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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500章

小说: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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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陵君从车上下来,就先径自走到风启的面前道:“今天这里的事,你怎么说?”

风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却落在远处,盯着风邑等人离开的方向,笃定的开口,“十二皇叔口中所谓掌握住的有关荣世子的把柄,其实——是阳羡皇姑吧?”

这世上,唯一能叫荣显扬妥协的就只有风清茉和延陵君两个人了。

如果不是事关风清茉,方才都明明已经占着上风了,他怎么可能受风邑的威胁,就那么放了那一双父子离开。

风启这人的眼睛实在是太毒了一点儿。

延陵君心里还惦记着荣显扬的伤势,也没耐性和他周旋,直接就是冷冷说道:“那好吧,如你所愿,我不再窥探或是逼问你的隐私,这件事——你也就当不知道吧!”

这个人,在觊觎他的妻子。

虽然他的表现十分的风度克制,但也足够叫人窝火的了。

延陵君这会儿是越看风启就越是觉得他不顺眼。

风启的面上虽然不显,但大抵也是相看两厌了,一边转身朝繁昌公主等着他的地方走过去,一边道:“是安王以皇祖母的性命作威胁,又毒计重伤了荣世子,所以才借机脱困的。本王要赶着回宫向父皇禀报此事,并且张罗为皇祖母治丧,先行一步,就不和诸位一道了。”

他说话的语气几位冷淡,再就头也没回。

繁昌公主等了许久,见他过来,就赶紧迎上来两步,小声道:“皇兄!”

“走吧,我们回宫!”风启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车,被御林军护卫,带着太后的遗体匆匆回宫去了。

延陵君负手而立,冷着脸目送。

褚浔阳从他身后走过来,狐疑道:“这位二殿下的举止的确十分奇怪,你也怀疑他吗?”

“哦!”延陵君回过神来,转身抓住她的手指握了握道:“他的确是有点儿高深莫测的感觉,但是就目前的种种来看,他对咱们,总算是没有敌意的,总之以后多注意他一些就是。”

“好!”褚浔阳点头,转而脸上神色就转为忧虑,“父亲的伤势是不是不容乐观,我们也别耽搁了,赶紧回去吧!留下几个人来等着官府过来善后就好。”

“嗯!”延陵君吐出一口气,牵着他的手往自家的马队方向走去,一面对桔红道:“苏卿水帮忙带了父亲的钦差仪仗去截杀十二舅舅的援兵,目前具体的情况如何还不清楚,你先不要跟着回去了,去他那边看看!”

“是!”桔红应了,咬着嘴唇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咬牙开口道:“主子——映紫她——”

毕竟是十多年一起长大的姐妹,映紫的背叛,对另外和几个丫头而言都是不小的冲击。

延陵君的步子一顿。

褚浔阳也才想起了这茬儿,就皱了眉头朝苍白无力跌坐在不远处的映紫看去。

因为毒药将伤口的皮肉腐蚀,她颈部的那一点擦伤已经变得相当严重,虽然她也试图用身上带着的金疮药止血,但哪怕是延陵君调配出来的金疮药都没有任何的作用,此时她那伤口已经覆盖了半边脖子,用双手捂住,鲜血也还不住的从指缝里往外溢出来。

延陵君的目光异过去,映紫的身体就瑟缩着一抖,心虚的垂下眼睛,小声道:“是奴婢自作自受,念在主仆多年的情分上,请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说着,就无限凄凉的苦笑了一声。

“处理了吧!”延陵君对她的事情,却是十分冷漠的,竟然没有因为她的背叛而有任何的反应,只就撂下话来,便继续举步往前走去。

桔红咬牙捡起地上的一把剑。

映紫却是难以置信的猛地抬头,目光追随延陵君的背影,大声道:“主子!奴婢追随您整整十五年,哪怕是这一刻有错,可否请您——亲手赐我这一个结局?”

她说着悲切,然后就强撑着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追过去,扑倒在了延陵君的身后,去拽他的袍角。

延陵君这人做事从来干脆,很少愿意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被她拦住了,就不悦的皱了下眉头,顺手接了桔红手中长剑。

映紫见到自己最后的请求得逞,便就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来,闭了眼,等着安心受死。

延陵君也懒得计较,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挥剑就要往她的颈边拉下,最后关头,褚浔阳却是突然上前一步,凉凉道:“君玉,其实你是早就发现这个丫头不对劲了吧?”

她顺手夺了延陵君手里的剑,屈指在那剑身上叩击了两下。

映紫被那清脆的回音震的心肝乱颤,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神色惊惶的猛然抬头朝延陵君看去。

延陵君冷着脸,不置可否。

褚浔阳就又微笑说道:“安王是怎么轻易发现父亲的秘密,并且握在手中留作威胁他的把柄的?映紫,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整个镇国公府之内,一个是延陵君的院子,一个是荣显扬的住所,都被各自的心腹守卫严实,如是铜墙铁壁一般。

如果风邑是早就知道那件事了,也大可以不必等到今天才拿出来威胁荣显扬。

足见——

他也是最近才拿到消息的。

过去二十年他都没能从荣显扬手里挖出来的秘密,怎么就突然成了呢?

想也知道,在这里面,映紫的功劳不想。

映紫的神情突然无比慌乱了起来——

她原来以为只凭她挟持褚浔阳的事情,延陵君的心里虽然不痛快,但应该就只会觉得她是一念之差,而未必就会打从心底里厌弃她,可是——

如果延陵君是早就知道了她存有异心的话——

“主子——”映紫的声音颤抖,突然就慌了。

“最近半年,你几次三番巧借我的名义摸进父亲的住处,真当我都不知道吗?”延陵君道。

他的语气很冷很静。

但映紫的心里却有一种被人打入了万丈冰川一样的感觉,从头到脚,一片的冰凉。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男子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表情,舌尖上面打了半天的旋儿,才勉强稍微冷静下来,试探道:“主子你——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还——为什么——为什么——”

延陵君是个眼里不容沙的人,更何况还是涉及到荣显扬和阳羡公主的大秘密,既然明知道她在窥伺,他为什么不阻止?

诚然,映紫虽然自己对延陵君心生爱慕,但却十分清楚,对方那时候没有马上动她,并不可能是因为什么私人感情的原因在里面,所以——

她对此,一点期待也没有,甚至是有些畏惧的。

这个男人的手段她太清楚,他既然放纵自己,肯定就是在算计某种更为可怕的事情。

映紫突然就不敢再想下去。

然后果然就听延陵君语气冷淡的说道:“因为我也想知道父亲一直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从荣显扬凡事对他这个儿子都讳莫如深的表现上来看,延陵君其实是早就感觉到,他是有事情在刻意回避瞒着自己的。

甚至于——

还有他落在烈焰谷外面的那颗珠子,他掩饰私底下和延陵寿见面的事实。

只不过因为对方是他的父亲,延陵君要守着做人儿子的本分,不好自己亲自出手追查,所以在察觉映紫异动的时候,他选择了顺水推舟。

“原来如此!”映紫颓然跌坐在地上,突然就讽刺笑了,那笑声十分的诡异,但是笑着笑着,就又变成凄厉的嚎哭,口中愤恨不已的捶着地面道:“如果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该去想什么退路和后路,原来我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那我之前就应该直接杀了定国公主的啊!我真是蠢,蠢透了!哈哈!”

她兀自笑的癫狂,声音狠厉。

哪怕是对她的背叛,延陵君都从没当回事,也懒得和她计较,但是听她说出这种话来,眼中瞬时就凝满杀意,伸手就要去捞褚浔阳手里的长剑。

“不需要你动手!”不想褚浔阳却是退后一步,避开了。

映紫的狂笑声戛然而止,愕然不已的抬头看向了她。

褚浔阳垂眸看一眼手中长剑,才又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你亲自动手,反而是成全了她!”

为情癫狂的女人的想法,有时候恰是男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

映紫明知道无路可走,还要说出那些狠话来,无非是要刺激着延陵君亲手给她一个结局。

可是——

她褚浔阳就是这般小气,就是不要成全这个女人最后的妄念。

“你——”映紫的心思被拆穿,脸上表情出现了瞬间的窘迫,越发愤恨的盯着她姣好的容颜,恨不能直接扑过去,抓烂她这张脸。

“本来,你也是不值得本宫来亲自动手的,可是本宫得要你知道,觊觎了我的东西,会是个什么下场。虽然准确说来,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但是这个结局,本宫也还是纡尊降贵,亲手送你了!”褚浔阳笑道,轻轻的反手一拉,锋利的剑尖就从映紫溃烂流血的颈边划开一道很深的伤口。

映紫浑身僵直,眼镜姑且还瞪的圆圆的,身体却像是一块毫无生气的朽木一样,缓缓,缓缓地歪在了地上。

“去吧!下辈子,记住别再犯到本宫的面前来!我的手段,你受不起!”褚浔阳随手将长剑一扔,扭头就走。

桔红这一刻都嫌恶的移开了视线,不愿意再多看那女人一眼。

原来她们都以为映紫只是一念之差,虽然死有余辜,但心里也总归是惦记着和她之间的姐妹情谊,替她觉得惋惜遗憾,可是这一刻——

对于这样的背叛者,当真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

同情她?

那太不值得了。

*

风邑父子沿着官道策马狂奔了一阵,在前面遇到的第二个路口就弃了官道,从偏僻的小路取捷径,拐进了深山里的另外一条路。

太后死了,崇明帝那里这会儿必定是一片混乱,而荣显扬,也不可能再派人来追击他们,所以他们这一路走的倒也放心。

后面不断有断后的探子三不五时的传来讯息,确定已经彻底甩开了追兵之后,父子两个的行进速度也适当减缓了些许。

“父王你还好吗?后面没有追兵尾随,要不要先停下来重新处理下伤口?”那孩子长短不一的连着吐了好几口气,最后一口,才像是把心里郁结已久的浊气都吐了出来。

“不必了,我没什么事,这里到底也是京城衙门的辖区范围,先别掉以轻心。我的伤,不打紧,等晚上投宿的时候再行处理就行!”风邑说道,紧跟着又回头对后面跟着的随从道:“其他人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是被什么人缠住了吗?”

“这个——”他随从迟疑了一下,却是直接看向了风邑身边的那个孩子。

“哦!”那孩子听风邑问起,这才一拍脑门道:“我给忘了!那些人本来都是我带着来的,可是半路突然遇到荣显扬的钦差卫队埋伏狙杀,我瞧着领头的那个玄衫小子不像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就扔下他们在那里周旋,先带了一些人超近路赶过去接应父王的。不过事实证明,还好我没留在后面和他硬碰硬啊。”

他说话的语气,总是带着几分自傲的语气,但又莫名的不叫人觉得反感,说着就冲风邑眨眨眼道:“不过那个小子是谁?居然把我们部落里最精锐的一批勇士限制的死死的?”

“你说他穿玄衫呢?年纪是跟君玉差不多吧?”风邑道,见那孩子点头,心中便是了然,“应该是苏卿水了,那人是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我们的人会被他牵制,倒也不丢人的!”

那孩子听了,只是撇撇嘴,不置可否。

“不过——之前你那一刀,怎么会失了准头呢?”风邑突然淡淡的开口问道:“我不是一直都教导你,对敌人不可以存有仁慈之心吗?”

那孩子镇定自若的策马走在他旁边,明明只有七岁,却表现的十分沉稳冷静。

他弯起唇角,轻轻的笑了笑,“母亲也常常告诉我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而且——”

荣显扬若不是伸手接了他,也就不会遭遇暗算。

只从这一点上来看——

就算是敌人,那人也都不算太坏,值得他手下留情了。

只是么——

敌人就敌人,那人还险些杀了他的父王,他刺他的那一刀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和手软,而至于荣显扬最后到底是生是死——

就全凭运气了。

那孩子的话,最终也没有亲口说明白。

风邑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

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有主见,若说他这一生还有什么值得感恩和骄傲的事情,那便是这个孩子了,看着他从出生到成长,没一点的改变,都能逐渐打散他人生中无处不在的阴霾。

那孩子没有解释,风邑也就没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那孩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调侃着开口道:“不过父王,我那位表哥娶的媳妇儿那么凶巴巴的,看那样子,怕是以后少不得要找咱们的麻烦了吧?”

他的年纪小,这样调侃起人来,就叫人忍俊不禁。

“呵——”风邑忍不住的笑了笑,视线落在远处,目光就逐渐沉淀,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那个丫头难缠的很,都说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此后穷尽一生,咱们的部落和南华的朝廷之间,恐怕都要永无宁日了。”

褚浔阳对他,本来就已经恨入骨髓,今天再加上荣显扬的一笔——

以那丫头护短的性子,只怕更不会善罢甘休了。

今天他们被迫放他走,但是可想而知,随后是一定会把这笔账都和长城部落的战场上。

“这样好像也不赖,依旧有朝廷和荣家互相牵制,他们双方对我们也要适当的手下留情啊!”那孩子倒是不太在意的模样,顿了一下,他突然正色看向了风邑,确认道:“这样一来,父王今后便不会再回这边了吧?”

“嗯!”风邑点头,眼中有种如释重负一般的情绪明亮闪过,再次看向了那个孩子道:“你母亲知道你出来了?”

“她自是不肯的,我跟他说我要进山几天去打猎,不过她就是装傻而已,肯定早就猜到了!”那孩子撇撇嘴,顿了一下,眸子忽而狡黠一闪,收住马缰,凑近了风邑道:“父王真的决定不要亲手去把那个人做掉吗?”

那个人——

风邑面上表情略一凝固,随后就冷笑出声,“既然荣显扬还没死,那人——就当是我给他留下的最后的一份礼物吧,如果是由我出手做掉了他,反而是成全了荣显扬和君玉。”

那孩子闻言,就露出一种早知如此的表情,嘿嘿一笑,眸子黑亮,这才有了点儿他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顽皮模样道:“我想父王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在赶到这里之前,我已经名命人把他派来诘问宫变之事的信使杀了,并且将人头打包,委托城外的驿站给他送过去了。”

那个人?那个人呵——

他一定是到现在都不肯死心的,那么就留他下来,搅得整个南华朝廷都不得安生吧。

至于他——

以后山高水远,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好。

*

荣显扬的马车走的不是很快,所以延陵君和褚浔阳虽然延迟了一会儿,也还是在半路就策马追上了车队,亲自护卫着马车回镇国公府。

这会儿得空,延陵君才面有愧色的对褚浔阳道:“芯宝,映紫的事——”

其实他一直都信得过荣显扬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当时派映紫前去帮忙,就只是为了将这个包藏祸心的丫头给支开,本以为风邑应该会让映紫出面,里应外合再去找荣显扬的麻烦,没曾想,却被对方杀了一个回马枪。

“没干系,反正安王本来就不可能真的将我怎样!”褚浔阳倒是不以为意,想了想,还是忧心忡忡的看向了马车道:“父亲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吗?”

“嗯!”延陵君并不瞒她,“心脉受损,而且还是这样严重的利器刺伤——”

他的话到一半,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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