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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古代调香师-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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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见萧氏不吭声,语带悲切道:“外祖母不说话,是不愿答应吗?记得花溪刚回来时,常听下人们说外祖母原来最疼的就是我娘亲。只是娘亲做了错事,伤了外祖母的心。原想着爱之深痛之切,所以当年直到母亲离世都不闻不问……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不愿意原谅娘亲吗?难道娘不是您亲生的?”

这时再拒绝,免不得落下口实,说自己不疼爱女儿,不顾念亲情,让人笑话。

萧氏不由看了花溪两眼,这丫头往日的乖觉去了哪里了?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难道自己往日里看走眼了,这丫头从开始便是装的……

“没有……”萧氏尴尬,硬着头皮挤出两个字。提起慕向晚,她是恨铁不成钢,放着好好的侯夫人不做去跟人私奔!如今知道当年那人是敌国皇子,若当年事发,自家不就完了吗?所以她对慕向晚原本的那点淡漠的亲情也所剩无几了。

“我就知道外祖母早就谅娘了……”花溪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可眼中却见不到一丝暖意,“花溪自幼失沽,最念的便是亲情。花溪感谢这两年外祖母的照顾,临另前宫里要为父亲办宴会,我想着机会难得……就不知道那里六姐和七姐有没有空,陪我一道进宫去?”

萧氏眼光一闪,笑着说:“难得你还惦记着两个姐姐!宫里规矩大,她们比你熟悉些,让她们陪你去倒是更好些。”

看着老夫人笑容可掬的脸,花溪心中冷笑,熟悉么?再熟悉有慕向卿熟悉?给点甜头,省得你们再得寸进尺!

“好,等贴子来了,我派人送回来。”花溪满脸堆笑,“还有一事还请外祖母做主。”

“说吧!”老夫人的态度好了许多。

“我身边原先跟着人伺候惯了。父亲怕我初到西月不适应,让我随身带两个丫鬟。”

老夫人一听便明白了,“带丫鬟跟去也是应当的,你中意哪两个?”

花溪说:“春英家里父母健在,我便不带她走了,免得骨肉分离。木犀无父无母,没牵累,我属意让她随行。”

老夫人点点头,“回头我让管家把木犀的卖身契给你拿过来。”

“另外,芳菊家里的人都在上京,那孩子也不是个机灵的。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翠茗稳妥。”

“翠茗?我倒你会带芳菊,毕竟她和你同年等岁。”老夫人愣了一下,“翠茗家里还有哥嫂,这事得让人再去说说。”

花溪目光微动,随即笑了笑,“这事倒是无妨。翠茗自己愿意,她哥嫂那边我会派人打点。翠茗是您屋里出来的人,总是要您点头才是。”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翠茗便翠茗吧,虽然年岁大了些,不过人倒是稳妥。你且坐一会儿,我派人去取翠茗和木犀的卖身契一并给你带回去吧。”

花溪起身福了福身,“那花溪多谢外祖母了。”

老夫人虚浮了一把,“你这孩子,自家人,客气什么!”说完,便吩咐茶香去寻管家拿着两人的卖身契过来。

花溪又陪着萧氏说了会儿话,直到两张卖身契到手,便起身告辞了。萧氏还不忘提醒了花溪一句关于宫宴的事。

花溪一出门,回身朝着荷香院那略带斑驳的朱红院门看了看,冷笑一声,纵使是锦绣门楣也耐不住风吹雨打,就不知这青瓦高墙还能屹立几时?

第一百三十章宴前

花溪早料到萧氏的态度,可等自己末了还是觉得不甘,憋了一肚子不快回了程府。到了院子门口,就看见芳菊在和慕向卿屋的丫鬟闲磕牙。

花溪瞄了一眼,芳菊也活泛了,沉着脸唤了声“芳菊。”

冷不丁听见有人叫她,芳菊一抬头看见花溪,忙打住了话头,迎过来说道:“姑娘,回来了。”

慕向卿屋里的小丫鬟也给花溪行了礼。花溪点点头,“去把翠茗,春英和木犀唤来,我有话说。”

芳菊见花溪面色不大好看,忙给慕向卿身边的丫鬟打发了,自己去后面寻人。

花溪进了屋,翠茗在里面。

翠茗服侍她换了衣裳,试探地问了句:“姑娘,可还顺利?”

花溪轻“嗯”了声,忽然转过头看着翠茗,“芳菊到了程家好似比以前活泛了不少,刚进门看见她跟姑母屋里的,好像叫洛儿的丫鬟在聊天,以前倒不见她和谁结交……”

翠茗不知花溪为何这般说,只笑着说:“慕家人多姑娘又无靠。奴婢们也常叮咛她少说话,免得出错,许是她一直记着不敢忘吧……”

花溪叹了口气,总不想把人往坏了想,只是自打来了程府,自己也没在慕家那般谨慎,加上又信任翠茗她们四个,自然不会多想。可如今看来,芳菊不知不觉地似乎变了,不再如原来憨直,心思也多了起来。而今日与萧氏说话猜看得出,那连接消息是从芳菊嘴里泄露出去的,不然哪会在自己带翠茗上那般犹豫,萧氏早看出翠茗和她不是一条心。

“哎!你可知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翠茗愣了愣,低头寻思一下,茫然地摇摇头,“没听她提起,前些时候我问她时,她还道家里借了亲戚的钱在京郊的镇上开了间铺子卖些杂货。想来应该没什么难处?”

开铺子?花溪的脸色黯了几分,自己果然还是太自信了……~

翠茗不知花溪怎了,只觉花溪定是知道了什么关于芳菊的事,心上不免起了疑心,却又不好再问,只问道:“姑娘,今日夫人差人送了些宫制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花溪心不在焉地摇摇头,“人都来了吗?”

翠茗没再说话,到门口瞄了一眼,春英,芳菊和木犀她们正从廊上过来,翠茗忙招手示意她们快些,三人疾走了两步到了跟前。

“姑娘,人都来了。”四人都进了里屋。

花溪坐在炕边,指了指旁边的锦杌,“坐吧,今儿我去了老夫人那边,拿了翠茗和木犀的卖身契,以后你们便与慕家再无瓜葛……这两日,春英和芳菊收拾收拾箱笼回慕府吧。”

春英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自己离开,脸上微微错愕,“姑娘翻过年开春才走,我想等姑娘走后再回府去。”说着,看了芳菊一眼,似乎想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留下。

芳菊便跟着点头道:“嗯,奴婢和春英姐姐一样,想送姑娘走了再回府。”

花溪不言语,扫了四人一眼,目光在芳菊脸上定了定,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屋里静默了一刻。

四个丫鬟不知花溪为何突然如此,只知她心中不悦时多半比往日更安静,一时竟连大气也不敢喘。芳菊更是胆怯,眼神触及花溪的目光时顿时缩了回去,慌忙低下头。

“有心便好,不必在意这些。我想走之前过两天安稳日子,不想自家的事还没出口别人倒是一清二楚。”花溪淡淡地瞟了芳菊一眼,“今日回慕家,老夫人先一步知道我离开的事了……”

木犀听了这话不禁蹙眉看向翠茗。

翠茗立时懵了一下,自己是老夫人身边出来的,这消息泄露出去,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自己。

“不是我!虽然我是伺候过老夫人的,但自从跟着姑娘后看得多也听得多,知道姑娘为人,一心便想跟着姑娘,心里也只有姑娘。况且因为家里哥嫂的事闹心,我只盼着早日跟姑娘离开,犯不着往外说姑娘的事。”

翠茗急着解释,却未见慌乱之色,反倒是一脸坦然。

木犀想开口辩两句,却听花溪说了句“我信你”,知道花溪心中有数,便径直闭了嘴。

春英似乎觉得自己也该说两句表个态度,却看见花溪眼光又转回了芳菊身上,便把话咽了回去。

其他两人似乎也发现了端倪,翠茗急地想起刚刚花溪一直在问芳菊,立时明白过来。

芳菊察觉不对,抬起头对上花溪沉静如水的目光,心不禁猛跳了起来,想辩解,话一出口却泄了底,“不,不是我……”

“不是你,你慌什么?”木犀瞪了她一眼,不依不饶道,“平日里说你实诚,没想到真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木犀嘴巴厉害,芳菊被人戳中了心事,慌乱之下更多的是害怕。她眼巴巴地望着花溪,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您对我好,也知道您心疼我……家里来了京里,我不晓得,后来知道了才知是得了王妈妈给安排好了,我爹失手伤了人,后来那人没了,爹怕了带着一家人逃到京里来……王妈妈拿这事要挟我,奴婢没法子,奴婢也不想出卖姑娘!”

芳菊跪在地上给花溪磕头,花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第一眼看见芳菊时,憨实纯然的笑容,不免不些心酸,无奈归无奈,她却没想着要老实告诉自己一起想法子解决,还是自己太弱不值得她信任。给了这个机会,不就是等着她自己说出来……如此给自己一个宽心的理由,总是相交一场,自己还是惦念曾经有过的那份情谊。

“扶她起来,你能认下这事,我当你情非得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以后好自为之。春英,你想留下陪翠茗,便留下吧,总是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多了……”

花溪起身离开了,留下泪流满面的芳菊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想起从前和姑娘一道过生辰吃面许愿,想起姑娘赏她银钱帮补家里……芳菊心里更是难受,若姑娘真是打她骂她一顿,她也许心里还会好受些,可如今姑娘没撂下什么话便走了。

“发什么愣呢,走吧!姑娘都不责罚你了,你还不收拾东西离开?”木犀一向恩怨分明,如今看芳菊已经没了好脸色。

翠茗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说话。木犀不理,看着芳菊呆滞伤心的模样,气恼道:“你还伤心?姑娘才伤心呢!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与姑娘说?!姑娘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向待咱们几个亲如姐妹,就是要咱们互相信任,即便是中了王妈妈的套你也该跟姑娘交待清楚,没道理背着姑娘给王妈妈通消息……你不知老夫人一直不放心姑娘,找着姑娘的主意。若不是姑娘认了信王为父,指不定哪天被送给人家做小!”

“好了,不必说了。芳菊花若衷,咱们也该体谅,只不过有句话,我想问问芳菊。”

翠茗拦下了木犀,扯了条帕子递给芳菊,芳菊接了过来,低头擦着眼泪,听翠茗问她便抬起头。

“你几时见过姑娘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忘了姑娘是怎么出府的吗?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姑娘……这才是姑娘伤心的地方。”

芳菊呆滞了一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我对不住姑娘,对不住姑娘……”

春英上去扶了芳菊一把,“姑娘不计较了,只是也留你不得。总是要分开的,不过早走几个月。待会儿收拾了东西去姑娘屋外磕个头,给姑娘认个错就是了。”

芳菊任由春英拉走,回房哭了一阵,收拾了东西,在花溪的厢房外磕头认错,抱着包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花溪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直目送芳菊离开,才默默地转过身,“你再去给春英叮嘱一声,让送她去她父母家,等咱们离开,春英回府时,寻个病由让她父母给赎了身离开上京,到南边去吧,她爹的事我会让父亲找人去处理。”自己走了,芳菊也没什么利用价值,老夫人不会跟一个丫鬟计较。

翠茗应诺,心说,姑娘心软,还是怕芳菊回去日子不好过,忙着替她打算,只可惜芳菊心眼太实,被人利用了也不敢吭声,倒叫姑娘寒了心。

“姑娘宽心,奴婢这就去办。”

送走了芳菊,第二天花溪便去了行馆,将慕家的事给信王说了个大概。信王气得拍案而起,狠狠地骂了慕家几句,不过最后还是吩咐了人暗地行事。

回去后,花溪便接了宫宴的贴子,腊月十五,宫里皇上设赏梅宴。花溪依照当初与萧氏的约定,请慕向卿派人通知了慕家。

谁知到了慕向卿那边,正听见有人给她报信,韵宜生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宫宴(上)

花溪进屋时,来报信的人已经回完了话,丫鬟领着下去领赏了。

花溪心急问道:“姑母,听说四姐生了,几时的事?听老妈妈们说女人人生孩子要过鬼门关,也不知四姐如何了?”

“昨晚上的事,生的是个男孩。”慕向卿虽是高兴,眼中担忧之色更重,“听说当时凶险,孩子出来后便大出血。后来止了血,命虽保住了,但身子虚弱,得将养个一两年才能恢复,洛东王妃将孩子抱到世子妃屋子里养着……”

这可不是好事,若是洛东王妃养养还好说,但若是世子妃养的话,四姐身子好些,想要把孩子要回来怕是困难了。

“四姐的事急不了,总是得先养好身子再说。”

花溪不知说什么好,而慕向卿忧心却也无法,这种王府的事不是她们能管的。

“嗯,话虽如此,只不过韵宜遭了这么大罪,还不知几时能康复。过两日我下贴子去王府看看,哎!”慕向卿叹了口气,“你找我有何事?”

花溪将自己答应带韵琳和韵宁去宫里赴宴的事说了,“我来想请姑母给那边送个信儿。”

慕向卿想了想,说道:“既然你应承了,便带她们去吧。如今不比从前,进了宫定是要与她们分开的,我到时候派人看着她们二人剩下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多谢姑母了。”

花溪见慕向卿没什么精神,随意聊了两句便起身离开。

入了十二月,又连着下了两场雪。街道上的雪被清理到了两边,空出中间的车马道方便来往车辆。

花溪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饶有兴趣地看着车外的景致。雪停了,屋檐下结了长长的冰溜子,孩子们拣着石子,笑闹着比赛打冰溜子。

“姑娘,天冷,仔细冻着。”翠茗在一旁叮咛道。

“哦!”花溪呵了口气,看着白雾消散,耳畔孩子们笑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轻轻地应了一声。直到街道两旁的房舍稀少,宽阔的大道旁只剩下光秃秃压着积雪的树木,花溪才放下了手中的车帘。

到了宫门口,信王随行的侍卫来请花溪下车。

这里是迎客进宫的侧门,门前已经有宫里的侍者整齐列队等候。

嵌着鎏金铜钉的大门,在高高的灰色宫墙的掩映下,那朱红的颜色显得格外鲜艳。站在宫门口,那肃穆威严之下的压抑感让花溪有些不适。

信王轻声道:“不必担心……你跟好威远侯夫人就是了。”

花溪轻轻地点点头,与薄野信分开,随着慕向卿跟着另外两位侍者上了轿。韵琳和韵宁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规行矩步,大气不敢出一下,低头紧随其后。

慕向卿带着花溪三人乘了轿入了内宫下了轿,有女官迎了上来,请慕向卿等人去太后宫里拜见。

四人行了两刻钟隐隐看见了顶着琉璃瓦朱红宫墙,约莫行了百步远,便看见了一扇漆黑的乌木大门,上顶高悬着提书“长春”二字的蓝底鎏金匾额。

花溪低眉敛目跟着慕向卿进了宫门。

入了殿,满户香风,娇笑软语,便知这殿里的人不少。

慕向卿和花溪四人进来,笑声渐歇。慕向卿领着花溪三人给太后行跪礼问安。

“起来吧,今儿随意,勿需多礼。”太后笑着叫慕向卿她们起身,目光又在她身后的花溪三人身上停了停,“哪个是信王认的女儿啊?”

慕向卿笑着牵着花溪的手示意她上前了一步,“花溪快给太后行礼。”

花溪从慕向卿身后出来上前一步,也不知是不是紧张过头,还是适应了这里的气氛,她倒是不似刚才进宫那般忐忑,微笑着朝太后福了福身,“花溪拜见太后,祝太后福寿安康,青春永驻。”

花溪微微抬起头,让太后瞧了个清楚。

她上身穿着珊瑚红绣白梅缂丝面小袄,领口镶了银狐边,下身着了条十二同月白湘裙。芙蓉面,秋水眸,五官柔和了大华人和西月人的特点,既柔且媚,容色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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