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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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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褚浔阳撇撇嘴,却是不以为然,“真要说起来,你和陛下之间都不过各取所需罢了,犯得着打着替他手刃凶手的旗号这样不依不饶吗?”

褚琪炎一怔,眉头紧紧的皱着,不可思议道:“你想让我息事宁人,了结此事?”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褚浔阳漫不经心的挑眉,“横竖你本来也就在不遗余力的追凶,只说是李大总管不肯就范,死于御林军的围剿之下,世间再无此人,这事儿自然而然的也就可以跟着翻页了。这——也不是很难吧?”

皇帝已死,李瑞祥又担着大罪名,他想要再重返朝堂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人,以前在皇帝身边的时候,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人人巴结。

可是现在——

不客气的说,就是废人一个了。

可是偏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褚浔阳竟还是不惜一切,大费周章的试图保他?

明明无利可图,还极有可能要惹上大麻烦的——

褚浔阳怎么肯吃这样的亏?

褚琪炎满心防备,却因为郑氏在褚浔阳手上而跟着受制。

他的脸色铁青,只咬牙看着褚浔阳,迟迟不肯表态。

褚浔阳今天是没心思和他耗下去,只道:“如何?这件事,你虽摸不到什么好处,却也不至于有损失,难道还真要我将李大总管送去三司会审的公堂之上再做计较吗?你可要想清楚了!”

褚浔阳一门心思的要保李瑞祥,就算之前李瑞祥不是受的东宫支配,但是这会儿也十成十是要连成一气了。

一旦要把李瑞祥送到三司会审的公堂上,毫无疑问,李瑞祥不招认则以,否则——

被拉下水的也只能是他褚琪炎。

褚琪炎死咬着牙关,腮边肌肉也隐隐带了几分抽搐。

可是在这件事上,褚浔阳本来就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这件事已经闹大了,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心中权衡再三,褚琪炎冷声的开口道:“你把我母妃还回来,我只能答应你,天亮之前我不会亲自插手此事,至于到底能不能救了李瑞祥逃出生天,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褚浔阳回头看了眼马车里不省人事的郑氏,却是摇头,“我是小人之心,所以抱歉,南河王妃暂时不能还给你。”

“你——”褚琪炎怒极,不由的打马往前迎上来。

褚浔阳这里是她一个人,她对褚琪炎也毫不畏惧。

褚琪炎本来还为了她这狂妄的姿态心里生恼,这会儿脑中灵光一闪,也就明白了过来——

她身边跟着一个阴魂不散的延陵君,只怕是郑氏昏迷一事上头还大有蹊跷,这个丫头会这样的有恃无恐也就解释的通了。

思及此处,褚琪炎就又收住了缰绳。

褚浔阳微微一笑,反手将车门合上,着手调转马头的时候方又回头看过来一眼道:“记住你方才答应我的话,别插手,天亮之后,我自会送南河王妃平安归来。”

夜色之下,这少女粲然一笑间眉目生辉。

褚琪炎看着她这笑脸,心中却越发是被压抑的厉害,用力的攥着手里金丝缠线的马鞭,生生将马鞭给攥的变了形。

“世子,真的任由浔阳郡主把王妃带走吗?”眼见着褚浔阳就要驾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终于有侍卫忍不住上前,试着道:“李瑞祥如今已经是过街老鼠,凡是和他纠缠在一起的,都等同于自寻死路,世子——”

李瑞祥谋杀了皇帝!

这是要诛九族的,可偏偏就是在这个风尖浪口上面的时机,褚浔阳还百无禁忌的去设计救他?

别人做这事儿也还罢了,可是褚浔阳——

她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褚琪炎的面容冷肃,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侍卫就又说道:“趁着太子殿下不在朝中,这可是个扳倒东宫的大好机会!”

不想褚琪炎非但不领情,反而目色森寒的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侍卫被骇住,立刻噤声。

彼时褚浔阳早已经走的不见踪影了。

褚琪炎又往夜色中看了一眼,就调转马头,往身后的岔路口的方向走去。

迎面李林刚好策马从宫里出来,见到这里的气氛诡异,先拱手和褚琪炎打过招呼,见到对方浑身上下都透着森森寒意,也不敢多问,就只好落在后边去问了随行的侍卫。

待到听闻南河王妃被褚浔阳大胆劫持了之后,李林也是始料未及,倒抽一口气。

几个侍卫也都觉得憋屈,就将自己的想法又和他说了,临了儿压低了声音道:“头儿,康郡王如今行事的手段越发老练霸道了起来,这个机会,的确难得,世子他为什么——”

李林忧心忡忡的盯着前面褚琪炎的背影,只觉得胆战心惊,有口难言——

褚琪炎为什么会这样?整垮了东宫,就等于是毁了褚浔阳。

说到底——

世子这还是舍不得吗?

褚琪炎的为人杀伐决断,原不是这样的。

但是这件事却是个禁忌,谁都不敢言明。

李林心中权衡许久,斟酌好了用词,方才打马追上了褚琪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世子,恕属下多言,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有太子的身份在上面压着,就算笼络了其它的罪名出来,想要一举扳倒他们也不容易,可是弑君就等同于是谋逆,只要拿住了这个把柄,您就占了绝对的主动权,哪怕太子殿下远在千里之外,可以辟谣,但是康郡王绝对是在劫难逃的。”

“你说褚琪枫么?”褚琪炎只就静默不语的听着,直至最后方才似笑非笑的飘过来一眼。

李林一愣,有点没能看明白他这神情。

褚琪炎却是突然反问,“他做了什么吗?”

“李瑞祥——”李林脱口道,可是话到一半才是恍然大悟,看着褚琪炎眼中深刻嘲讽的情绪,嘴唇动了动,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只是口鼻之间不住的在抽着凉气。

褚琪炎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着前面的路,冷然道:“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忘了吗?陛下出事之前是正在发生什么事?比起李瑞祥来,淳于兰幽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她那图谋不轨的罪名才是实打实的,何况——陛下之前就已经怀疑到了浔阳身世上了。你当那个丫头是什么人?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要保李瑞祥的,她会蠢到去给褚琪枫找麻烦吗?真逼急了,一不做二不休,横竖她有足够的理由来担待此事,届时也不过就是逼着褚琪枫表明立场,划一条界线出来罢了。太子还是太子,东宫还是东宫,少了一个褚浔阳罢了,有什么妨碍相干的?”

这样的事,褚浔阳不是做不出来。

李林听的胆战心惊,但嘴上还是本能的不肯承认,道:“弑君之罪,浔阳郡主就是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随便尝试的吧?这样的罪名,担待下来就是灭门之祸,一旦东宫和她之间划清了界限,她就全无退路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一定会抓住东宫这根救命稻草不放的。何况——康郡王和她的兄妹感情亲厚——”

褚琪枫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冲动少年,即使他和褚浔阳之间的兄妹感情再如何深厚,也哪怕他永远都不会主动放弃褚浔阳,可是——

在这之前,他也首先都要自保。

只有保住了东宫和他自己,后面才会有转机。

李林自己说着,就已经是无法自圆其说的欲言又止。

褚琪炎闻言,就又嘲讽的笑了笑。

他仰天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神情语气之间,几多嘲讽,几多落寞,摇头道:“其实你错了,现如今,那丫头的退路早就不是安排在东宫了。”

李林怔愣了一瞬,不明所以。

褚琪炎笑了笑,却是不再多言。

虽然东宫未必就会放弃她,但是现如今,褚浔阳最后的退路,却已然是和东宫无关了。

她的人虽然是在这里,但是退路和将来却是早就落在了千里之外的南华。

如果不是有着这一重保障,以那个丫头明察秋毫,凡事不肯吃亏的性子,她会这样的任性?有恃无恐的来和自己叫板?

她这分明就是拿捏准了,他褚琪炎根本就拿她无可奈何。

就算事情闹开了,闹大了,闹到无法收拾,也闹到了她在西越朝中全无立锥之地,她也立刻就可以潇洒的转身,和延陵君一道回南华。

而朝中这边,保留了东宫的实力,就算南华的皇室会对她有所不满,有褚易安父子给她做后盾,也没人敢于多言。

这个丫头,总是机关算尽,敢于往穷途末路的方向走,不在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风险。

褚琪炎不再说话,李林却是越想越着急,眼见着前面就是宫门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道:“世子,您真的就这样撒手不管,要放了李瑞祥走吗?浔阳郡主可不是个善茬儿,现在咱们两家又都处在互不相容的局面之下,万一她要将李瑞祥逃脱这顶大帽子扣到您的头上来,那也不无可能吧!”

褚琪炎听了这话,也只是目不斜视的继续打马前行,一面凉凉道:“陛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陛下,让褚琪枫去好了!”

李林的眼睛一亮,脸上浮现一抹喜色,赶忙道:“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两人进了宫,褚琪炎去了皇帝的灵堂,而李林则是直奔后宫。

他去的时候不多,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是不大好。

褚琪炎微微提了口气,“怎么?”

“没见到康郡王,听说东宫出了点家务事,十万火急,他赶着回去处理了。”李林道,神情语气之间都不无遗憾道:“不过御林军那边已经带人赶过去了,只是如果要对上的人是浔阳郡主的话,恐怕他们也未必能够成事,世子真的不准备过去看看吗?”

褚琪枫回了东宫?这么巧?该不会又是褚浔阳的安排吧?

褚琪炎不置可否,抬头看了看天色,摇头道:“我既然答应她天亮之前不会出面干涉,也总是要守信的,且等着吧!”

李林还想要说什么,他却没让对方再开口,直接将对方挥退。

且不说各处城门守卫怎样,只就冲着城外围困虎威大营——

李瑞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城去,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果换做别人,这个当口,肯定是会选择将李瑞祥在城里藏一阵等到风声过去的,可褚浔阳却非要迎难而上?

到底有什么理由,叫她非要这样做不可的?

褚琪炎百思不解,就怎么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李林只去了不一会儿,就又匆匆折返,将他从人群里叫了出去。

“又出什么事了?”褚琪炎道,语气颇为不耐。

“是淳于兰幽!”李林道,满面的凝重之色,“蒋六已经在密道里找到她了,并且把她的尸体带了回来,这会儿康郡王不在,所以就请您过去处理!”

“尸体?”褚琪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难以置信的脱口道:“她死了?”

就算她的身份见不得人或是图谋不轨,可她到底也是褚琪枫的生母。

他一直以为以褚琪枫为人,在这件事上至少也是要回避的。

却是不曾想对方竟会这样的决绝。

事情是蒋六做的,他不算罔顾人伦,但却真真的是大义灭亲了。

自此——

再没有人能拿他的出身来做文章了。

皇家之事,便是这样,别人家株连九族的大罪,身为皇家的人,却是能够享有特权的。

褚琪炎的心里气闷的厉害,脚下步子却是飞快的往前走。

彼时方氏的尸首已经被罗腾带人验过了。

前段时间,罗国公在中秋国宴上受伤之后就一直把门休养,世子罗腾就被皇帝提了上来,暂时顶替了他的部分差事。

“已经验明正身,正是方侧妃无疑。”罗腾道,很有些唏嘘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她受了很重的内伤,体内依稀还有中毒的迹象,最终的死因是被人一剑封喉,割裂了喉管。”

褚琪炎冷着脸看了眼那女人惨白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了蒋六。

“属下等人奉命搜查宫中密道,在里面一处隐蔽的石室里找到她的,实在无法生擒,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蒋六不等他问就已经主动回道,停顿片刻,又再拱手一礼道:“这里还是劳烦世子善后吧,此事——属下得要马上回去禀报我家郡王爷一声。”

褚琪炎也无话可说,只能墨雪。

蒋六施了一礼,躬身退下。

褚琪炎若有所思的盯着方氏,久久不语,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罗腾皱眉走上前来,道:“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的妾室和康郡王的生母,就算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是为了当朝储君的颜面,也必须要到此为止了。”

以方氏的罪行,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说是斩首示众都是轻的,但是这样一来,侮辱的却是褚易安和褚琪枫两人了,所以此事也就只能作罢了。

“先抬下去吧,回头等琪枫来了,叫他自行处理。”褚琪炎道,冷然的一挥手。

马上就有侍卫过来,将尸体用白绫裹着抬了下去。

褚琪炎的脸色极为难看,罗腾略有所感,却是直接忽略不提,只就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李林道:“之前李侍卫来寻世子,说是疑似有人在宫外发现了李瑞祥的踪迹,那会儿世子不在,我另外先差其他人去看了。”

若不是有特殊情况发生,李林一般都是寸步不离跟着褚琪炎的。

之前他过来的时候,罗腾就很有些意外,这时候问了,多少是带了那么几分试探之意。

“你想说什么?”褚琪炎自是感觉到了,回头,冲他冷然的一勾唇角。

罗腾看着他冷峻的一张面孔,刚要说话,就见对面的小径上一名侍卫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见过世子!”

“何事?”褚琪炎居高临下的斜睨他一眼。

“属下等人奉命出宫搜索李大总管的下落,却在西大街那边遇到他和东宫的人对上了。”那侍卫回道,抬手抹了把汗,“那里的场面正乱,好像是李大总管挟持了什么人质在手,世子是不是过去看看?”

李瑞祥拿了人质?难道是——

褚琪炎的思绪飞速一转,不想却是旁边的罗腾抢先一步上前,问道:“怎么会跟东宫的人对上的?是东宫的什么人?”

“属下也不清楚!”那侍卫回道。

和李瑞祥有关的事,绝对都是褚浔阳在一手操纵。

褚琪炎再由不得多想,一撩袍角就疾步往宫门的方向奔去。

罗腾略一思忖,也快步跟上。

这边两人点了一队千人的御林军随行,直奔西大街,去了却扑了个空,只听留守在那里的御林军传信,说是李瑞祥挟持了南河王妃,众人不敢和他硬碰硬,这会儿他已经是往西城门去了。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又追往西城门。

这回去时,到时赶的及时,李瑞祥还不曾出城,追踪而至的御林军和守城的士兵一起将一辆马车团团围住。

那马车的车门大开,李瑞祥倚靠在一侧的车厢壁上。

车厢里面外倒着昏迷不醒的南河王妃。

李瑞祥手中一把匕首,半掩在袖子底下,尖端却是抵在一个替他驾车的丫鬟的腰眼处。

那丫鬟,褚琪炎看第一眼就只觉得眼熟,反应了一下才不由暗暗提了口气——

竟是失踪了大半年的青萝。

“怎么回事?”褚琪炎一边打马往人群前面挤去,一边问道。

“属下等人也不是十分清楚,就之前在大街上看到这辆马车,听到驾车的女子和人争执,拦下来就发现车厢里头是这么个局面。”旁边马上有人回道:“他劫持了南河王妃,那个驾车的丫鬟——据说是浔阳郡主的人,郡主已经来了。”

南河王妃郑氏是人质,再用一个青萝,给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褚浔阳引到现场来调控局面,省的她贸然出现会显得突兀。

这个丫头——

当真是机关算尽,半点破绽也不留的。

褚琪炎策马挤到人群的最里面,就见褚浔阳正冷着脸和李瑞祥对峙,道:“你软禁本宫的婢女数月,本宫姑且不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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