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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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亲人殒命身死,还有一大票人都居心叵测的在等着他死,也就难怪他会背井离乡又摒弃一切的借了褚灵韵姐弟的势力重新经营崛起。
那个时候褚琪枫的人顺藤摸瓜的去查他,从荣显扬入手,即使拿不到明确的证据
要确认他的身份也是不难的。
试问除了荣家那个已经被人遗忘掉的病秧子的嫡长孙,又有谁能身居高位却又能得一个自由自身肆意离京游走在外而不惊动任何人?
只是阳羡公主曾拜鬼先生延陵寿为师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否则只从这一条线索上也不难查出他的身份。
延陵君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已经把目光聚焦于荣显扬身上的褚易安父子而言根本就不成问题,所以从头到尾也都没有再刻意的阻挠过对方的追查。
就是在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褚浔阳才能深切的明白他所谓“夺他所爱,倾他一国”这八个字的含义。
为君者,哪一个不是醉心名利,牢牢的握着天下权柄。
所以前世的时候,他苦心经营,几次三番想要拿到楚州的兵权,为是
应该就是这个目的。
以楚州为门户,寻找机会,彻底倾覆整个南华王朝,替他枉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而今生
阴错阳差,她偶然间救他一命,也间接的影响,变了他父亲的厄运。
也就难怪他会心无旁骛,一直都闲散惬意的跟在她的身边。
如若还是和前世的时候一样,叫他身上背负了那么深刻的仇恨
每每想到那个时候官场上八面威风游刃有余的妖孽男子,褚浔阳也都会打从心底里戒备和防范。
仇恨,真的可以将一个人颠覆的完全彻底!
幸而他们今生都遇到彼此,进而错过了那么多沉重的鲜血和悲剧。
“这些年,你父亲都将你保护的很好,为的就是不叫你卷进那个泥沼里去。”心里庆幸之余,褚浔阳多少还是有些惭愧,“现在看来,却是免不了的了!”
“早些年父亲身上的光环太盛,即使现再如何的韬光养晦,那些人的猜忌也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一切不过都是必然!”延陵君道,手指击打着水面,远远的弹出一串水珠。
“好像但凡是和皇室沾上边的就总难一次走出泥沼,帝王之家的尔虞我诈,从来就不会有休止,不管是甘心入局还是被世事所迫强行卷入,就都再难以脱身。”褚浔阳道,坐直了身子,指尖抚过他的面颊,“上一次是你父亲,这一次又是你,这些应该都不只是镇国公府的内斗那么简单的吧?”
“呵”延陵君语气轻曼的笑了一声,目光落在远处,穿透层层升腾的迷雾,眼睛里却是冰凉一片,全无笑意,点点森凉的话自他唇齿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区区一个镇国公府算个什么东西?根本从我母亲的死开始,这一切就都已经是一场蓄势待发的巨大阴谋。你以为师公这么多年心力交瘁屡屡自责是为了什么?母亲她是师公的得意弟子,就连宫里的太医都难望其项背,生产而已,她却为此殒命,而且当时师公都已经赶了过去,最后也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治而亡。呵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说到最后,延陵君就又忍不住的凤笑出声,眸子里水光浮动,森凉冷厉的可怕。
他生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要提及母子感情,几乎是无从说起的,可是这么多年他的亲眼见证了自己父亲的沉默和痛苦。
曾经一度,镇国公世子荣显扬也是一个站在云端的人物,文物双科状元,十六岁入仕,二十岁已经官拜副将,战功卓著显赫一时。
可就是在他人生的巅峰时刻,他却自甘隐退,被招赘做了阳羡公主的驸马。
因为国法不容,历来驸马都只能被授予虚职。
荣显扬这个人也算是个传奇,褚浔阳对他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对她的生平也还是知道一些。
这世上男子,有几个人是全无野心,可以随手抛开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功业,从此隐没在一个女子的光环之下来生活的?
可是荣显扬做到了!
而且还是在他混的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刻。
想来那时候他一定是深爱阳羡公主的,而且是很爱很爱!
否则,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了。
可是最后
他们成亲也不过四载,阳羡公主就已经香消玉殒,从此天人两隔。
这样的故事,太沉重,伸手拦住延陵君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喃喃道:“你父亲他一定很爱很爱你母亲的吧!”
延陵君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他才拉开褚浔阳的手臂,直视她的眼睛正色道:“芯宝,生在帝王家,是我母亲的无奈,而没能护她的周全却是我父亲心里存留了一世的伤口。可是我这一生,不想经历同样的遗憾。就算你说我自私也好,除非你永远都完好无损的在我身边,否则我没有我父亲那样的隐忍和理智,我真的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或者死,或者送别人去死!
无论是哪一种,都将注定了会代价惨重。
当你把一个人存放于心里,完全融入了血液里,再要抽离出去的时候,或许就只能以山海颠覆来埋葬了这一切才能完全的解脱。
说话间,他的眼中有激烈的情感涌动,澎湃的近乎要将人吞噬掉一般。
褚浔阳倾身去吻他的眼睑,将他眼中充斥的情感驱散,一边语气朦胧的轻声道:“我又没有怎么样,做什么要说的这样严重,总之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保重自己,不再叫你操心了,好不好?”
她这般温顺体贴的语气到像是在哄孩子。
延陵君自喉间轻轻的叹息一声,身子往后让了让,重新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手指描摹,划过她五官的轮廓,“我宁肯一直替你操心,也不想你背着我私底下再去做什么。”
他太了解她,就算如今他在她心里也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也不能完全取代她父亲兄长的地位。
很多事的事,最后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这件事,褚浔阳也不否认。
可是这样的话题再继续下去只怕又要没完没了。
为了逃避他的视线,褚浔阳就微垂了眼睛,目光不经意的微微一瞥,这才想起来对方之前正在泡药浴,这会儿一丝不挂,她的眼睛一扫,恰是瞧见他胸前两点朱红。
心里觉得新奇,褚浔阳便就好奇的弹出食指是试着戳了戳。
延陵君始料未及她会突然来这一手,一口气上不来,顶在胸口,紧跟着就有剧烈的咳嗽起来。
褚浔阳见状,心里顿时一慌,赶忙给他抚着胸口顺气。
男子的身上的肌肉紧实,触手的感觉滑腻又富有弹性,虽然不是什么猥琐的举动,可问题就出在延陵君此时没穿衣服,胸口被她的手心揉搓着,想要不想歪了都难,尴尬之余忙是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开。
“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来!”勉强压制住咳嗽声,延陵君沉声命令道。
他竭力的保持镇定,面色却是不自在的涨红。
褚浔阳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咳的太厉害的缘故,想了想就要爬起来。
她这一起身,两人马上就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之前褚浔阳是被延陵君从旁边的池子里抱过来的,直接就坐在了他腿上,那边的池子里满满当当的漂浮了许多草药叶子,这一池却是清可见底的清水。
一直有褚浔阳在上面挡着视线的时候两人都没在意,这么一来,有人就像是突然被扒了遮羞布一样,往下看了一眼,两人齐齐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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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你不行,就换我来!
第079章 你不行,就换我来!
延陵君的面色一僵,赶忙抬手捂住她的眼睛,顺势一拉,又将她拢入怀中抱住。
褚浔阳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画面骤然被一片夜色取代,她脑子里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没有完全回神。
延陵君的面色涨红,这会儿却是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他的衣物之前都扔在了那边的池子一侧,完全够不到,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褚浔阳再要起身,少不得又得暴露。
可两个人也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抱着泡在水里吧?
这边他正兀自纠结的厉害,褚浔阳也就跟着缓慢的回过神来,直接往他怀里一扑,就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兀自笑的欢畅,肩膀耸动,浑身打颤。
延陵君的一张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灰,揽在她后腰的右手有些恼羞成怒的狠狠发力往怀里一压。
褚浔阳痛呼一声,被勒的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疼!”她猛地止住笑声,自他肩窝里抬头,一张小脸整个儿皱了起来,不悦的去推他的肩膀。
延陵君瞧见她这副表情,心里才觉得稍稍平衡了一点儿。
但终究也是被嘲笑的很有些意难平,目光从她被水汽蒸的微微有些发红的脸上掠过,紧跟着就是眸子一闪,透出些许狡黠的精光来。
他绕在她腰际的手指一勾,直接车扯住了她的腰带。
褚浔阳的身子一晃,紧跟着又是茫然一怔,骤然抬头,就对上他笑意晕染的眸子。
延陵君的手指一勾,就将她的腰带剥离,远远的甩开,落在了池子中间。
两人在池子里泡了半天,这会让褚浔阳身上的衣物早就全部湿透了。
夏日里本来穿的衣服就不多,轻薄的两层衣料紧紧贴在身上,将她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暴露无遗。
这会儿腰带剥离,衣物也还是紧密的贴在身上,半点也遮掩不住。
之前两人一直在谈正事,无暇他顾,这会儿注意力被转移到了这里也就不可避免的遐思不断。
延陵君的目光落在她胸口。
褚浔阳的眉头就跟着一皱,不过她向来强势,不肯轻易服软,这会儿出于下意识的反应
反而是挑衅一般,直接胸膛一挺,狠狠的瞪了延陵君一眼。
延陵君本来的确是浮想联翩,被她这么一打岔,反而完全收势不住,直接扑哧一声直接把脸靠在她胸前闷笑了起来
这个丫头不仅仅与众不同,更是推陈出新,花招不断。
褚浔阳被他一撞,感觉到他呼吸里的热度透过衣物烙印在皮肤上的感觉,蓦的一下就红了脸。
她抬手去推开了他,满面怒容。
延陵君唇角噙着的笑意完全掩饰不住,却是故意逗她,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一边妖娆笑道:“你自己送上来的,我以为你就是为了让我靠的!”
褚浔阳从来就知道和他逞口舌之快没有好下场,气鼓鼓的瞪着他,片刻之后却是脑中灵光一闪,扭头就要起身,“你自己泡着吧,我要走了,回头让你师公撞见,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我的不是了。”
延陵君自然知道她是存心使坏,手臂一勾,又将她圈了回来。
褚浔阳一屁股又坐回他腿上。
他的手指便是轻巧的自她腮边一层,凑过唇去,在她腮边浅啄了一下,语气暧昧的轻声笑道:“既然机会得当,要不我们今天就赶巧把该做的都一起做了?”
他口鼻之间呼出的气体略带了几分灼热,喷薄在耳后,褚浔阳的脸上都跟着烧成了一片,还不及反应,就已经感觉他从她腮边划过的手指已经就势向下,探入她外衫的领子里,并且游蛇一般轻巧的再向下,擦过胸口,最后一勾一扯,就将她一侧肋下的衣带挑开了一根。
褚浔阳的身子一阵紧绷,下意识的想要去拍他的手。
然则延陵君却是早有准备,压在她腰际的另一只手一抬,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同时,他的唇贴过去,堵住了她的唇瓣。
褚浔阳一时难以分心两用,不由的慌了手脚。
他含了她的唇瓣在口,细细品尝,又刻意的不时以齿关轻碾,分散她的注意力。
唇瓣上被他啃噬的丝丝麻麻的疼,褚浔阳的头皮也跟着一阵一阵的发麻。
倒不是怎样的紧张和不甘愿,就是这会儿她的心中还有迟疑
延陵君具体的身体状况延陵老头儿那些人都不肯跟她说,她是真的不确定他现在到底怎样。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通,她的心思就明显飘的远了。
延陵君自是有所察觉,心里不怎么痛快,不过这会儿他自己本身也是打了别的主意,所以也就没打断她。
一边逗着她分散她的注意力,手下动作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挑开她的衣带,然后手臂一卷一翻,将她的外衫整个儿剥了下来。
衣物抽离,卷起一大片的水花飞天而起。
褚浔阳的思绪被骤然打断,立刻就回过神来。
她身上衣服本来就只穿了两层,外衫一除,就只剩下里面轻薄的素白里衣,再被温泉水润湿了,里面鹅黄色抹胸上面苏绣的牡丹图都清晰的呈现出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环胸,满脸的戒备。
延陵君见状,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他又倾身过去,鼻尖贴着他的鼻尖,还是语气轻缓且暧昧的低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哪怕是心里没觉得不高兴,他的这个问题,褚浔阳也是无从回答的。
褚浔阳只是皱着眉头不吭声。
延陵君等了片刻,没等到她回音,便就顺理成章的耸耸肩,怅惘一叹道:“那便就先算了吧!”
说话间,两手往她腰间一卡,就将褚浔阳从腿上抱了下去。
之前被他剥下来的褚浔阳的那件外衫此刻就漂浮在水面上,将水下风光隔离在视线之外。
褚浔阳的目光扫过他脸上怯意的笑,顿如醍醐灌顶
合着这人是想要借布遮羞,却没好意思直接和她开口,所以拐弯抹角调戏了她半天,为的
就是剥了她的一件衣服来用?
想明白了这一点,褚浔阳的心口顿时就堵了一口闷气。
那边延陵君却是怡然自得,一副毫不心虚的模样。
发觉自己被他戏耍了,褚浔阳顿时就是一怒。
延陵君却是不曾在意她,只扯了那件外衫就要往身上围。
褚浔阳歪着脖子看着他脸上怡然自得的笑,忽而便是唇角一勾,毫无征兆的闪电出手,一把夺了他手里衣物,抬臂一甩远远的扔了,带起大片的水花飞溅。
延陵君始料未及,手上一空,还在吃愣的时候,褚浔阳已经就势往前一扑,将他按在了那水池边上。
虽然那池子边上的岩石都被打磨的光滑了,但骤然撞上去也是很疼的。
延陵君闷哼一声,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抬头,却对上少女狡黠闪烁的眸子。
“不是说要把当做的都一起做了吗?那还穿衣服做什么?”褚浔阳挑眉,话音刚落,也完全不等延陵君的反应,直接就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唇。
延陵君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死死的按在下面。
褚浔阳这也是动了以暴制暴的心思了,完全不管不顾,对着他又啃又咬。
技巧完全谈不上,但只就她这份热情奔放的做派就叫人完全的难以招架。
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
哪怕明知道她是恶意的报复,延陵君终也还是难以克制,只迟疑了片刻,就抬手揽住了她,齿关开启,接受她的入侵。
褚浔阳是存了心的要找回场子,处处都要占着主动。
延陵君有心想要让着她,可她是刻意的折腾,到了后面他也就难以自持完全的招架不住。
褚浔阳伏在他身上,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
待到最后,这一个吻收势打住的时候,延陵君的面色早就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