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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孤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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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巍巍的手抖动着,将啤酒一口干下去。透心凉的感觉让自己沉醉其中,神经在短暂的一瞬间的停滞之后开始疯狂的活跃起来。身体的记忆细胞将以往的感受挖掘出来,那种对于酒精和冰冻的强烈需求让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行动就像决堤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终究只是和往日一样的结局,还如此扭捏作甚?

对面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他结束的?那么要好好的感谢他了。

正当陈云疑惑间,大表哥依然端起满满一杯啤酒,向自己点头致意,他没有将酒杯伸过来,只是轻轻一举,点点头之后一饮而尽。

这样的聚会注定要成为这个样子。两个不相干的女人扯八卦和潮流,各怀心事的男人一杯杯的喝着闷酒。四人餐桌,变成了面对面的两两交流。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单薄,悲沧的喝着啤酒……

“最近忙什么?”

“啊?没忙什么,除了上课就是睡觉,有的时候不上课直接睡觉。”

“学什么专业的?”

“工程造价。”

“大概什么个意思?”

陈云有些不明就里,用筷子夹弄着炝炒莴笋,喝着老鹰茶问道。

“就是修房子,修路修桥,给他们的人工和材料算价格的专业。”

“那得是技术活,不好学吧?”

“还好。有些难度,不过一般认真点就容易解决。只要能动,会做,分数倒不重要……”

大表哥开始吸烟。他拿出一包红白相间的香烟,用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次性打火机将烟头点燃,恶狠狠的一般深吸一口,然后和所有男人一样,露出一副全身骨头松散遍了的那种爽快表情。

“你呢?”

大表哥一边抖着烟灰,一边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

“和经济有关的,说起来有些复杂……”

“呵呵,无所谓,都是形式,大学学好了可以当一门手艺,不过这种案例不怎么多。倒是可以当□□好,毕竟有四年时间用来培养。”

“也对!”

两人男人又开始干杯,可这个时候有小伙伴加入了。除了刚刚上桌前象征性的碰杯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四人同时举杯共饮。

四个人,两男两女。全都喝酒的场景,没有想象中那么少,可也绝对不多。

女人不都扭捏着说自己不会喝酒吗?陈云一直很不喜欢这种虚伪和做作。一个喝过酒的人知道,这喝一口酒绝对没问题,除非是极其严重的酒精过敏。可是为何会有人装作自己不喝酒?

很有意思的问题。他看着两个女人豪爽的畅饮此杯的时候,心里的疑惑如同星星之火,瞬间,又极其矛盾的缓慢的,开始燃烧起来,变得有燎原之势。

哼……

一声冷笑从对面传来,至少是他认为有一声冷笑从对面传来。

随后是如同红外线传输般的眼神,将自己内心困惑的解答给传输了过来。

不会喝,就是能力问题,能力是有限制的,大小都无法控制,虽然有些能力是能够增强的,但实际上能增强多少还是不好说,这里还有天资问题在里面;而会喝却不喝,这就是态度问题,态度不端正,问题不好解决,这是个人品问题,就算什么都不会,态度应该要有……

高举起自己的酒杯吧!他这样呐喊着。那遭受着丧妻之痛和背叛之伤的男人啊!你也和我一起吧!那两肋插刀的男人婆啊!你是很美丽的啊!端起酒杯吧!还有那和自己分享着彼此的陪伴,逃避空虚寂寞冷的路上的驴友,高举起你的酒杯吧……

将分不清是没洗干净还是手上的纹路变得模糊起来的酒杯给高高的举起,如同高举着打开困惑指引方向的火炬一般,他千言万语的老半天说不出话。

“干!”

实际上他很清楚,这个答案不是伴随着大表哥的一声冷笑时候通过眼神传递过来的。这片大陆的传统,就是这样,还需要任何理解?这些奇怪又纷繁复杂的习惯和文化特色,让自己在认识它们的过程中时刻充满了自己是不是从外国回来一般的困惑。

俗话说得好,酒足饭饱思□□,当宴席散尽,众人皆醉我也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跳出了一个颇为变态的想法,要是可以四个人一起玩NPP,不是挺有意思的?在电影里看过几次,欧美的,日本的似乎很有意思。而且想要干这事的话,难得疯狂的大学时代中刚好不多不少的家伙们一起喝醉了的这种机会什么的,那当然是最好的。

陈云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考虑过在张静心中的形象。是因为自己对她有那么一些了解之后发现她并没有如同开始那样依旧熊熊燃烧?还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彼此安慰的事实而失望的认为这和爱情越来越挨不着边?总之,最不该破坏自己在女人心中形象的时候却冒出一些让喝得醉醺醺的大家都目瞪口呆的话,真是直白且愚蠢到家了。

四个人歪歪倒倒走在小路上的时候,最后的陈云站住,用手撑着膝盖,将身子弓下去,他没有呕吐的欲望,却有将这一摊混乱给吐出来的强烈冲动。瞬间抬起身子,对着那些早已模糊得看不清的星星,很高声的喊了一句:

“去开房吧!大家!然后痛快的NPP,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的!!!”

“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而且灿烂异常……”

空气流动的声音被一声清耳光给打破了,大表哥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坐倒在马路边上,先是一愣,然后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大笑,那声音怪异,猥亵,而且毫无停止的意思。

而夏欣则被张静的这个动作给吓得目瞪口呆,惊在原地,就连包包滑落在地上都没有注意……

炽热的痛楚和站在眼前的张静一动不动,让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本来应该用手去摸一摸被狠揍的脸颊也因为对面女人那恐怖的眼神而被吓得根本无法动弹。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甚至眼前的光景,耳朵,鼻子,皮肤,关节,肌肉,最后是内脏,心脏,都停止了工作,灵魂被那一耳光给打得东倒西歪,完全回不来。

空气依旧凝滞着,他无法逃避,离开,反击,装作没发生,都是不可能的……

“果然不行啊!我这样的禽兽就只能提出这样二百五的要求。”

禽兽这个词用得有些让众人惊讶,没有人会在公开场合这么说自己,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这样的说法总之会让自己忍受不了的。他想再给自己两个耳光,同时想要收回刚刚的禽兽两个字,可是两个耳光算什么?先被人打一个耳光,自己再补两个算什么东西?

“哈哈哈……倒也不坏,当然不是说真的要去,只是男人有这种想法都是很正常的,云兄弟的确是非凡之人,敢于言语啊!”

那不停的,奇怪且猥琐的笑声终于停止了,换来的是这样一段同样值得寻味的声音……

☆、简单饭局 3

“果然这样是不行的……”

经过一瞬间却又像是一万年的挣扎之后,他只能说出这句话。然后慢慢的抬起手,慢慢的,慢得好像是十六倍的放慢似的那样,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希望通过揉动减轻自己的痛苦。

他甚至觉得这种动作会让和自己几乎是脸贴脸的张静再发动一次进攻,将自己另一边的脸给打成一个大泡粑脸。

将头转向一边,他无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然后他只听到一阵有些张狂的笑声,渐渐掩盖了躺坐在地上的大表哥的噪声。还有那虽然开始减弱,却依旧在脑海里嗡嗡作响的群群马蜂……

“这傻逼!活该挨揍,还□□呢,你就是个万年老处男!!!”

一席话如春雷,所有人的目光当然都聚集在夏欣的身上,陈云感到烦恼,张静的诧异,大表哥的疑惑,三股强烈的力量混杂在目光之中,硬生生的打将在她的身上,让她也难以控制自己,歪歪倒倒的一边后退,一边摆动着手掌,再次高声呼喊着,那声音就像夜半遇袭的无辜软妹子绝命一搏的呼喊一般:

“不是你们想想的那样!不是,我不知道他是处男!不不不,我是说他不是处男!我的天啊!我想说的是他是处男!………………好吧!我就是开一个玩笑,他不是处男……”

她连蹦带跳的表演尚未结束,疑问的声音就来到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处男呢?”

这是大表哥的问题,其实任谁都能够看出张静的脸上挂着同样的疑问,只有陈云自己知道,他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

“好吧!我投降,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的她投降的宣言如此直白,如此简单,没有任何借口,比起日本裕仁天皇的满嘴胡言乱语和眼下那些知名艺人的各种不靠谱到泰迪犬都不会相信的自白书相比,夏欣的这种说法倒是恳恳切切……

总之,张静还是慢慢转过身去,牵起蹲在地上的夏欣,两人偷笑着讨论关于自己是否是处男以及都和什么女人亲热的事情。陈云怎么可能听得到?他只是猜想,实际上根本不用猜想,她们讨论的内容一定是他,一定是关于他的处男问题的。难道还能有其他?难道还会在这个时候说到衣服和鞋子的问题?

真是该死,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潜意识里到底有多么不要脸,他还以为这样的动作会让自己很丢脸,实际上呢?他就是个时时刻刻都想要乱交并且总是要在拒绝老蒋他们组织的活动以及刘俊明的猎艳邀请上花费相当大精力的家伙。

车站。

“就送到这里吧!我们不回学校,直接回家,所以等一会夜班车也没有关系,你们就赶紧回学校吧!不然迟到了可不好。”

“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们,有的是地方可以休息。”

夏欣的脸上再次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扮出一个嘟着嘴巴的鬼脸,转过身去,不再说话。只剩下大表哥缓缓的摇晃着手臂,向他们道别。

张静一直默然,和陈云,也保持者一小段距离,走着一字步的她依旧轻盈,红润的脸颊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和时刻变化着的内容。

“所以,大表哥就是一个倒霉蛋。”

他开始说话,想要打破自己一贯讨厌的寂静。

“也不能这么说,到底你的初中同学为何会离开他,我们并不知道真正的理由,妄下判断实在是无聊。”

张静没有转过头来,对着前方的黑暗和寂静,似乎对着空气,又像是自言自语……

“的确不知道。必须得承认这一点。可是大表哥的个性应该不难判断出来。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女方的事。”

“真是幼稚,一次见面,你就能够判断?或者说你真的有这种一顿饭就看清楚对方的本事?我看不像。”

“也没什么好争。这事儿就这么结了。以后我再也不能趟这样的浑水了。”

“和那个初中同学还有联系吗?”

“不联系怎么解决这事儿?以后不知道。毕竟是同学,现在也同校,见面招呼还是要打过。至于其它的,还真得慎重点……”

“赶得自己多成熟似的,要没这事,你估计和她关系好着呢!”

“对啊!她就是那种身材火辣,说话甜美,热诚又细心,温柔又善良的女人,那个男人能够抵挡这种女人?”

“这种女人当然众星捧月,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轮到你?”

他不想要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自己有些醉醺醺的,很口渴。只好在街边的小卖铺买了两瓶饮料,然后两个人开始喝起来。

“我们走回去吗?”

“难不成这里还能坐车?”

有些模糊的星空下,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散发出一阵阵银白色的荧光,像是一种有着颜色的芬芳,渐渐的向四周弥漫开来,就算那油烟味十足的汤锅,也无法掩盖张静头发上的洗发水的味道。他知道这不是海飞丝就是飘柔就是潘婷。可是,就是这种遍地超市里都有的大众味道,让自己沉醉其中,有些越陷越深的节奏。他于是想象,这样的味道,到底是洗发水本身的味道呢?还是因为这洗发水有这样的魔力:被什么样的人使用,便会和这个人本身的气质和特色综合起来,散发出一种类似洗发水本身,却又总让人感受到与众不同的那种味道???

一阵晚风拂面,让身边的这个女子的秀发飘扬了起来,她浓密的头发又粗又长,永远不会枯萎,永远不会黯淡,永远反射着月光,反射着日光,还有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

“这是我们第几次散步?”

“哈?第几次?………………”

这个问题让陈云有些木然,他没有去计算过。他不是那种会记得生日,纪念日,或是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日子的人。他只追求最纯粹的情感,抛开一切属性,如水流一般融合着,无时无刻不能停止变化的那种状态。不能将他们分开来说,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能分开,都必须是一个整体,变化着的,流动着的,一个整体。

“我也记不起来了。”

张静接着说。

“那岂不是好事?这些无聊的内容,忘记它们就好。”

“可是人能够忘记那些想要忘记的东西吗?”

“或许会比较难吧!可是不管记忆如何,它们都是属于过去,而未来是不可知的,这正是我认为未来的意义大过于记忆的原因。”

“那我们为何还要学习历史这么久?”

“每一个官方的说法都是可以通过学习,理解,历史,避免一些不该犯的错误……”

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以至于在后面,陈云的声音开始变小。

“所以,还是联系起来了,被联系起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可是不开心的事情就算无法完全忘怀,还是少记起来为妙。”

“那些想要把脑袋塞满,而让那些不想被记起的东西被挤出去脑袋的人一定很傻?”

“不一定,或许忙碌起来就会真的忘记很多事情。事实上也是如此。”

“真是讨厌。人类的记忆,还有其他的东西,都是双刃剑……”

“如果想要多一点零用钱,就只好去打工,可是打工却会挤占休闲娱乐的时间,而没有了这些时间,多余的零用钱也不知道该怎么花了。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像一枚硬币一样,有着两面性。”

“你打工的时间挺多的吧!我有一两次看到你在便利店里工作,你无聊的打发着时间,用看小说或者听音乐的方式。”

“对。观察细致入微。为什么有这样的癖好?偷窥不都是男人干的事情?”

“何必这样说呢!只是路过看到过一两次而已。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认不认识你……”

“那怎么会知道是我?”

“难道还记不住样子?”

……

学校的灯光渐渐的多了起来。在黑暗中变成了一盏明灯的效果,它能够指引人们游过知识的苦海,去到成功和丰碑的彼岸。也能让人们在这酷似霓虹灯的闪亮之中迷失自己,最后在无尽的黑暗中,变成了瞎子,就算有光亮和出口,他们也无从辨认了。道路的两旁是快餐店,小卖部,和水果摊。不过更多的却是小宾馆,和旅店周末的夜晚,大学生情侣们在这里放纵着青春和享受着爱情。他们没有考虑过很多事情,不管距离,身高,年龄(大学生又能差几岁?),一股脑盲目的沉醉于那种无法自拔的享乐和快感之中。

他们的脚步很慢。陈云不时抬头看看那五颜六色的招牌,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华丽。

张静看看他的脸,低头微笑,不一会,说道:

“想去宾馆?在想象着使用什么样的借口?该不会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开肚子自痛起来了吧?”

这个问题有些惊讶,有些带着类似于爆炸性的效果。他想要辩解,因为的确没有过,哪怕是一丝这样的想法,在刚刚的脑海之中出现过。可是辩解有什么意义?他的解释到底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让她不再误会?欲盖弥彰?懒得去想了。即使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也有实在是无法无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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