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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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品,海啸,大地震等等灾害都自叹弗如。只有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出现,并给这个世界制造混乱,残害这个地球本来的主人——女人。所以,姐妹们,一定要联合起来,抓住任何机会,不放过任何一个男人,给予他们以最残酷,最无情,最具毁灭性的打击,一定要为将男人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根除做自己应有的一份贡献。
“这个男人要怎么处置?”
“欺骗女人的感情,是最严重的罪。”
“砍断手脚做人棍,然后让老鼠把剩下的部分慢慢啃食,直到他死亡为止。”
“有些无聊,既然玩弄女人的感情这么开心,不如也让他感受一下被玩弄的痛苦和快乐。”
“那要怎么办?”
“手脚不一定全部砍断,反正不听话就砍,然后玩个几年的,腻了就随便处置,就像他们在对女人的感情时一样。”
“真是个不错的方法,不管是□□,还是□□,都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工具呢!!!”
……
这个男人汗如雨下,如坐针毡。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因为他的大脑神经处理的数据所反映出来的结果大大颠覆了自己的对整个情况的想象。他的确拒绝了小惠,并且对张静抱有非分之想,可是,自己依旧有很大部分是为了两人啊?
果然,被当做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魔鬼。要束手就擒?对面两个女人一边谈笑,一边不时的用寒冷的目光压迫着自己。
“吃好了吧?慢慢回去吧!”
“我就不耽误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去哪?”
陈云几乎是头口而出。
“才不要你管呢!”
她将两只眼睛给挤到一起,然后撅起嘴巴,做出了一个让人觉得可笑之极的鬼脸之后,和张静道别,然后头也不回的飞快消失在墨墨夜色中学校的那个方向。
他本想问一句,接下来要干嘛?
可是,当张静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觉得这句问话会显得多余。当他牵着她的手走出这简陋的餐馆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通过手传达过来的她的力量。两人走在老旧街区的公路旁,在这个建造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城市里,只能通过两辆车的蜿蜒车道比比皆是,自抗战时期建立起来的基础交通网,直到现在依旧还在记录着这个城市的发展。或许它们中有很多将渐渐的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从城市里地图上消失,可是这并不妨碍沉浸在爱河中的他牵手恋人感受这道路的优雅和两人间内心的静谧。
和以前不同,他不在环绕着她,在各个方向徘徊,然后停留。想要从各个角度去欣赏她的美丽和迷踪。那是一种略显羞涩的心态和感受。他想要静静的看着她,可是就连陈云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害怕自己那灼热的目光引起她的注意。这几乎是一定的。不管是否有科学家来证明这个问题,陈云觉总得当一个人将目光聚集在某人身上时,即便这个人是背对着他的,也能够感受到目光的存在。他害怕自己这充满情感的灼热目光,会引起更加难以辨别,不能说明性状的回馈。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便让自己感到尴尬,于是那些像卫星一样自由旋转着的充满爱的移动,便会变得不自然,不优雅,并最终陷入俗套和平淡之中。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他的手中仿佛是一块透明的,闪耀着青色光芒的璞玉,却又似100%纯金的那样,是流动着的,纯金的那样柔软。那种粘稠,那种温热,还有手中汗的香味,让陈云觉得阵阵陶醉。这不是一般的美丽,这不是街边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塑像或者广告牌。那些陌生的,格式的,大众化的美艳留着太多的空白,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可以被刻画在上面。可是身边美人呢?这却不同。她散发着一种叫陈云的气息,这种气息如同一种寄生在她身上的花朵,从一颗携带这陈云基因的种子开始,飘落在了她的沃土之上,然后吸收着她的身体,那些□□,那些鲜血,还有每天都更新这的皮肤,那密密麻麻的秀发,更重要的是,这一粒种子在发芽,在生长,在陪伴。它随着这个女人变化。从一个小毛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成熟女人,陪伴她经过只有蝉鸣的夏夜,经过意兴阑珊的每一个莫名思念的成长之夜,还有那条从山林中走向学校,走向城市,走向世界的曲折道路。
现在这朵花儿开始绽放,并且将要永远绽放。是的,在陈云这里,这朵花儿将要绽放,并且伴随着自己以后的生命,永远绽放着。他舍不得将手松开,尽管这山城的初秋,依旧如同一座熊熊燃烧着的烈焰之城;他舍不得将手松开,不管他们在学校周围的散步经过了多少个重复又重复,重复又重复的景象。这一切都不能控制,或者说他期待着一种永远。因为,这或许或称为一个新的世界,就像他看过的小说中说到的一样,诗歌,是诗人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唯一的。因此,我们所处的这个平庸的世界上有多少诗人,就有多少高贵,真实,优雅的真实的世界。
他认为这将是一个新的世界。他并没有必要成为一个诗人,便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新的世界,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他是这个世界的王。幻想到这个地步,他心中开始涌现出一阵强过一阵的窃喜,最后竟然完全无法克制,变成了一种公然的快乐。
张静一路上没有说话,因为陈云也不曾说话。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默契的静默,只是简单的用眼神,心灵,还有牵着的手来沟通。她在笑容里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一些就算是自己,也不愿意共享的小秘密。那个住在心房里的小人每天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些小秘密,不让任何人接近,即便是张静自己,也没有办法了解。此刻的她,将小秘密藏在眼底,那个守护秘密的小人在眼眶里四处张望,警惕着任何想要通达到心房里的人事物。
陈云当然不能了解,当然不能感受到那些小秘密,他沉浸在爱的幸福感之后,变成了一个连呼吸都不会的傻瓜蛋。
她持续的笑着。她也沉浸在了爱河之后,浑身上下被爱之水所包裹,所淹没,完全没有办法抽身,守护者小人在警惕着,而这一对情侣,则困顿在爱的迷幻之中……
现在问题来了,学生会的那些LOSER们开始抵制陈云的电话卡和充值卡。想要财色兼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从学生会的精英手中抢走了白雪公主,难道还能走在变成小富翁的康庄大道上吗?没有人知道是谁开的头,实际上陈云也一头雾水。要是真正以他交了一位大家都认为还蛮不错的女朋友就因为妒忌而抵制他如此便利快捷的服务,这真的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的。
鉴于人们依旧没有从晚清时代的鸦片大烟陋习中走出来,那么光着上半身和油叽叽的头发,一边打游戏一边对着本就烟雾缭绕的寝室吞云吐雾的宅男们要走到不属于凳子范围以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场完全没有任何胜算的革命。
板凳上有强力胶,然后凳子脚又和地板砖上的钢筋连接在一起。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屁,屎,以及汗液所形成的生物粘结剂将他们的屁股死死的结合在了板凳之上,所以他们是不可能自己去买电话卡或者充值卡的。
陈云在班主任那里得到了消息,关于他的电话卡业务的合法性还有待商榷,不过很明显这是学生会的讨论决定。所以他暂时不能继续这个行当了,至少在学校再次默许或者某些管理办法出台之前他是不能继续。
他的商业伙伴们没有因此怪罪于他,实际上她们也并不了解各种实情。很快的,室友们转战校外,没有电话卡直接送到寝室的业务之后,学生们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不适应之后,学生会的焦点早就从这些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们身上离开了。没有原因,尽管学校再也没有干预过这样的个体式的商业活动,可是在有一部分人的失败尝试之后,陈云在大学时代再也没有听过这方面的故事。
☆、牛皮纸 小眼睛
除开上班时间,我就要好好的安排属于自己的空间了。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自我。陈云回想起初高中时代那个过着计划经济的孩子,那个将一切列入计划,然后按部就班的生活着的孩子,那个已经渐渐远去,变得难以寻找,快要杳无音讯的孩子,现在回到这座城市吧!让大学给予你应有的尊重和理解,让父亲和母亲,以及自己的期望,都不要落空了吧!
陈云并不知道,完成一年学业之后的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可是既然张静已经变成生命中的一部分,那么自己就很有必要提前做出一个规划。那些每年夏天都觊觎着新生的学生会学长们总是告诫刚刚进入大学的这些愣头青一句口头禅:大一热血澎湃,大二谈情说爱,大三摇摇摆摆,大四忙里忙外。
原来我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而已,终究还是回到了一个普通大学生应有的生活中去了。不过就算谈情说爱,还是要好好的完成功课。一个人若只是做好三件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陈云在学校的足球联赛中表现还不错,他的队友给了他一个颇为贴切的绰号,叫做“濠杆”。没有人真正的知道两个字怎么写。它必须是本地的土话,大概的意思是过河船,打渔船,使用的一种作用类似于桨的工具,另外它主要的作用是像一个撑杆一样,船夫或者渔民依靠它撑着水面下并不深的河床,使得船前进。
陈云一直在想,这个名字应该给吟风才对,可惜他的身材却又是很强壮,和细长的濠杆联系不上,不不不,还是自己这瘦个子更加贴切。
因此他有了和学生会,这个大学时代中最为重要的机构接触的机会。按照优秀组织吸纳优秀成员的这种历史惯例,在球场上东截西挡的陈云,作为一个防守型后腰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的工作能力也应该是强大的,多么神奇的逻辑!!!虽然自己是被赞扬的那一方,但是陈云真的很疑惑,好好奇,这种全才论是如何在这个国家大行其道的。
因为某一方面的能力突出,而得到组织的重用和擢升,进而处于领导位置,那么这个人的能力就相应的全面了?搞数学的能种好粮食?搞物理的擅长于教授舞蹈?可是没有人会停下来思考这个问题。就像这个国家一样,人们早已进入了飞速发展的时期,在这个年增长10%的时代里,稍不注意就会发现自己的工资低于平均工资了,而人均可支配收入却在成倍的增长。几乎所有的经典式的经济理论在这里都会遇到或多或少的麻烦,在无奈的回绝学生会说客的邀请的同时,他飞速的思考着由面对的这个遗憾中暗藏着松口气和鄙夷眼神的卷毛青春痘男子带来的问题以及相关。
逗比吧你!上课,下课,上班,下班,然后将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陪我女朋友才是我今年的安排,谁要和你一起去哄大一的小屁孩子。
陈云默默的想到,然后十分委婉的拒绝了来自精英集团的邀请,就在刚才。
电话响起,来电显示表明了这是热恋中的女友打来的电话:
“在什么地方?”
“教室,准备马上去吃饭,然后上班。”
“啊?要去上班?”
“对啊!昨天我告诉你了嘛!今晚要上班,会持续到晚上十二点钟。”
“哦,人家忘记了。本来想叫你参加班上的聚会的。”
“亲爱的,实在是对不起,今天的工作是提前安排好的,况且这么点时间也没办法临时调整啊?”
陈云有些紧张,他不向让张静失望,可是现实就是如此,工作也不能儿戏。
“没关系,我过来和你一起吃饭,然后晚上看心情要不要去和他们一起疯。”
“恩,那行,你赶紧过一食堂吧!”
“哦……”
陈云觉得时间真的有些赶,虽然他听出了亲爱的女友在电话中的失落表情,可是他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陈云有些胡乱的扒饭,神情有些慌张,迟到接班可是会被那个戴眼镜的娘炮同事给恶心到位的。
“哎呀,人家好几次约你你都有工作的事……”
张静耍着小性子的抱怨,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好啦!你知道我的工作嘛!以前不也经常到这里来买东西吗?24小时营的确给大家带来了便利,这么说来,还算是在为社会做贡献呢!”
“你倒为社会做贡献了,可是雷锋家属该怎么办?”
“哎,亲爱的别生气了,不如这样,我看我们其实空闲的时间真的还蛮多的,我就每次将下一周的工作和课程时间安排写下来给你,这样你的时间也可以好好的安排,比如有的时候上课时可以一起的,晚自习的时间也是这样……”
“好啦!你只要腾出周末的时间,也没关系啦!我们将时间安排妥当就行。”
“真的很感谢你的体贴和理解。马上就要迟到了,我先走,你慢慢吃!”
陈云随即离开,即便是在快步奔走,他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一个多月来张静的性格和表现,和原来自己对她的感观大相径庭,现在却越来越神似小惠起来,这不会是什么交换身体的故事吧!
No no no ……
打消这些荒诞不羁的念头之后,他开始认真的工作。
这个食堂快餐的晚饭有些形单影只。张静手里拿着小巧的摩托罗拉手机,陷入了沉思……
赵子龙年度校园最佳男歌手实至名归,即便是拥有同等级头衔的校园最佳女歌手最认真的表演在他面前都相形见绌。那首张学友和某位不知名女歌手的合唱神曲结束之后,陈云能够隐约看到曾晶的身影。她和一个与赵子龙同样高大的男人举止亲密,这应该是她的新男友无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自己这瘦弱的身板在那模特般的伟岸面前简直就是尘埃,那老远就能闻到的高级发蜡的味道,还有时下最流行的造型,都表示着曾晶的春风得意。
陈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牵着张静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退场的时候,他想起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曾经让曾晶的线上联谊会与老蒋刘俊明的松散联盟有过一些交流。他必定是怀着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去考虑这件事的,可是,谁知道呢?当时的自己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吧!这的确是很有可能成为一个极有意义的正面推动的。
果不其然,虽然他每一次都拒绝了,但是来自老蒋,或者刘俊明的午夜扒邀请就络绎不绝,虽然曾晶依旧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不过没有人能够否定她在与这大小帅哥的交流中爽翻了。我敢打赌,即便是将十次性□□重叠在一起也没这么爽快。有时候他会这么想着。当然,他也听到很多关于这个线上联谊会的评论,曾晶或许和老蒋或者刘俊明中的一个睡过,但一定没有都睡过。就算是陈云,也当然不可能知道老蒋或者刘俊明到底认识些什么人。有的时候他会关心这些个频繁举行的各种主题聚会,在张静晚上有课而自己不得不上班且没有什么顾客的时候。自己这种依靠打工赚取零用钱的人当然入不了某些人的法眼,所以即便是两个“无聊大学生组织”的联系人,他也没有得到过多的关心。
乐得有时间陪佳人。
大学依旧无聊,陈云对那些有些单薄的金融课程渐渐的变得厌倦起来,因此他不能够如刚开始时的那样,像一只敢于和大海作斗争的海燕那样轻盈的在知识与讲课声中飞舞,动作却还那么的轻盈。现在呢?仿佛双脚被灌入了铅,对,这么使用得如此平凡的比喻终于还是要被自己使用了。平庸的不是语句,就像诗歌一样,它们永远包含着一个无比巨大,无边无界的世界,平庸的是那些人,那些使用在他们眼里平庸的语句,表达出了平庸的意思,或者毫无意义,苍白无力的话语的那些人。
当他的意识回到身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