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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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永兴帝话音刚落,身穿锦服的小小少年几步走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与那人相似的眉眼间满是孺慕,永兴帝只觉心都软了,再多的不爽快都消失无踪。
“墨儿,过来父皇身边。”永兴帝温和的唤,百里墨回头望了眼门外,快步走到案前,乖巧的望着永兴帝。
百里墨方才的动作永兴帝看在眼里,眉宇间闪过不满,转瞬即逝,面上半点未显露,挥退满殿的宫女太监后,方道:“墨儿,你可有话要对父皇说?”
咦?百里墨疑惑,“父皇,墨儿无话要说。”
“真的吗?”永兴帝眼神透着慈爱,语气却透着压抑,眼神直直盯着他,似非要他说个所以然来。
百里墨皱眉思索半晌,抬头笑道:“对了,父皇,青玉救了儿臣,又替儿臣清理了府邸,父皇要赏赐她才行呢。”
“哼!她将我儿府邸弄得一团乱,还好意思要赏赐?若不是贵妃宫里的宫女告知与朕,朕尚不知,我儿莫要被她蒙蔽!”永兴帝冷笑,蛊惑主子的奴才就该杖毙,还敢胆大妄为的要赏赐,该死!
显然他认为是阎锦怂恿百里墨的,也怪不得他想岔,先有他人的误导,再则百里墨从未跟他讨过赏,误会也正常,百里墨听罢却是恼了,“父皇,莫要如此说青玉!青玉不曾蒙蔽儿臣!”
永兴帝脸色一沉,对阎锦的印象更是不好了,一旁的祥公公见此,上前道:“陛下,奴才方才见过那青玉,倒也不像冬雪所言那般,陛下三思。”
“哦?”见祥公公替她说话,永兴帝倒没发怒,祥公公深受他信任,他的话永兴帝总听得进一些。
听了祥公公的话,百里墨脸色一沉,怪道父皇讨厌青玉,竟是因为她!
见永兴帝脸色好转,百里墨赶紧道:“父皇,冬雪欺上瞒下,背着我敛财,不是个好的!她的话怎能信!”
永兴帝一脸狐疑,刚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信,“墨儿,冬雪乃是你母后留给你的,怎会……”
“父皇!人心难测!便是母后在时她是个好的,如今过了这般久,性子变了也是正常的,父皇怎能不信儿臣呢!”见他不信,百里墨恼了,开口便嚷嚷,若是外人听见,准说他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殿里的两人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并不当回事。
“墨儿,既然你那般护着她,朕可得瞧瞧她有何本事值得你护着。”
祥公公会意,躬身退出殿去,谁知此刻本该候在殿外的人却不见人影,祥公公招过来一个太监,问道:“青玉呢?”
那太监虽不知青玉是何人,想起随着二皇子来的只有一个婢女,当即道:“贵妃娘娘差人来请她去了玉禧宫。”
什么!祥公公脸色微变,快步进殿禀告。
“陛下,青玉被贵妃娘娘‘请’去了!”
永兴帝没反应,百里墨听罢却是待不住了,想起那日那被女子染红的台阶,心里一阵阵不安,百里墨转身便跑,再顾不得永兴帝。
*
玉禧宫里,陈贵妃慵懒的卧在塌上,李嬷嬷则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里是**裸的快意。
阎锦垂首凝望着地面,光滑的大理石板上,她的模样清晰可见,双膝因着久跪而一阵阵发麻,面上倒是平静异常,似无所觉一般。
“青玉,本宫前儿还道你聪明伶俐,是个有福的,今儿你便仗着墨儿的宠胡作非为,李嬷嬷是本宫的人,你也敢动!”陈贵妃慢条斯理的轻抚指尖,红艳艳的唇吐气如兰,出口的话犹如利芒,带着刺儿。
“青莲倒也罢了,是个蠢的,没了便没了,李嬷嬷可不是她能比的,你说,本宫该如何罚你?”
听到陈贵妃说青莲,李嬷嬷垂下眼眸,一抹幽光划过,快得无人发现。
阎锦不言,似看自己的影子看得出神。
“啪!”
几上的茶杯被扫落,碎在阎锦脚边,陈贵妃怒道:“贱婢!本宫在跟你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阎锦依旧不搭理,心里却在默默想着:她来了有一会儿了,百里墨该发现了吧?
“放肆!”陈贵妃怒极,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她!
见她怒了,周围伺候着的宫人个个噤若寒蝉,陈贵妃身后走出一个嬷嬷来,几步走到阎锦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主子,奴婢替您教训她!”说罢扬手便要扇她耳光,阎锦眸光一闪,手指微动似想反抗,最终终是放下来。
“啪!”一巴掌过后,那嬷嬷用力推开她,阎锦一个不稳跌倒在地,被打的那边脸颊火辣辣的,有些发麻,阎锦伸手摸了摸,有些肿了。
陈贵妃似满意一笑,冲她道:“你一个贱婢,若是求本宫,本宫高兴了说不定会给你全尸,若是继续使性子,莫怪本宫不留情面,好歹曾经主仆一场,本宫也不想让你死得难看。”
青玉原是陈贵妃从其他宫里选出来的,曾在玉禧宫教导过一段日子,说主仆一场并没什么不对。
阎锦不答,眼角瞄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
☆、第三十六章 人如蝼蚁
见她不答,陈贵妃越恼,她贵为贵妃,何时有人这般无视过她?姑且不论李嬷嬷之事,单单为了她的威仪,她便轻饶不了她!
“嬷嬷,将她拖出去!好好教导教导!”陈贵妃冷笑,一张美艳的脸有些扭曲,看者生厌。
“我看谁敢!”百里墨怒喝,几步跑到阎锦身边,当看见她红肿的脸颊时,怒意更甚。
“墨儿,你来做甚?你父皇久不见你,你怎的不多陪陪他,本宫这里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出去。”百里墨闯进来她虽意外,倒也不曾放在心上,依旧用以前一般的语气哄他。
百里墨扫视一圈殿内之人,似要全部记下,当看见李嬷嬷时,目露狠厉,李嬷嬷脸色一变,向后退了几步,百里墨的眼神太骇人,她不禁有些心虚。
阎锦扶着百里墨的手站起来,还未恢复正常的脚有些踉跄,她深吸一口气,忍着不适站直身体。
“青玉,咱们走!”百里墨握住她的手,便想将她往外拉。
“墨儿!”陈贵妃喝道,因着阎锦产生的怒意又因着他不顺从而越来越浓,面上一副恼怒的模样,心里却有些诧异,百里墨一向听她的,何时变得这样了?
百里墨不理,拉着阎锦往外走,陈贵妃呼吸急促,已是无法忍耐,刚欲发火,石嬷嬷上前轻抚她的背,替她顺气。
“主子,交给奴婢便是。”见她平复了些,石嬷嬷低声道,面无表情的脸上狠意突现。
“嗯。”陈贵妃靠回塌上,闭上眼睛,仿似刚才那个发怒的女子不是她,一瞬间又变回那个威严不可攀,高高在上的贵妃。
百里墨二人还未走出殿门,便被石嬷嬷带人赶上来围住,他下意识地站在阎锦前面,张开双手替她挡着,石嬷嬷并未在意他的阻拦,对她而言,一个不成气候的皇子,对她并没有威胁,石嬷嬷对宫女们使了个眼色,宫女们会意,渐渐向百里墨靠拢。
百里墨有些紧张的抓住她的手,面上倒是一派从容,阎锦心里一暖,并不担心,只望着殿门方向,等待着会出现在那里的人。
一片明黄的衣角飘进门来,伴着一道威严的声音,“朕看谁敢!”
屋内之人除阎锦外,均大惊,回过神来后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石嬷嬷担忧的看着陈贵妃,眸色复杂,陈贵妃勉强一笑,上前行礼,一双美眸含情带俏,似平常迎接永兴帝一般,音色都添了媚,“陛下!”
永兴帝未像往常一般扶她起身,沉着脸越过她,坐去了塌上,祥公公低眉顺眼跟在他身后,眸里一贯的波澜不惊。
陈贵妃脸色微变,起身之时目光不经意间擦过阎锦的脸,随即若无其事一般走到永兴帝身边,阎锦搓搓手指,低头做恭顺状,在别人眼里,陈贵妃方才不过是扫了她一眼,再寻常不过,只有她知道,方才她扫过她时眼里突现的杀意,她已是真的容不下她。
今日进宫之时她便知道会吃些苦头,李嬷嬷以前便是陈贵妃身边的得力嬷嬷,自有渠道进宫来告状,冬雪二人更不用说,若说李嬷嬷在陈贵妃面前有点话语权的话,她二人身为先皇后身边之人,比李嬷嬷更有话语权,永兴帝至今依旧怀念着先皇后,对先皇后身边之人一贯仁慈,冬雪二人若是寻他告状,她讨不了好,她唯一的筹码便是百里墨。
陈贵妃差人来时她便知道她得受些苦头,然她依旧来了,她知道,百里墨不会让她出事,百里墨来了,永兴帝便不会放任不管,只要他管,想让她不好过的人便讨不了好。一切如她所想,然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并无一点欣喜之意。
“父皇!”百里墨放开她的手,跑至永兴帝身边,一脸委屈,“父皇!这群奴才欺负儿臣,儿臣贵为皇子,他们竟敢不将儿臣放在眼里,您若不来,青玉便危险了!”
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在阎锦身上,隐含探究,阎锦微微抬头,顿时与那道还未收回的目光撞在一起,也看清了坐于塌上的男人的模样。
男人已至不惑,俊朗的脸上一派冷凝,身材壮硕,腰背挺直,端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带着无形的威压,见者无不凝神屏息。
这里面,并不包括阎锦,她见过比他气势更足的,尚能平静以对,现在自然也不惧,虽是如此,仍将头垂下,做恭顺状,永兴帝见多识广,若被他注意到,对她而言极其危险。
永兴帝收回目光,看向百里墨时气势顿敛,浑厚的嗓音带着柔和,“墨儿,听话。”
百里墨动动嘴唇,似想开口,却见永兴帝淡淡的看着他,喉咙一堵,再也说不出话来。
永兴帝扫视一圈屋内之人,淡淡道:“今日在场所有太监宫女全部贬去掖庭,终身不得出,念在石嬷嬷乃贵妃乳母的份上,以往倒也算尽心,朕便从轻发落,赶出宫去,在不得入宫!贵妃治下不严,禁足三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啊!”宫人们听罢俱惊,纷纷跪地求饶,祥公公斥道:“放肆!”
宫人们一个哆嗦,不敢再出声,胆小的却是掉下泪来,掖庭是何地,她们岂会不知,今儿出了玉禧宫,她们便没了盼头,终身在那腌臜地儿混日子,暗无天日。
“陛下!”陈贵妃惊呼,张口便欲求情,却被永兴帝一个眼神制止,她知道,男人一向无情,做的决定从未更改过,以往却未对她这般过,以往别的妃子惹了帝怒,她往往幸灾乐祸,却没料到她也会有此一天。
陈贵妃慌乱的目光四处乱瞄,禁足倒是无碍,总会有出去的那一天,石嬷嬷却不能被赶出宫去!从小石嬷嬷便在她身边,不仅是她的帮手,更是她的亲人,她怎能没有她!
“主子!”石嬷嬷轻唤一声,陈贵妃下意识地看向她,一下子愣住。
“主子,不必担心,莫要冲撞陛下!”石嬷嬷在心里喃喃,望她能懂,永兴帝一向说一不二,冲撞他只会适得其反,不如接受为好,未来如何尚未可知。
陈贵妃垂下头去,安分下来,她的眼神,她懂了。
永兴帝可不管她们是何心思,转头望向李嬷嬷,未加思索便道:“至于你,便杖毙了吧。”
李嬷嬷他自然识得,想来今日之事少不了她的多舌,他自不会饶她,青玉他不会管,怎样处置也与他无关,然墨儿是他儿子,当朝皇子,岂容他人欺辱!
“不要!”李嬷嬷张口便呼道。
祥公公一甩拂尘,扬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小太监快步进来,捂住李嬷嬷的口鼻便将她拖了出去,一阵嘈杂后,又恢复寂静。
永兴帝站起身来,对百里墨道:“墨儿,与父皇一起走。”
百里墨应了,拉着阎锦跟在永兴帝身后一起出了门。
院内站着几个小太监,见她们出来,忙跟着走,走出门前,阎锦看了眼先前小太监站的地方,那里已没有人,只余一片水渍,恍惚间,阎锦看见水里飘着几缕血丝,阎锦没有多看,极快回过头来,跟着永兴帝出了殿门。
☆、第三十七章 一念天堂
刚出了玉禧宫,百里墨便停下步子,唤走在前面的永兴帝,“父皇,儿臣有事,可否先行告退?”
永兴帝头也不回,淡淡道:“去吧。”
百里墨脆声应了,拉着阎锦去了一旁,一群人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后,百里墨拉拉阎锦的衣袖,“青玉,让我看看你的脸。”
百里墨的担忧心疼阎锦看在眼里,轻轻一笑,“石嬷嬷那一巴掌虽打得狠,现在却是不疼了,你不用担心。”
百里墨哪会信她,指着她红肿的脸颊道:“肿成那样,哪会不疼?你莫糊弄我!走!”
百里墨拉着她便走,走的却是与永兴帝去的相反的方向,阎锦乖乖被拉着走,半点不反抗。
约摸行了半个时辰,两人来到一座宏伟的宫殿前,宫门禁闭着,半点人气也无,鎏金的牌匾上‘凤阳宫’三字灼灼生辉。
百里墨似极熟悉此地,上前拍门,轻浅的脚步声渐近,停在门内,殿门慢慢被打开,一人探出头来。
那人两鬓斑白,身形佝偻,一张脸上布满皱纹,穿着一身破旧的太监服,见着他们,浑浊的眼顿时亮了,“小主子!”
百里墨乖巧的唤,“小木子公公!”
小木子颤巍着打开门,迎他们进去,沉重的殿门缓缓合上,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
门外,一颗脑袋从一旁探出来,见殿门合上,转身便跑,一路不停的跑至御书房,进了殿去。
“陛下!二皇子去了凤阳宫!”
永兴帝沉默半晌,眼里不知名的情绪闪过,极快消失不见,祥公公叹息一声,凤阳宫乃是先皇后的居所,自先皇后逝去,凤阳宫便只有二皇子百里墨时不时会去,永兴帝一向不踏足,倒不是无情,而是每每去了便忍不住伤怀,次数多了,也就不愿去了。
“陛下切莫伤怀,龙体要紧!”祥公公劝道。
永兴帝不言,半晌方道:“派去的人回来吗?”
他不会听风便是雨,二皇子府内之事他自不会听信他人片面之词,之前不去求证,不过是抱着冬雪不敢蒙骗他的想法,现在事情失了控制,他自然会派人查访,杖毙李嬷嬷,惩罚宫人,皆因她们不敬皇子,冬雪二人他倒不能随意处置,只因是她的人,他愿给她们一个机会,查实后再处置。
祥公公目露惋惜,却是道:“陛下,已是回来了,冬雪二人虽犯的不过小错,却是不能留,今日尚且混淆圣听,明日岂不更肆意妄为?”
“小祥子,传朕旨意,冬雪谷雨贬去冷宫,永不调出!”
祥公公退出殿门,却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回头看了眼殿内之人,那人一如既往般威严高贵,却也一如既往般孤寂,自从皇后去世,那人便再没开怀过,站于高处之人,永远是孤寂之人。
*
走进凤阳宫内,处处皆是亭台楼阁,奇花异卉,宫内打扫得干净,一片落叶也无,可见打扫之人的用心,沿着小道一路行进正殿,百里墨便吩咐小木子,“小木子公公,替我寻些药来,青玉受了伤。”
小木子了然,宫里常有的手段他自是知晓的,当即寻了药来,本欲交给阎锦,却被百里墨伸手夺过,虽是诧异,倒也没阻拦。
阎锦自是随他去了,一边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涂抹,一边道:“时辰尚早,待会儿顺便去趟练武场,选几个侍卫。”
皇宫内有专门的练武场,用于培养训练侍卫,培养出来的侍卫一部分作为皇宫禁军护卫宫城,一部分便是皇子侍卫,皇子开府后均会在那里选几个合意的侍卫,杨盛亦是从中选来,现今他去了,自要选过侍卫。
“明日再说罢,今日早些回去休息,侍卫之事不必急于一时。”百里墨道,眼里满是不赞同,倒无多少难过,便是再替杨盛难过,终是已经过去。
阎锦不言,算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