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都市 -张秀珠 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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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说:别胡说!
我说:真的,进地狱也不过如此!我胃烧的慌,像有人在里面点火。
小梅说:为什么喝怎么多?看你这个样子我比你都难受!你想吐吗?
我说不想。
小梅说:你自己抠出来,我给你烧点面水喝就好了!
我连跌带撞地跑进厕所,趴在地下把手指插进嘴里,我把手指都插进嗓子眼了,可就是没有想吐的感觉。要是平常,我手指往嘴里一插就吐。其实我的胃很浅,平时看见秽物或闻见秽物的气味,胃里就翻江倒海,随时都可能把胃里的东西倒出来。我上公用厕所的时候,都是用手捏住鼻子捂住嘴,眼睛紧闭的。完了撒腿就往外跑,我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是怪怪的。当然偶尔也会给人撞上一架。
可现在却出问题了,我把手指在嗓子眼里绞来绞去,光张嘴就是吐不出来。胃里的东西没绞出来,却绞出了满眼的泪花。
我喊:小梅我吐不出!
小梅慌忙跑过来说:怎么宝宝,抠不出来?
那时候我已经满脸的泪水。我带着哭腔说:我抠不出!
小梅说:宝宝别这样,等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回来我给你抠。
小梅洗洗手,又拿毛巾擦去了我满脸的泪水,然后让我把嘴张大,趴好,就把手指插进我嘴里。我觉得小梅的手指渐渐地插进了我嗓子眼,然后三根手指轮换着压我的舌根。我觉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就在我刚找到想吐的感觉的时候,电话铃却响了。
小梅抽出手指在水管冲了一下,就跑去接电话。
我沮丧地把头拱在地上。
我听见小梅说:喂,是谁?
又过了一会小梅又说:怎么不说话?
再后来小梅就把电话挂了。小梅走过来说:奇怪,电话里没有声音,然后就挂了。
我说:可能打错了。
小梅说:真是奇怪,今天一天我接到三个这样的电话了。
我一下想到了李蓝。
小梅说:吐出来了吗?
我说:没有,刚想吐你把手抽出来了。
小梅说:怎么这么巧?
我没好气的说:巧的事多着呢!
小梅说:好吧,我再给你抠。
刚有了想吐的感觉,电话又响了,小梅手哆嗦了一下,又把手抽了出来。
我没好气地一把抓住小梅的手,从新塞回我嘴里。小梅的手也没好气地在我嘴里翻来覆去,终于有了想吐的感觉,我把小梅的手一把抓了出来,随后,我胃里的东西喷涌而出。
小梅冲了冲手慌慌地去接电话。
我一边吐一边把盆里的水往厕所里冲。直到吐的我嘴里有了苦苦的东西,闭上眼才不感到晕眩。但胃蛰蛰拉拉的疼。
我趴在水管上涮了涮嘴,又洗了把手和脸,就软软地回到床上。
小梅说:对方还是不说话。
我说:是李蓝。
小梅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猜的。
小梅没好气地在我额头指了一下说:就你会猜!
我阴险的笑了笑。
小梅给我烧了碗面水,我慢慢地喝了,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
小梅说:你怎么一提李蓝我心里就难受呢?
我说:可能你们前世有仇!
小梅又指了我一下额头说:有仇就有仇!只要我在,她永远别想和你好!
我嘿嘿笑了。
小梅说:我知道你在使坏呢!
我说:使什么坏?我都醉成这样了还使坏,我哪有那劲?
小梅咬了咬牙说:算了,你去洗个澡吧,热水器里的水烧好了。
我说:饶了我吧,我浑身没劲。
小梅说:看你这浑身臭轰轰的样,不洗谁给你在一起睡?
我说:那就不一起睡!
小梅咬咬牙说:不行!
我翻了个身不理她。
小梅就过来给我脱衣服。我默默配合着脱了。小梅端来一盆水,拿毛巾在水里浸了浸开始给我擦身体。
小梅说:看你这脏样!
我又嘿嘿笑了笑。
小梅顺着脖子用毛巾慢慢往下擦,在我的宝贝处,小梅擦的格外仔细,她边擦还边用鼻子使劲嗅。嗅着嗅着小梅就笑了。
我狐疑地问:笑什么?
小梅说:我就喜欢闻你这里的气味!
我说:你烦不烦?每天你都闻上几遍,上辈子准是个骚狐狸!
小梅说:就是骚狐狸就是骚狐狸,怎么了?
我闭上眼不理她,小梅就悄悄把我的宝贝含在了嘴里。
我觉得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小梅嘴里再次传遍全身,我脑子蒙了一下又蒙了一下,心开始发慌,就像一条小舢板没有方向地漂浮在海面上,任由海浪轻轻地拍打和抚摩。一个浪头打来,舢板被托向半空,而后翻滚下来,船翻了。我大喊一声:小梅!
小梅却允吸的更加有力,头并且不停地向两边摇晃。
我觉得一点力气没有了,脑子晕晕的,就像是一条鱼被扔在岸上。
我有气无力的说:小梅快松开,我要死了!
小梅松开嘴,眼睛微闭,嘴角咧开,让面部肌肉向上,做微笑状。
小梅说:我就让你死,快乐死,幸福死!
平常只要小梅一扮这个样子,我心情就会好的,小梅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小梅知道自己做错的时候,才扮这个样子。但今天不行了,我觉得喘不上气了,我张开嘴拼命呼吸,脸色肯定很难看。
小梅看出了这一点,她紧张地问:扬帆,你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只是心里难受!
我感觉头上冒了一层汗。小梅赶紧拿毛巾给我擦了。
我说:可能是喝醉了,身体太虚,你一亲我,我就心慌,还喘不上气!
小梅用清澈的眼睛忧郁地看着我说:是不是我们做的太多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可能是!
小梅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好吧宝宝,我不亲你,咱们明天去看医生。
我抚摩了一下小梅的头说:好吧!
小梅又笑了一下说:我不亲它,但我得用手抓住它!我不抓住它我就睡不着,我还是怕它变成小鸟飞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小梅清澈的眼睛说:算了,随你吧!
第二天我觉得我的腿仍然软软的,头晕心慌,我拖着疲软的腿来到了办公室。可能是我来的早些,他们都没来。我去锅炉房接了瓶开水,泡一杯茶放在桌上,开始看昨天的报纸。
看着看着心慌又开始发作,头晕目眩,我的手心脚心和额头都出了一层汗我又有了缺养的感觉。我喝了几口热茶心慌才好了一些。
半个小时侯后,李萍来了。我对她说:我昨天喝多了,身体不舒服,韩经理来了你对他说一下,我去看医生。
李萍说:好的扬经理你去吧,我会告诉他。
我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公司。
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家中西医门诊,就走了进去。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说了病情,他让我把舌头伸出来,仔细查看了我的舌苔,摇了摇头,又开始给我把脉,把着把着医生脸上竟然露出了坏笑。
我心里七上八下,看他的目光就有些狐疑。
医生说:你是领导?
我说:不是。
医生又说:你很有钱?
我说:没有。
医生皱了下眉头说:那就奇怪了?
我忍不住说:难道我的病和领导和钱有关系?
医生笑了笑说:你房事太多,肾亏的太厉害了!
我松了口气,然后微笑着问医生:原来肾亏还是富贵病?
医生又笑了笑说:到我这里看病而又肾亏的如此厉害的不是领导就是大款!
我惊讶地哦了一声。
医生说:你才三十多岁吧?可你的脉搏就像八十岁的老人。
医生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说: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又坏笑了一下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禁欲,然后慢慢调养。
我的心慌又开始了,头又开始晕眩,额头又开始冒出冷汗。
医生说:你不能再行房事了,知道西门庆怎么死的吗?他就是脱阳死的!
我说:这么严重?
医生说:严重不严重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了!
医生说:先挂两瓶吊针。
两瓶吊针打过以后,我的心里才好受一些,汗下去了,也觉得身体恢复了元气。
医生说:给你开点补药吧?
我说:你开吧!
医生说:我这里有补酒,是给一个领导准备的,专门壮阳补肾的,效果非常好,你如果想要的话先给你,回来我再给那领导配。
我说:多少钱?
医生说:一千二。
我说:怎么这么贵?
医生抱过一个大酒瓶,指着里面的东西给我介绍:这是五花蛇,这是海马,这事海龙,这是冬虫夏草,这是鹿茸,这是枸杞,这是人参,这是灵芝,这是当归,这是何首乌,这是鹿鞭,这是~~
我说:你还是给领导吧,这么多药别中了毒。
医生说:你这种情况喝最好,生精固肾壮阳,喝这种酒早晚一小杯,一月后,你就会知道效果。
我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说:开点鹿茸泡酒喝也行。
我说:泡酒是不是太慢 了?
医生说:你也可以用鹿茸煮鸡蛋吃,只是太浪费了。
我说:浪费就浪费吧,只要见效。
医生给我开了两盒鹿茸,又叮嘱我不能放油。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小梅正在着急地等我。一进门,小梅就拥住我说:宝宝,看医生了吗?
我说:看了。
小梅说:什么病?
我说:是领导和大款容易得的病。
小梅说:可咱既不是领导也没钱呀!
我说:可我有你呀!
小梅说:到底什么病?
我说:肾亏。
小梅愣了半天神,然后用手捶打着我的胸脯说:你坏!你坏!
我嘿嘿笑了。
我说:医生给我开了鹿茸,让我煮鸡蛋吃。
小梅说:我给你煮。
我说:不能放油,但可以放点酱油醋。一盒鹿茸分三回煮。
小梅开始给我煮鸡蛋。她边煮嘴里还边咕哝:成天把俺压在下面,俺没事你到有事了嘿嘿!
我说:你知道什么呀?不论男人多么强大,在和女人的战争中永远都是失败者。
小梅煮好鸡蛋,我把鸡蛋吃了,水喝了,看了看鹿茸没舍得扔,我把鹿茸放在嘴里,但咬不动,橡皮筋似的,我一生气把鹿茸整咽了。
小梅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笑。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对小梅说:你千万别动我,医生说,吃完补药做爱会脱阳而死的,西门庆就是这样死的!
小梅又把眼睛眯起,让脸部肌肉向上,把嘴咧开向我做微笑状。
小梅说:咱不做爱,我用手抓住它行不?
我微笑着指了下小梅的额头说:我拿你真没办法!
小梅嘿嘿笑着,又向我做了一回微笑状。
第二天早上,小梅又用鹿茸给我煮鸡蛋吃,我站在小梅的身后,轻轻地拥抱着小梅的腰。不知是吃鹿茸的原因,还是突然中断了做爱,总之我觉得元气又回到了我身上。我的宝贝又变的茁壮和坚挺。我把它死劲顶在小梅的屁股上说:缴枪不杀!
小梅嘿嘿笑着举起了双手。
我也嘿嘿笑了。小梅转过身用手搂住我的脖子说:宝宝,你真是一个勇敢的士兵,都遍体鳞伤了,还把枪举的高高的,勇猛的冲锋陷阵,我代表元帅给你授勋!
我说:我是男人嘛!我已经不在意这场战争的输赢,我是为男人的尊严而战,为男人的荣誉而战!
小梅说:哎呀呀!我的宝宝真勇敢!但你只能对我视死如归,对别的女人不行,在别的女人面前,你得缴枪投降。
我说:我要是不缴枪呢?
小梅说:我咬你!
然后就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大叫一声,小梅把嘴松开了。
我说:我不缴枪,我当逃兵还不行吗?
小梅默默含情地看了我一会,一下趴在我的怀里。
小梅说:宝宝,我真喜欢你!
饥饿都市(5) 文 / 张秀珠
五、遭遇野鸡
第二天一上班,韩经理就我我约进了办公室。
韩经理说:江苏来个客户要煤炭,要的很多,一月要一千吨。只是现在车皮计划太紧张了,路局你有关系吗?
我说: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业务科长干的,我只是出钱就可以了,我并没往深里介入,不过我路局到是有一个文友,我们通过几封信,彼此非常崇拜,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韩经理说:死马当活马医,你试一下。
我说:好的。
韩经理让业务科的小戴填了四十个车皮计划,递给我说:能批十个就可以,二十最好。能批十个车皮计划我们就能留住这个客户,剩下的让他再找别的单位发。说实话,我们每月也只能批到三五个车皮计划,还费了很大劲。
我说我去努力一下试试。
韩经理说:你到财务科去拿些钱,回家准备一下,今天就去。看看能批多少,我们在给客户定合同。
我说:好的。
我到财务科拿了钱就回了家。
小梅要跟我去省城。我说:第一次出差就带夫人,公司会怎么说?
小梅说:你不能找女人!
我无奈的笑笑说,我身体都这样了还敢找女人?放心吧,我的小鸟只会飞进爱我而又被我爱的女人的笼子。OK !
小梅说:那你回来得让我检查!
我捏着小梅的鼻子说:这要在美国叫侵犯人权,我可以告你!巧了法院会判你只能离两步的距离看我,那还不把你急死!
小梅说:两步就两步,我会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你,然后用目光把你咬碎!
我哈哈大笑。我说:算了,我回来让你检查就是,我可不想让你站在离我两步的地方,用红外线向我扫描,我会做噩梦的。
小梅咬着牙说:知道就行!
到省城以后我先去了铁路分局的宣传科,我进宣传科的时候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正从里面出来,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就擦肩而过。
我问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女人:请问齐远是不是在这里?
那女人愣愣地看了我半天说:你不认识他?
我说:我们是文友,通过几封信,但没见过面。
那女人就笑了。她说:怪不得,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就是齐远。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女人开始给我倒茶。她把茶杯放到我面前说:你先坐会喝杯茶,齐远一会就回来。
我说:谢谢你,我等他一会。
一会齐远来了,手里拿着一叠材料。我赶紧站起微笑着盯着他。齐远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把材料放到办公桌上,就坐下来喝茶。
对桌那个女人也看着齐远笑。
齐远看了对桌那个女人一眼,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说:刘姐,我发现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那女人刚喝了一口茶,一下喷在了桌上,然后两手捂住脸笑的浑身乱颤。
齐远忍不住傻笑了一下说:难道我今天有什么特别?
齐远走到镜子面前很认真地看自己,还对着镜子做了两个鬼脸。正好被刘姐抬头看见,她一下趴在桌上,再一次笑的浑身乱颤。
我好不容易忍住笑走到齐远面前说:齐远你好!
齐远转过身又愣了一下。我说:我是扬帆。
齐远露出惊喜状说:哎呀呀!是扬帆!
我们两人握手拥抱。
齐远对刘姐说:扬帆是我的文友,我们通过几封信,但没见过面。中午我俩可能得大醉一场,下午我不一定来了。
刘姐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好的好的。
齐远对我说:先到我家去认认门吧!
我忙说:好的。
我在路上买了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