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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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他心生胆怯。
不过,他绝不后悔!这个男人害得他的娘亲躺在榻上不省人事,他怎能不给他一些颜色瞧瞧!咬了就咬了,这个男人就该咬,狠狠地咬!
“哦?是么?那本王亦是拭目以待。”
姬墨谦眼中涌起一抹邪肆的神色,而后将禁锢在乐天身上的力道更为加剧。乐天大吃一惊,而后剧烈挣扎,但是这一次依旧无济于事。他大喘一口粗气,而后狠狠瞪向姬墨谦,声音甚是尖利:
“快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娘亲!你休要拦我!”
“你已经看到了,不是吗?珍儿她此刻不宜多加碰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想看你娘亲彻底没救吗?”
姬墨谦觉得他太闹腾,当即便将他拎了起来,而后和他四目相对,话语亦是震动人心,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彻底没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娘亲她怎么会没救,你骗人,骗人!……”
乐天的眼眶再次变得红彤彤,话语亦是瓮声瓮气的,眼泪夺眶而出。站在对面的凌氏此时已经在芳嫂等人简单的叙述下了解了眼前的大概,看到姬墨谦拎起乐天,当即便开口制止,神色之间忐忑不已:
“王爷!有话好说,乐天他还是个孩子,你莫要狠心对他!珍儿的情况老身已经大致明白。老身可以认为,自个的这个闺女儿已经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活死人,只怕断气死去亦在不远的将来,王爷,老身说得可对?”
凌氏说到此处,情绪已经分外激动。但是一双眼眸却毫无顾忌地看向那姬墨谦,而后等着他的回应。
“活死人,那是什么?”
乐天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词汇,当即便开口问道,一脸懵然诚挚。姬墨谦眼神掠过一道暗光,而后将他的身子放了下来。紧紧桎梏住他,不让他触碰素珍分毫,生怕出现任何变数和意外。
“您说得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珍儿如今的状况便可以以此来概括。但是本王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情况成为最终的定论。珍儿因为本王才遭受如此境遇,本王总要为她讨回公道才算不辜负她的一番情义。”
姬墨谦说道,眼神之间微微闪烁,喉头亦是微微发紧。凌氏看着他平淡面容之下偶然透露而出的伤心欲绝,眼前不由一恍惚,竟连丝毫话语都说不出口。
“你想要做什么!乐天帮你便是!每次乐天受欺负时,娘亲总是为我排忧解难。如今,我也该为娘亲做些什么才是!”
乐天大声道,心中念头笃定,眼神之中愤怒乍现,一抹同过往完全迥异的光色顿时便在他那大大的眼睛之中一掠而过。姬墨谦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之间涌起些许波动,而后对着那凌氏说道,话语之间波澜不惊:
“乐天都如此说了,不知您意下如何?说实话,若不是心中存有不甘心,觉得太过便宜那些伤害珍儿的人,只怕您此刻见到本王的样子,便与珍儿相差无几。
不过本王亦是不会强人所难,毕竟您和乐天都是珍儿最为在乎的亲人,而珍儿是本王的妻子,他的亲人便是本王的亲人。在她心中,令您们生活安康和乐乃是关键至极。
所以若是您无法配合,便接受本王的安排。珍儿未做到的,本王都会替他完成,所以您自可放心,不必有后顾之忧。”
“王爷的意思太高深,老身一副残躯,真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凌氏苦笑道,而后亦步亦趋上前,在寒玉床之前停下。眼眸依旧凝着那毫无声息的女子,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坠落而下。
“进宫面圣,为珍儿讨回公道,这样的事情您是定然可以做的。”
话锋一转,姬墨谦猛然开口,眉眼之间一派煞气凛然。
第1669章 储君之位,凤相的崭露头角(上)
皇宫之中,秦正殿内,阴鸷昏沉的气氛充斥在富丽堂皇之中,空气之间尽是压抑,令人几近窒息。
皇位之上,辕帝冷冷看着朝中的三位肱骨砥柱,他心腹之中的心腹,神色之间压抑着暴戾之色,但距离崩溃爆发已经为时不远。
“三位爱卿平素足智多谋,为朕分忧解劳。想必如今这副局面亦是可以有解决的方法,朕愿闻其详。”
“皇上,谦王此番班师回朝,凯旋而胜,本来是喜事一件。殊不知却因为一个乡野村妇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不惜将整个朝堂闹得人仰马翻,令后宫之中也饱受惊吓,如此恶行,绝不能姑息。还望皇上下旨,狠狠罚上一番,令所有人都彻底明白冒犯天威的下场!”
三人之中的右首,掌管大理寺的尹沐正率先开口,言语之间多有激进之色,与嫉恶如仇的大理寺甚是相符。旁边的凤相和云相皆侧目看他,嘴角不由涌起一抹啼笑皆非。
“爱卿说得有理。”
辕帝坐在高位上,将下首三人的眼神交流全都看在眼中。而后将他将视线投在那尹大人身上,话语之间不动声色,清晰有力:
“尹大人不如朕下旨令你主审谦王,细数他诸多罪过,不知爱卿意下如何?爱卿主掌大理寺,此事也是你分内之事,不是吗?”
“皇上,微臣,微臣……微臣斗胆问一句,此事不是京城府尹的分内之事吗?大理寺,似乎在其后行事吧,皇上息怒!……”
尹沐正登时便傻在原地,而后讷讷开口道,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境地。以往他亦是如此附和,如此奉承,但是皇上从来没有对他行质疑之色,同时对他屡屡赞扬,令他的官场之路顺风顺水。
可是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马屁拍得不到位,所以才会引发如此效应,那他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现下谁不知道谦王乃是岩浆滚滚的火山,爆发频频毫无规律。现在所有人对他避之不及,生怕燃及自己。纵然他看这个嚣张跋扈的王爷甚是不惯,但也仅限于私底下与之较较劲,如此公开对峙,他全然不行啊!
“尹爱卿对谦王不满已久,现下落井下石亦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你竟然想拿朕做筏子。如此胆大妄为,朕真是难以容你了,来人!”
辕帝眼中涌起猩红之色,而后拍案而起,御案上的所有物什被尽数扫落在地,在殿内响彻开来。禁卫很快便鱼贯而入,而后将吓得跌倒在地的尹大人拖了出去,刺耳的惊叫声以及脚步声此起彼伏,但是很快便销声匿迹,令四周重新坠入冷寂之中。
“可恶,可恨!朕定不会放过你!”
辕帝气喘吁吁地跌落回龙椅之上,话语之间依旧阴狠,但却是意味不明。殿门重新阖上,凤相见状,于是拱手行礼,而后开口道:
“皇上息怒,以老臣看来,现下最重要的并非谦王,而是皇上的储君,该如何安置。”
第1670章 储君之位,凤相的崭露头角(中)
“凤相此话何意?朕召你们前来,乃是讨论如何处置谦王的问题,怎么又扯到太子之位上了?”
辕帝调整好呼吸,而后重新坐回龙椅之上,冷冷注视着下首的二人,眼眸之间已经不再充斥着戾气,但却变得幽深冰冷,且深不见底,反而显得更加危险。
“谦王向来胆大妄为,自从皇上您登基以来,便是如此。如今又有了由头,自然便更加变本加厉,不过这一切亦是在皇上的意料之中,想必皇上胸中自有主张,微臣等人只要听命行事便可以了。
但是如今,轩太子被罢朝,暮雪公主亦是因为一场大火香消玉殒,朝堂上下因此而人心惶惶。而梦后亦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儿而暗中勾结朝中大员,倒戈之相甚是严重。
梦后娘娘固然蕙质兰心,可母仪天下,但是这身后的定天势力亦是不可小觑。只怕她若是得偿所愿,这朝堂就该被定天一族所掌控了。那么……”
凤相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而后垂眉敛目,等候着辕帝的话语。以辕帝之智,不难猜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而这份顾虑,不仅是他所担忧的,而且还是辕帝此下最为担忧的,不然他也不会叫来他们商议此事。
说起来,他不得不对此番辕帝的所作所为心生微词。从荣升那梦女为后,到威逼那凌素珍,桩桩件件都差强人意,甚至令人都不由觉得皇上是否被那些所谓的鬼神附着在身,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令人无可奈何的举动。
凤相经历两朝风雨,可以说算是辕帝长大的,对于这位皇帝的心性亦是再了解不过。比起先皇,甚至谦王,当今圣上的气度甚至疑心都胜于前两者,令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亦是苦不堪言。
任何会威胁他这把龙椅的事情,哪怕细小微弱,他都会重视至极,甚至会做到草木皆兵的地步。所以凤相很明白,如今这时候,也该是为自己以及凤家寻求一条出路的时候了。
同时,也为自己那个大逆不道的孽子求一条生路。
思绪进行到这里,凤相的神情顿时划过一道难忍的愤怒,面容闪现短暂的扭曲之色。
“凤相真不愧是朕的授业恩师,敢问凤相,有何高见?”
辕帝的眼神微光闪烁,本来不甚平稳的心绪亦是在此平复了下来。只见他将手握在龙椅把手之上的宝石之上,而后反复摩挲,嘴角亦是扬起一抹弧度,看向凤相的神色亦是充斥着幽然深邃。
“臣恳请皇上,将轩太子重新复位,继续位处东宫,一切如旧。至于谦王那边,还望皇上高人有高量,暂且不与其计较。
据老臣所知,谦王极其疼爱轩太子,若是令轩太子前去做说客,并且摆出利弊关系,势必会令谦王心生顾虑,到时候,一切自可水到渠成。”
风相说道,一边说一边查探着辕帝的反应。见辕帝表情之间毫无破绽,心中不由失望,已经见惯风浪的心却是忐忑不已。
第1671章 储君之位,凤相的崭露头角(下)
伴君如伴虎,心思难琢磨。这样一句在戏本里时常出现的台词,用来描绘凤相的心绪起伏,亦是再恰当不过。未曾经历的人,权当这样的一句话是一句台本,但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期间的煎熬以及困顿。
凤相自年轻时入仕为官,跨越两朝更替,自认已经在其上游刃有余。但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
“丞相的意思是,让轩儿前去和谦王大谈利害关系?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儿,如何能说服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子,只怕过了一趟谦王府,他那颗脑袋说不定就被他的谦王叔给洗刷了一遍,整个人彻底颠覆。
凤相如此话语,未免令朕认为,您已经同凤清尘一样,效忠于谦王而非朕了。”
辕帝沉声开口,眼中狰狞乍现,令凤相当即便冷汗直流,当即便跪在地上,而后磕头请求辕帝息怒,而后急急说道:
“皇上,老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还望皇上明察。的确,凤家出了那样一个逆子,牵累了整个凤家,亦让老夫无颜面对您。但老臣已有将他逐出家门之意,并且准备将他从家谱上除名。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凤家一直承蒙皇恩恩典,才得以延续至今日,为了皇上亦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哪怕凤家因此后继无人,老臣亦是绝无二话。望皇上可明白老臣的苦心……”
凤相说到此处,不由有些悲从中来。丝丝晶莹顿时在眼眶之中打转,而后便是老泪纵横。
要知道,在他这一代的凤府,除却清尘一个男丁,其余的皆是女子。这偌大的家业如今悬在半空,根本无人处置,每每想起他便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除去清尘同谦王过从甚密,甚至与皇上作对这一条,清尘无疑是继承家业的极好人选。
所以一直以来,哪怕他们父子之间闹得再僵,关系再岌岌可危,他都不曾真正想与之断绝关联。毕竟失去这样一个继承人,对他乃至于整个凤府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然而如今,他却觉得必须要做个了断了,不然整个凤家亦是要因为他的关系而毁于一旦。
以辕帝的行事做派,势必要令他做出抉择。与其让他张口,倒不如他先发制人,不仅能捞到一个好态度,说不定还可以将事情的方向拉到利于自己的方向,从而令一切不至于走至绝境。
“好端端的,丞相怎么还落泪了?快快请起!不然朕这心里真就过意不去了!”
辕帝蹙起眉头,视线之间终有些许不忍。说起来,凤相多年来的忠心耿耿他心中亦是有数的,不然也不会多年来一直与他商榷要事。
如今他的处境不甚乐观,所以像凤相这般的能人他是必须要留在身边的,不然一旦情势急转直下,他的身边亦是要有人出谋划策的。所以还是恩威并施,刚柔并济方为上策。
“皇上可相信老臣了?皇上英名盖世,能为皇上的臣子,实在是老臣三世修来的福气!谢皇上恩典!”
凤相扬起泪痕遍布的面容,而后仰头看向高台之上的男子,神色之间亦是一派诚惶诚恐。只见他缓缓起身,沧桑的身子略显飘浮虚弱,以至于起身的过程显得缓慢至极,显得单薄而可怜。
如此情形正好戳入辕帝的心窝,令他看向凤相的目光不由柔和了不少。说起来,这凤相已经是风烛残年,家中除却凤清尘一个男嗣之外别无他人可继承这相府的偌大基业。
所谓后继无人的苦楚亦是格外胶着人的心智,只怕这凤相就是死去亦是难以瞑目。
“皇上且放心,老臣绝没有欺君罔上之意,待回府之后立即便将除名之事办得妥妥当当,而后面呈皇上以让您过目。老臣已然垂暮,就算是这凤府后继无人也不能令这偌大的家业葬送在那个逆子的手里,所以必定和他划清界限,以表忠心。”
凤相站直身子,而后颤巍巍地用衣袖抹了抹脸上肆意的泪痕,话语之间亦是夹杂着无尽的坚定,令人根本无法质疑。
“罢了罢了,你的忠心朕已经知晓,所以此事稍后再议,书归正传为好。云相,自进殿以来你一直静默,不知你对凤相的提议有何见解?”
辕帝摆了摆手,随即将目光转移向一旁沉默的云相,一双剑眉不由微微挑起。云相心头微微一惊,从而抬头看向辕帝,眉目之间不由涌起一抹惊悚,口中话语亦是带着淡淡的颤栗:
“回皇上的话……凤相提议甚是高深,臣这等脑筋亦是无法全然领会。但有一点,臣却是赞同,就是不能让那定天一族进驻朝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谦王固然胆大妄为,而且威胁重重,但他对权位之争毫无恋栈,一心一意挂在一个女子身上,所以也就并非是威胁。以臣之见,只要他和梦后不予联合,一切就有转圜余地。”
“云相所言极是,皇上,大局为重!这万里江山才是重中之重啊!”
凤相亦是附和,而后同凤相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话语亦是掷地有声。辕帝神情虽然阴郁,但却对两人的话语不置可否,而后说自己准备考虑一番,让他们先行退下。
两人早就求之不得,当即便行礼作揖,而后快步离开。辕帝注视着那开启又关阖的门,神情一片沉凝。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存续在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令他胸口疼痛欲裂,连同呼吸亦是沉痛起来,连同意识亦是模糊了起来。
恍惚之间,殿门再次推开。一袭月白色的婀娜身影来至他的面前,随即从侧面上至高台,扶住他的身子,幽幽香气顿时沁入他的鼻腔,令他神情不由一震。
“是谁?是谁在此处?”
辕帝疼得大汗淋漓,以至于眼前一派模糊。所以眼前的女子面容他看不太清,不得不开口询问,然而话语还未说出几句,便被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了所有。
第1672章 月渐殇,明目张胆的挟君(上)
“看来御公子这毒下得真是不轻,一旦发作起来竟令皇上连人都认不清了,令臣妾真真有些心疼呢。”
梦后伸手拂去辕帝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正欲将手收回,却被辕帝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