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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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都还好好的,一切无恙,公子大可放心。公子最好期待他们并无动作,亦像过去那般反对你复辟前朝,否则……”
“否则如何?杀了他们,令他们生不如死?只怕你家王爷未必会有这个胆子。”
南宫御淡声说道,眼底一片云淡风轻:
“想当初,你们天颂朝是如何夺下的这大好天下,自该心知肚明。论不择手段狠戾残忍,我们南朝自是甘拜下风。不过自古兵家相争,自然是成者王侯败者哦寇贼。然而有一件事,却是你们永远改变不了的,那便是你们的开朝皇帝可是曾经拜倒在我朝君王足下,为他擦去龙靴上的尘土的……”
“你给我住嘴!信不信我一针刺哑了你!”
桑孺彻底被激怒,自一旁的矮几上凑出一支灸针,而后冲他狠声道。
“看来你是想动用私刑?桑大夫,在下可是记得你没有这个资格的。”
南宫御缓声笑道,眼中轻蔑荡漾开。
“你不必即将于我,我本就没有这个权利,更何况我是要救活你,那样不是与我初衷背道而驰……”
桑孺说着,但是越说呼吸越加清浅,眼前越是头晕目眩。突然,他看向自己的手指,而后神色大骇,指着那南宫御叫道:
“你在那针上……”
“是啊,趁着你转身净手之,不过你放心,这只是助安眠的药粉,一炷香之后你便会醒来。”
南宫御挣扎着坐起身来,而后看着目眩神迷的桑孺,嘴角笑意径自绽放: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桑大夫,劳苦了这美么久,也该是时候歇一歇了。”
话语刚落,桑孺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南宫御将目光从他身上飘过,而后对着门外道:
“别偷听了,听不真切的,有什么话进来说不好吗?”
话语落下,掷地有声。很快,外面便响起一阵响动。紧接着,门扉吱呀一声便开了,一抹沧桑身影迅速进来,而后走到室内,与南宫御遥遥相望。
“这位老人家,有何贵干?”
南宫御率先开口,礼遇有加,面容之间清润温然,看不出丝毫情绪浮动。
“贵干谈不上,我乃谦王府上一老奴,所以公子无需这般客气。”
魏嬷嬷冲南宫御行礼,脸上虽也是波澜不惊,但显然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
“哦,原来如此。难怪本公子见您如此眼熟,原来是王府之人。”
南宫御点头道,不以为意,笑容淡淡。
“老身并非一直是王府之人。老身先前的身份,是先皇后的陪嫁侍女,服侍先皇后,皇后待我有姐妹之情,更是恩重如山。三十年前那次南朝之行,老身也有幸跟随先皇后而来。公子聪慧,老身说到此处,也就无需再赘言了。”
魏嬷嬷说道,眼底幽幽深冷,整个人都散逸出与平时毫不相同的锋利之气。令那南宫御笑容凝滞,再也无法怡然自得。
“你是……”
南宫御狠狠看向她,所有情绪呼啸而来,令他看起来好似恶鬼一般。从前那般前朝往事涌入他之脑海,令他一直想要摆脱却挥之不去的记忆开始倾身而出,不留余地。
“是,三十年前那场往事,老身估计已经是唯一亲历之人。公子,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老奴说吗?”
第八百五十二章 并非解除寒毒,要的是康健
“呵呵,本公子发现你们真是有趣,不仅王爷喜爱打趣,就连做奴才的也喜欢玩笑。据本公子所知,您所说的那些旧事皆在本公子出世之前,本公子连涉及都未曾涉及,敢问又有何话可”
南宫御缓声说道,狰狞的面容渐渐恢复如常,宛若不见底的深潭经过一番风浪,但终究会回归寂静,最终深不见底。
只见他抬起头,面容重新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意,令他又变成了刚刚那个谦谦君子的好模样,举止得体,和缓如风。
“你,你!若不是因为三十年前那番过往,你又如何会如此为难王爷?始终暗算于他,延误他恢复康健的机会!”
魏嬷嬷看着他那副嘴脸,登时却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迈到床榻前,指着他厉声道:
“为何你们三兄妹中,晰公子和三小姐对王爷没有敌意,只有你这位南宫二公子,始终心怀敌意,处事歹毒!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三十年前那场过往?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做了,为何不认!你简直……”
“本公子本就不是什么明人,同样,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这位婶婶,你只有一柱香的话语时间,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劝你好生使用。”
南宫御将身子倚靠在床栏上,而后支撑着自个的背脊,视线虽投向魏嬷嬷,但是期间光线散漫,极不经心。
魏嬷嬷见他如此,又免不了一顿气。因为眼前之人之景,像极了这三十年间屡屡侵扰她梦境的场景,可恶却又可恨,肮脏而又龌龊,却又无从阻止,令人尝受无能为力之苦。
“好,既然时间紧迫,那老身也就不兜圈子了。”
苦痛虽令人难以自抑,却也能使得人清醒。魏嬷嬷并非不谙世事之人,渐渐平静了下来,而后说出了自己此番而来的目的:
“老身希望公子,可以放王爷一马,让他的身子可以康健如初。”
“自然,本公子会令王爷解除寒毒的。”
南宫御听罢,而后笑着应允,毫不犹豫。
“公子明明知道老身要的不是解除寒毒这几个字!纵然解毒之后身子会与现在有天壤之别,但也是离康健有遥遥路程,不过老身相信若是公子肯抛弃外念,专心为王爷医治,相信王爷必定会康复无虞。公子技术天下无双,若是能心思纯明,定能得妙手回春这号。”
“外念?这位婶婶说话好生奇怪,本公子救治王爷,一心一意,哪里会有什么外念侵扰。这一点,您未免多虑,还是省一省吧。”
南宫御淡淡说道,不痛不痒,满口都是令人气愤不迭的语气,令那魏嬷嬷又一次濒临火冒三丈的边缘,呼吸再次粗重不已:
“老身明白您的意思,您也无需这般敷衍老身。照着老身的脾气,本不会与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说上一句话,但是事关王爷的性命,事关老身对先皇后的嘱托,事关……你我皆已知晓的因果循环,您当真不准备顾念一下吗?毕竟,王爷他……”
“呃,头好昏……”
就在这时,一声虚荣的呼喊自地面上传来。本来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桑孺微微挣扎了一下,竭力去睁开眼眸,但却并不成功。
“您还要继续向下说吗?”
南宫御好整以暇地看着突然惊慌失措的魏嬷嬷,而后询问道,眼神如炬。
“你!”
魏嬷嬷狠狠瞪向他,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她此刻站在这里,于理于情皆是不合,只怕若是被人发现定会起疑,到时候定然就是麻烦重重了。
“老身还会再来的!”
想到这,魏嬷嬷放下一句狠话,而后迅速迈步至门边,拉开门扉便迅速离开。
南宫御看着魏嬷嬷离开的身影,面色间所有的温润笑意尽数消失,眼底沉色暗无天日。
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番行事,注定阻力重重,看来他应该适当调整一下自己的筹划了。
姬墨谦,你当真幸福嗬。竟然连一个奴才都敢为你如此出头,真是令人欣羡不已。这世间的一切好事都被你占尽了,如今,也该是背负些坏事,历练一番的时候了。
不过这老奴也真是杞人忧天,为何会担心他在他的身子上使诈呢?那是他五年前的招数,现在若是再用,连他自己都要嫌弃他自己了。
如今的谦王今非昔比,手上有了很多珍宝之物。他自然要治好他,让他百岁无虞,这样的话,他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他手里但夺去那些倾世珍宝,让他也好好尝受尝受那番叫天天不应的诛心之苦。
不然他若是死了,就算他得到了,又有何意义?唯有看他难受,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刚刚有谁来过这吗?为何我觉得有人刚刚在这里说话?有谁来过这了吗?”
桑孺揉着太阳穴从地上起身,神思仍然有些恍惚,显然还没从药性之中醒过神来。
“桑大夫应该是幻觉了,估计是药效还未散去,所以才会如此。”
南宫御微微缓了缓神思,而后重新换了一副表情,对那桑孺轻轻说道。
“药效?”
桑孺睁开眼眸,脑中记忆骤然投射到他的眼前,令他眉目骤然皱起,怒不可遏。只见他低吼一声,而后快步冲到床榻边,将南宫御的衣襟提起,怒目圆瞪,掷地有声:
“南宫御,你居然算计我!”
“难道不能算计吗?”
南宫眨了眨眼,眼中神色格外无辜,仿若一切与他毫无关联:
“如此气急败坏,会让我以为你是技不如人才会如此,那般可就有损桑大夫的好形象了。”
“南,宫,御!”
桑孺眼中含火,手中力道不禁加重,令南宫御那衣襟柔皱不堪。南宫御与他对视,而后对他说道,但是嘴角的笑容却缓缓消失:
“桑大夫,本公子并不喜欢别人弄皱我的衣裳,请你自重。不然……”
他微微挑眉,垂在一旁的手骤然握住桑孺的手腕,动作狠戾迅捷,令桑孺始料未及。
第八百五十三章 正厅集齐众人,唇枪舌战
“你!你……”
桑孺心中大骇,想要挣脱却已是来不及。腕间疼痛加剧,一股子骨头断裂的声响微微而起,令他呼吸不禁急促,眉头间扬起不祥之色。
南宫御看着他眼底的错愕,眼底残忍遍布,猩红一片。睚眦必报从来都是他的行事作风,既然暂时无法找那谦王爷算账,那先拿他的手下开开刀也未尝不可。
思绪进行到这里,他将掌间蕴满了力气,眼中不禁扬起一抹寒光。
对不住了,桑大夫,若要怪便去怪你的主子吧。
“咣当!”
就在这关键时刻,门扉被猛力推开。而后,一行黑衣暗卫夺门而入,为首的一个暗卫见状立即挥出一道掌风,南宫御立即闪躲,却也失去了对桑孺的钳制。后面两个也倾身而上,将桑孺接住,而后领进了他们的辖制范围里。
“这阵仗,让本公子好生诧异啊。”
由于膝盖伤势所限,南宫御失去了对桑孺的控制之后,便跌坐在床上。只见他从容地收拾起自己的动作以及表情,而后望向床前的黑压压一片,随即问道。
“公子不必自谦,王爷说,以公子的本事,我等根本不是对手。但是自古以来,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还顶得过一个诸葛亮,所以人多势众下我们才能‘请’得起公子。”
为首的暗卫说道,而后对一旁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立即会意,架起他的手臂,而后将他扛了起来。
“王爷有请公子,到正厅商量要事。所以,我们也就得罪了。”
那暗卫说道,而后径自示意所有提高警惕,与此同时却又不敢有一丝马虎。
“无妨无妨,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诸位兄弟了。”
南宫御听罢,索性连挣扎都不再挣扎,身子不禁放松,一丝气力都不肯再使,令那两个暗卫无形中皱了皱眉头,而后手掌间加了力道。
“公子客套。”
为首的暗卫迅速应对,而后打了个极短的手势。一众人立即启程,脚程极快。很快就都出了这屋子之内。
*****
正厅之内,茶香四溢,袅袅袭人。
姬墨谦携素珍在主位端坐其间,静静看着人员的渐渐流动。客位之上,南宫晰和南宫雨鸢皆巴巴望着门外,虽然皆不动声色,但眼中焦急不已。
他们已经困在这南府之内一个上午了,眼下照这趋势,只怕这困境还要继续下去。如今,这谦王突然间将他们召至前厅,说有要事要提,实在令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眼下他们对这些却也是不费心思的。因为比起这些,他们更担心的是南宫御的安危。他们刚刚听说王爷寒症而发,而他们这好兄弟竟然关了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入,和挟持无疑,真真是闯了大祸!
可是眼下王爷端坐主位,安然无恙,而南宫御却姗姗来迟,只怕定是为此付出了代价。
想到这,南宫晰已经沉不住气,转头看向姬墨谦,正准备开口询问,门口便想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众黑衣暗卫便径自而出。
南宫御也被抬了进来,神色却是悠闲安详,似是享受不已。
“小御,你这是怎么了?”
“二哥!”
南宫兄妹失声大叫,而后快速扑了过去。南宫御猛然抬头,看向将他团团围住的兄长和小妹,立即推开暗卫,而后对他们展开笑意,声音之中倒也愉快:
“大哥,三妹,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开心得不得了呢。你们莫要大惊小怪啊。”
“都被抬进来了,还说无事,可是伤了哪里?你这膝盖怎么了?”
南宫晰狠狠瞪了她一眼,视线不禁投向他衣襟上的血迹,再然后便看出了他膝盖处的不灵便,眼睛里顿时扬起焦急之色,伸手便要去触碰。
结果手还没有伸过去,便被南宫御拦住,令那南宫晰动弹不得。
“大哥,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如此这般,不太合礼数哦。”
南宫御对他笑道,而后就此一推搡,令那南宫晰不偏不倚正好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我的确是膝盖受了些伤,不过已经处理过,现已无碍,大哥莫要担心了。”
他说道,而后又伸手去拽南宫雨鸢,将她也拉近了原先的位置之中。
“御公子可折腾好了?若是好了,赶紧入座,以免伤到膝盖才是。”
就在这时,门外闪入一抹红影,清丽的声音刺入所有人的耳膜。只见凤清尘大步而入,随机选了个座位便倚靠其中,眼波微转,似笑非笑间带着一抹挑衅。
“哟,看来这人来得可真是齐啊,而且如此场景却在本公子意料之外,也是稀奇。本公子以为王爷会将我们三兄妹关进小黑屋里好生发落一番呢。”
南宫御对凤清尘的挑衅并未理会,只是抬眸看向主位上一言不发的姬墨谦,声音不大不小,却令人听得清晰不已。
“呵呵,御公子当真是想象力丰富,所谓发落,必要有个由头才是,公子多虑了。”
素珍说道,眼角也漫出一抹笑意,犹如沐浴春风一般。
结果这一笑,却令某人不乐意了,本来无波的眼眸骤然寒光四射,在那南宫御身上来回逡巡,若是刀刃只怕这南宫御早已血肉横飞了。
“娘子如此说令在下实在愧疚。所以,在下要向娘子请罪。”
南宫御恍若未见到谦王那要人命的神色一般,径自对着素珍深深作了一揖,而后朗声说道,倒也有股坦荡荡的漂亮:
“今日伤及娘子之事,是在下罪过。如今伤了膝盖,实在是在下罪有应得。在下在此向娘子赔罪,娘子想要何索赔,尽管提就是,南宫御必定竭力做到,绝无二话,哪怕是在下这个人,娘子若要,拿去便是,南宫绝无二话!”
“你!你竟然出手伤了娘子?”
南宫晰猛然而起,指着他道,言语间又惊又怒。
“是,大哥。不然我为何会这般,你以为我是那种轻易低头的人吗?”
南宫御说道,镇定从容,话语铿锵。令南宫晰指着他的手震颤不已,身子也被气得发抖。
第八百五十四章 争风吃醋,各显神通(上)
主位上,握在茶几旁的手戾气横声,杯盏之上裂纹均现,大有破裂之势。
素珍暗自叹息了一口气,心中对那可怜的茶盏抱有同情之心,那可是南疆最为通透的南玉打造而成的,做工精细别致,据说还有保温之功效,令那里面的香茗可以一直保持新鲜的清新之气,不会因为时间的搁置而有分毫差别。
可是如今这好好的物什,却要被这位崇尚暴力的男子给糟蹋了,想来实在可惜。
“我说,你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过和个茶盏过不去。”
素珍低声问道,而后瞅着他,呼吸间尽是无奈。
“并非茶盏,只是我眼下不想血染此处罢了。”
姬墨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