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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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花轿过来了!”
“砰”的一声,木椅瞬间倒下,引得响动之重。幸而这一层之中只有他们这一桌,不然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阿墨,切莫冲动,不然功亏一篑!那南宫御是什么人你应该甚是清楚。”
凤清尘用力压制住姬墨谦的身子,而后在他耳边焦急地说道。姬墨谦死死凝着窗外喜气洋洋的一切,双眸赤红,嘴唇几近咬出血来。
“行了,人都来了。咱们也要行动起来了。暗卫,还不过来拉着你们王爷一把,你们王爷可是最大的变数,照料好他才是正理……”
凤清尘说到这里,而后便感受到一抹嗜血的眸光投向他。他微微一凛,心跳忐忑起伏。就在此时,一袭强大的力量将他弹出去,而后便有一抹黑影掠过他的视线。他当即回应,便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刺入他的耳海,令他的步伐就此凝滞:
“本王说过,不会再出其不意,不必担心。”
言毕,黑衣便消失无踪。凤清尘微微怔忡了一下,而后对着仍旧坐在椅子上萧晟,言语之间涌起一抹讥诮。
“萧公子,咱们走吧,误了吉时也就不好了,不是吗?”
萧晟默然不语,但却缓缓起身。凤清尘笑意更甚,而后便朝前而去,身影消没在那楼梯之间。
*****
南宫府门口,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南宫府的管家扯着脖子大喊着吉时已到,精致绝伦闪射华光的八人大轿便缓缓落下,绣着鸳鸯戏水的红帘就此打开,令在场之人无不瞪大眼睛竭力观瞧,想看看那盖头之下的新娘子究竟是如何芳容。
古时的婚俗,新娘子的脚是不能沾染地面的,到达拜堂的大厅之亦是要跨火盆以赶去晦气。而这一切理应新娘子的兄弟,也就是新郎官的小舅子予以协助。
按照无疆的习俗,这小舅子应当是新娘子过去的。当然,亦有特殊的情况,则让娘家的亲属予以代替。
但是苏凌的娘家却是空无一人,想抓个人来都是难上加难。苏凌也甚是为难,于是也就想出了铺设地毯的主意。
只要她走在其上,便是不算脚踩了地面。而当初南宫御也是同意了的,但如今他却反悔了,非要将她抱进去才可以。引得人群之中欢呼连连,饶是她再见惯了如此场面,却也有些羞怯。
“我说你放我下来不好么?这红毯我也是想走走的,结果全都被你给搞砸了。你这手臂就不累么。”
苏凌攀着他的脖颈,然后在他怀中嗔了几句。南宫御低头看着她娇艳夺目的面容,嘴角不由泛起一抹笑意,映衬得他更是风神如玉,俊逸非凡。
“娘子是担心为夫劳累么?你且放心好了,为夫现在的感觉如坠云中,浑身亦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娘子放心便是。”
“谁怕你累了!我是怕那些把你捧在天上的小姑娘们针对我,今个这大喜的日子,我可是不希望发生什么女人为难女人的事情。”
苏凌说道,当即矢口否认。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在她的身上扩散开来。她不由一惊,整个人即刻从南宫御的怀中滑落而出。
就在她以为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却被一股力道揽住了腰肢,令她的身子无法抑制地朝南宫御而去。
盖头飞起,女子倾世的容颜被明媚的阳光所浸染,引得四周叹为观止。南宫御凝视着苏凌,而后与她呼吸相闻,近在咫尺,话语之间含满蛊惑,宛若美酒令人沉醉:
“娘子觉得,那些危险的存在,为夫会容许吗?这场婚事,为夫望穿秋水,只能喜悦,其他任何都不容存在。”
“你……”
苏凌有些昏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凤清尘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而后将那飘然而落的盖头重新覆盖在她的头上。云竹等人立时便过来搀扶,协助苏凌跨过了火盆。
花厅之前,南宫晰等人早就等候多时。族中最为年长的叔伯坐高堂之上,而后等待着新人的成亲之礼。
“吉时已到,新人入堂!一叩首,拜天地!”
管家扯着嗓子迎入新人,南宫御和苏凌各取一段红绸,在下人的簇拥之下跪拜在地,虔诚行礼之后,便起身。
“二叩首,拜高堂!”
管家亦是扯着嗓子喊道,南宫御和苏凌亦是跪拜在老者面前,引得四周一片叫好。
“三叩首,夫妻……嗷!”
管家正欲呼喊,一口鲜血径自止住了他的话语。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而后便倒落在地。
第2096章 弱点,一个人的深爱(下)
“啊!血!血!”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爆发出尖锐的叫声。死不瞑目的南宫府管家到在血泊之中,令喜庆红艳的氛围顿时染上了冰冷的血腥之气。
“府卫!”
南宫御登时便挡在苏凌面前,嘶声吼叫了一句。话音未落,花厅的各处顿时便出现数十名红衣的男子。很快,人群便被府卫包围起来,径自将恐慌压制到最低。
“阿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晰夫人神色惊慌,话语之间颤抖不迭。南宫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抚慰,而后便对南宫雨鸢使了个眼色,雨鸢立即会意,当即便一个手刀挥到晰夫人的后颈之上,令她的眼前立时陷入了灰暗之中。她身旁的翠儿等人立时将晰夫人带至后面的暗处,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大哥,你当真不随着大嫂一起离开吗?毕竟刀剑无眼啊……”
南宫雨鸢对着南宫晰说道,眼神之间夹杂着浓浓的担忧。南宫晰伸手止住她的言语,言语之间低沉不已,但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安定和抚慰:
“不必管我,且做好你应做的。身为你们的大哥,我总是不能临阵脱逃不是吗?毕竟在我看来,这可是南宫府生死攸关的时候了。”
说罢,他看向那一对红衣璧人,神色之间肃穆起来。
“既已出手,又何必再躲藏?看来无论是本公子的兵士,还是这南宫府的埋伏,皆挡不住你的步伐。实在是令本公子佩服不已。”
南宫御说道,嘴角笑意冰冷,话语犀利不已。在他身后的苏凌紧蹙秀眉,心中一片忐忑。而就在此时,一个冰寒刺骨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令她的眸光不由看向声源的方向。
“南宫御,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一身黑衣的姬墨谦径自从暗处走出来,周身散发出的肃杀气息与整个大堂格格不入,在场之人无不被他周身散逸而出的气息所震慑,四周的气氛顿时如坠冰窟。
“王爷怎会小看于人?说起来,王爷此番是来参加在下和拙荆的婚礼吗?既是如此,还望王爷略等片刻,喜宴稍后才会开始。”
南宫御淡笑以对,拱手作揖。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记疯狂的掌力瞬间朝他而来。他面容一凛,而后带着苏凌险险躲过,不然此刻他必定横尸在场。
“你找死!”
姬墨谦厉声吼道,神色之间满是弑杀之情。南宫御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鲜血,而后对着姬墨谦笑道,声音不大,却刺人心扉:
“王爷说得没错,本公子就是找死。可是王爷当真能让本公子死吗?既然做不到,也就无需再说了,不然亦是徒劳无功,毫无意义。”
姬墨谦眼神暗沉,周身的气息又冷了稍许。南宫御嘴角笑意更深,但是胸口间的疼痛却令他苦不堪言。但就在这时,一双素白莹润的手拉着他的衣袖,而后便有一袭纤细的红影跃到他面前。
“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小女子的夫君不会言语,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既是贺喜而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苏凌摘下盖头,而后对姬墨谦弯身行礼,眼眸粲然,唇红齿白。
第2097章 相认,却不相识(上)
“阿凌……”
南宫御蹙眉以对,伸手便要将她拉回来。但却被苏凌以眼神制止,令他稍后再语。只见她看向不远处的黑衣男子,笑容清浅,声音清越:
“公子为何不言?难道是嫌弃小女子人微言轻,不屑而语?若是如此倒也无妨,那小女子开口言语便是。
方才,小女子已经为夫君的言行致歉了。公子来者是客,理应给予客人应有的礼数。但公子的来意若是其他,甚至与生死相关,还请公子谨慎才是。所谓寡不敌众,势单力薄。整个无疆城尽归我夫君之下,就算你本事滔天,只怕也是困窘重重。既是如此,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话语说罢,苏凌便来至南宫御身旁,与他十指相扣。南宫御眼神微愕,而后看向她,但是见她明艳的面容之上散逸而出的光芒,一颗忐忑的心逐渐陷入安宁之中。
苏凌注视着他,唇间不由扬起一抹笑意。其实她的这番话,更多意义上是说给南宫御。这个男子来者不善,只怕今个会掀起一番血雨腥风。虽然阿御未曾开口,但他满是汗湿的手掌却足以说明他内心的不平静。
作为他舍命守护的存在,她的抚慰应该甚有效用。至少她要让他明白,他并非一人,就算到最后的生死光头,她亦是会在他身边。
“珍儿,珍儿……”
那十指相扣的双手刺痛了姬墨谦的眼睛。一口腥甜涌入他的喉咙,却被他生生咽下。只见他缓缓向前,眼神之间尽是哀痛,话语喑哑,听起来令人心碎:
“珍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是他人的妻子?你是我姬墨谦的妻子,生生世世,不可更改,毋庸置疑!”
“你……我……啊……”
苏凌神色错愕,正欲说话,但是突如其来的疼痛立即刺入心尖,令她整个人不由弯下腰。南宫御急忙将她拉至身后,一双厉眸狠狠凝向姬墨谦,话语之间凛冽如寒:
“姬墨谦,本公子警告你,莫要再靠近半步,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的珍儿已经离世,眼前的女子名唤苏凌,是我南宫御明媒正娶的妻子。如若你敢辱没她,本公子就算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南宫御,你有何本事不放过本王?你身旁的女子就是本王的王妃,今个你将她归还本王,本王留你一个全尸,否则……”
话语未落,身后的案台火烛全数掀翻在地,碎裂的声响震耳欲聋,令在场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气。南宫御看着一脸沉郁的男子,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语调微微浮起,话语低低而出:
“你的王妃?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据本公子所知,阿凌与你口中的王妃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啊。在场之人皆是见过素珍娘子的,若阿凌真的如你所说,那你为何现在才来?
谦王,你痛失王妃的心情本公子可以理解,但若是因此而破坏旁人的幸福,可就有失分寸了。”
第2098章 相认,却不相识(中)
“是否有失分寸,御公子不必言之凿凿。事实胜于雄辩,若是我等没有切实的证据,如何能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那样一切还有何意义?”
就在此时,一番火红的身影径自从外面而来。在他身后,府卫皆倒地不起,就算是站于原地的亦是躬下腰身,面容之间一派苦楚。只见凤清尘来至堂内,眼神之间暗芒流动,嘴角不由浮出冰冷的笑意。
“原来是凤二爷,真真是许久未见。不过二爷的这一番话,本公子实在不明,还望公子指点迷津。不过还请二爷话语精简一些,毕竟拙荆的身子有些不适,本公子要带她去休息一番。”
南宫御径自扶起苏凌,而后将她揽至怀中。苏凌心口宛若针扎一般,浑身力道有些殆尽。南宫御低声安慰了她几句,而后便加紧了怀抱的力度。
而这一切被姬墨谦看在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当即便要出手制止,但才稍稍迈步,便被凤清尘拦阻,动作毋庸置疑。
“休息?御公子是在说笑吧。你怀中的女子的痛楚皆是由你而来,而你从来没有令她有过分毫的安生。猫哭耗子假慈悲,用在你的身上自是再恰当不过。
想必你也一直不明白,为何她会出现如此的情况?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可是依旧无法阻止这一日的到来。在你心里,只怕也是恐惧担忧着明日,害怕这一切终成一场空。想必那司空夫人所说的变数,直到如今你亦是无从得知吧。”
话音未落,一番空灵的琴声径自传入在场之人的耳畔。声色凄婉动人,直入心扉,令人竟是动弹不得。
苏凌的身子发出剧烈的震颤,脑中热血涌动,很多纷繁的记忆片段疯狂地撞击着她的神经,令她骤然惊叫出声,双手用力捂住耳朵,而后便昏厥了过去。
“阿凌,阿凌……是谁,本公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南宫御紧紧环着怀中的女子,柔和温存的眸光含满血色,登时便寻觅琴声的方向,而后便准备冲过去。
然而怀中的女子声息全无,阻碍他的动作。而一袭粉色身影便纵身飞起,手中的金钗立时飞出。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却令那琴声销声匿迹,令空气之中的诡异气氛瞬间刺破。
“招魂一曲,凡尘过往皆涌动。二公子,这曲子您绝不陌生吧。因为这是司空中的秘曲,想必云止公子亦是清楚地很。既已成为新的家主,很多事情也该引起重视。否则故人如梦,夜夜不休,也就不是小事一桩了不是吗?”
古琴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萧晟在暗卫的跟随下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阳光投射在他的面容之上,令他苍白的容色泛起淡淡光泽。在场的宾客们将目光投至他的身上,惊诧蔓延心扉,几乎要将整个心房撑破。
坐在宾客位置上的司空云止神色错愕,登时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南宫御则眼神阴郁,瞪着朝他缓缓走来的萧晟,唇间的话语亦是咬牙切齿:
“萧晟,你竟然还活着……司空云止,这就是你办的好差事……”
“不怪云止公子,是天意至此,令在下命不该绝。不然,二公子您所做的一切只怕也就没有诉诸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机会,将整个无疆城都蒙在鼓里,而且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样的城主,无疆不要也罢!”
萧晟停下脚下步伐,而后将目光投向苏凌,话语之间带着一抹讥诮:
“只怕到现在,你都对苏姑娘的心痛之症束手无策吧?你以为你送给她的玉佩之上带着秘制的蛊毒,便可以阻碍她对于过往的记起,将你们的生死捆绑在一起。但实际上,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那玉佩乃是召唤她前来你身边的重要之物,一旦它发生变化,便意味着你一心想要维系的平衡趋于皲裂之态。这个女子心中最深切渴望的,从来都不是你,所以这一切的发生自是必然之势。
而方才的时辰,古曲的演奏,亦是将夫人所说的变数彻底落地。二公子,既然你将夫人推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那么你必定也不得善终。所以你就好生接受惩罚吧!”
这世上的逆天之术固然力量无穷,但终究是有极限的。一旦得到就有可能失去,而且绝无可能有分毫的侥幸。
司空之家的还魂之术历经百年,自然多加完善。而为了以防万一,每一届家主皆要想出一条措施用以完善,以免出现秘术被他人获取从而令司空之家无法驾驭的情况。
而这一点,无论是神通广大的御公子还是半途篡权的司空云止,亦是毫不知情的。司空夫人生前极擅抚琴,所以便结合了所掌握的秘术精髓,与招魂古曲融会贯通,令这一曲成为了期间最为重要的变数。
而他,作为夫人最重要的心腹,自然便承载了这一变数,从而令那篡位贼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将失去的一切尽数夺回。
更何况如今小姐尚在人世,这一切自是要交还给她,毋庸置疑。
“御公子,我说得并无偏差吧。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们又何至于站在这里?无疆城外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得很,你那属下岚枫已经处于困兽之斗,根本无力抵抗。
若是你对你的城民还有兄妹还有半分的怜悯之心,就将你怀中的女子还回来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