇头,迎向她的目光,轻轻的回答道:“因为你是田家,最善良最无辜的人。”
莹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说:“我是?那我告诉你,爹爹和哥哥们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府里的女人们有一大半都不知内情,如果说无辜,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可是,你的绝情,却害得他们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你若是恨田家,为什么不连着我一起恨?你的痛苦是痛苦,他们的痛苦就不是了吗?”
“痛苦?”叶悠扬猛地站了起来,逼视着她,眼中开始闪现怒火,厉声质问:“你们的痛苦是痛苦,我们所经历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吗?一百七十六条人命!无辜的一百七十六条人命啊!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两岁的稚童……最让人难受的是,他们是被诬陷的,是真正无辜的,而做出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的幕后推手,便是你们田家!你现在来跟我谈无辜?你来跟我谈痛苦?你可知道我母亲这些年是在怎样的噩梦和痛苦中度过的吗?而田家现在只是被抄家和流放,那些作恶的男人们,至今还关在刑部的大牢里,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莹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仿佛控制了很久很久,才忍不住爆发了:“我告诉你,田莹莹,不管新皇准备如何处置田家的人,他们都必须死!即便是皇上饶了他们,我也要他们死!一定要他们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赎罪!”
莹莹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叶悠扬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许久,他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下去,努力压抑着自己澎湃的情绪,低声安抚道。
莹莹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一是为他说的,田家欠下的一百七十六条人命,二是为他说的,必须要田家的人死。哪一个,都无法让她接受。
“好好活着吧,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在佛堂的外面,他厉声对守着的侍卫吩咐道:“看紧了,不许任何人进出,也不能让她出事。”
侍卫忙答应着:“是!将军。”
房中传来一声巨响,萧砚和芳儿对望了一眼,忙跑到门前,高声询问:“大哥,大嫂,你们没事吧?”
笑语脸色通红,扭了一把身边的陆子璃,陆子璃赶紧回答:“没事没事,我在练功。”
萧砚和芳儿赶紧又回到大门口,萧砚叹道:“大哥功夫得练到什么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笑语揉揉剧痛的**,狼狈的爬起来,赶紧穿好自己的衣衫,看看同样狼狈不堪的陆子璃,又恨又恼的踢了他一脚:“都是你!早说过这破床不禁折腾,你偏不听,如今床都给震塌了,你说说怎么办吧?外面那两只,看见了肯定要笑死了。丢人啊!真是丢人啊!我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陆子璃艰难的爬起身,套上自己的衣服,一脸无辜的说:“娘子啊,方才可是你在上面,是你在动,为夫没有动,是你把床给震塌了,怪不得我,回头他们问我,我就老老实实说。”
笑语大惊,怒吼:“你敢?你要是敢,我……我阉了你,让你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斗破床的机会。”
子璃看了看碎裂的木板床,叹道:“回头报了仇,我要打一张铁床,一准儿怎么斗都不会塌。”
笑语捂脸跺脚:“怎么办,怎么办啊?回头他们不得给笑死啊!我不要活了,我没脸见人了我……”
陆子璃笑着说:“没事,娘子,我来说。”
笑语点点头,擦擦没有泪水的眼睛,极其崇拜的望着他。
子璃拉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挠挠头,厚着脸皮对芳儿和萧砚吩咐道:“咱不是柴火不多了吗?那个……买柴火不是还得花钱吗?那个……为兄方才练习铁砂掌,将柴火都准备好了,咱就不用买柴火了,去收拾到厨房里吧!”
萧砚和芳儿疑惑的顺着他指引来到了房间,笑语尴尬的捂住了双眼。
片刻房间里爆出一阵大笑,萧砚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指着他们说:“大哥,你的铁砂掌天下无敌,却只有大嫂能破啊!哈哈!”
第318章 喂不饱的狼
接下来的几天,子璃和萧砚早出晚归,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一直在奔波着,回来之后常常会凝眸思量良久,笑语和芳儿见他们愁眉不展,便懂事的没有追问。
男人是天,风雨来袭的时候,他们会伸开双臂将她们护在身后,她们要做的,就是紧紧倚靠着他,配合着他,信赖着他,不拖后腿,不干扰思维。
这天,子璃回来后,将她拉到了屋内,悄悄说:“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笑语忙追问:“谁?”
子璃有些不敢肯定的说:“背影很像你师傅,可是,面容却又不是。”
笑语忙追问:“大师傅还是小师傅?”
子璃拍拍她的脑袋说:“你的小师傅,还是你的师傅吗?”
笑语摇摇头说:“我始终坚信,叶大哥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会伤害我的,也不会伤害我的爹娘,他做的这些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子璃叹道:“是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他背叛养育了他十几年的田家,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兄弟?你要知道,你是他的朋友,当初,我和他,不但是朋友,更是感情厚重如亲兄弟。”
笑语握住他的手说:“别想那么多了,如果真的是师傅的话,我们想办法找到她,她的武功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高,她一定可以想办法进入皇宫的,至少,也是可以进入其他的府邸的吧?哎,她认出你了吗?”
子璃摇摇头:“应该没有吧?我戴了人皮面具,又穿了破旧的衣衫,她一定想不到是我。”
笑语又叹息着说:“可是,她那么的恨父皇,又和叶大哥认识,怎么肯帮我们呢?”
子璃摇摇头说:“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有爱才有恨,无爱也就无恨了。总会有办法说服她的,恰恰是她和叶悠扬认识,我们才更加要通过她摸清叶悠扬的底细。可是,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也许是她和我们一样戴了人皮面具,也许她根本就不是,是我认错了人。”
笑语点点头:“要是我在就好了,无论她化妆成什么样子,我都一定可以认出她来。”
子璃叹息着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当成是来寻找,我们的希望本就不多,千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笑语点点头,又疑惑的问道:“最近你在忙些什么?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子璃笑着说:“这是一个秘密,不到最后的关头,我不能说。笑语,不是为夫不信任你,而是这个秘密,真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为夫不会瞒你一辈子的。”
笑语笑着坐在他腿上,揪着他的耳朵逼问:“说,是调戏隔壁的刘寡妇了,还是被刘寡妇调戏了?或者趁我睡着,摸人家墙根去听人家行房偷汉子去了?”
子璃哈哈大笑,点着她的小鼻头说:“娘子啊,你以前仅仅是彪悍了点,现在不单单是非常彪悍,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这样的问题,你也说的出口啊?丢死人了!”
笑语恼怒的说:“去,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又是谁夜夜像喂不饱的狼一样?”
子璃笑着抱起她,就要向床边走:“为夫现在就饿了,来吧,喂饱为夫吧!”
笑语望着那张新床仍旧心有余悸,忙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说:“不不不,我不要上床,我不要……我怕那床又破了……”
子璃又抱着她回到椅子上坐下,在她耳边暧昧的说:“娘子,你想换个地方,换个姿势,为夫陪你!来吧,这样可是就需要你主动一些了……”
笑语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却又被他游移的手和唇撩拨的心痒难耐,自然半推半就的应了。
木椅子咯吱咯吱响着,伴随着她起伏的动作和低低的呻吟,汇成一首绝妙的歌谣,让子璃的心都漂浮在了云端。
小妻子啊,小妖精,就这样死在她身下,也没有什么痛苦的,她早就将他的灵魂带入云霄了。
身下流淌着一股股热流,灵魂飞入云端,她紧紧咬着唇,压抑着喉间的尖叫,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浑身颤抖着狠狠向下坐去。
他也低低的吼着,抱紧了她,一起体会从身体的连接处升腾到极点的快乐。
“啪啦”一声闷响,椅子轰然断裂,两个人就保持着那样亲密无间的姿势,重重坐到了地上。
断椅的木条硌痛了陆子璃的**,他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将灼热的种子撒入她的身体,从云端回到了人间。
笑语脸色发黑,无语凝噎,子璃一边呻吟,一边庆幸道:“幸亏已经结束了,要是它还站着,非得和这椅子一样,断了不可。”
苍天啊!果然将来不仅仅要打一张铁床,还要打上几把铁椅子,必须的!
第二天,当子璃将那张椅子的残骸扔进厨房的时候,萧砚看了看,叹息道:“上回是木板床,这回是木椅子,不知道下回大哥你要用什么来练习铁砂掌呢?”
子璃的目光落在房中的桌子上,笑语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萧砚也是一阵恶寒。
这小夫妻的恶趣味啊!
白天子璃和萧砚又出去了,笑语和芳儿一起去出摊。
今儿是例行的集市,人比较多,芳儿负责卖布,总得装的像点不是?要不然光摆了摊子不卖,也太假了,而笑语则站在摊位后面,不停的左看看右看看,希望真的可以遇到曾经比较相熟的人。
京城要说大也不大,熟人是碰见了几个,可惜不是那种可以交心的交情,她是万万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京城说小也不小,她等了半天,都等到晌午,也没有见到所谓和师傅比较相像的人。
唉,只怕真的是子璃认错了,他和师傅也就是见过一次面吧?哪里会记得那么的清楚?
陆子璃挑着一担藤筐和萧砚一起走进了兵部侍郎府。侍郎家的大小姐生了一个儿子,女眷们明儿要去贺满月酒,需要大量的藤筐来装一些喜礼,比如鸡蛋啊、衣衫啊什么的,这些都是习俗。
在家丁的指引下,子璃将一担藤筐都挑到了厨房,有人安排着过来收拾准备装鸡蛋,还有人领着他们去账房结账。
侍郎姓王,当初并不是太子党的人,属于中立,这一次,陆子霖倒也没有动他。除了子璃,没有人知道,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个身份,除了子璃,便只有重病的陆青云知道了。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子璃不敢来见他,倒不是不信任王侍郎,而是,他怕有人也盯上了这里,落入别人的圈套。
王家有喜事,这是一个绝妙的时机,他自然要加以利用。
管家安排人给他结了账,他有些不甘心的向外走,眼看就要出了王家前院,离大门口只有几步了,便赶紧给萧砚使了一个眼色,萧砚会意,眼皮一翻,身体后仰,直直的向后倒去。
子璃惊叫一声:“二弟,二弟你怎么了?二弟……”
家丁一看,也着了慌,人家是来给他们送东西的,要是在王家府内出了什么事,他们可就说不清了,更何况,府里有喜事,若是真的有人在家里出了事,多晦气。
家丁禀告了管家,管家忙命人将萧砚抬到了偏房,可是,任由他怎么给萧砚掐人中,萧砚都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呼吸似乎也变得微弱了起来。
“快,快去请大夫……”管家也慌了起来,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二弟啊,你可不要吓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二弟……”子璃一脸悲伤,痛哭不已。
大夫来给他瞧了,萧砚是何等人?他可是萧羽逸身边武功最高的高手,他屏住呼吸,暗调经脉,大夫诊到额头大汗,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他的神色,确实又很痛苦。
大夫无奈之下,只得先开了一些调理的药,要他们仔细观察着。
这样,一直折腾到午时,萧砚一直躺在偏房的榻上,没有醒过来,子璃哭哭啼啼,不肯罢休,管家无奈,只得带了他去见刚刚回来的王侍郎。
子璃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拇指和小指微微翘起,哭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我二弟,求求您了……”
王侍郎的目光落在他握拳的手上,将事情问了一个清楚,点点头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关于他兄弟的事,我要单独问问他。”
下人们都退了下去,王侍郎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将子璃扶了起来,自己双膝一弯,扑通跪了下去:“六王爷,折煞下官了,非常情况,还请王爷恕罪。”
子璃忙将他扶了起来,摇摇头,小声说:“无妨,非常时刻,无需计较繁琐礼节。我今天冒死前来,想必您是知道所为何事的?”
王侍郎点点头:“下官知道,下官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很久了……皇上他……下官一想起皇上所受的苦,就心里难受。”
子璃知道他对父皇忠诚,忙拍拍肩膀安慰道:“大人莫着急,本王有一些问题,还必须得请教你一番。”
王侍郎忙说:“下官知道王爷想知道什么,下官当一五一十的告知于王爷。”
子璃点点头,走到窗前,从缝隙里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大人请坐下说!”
笑语站在布摊前,有些神不守舍。子璃心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她其实是相信他的,可是那个秘密不知道还好,听到一点点风声却又不了解,还真是折磨人啊!不管怎么说,她相信,子璃终究会告诉她的。
当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子璃还没有回来,笑语和芳儿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一直等到了晚上子璃才回来。
“相公,擦把脸吧!”笑语端了水,洗了帕子递过去,子璃微微一笑,接了过去,利落的擦了几把。
笑语看他神采飞扬,似乎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自己心底的郁闷,也减少了很多。
“笑语,今儿我和萧砚买了一些好酒好菜,咱们很久没有改善生活了,权当打打牙祭吧!”子璃给她倒上了一杯酒,萧砚和芳儿也各自倒上自己的。
笑语一把抓住他的手,面露喜色:“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子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点头:“是!”
笑语忙追问:“什么好消息?”
子璃小声说:“我打探到了关于叶悠扬的消息,也打探到了皇宫的消息,更打探到了你爹娘的消息。”
笑语的眼眶马上湿了起来,忙哽咽着催促道:“快说快说!”
子璃笑着说:“先说你爹娘吧!我打探到你爹娘现在平安无事。子霖终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