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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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啪!”
利剑划破虚空,直直射入插在地上的旗帜上,高高挂着的旗帜应声而断,坠入泥土里,风声忽然大盛,扑灭明明晃晃的火焰,猛然暗下来的天色里,伴着一抹寒光。
杀意已至!
兵器相交的声音响起,不时伴随着惨叫声、轰然倒地的沉闷声,熟睡的人纷纷被吵醒,待弄清楚发生了何事,立时尖叫起来。
阎锦挥开帘子,不耐烦地看了眼害怕得缩成一团尖叫连连的谷雨,眼神泛着寒光,冷冷吐出一句,“闭嘴!”
一旁脸色苍白的青兰楞楞地看着她,仿若不认识一般,呐呐道:“青玉……”
车内众人目光各异,谁也没有见过她这一面,乍然见到,如何不心惊?唯独坐在角落的青竹,神色不变,只是那望过来的目光,隐含深意。
这时候阎锦也顾不得被发现的事儿了,放下车帘挡住了众人各异的视线,蹲身半靠在车门边缘,紧紧盯着前方,手上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泛着冷意。
*
杨盛一刀刺入一个黑衣人胸口,狠狠一抽,鲜血顿时喷了他一脸,他伸手抹了一把,胡乱擦了擦,四下一扫,一个刀疤大汉闯入眼帘,身材魁梧,目光如炬,直往二皇子所在而去,杨盛目光一沉,握着刀冲了上去。
杨盛一刀劈下,力道甚猛,刀疤脸横刀一拦,受那力道,脚后退了些许,却是接住了。刀疤脸目光里闪过一丝兴味,猛地一推,一股更大的力道反冲向杨盛,杨盛一时扛不住,止不住地后退几步,脚步踉跄。
杨盛大喝一声,握紧大刀,再度冲上去,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架势,刀疤脸轻笑一声,迎上前去。
转眼间二人便缠在一起,刀风阵阵,声声逼人,和着那渐起的狂风,直直飘向阎锦耳中,沉入心底。
远处似有惊雷,渐渐逼近,一条条闪电劈下,照亮了这一方土地,暴雨轰然而下,哗啦啦的,意图刷洗干净这肮脏的血色,却是徒劳,不断地有人倒下,似着盔甲的士兵,似一袭黑衣的侩子手,越来越多的鲜血,汇成一条奔渤的河流,汹涌着奔向远方。
雨,越来越大。
阎锦用力抹掉溅在脸上的雨水,借着闪电的光,不错眼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战场,因着坐在外面,大半个身子也已湿透,露出隐隐的曼妙曲线,她也无心去管。
旁边的几辆车上,车帘遮着,隐隐传出惊恐的呜咽声,马儿不安地踏着步,几欲奔走,阎锦身后的车帘里却安静得过分,不知是不是因着她那一句冷语。
百里墨衣服胡乱搭在身上,早已湿透,他被几个侍卫围着,脸色发白,眼眸里隐含惊恐,瞪着打得不可开交的杨盛二人,手指则死死掐入手心里,青筋凸起。
杨盛隔开刀疤脸劈来的刀,脚下一软,半跪在地,鲜血和着雨水顺着脖子流下,滴入地上,溅起一串血珠,杨盛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第六章 走或者不走
刀疤脸越过他,往帐篷处走去,杨盛大喝一声,“保护皇子!”
围着百里墨的侍卫哆嗦着握紧手中长枪,虽惧,仍是一起将手中长枪直直对准刀疤脸,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坚毅,哪怕是死,他们也必须挡在二皇子身前,也只能挡在二皇子身前。
但,只凭那几个侍卫,如何拦得住刀疤脸?不过几下子,侍卫纷纷倒下,杨盛见此,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冲过去,心里打定主意,便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让二皇子受伤!
此时的杨盛已是强弩之末,浑身上下刀伤无数,他的武功比不上刀疤脸,先前不过是刀疤脸手下留情,以及他强撑着罢了,他的力气早已用尽,仍是凭着一股子倔强冲了上去。
杨盛用尽全力挥刀劈向刀疤脸,一边朝着百里墨大喝一声,“二皇子,快走!”
阎锦皱紧眉头,黑衣人越来越近,侍卫已倒下大半,此时却是不能再等了,再待下去必死无疑,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然黑衣人已把此地围了起来,想要出去却是不易,阎锦眸光一定,轻轻一叹,索性拼个到底,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当下握紧缰绳,正欲发力,忽闻一声惊呼,那声音里饱含恐惧与渴望,脆弱无比,令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只见百里墨摔倒在血水里,离他不远处,杨盛扑着刀疤脸摔倒在地上,满脸鲜血,已看不清本来面目,他的刀掉在一旁,双手则死死扣住刀疤脸的腰,刀疤脸似怒了,一刀刀砍向杨盛,刀光飞舞,扬起一片血色,百里墨惊恐得连连往前爬,而斜前方,正是阎锦所在。
不经意间,二人的目光对在一起,阎锦一怔,眼睛再也转不开,百里墨的眼眸里早已不见初时的不可一世,满满的惊恐无助,阎锦一阵恍惚,似看见了另一个人,那人倒在火光里,朝她伸出手,喃喃道:“帮帮我……”
“咻!”
阎锦回过神来,只见一支羽箭擦着百里墨头顶飞过,百里墨脸色发白,目露绝望。阎锦侧头看去,只见树木掩映间,一人手握长弓,冷冷地盯着这边,一支羽箭已在弦上,蓄势待发。
阎锦心下一紧,用力一扯缰绳,马儿吃痛,向前奔去,堪堪停在百里墨身边,阎锦一手仍握着匕首,另一只握着缰绳的手放开,伸向百里墨,“把手给我。”
百里墨一怔,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雨水,狼狈不堪的脸,明明是他见惯了的脸,此时看起来却格外不同,犹如黑夜里乍现的一道光,百里墨用力爬起来,握住她的手,阎锦用力一扯,将他拉上马车,刚上马车,一支羽箭直射而来,阎锦一把将他按下,握着匕首的手用力一挥。
“叮!”
箭被她这一挡,斜飞向地里,极大的力道震得她手心发麻,几乎握不住匕首,杨盛见百里墨无事,大喜,扯着喉咙喊道:“开路!”
浑厚的声音穿过雨幕,传出老远,很快的,侍卫聚集到一起,齐攻一处,一道口子缓缓撕扯开来,阎锦一把抽出马鞭,狠狠一抽,马车快速往口子处奔去。
刚冲出去,一道清瘦的人影极快地跑过来,阎锦扔了马鞭,一把将百里墨推进马车里,一手抓住马车边缘,一手握紧匕首,严阵以待。
清瘦男子扒住车辕,意图爬上来,阎锦假意害怕后退,却在男子冒头地一瞬间,亮出匕首用力扎向他的脖子,男子一时不查,被扎个正着,顿时鲜血四溅,男子手下松了些许,阎锦松开匕首,一脚踹飞他,男子滚落在地,挣扎了几下,没声了。
刀疤脸见此,一声悲呼,“三弟!”
手下越发砍得用力,杨盛神智渐失,缓缓松开手,嘴角却勾起一抹笑,眸光渐渐涣散,最终闭上了眼。
马车迎着风雨向前跑去,后面紧紧跟着一群人,为首的男子握着长弓,神色悲戚,带着恨意,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马车,一边抽出一支箭来,搭上弓弦。
车帘被吹向一边,被雨打湿后,贴在马车边缘,车内众人东倒西歪,一时也顾不得百里墨,百里墨紧紧抓住车门边缘,身子则被阎锦挡着,倒是没有甩出去,不时地有箭飞来,或插在马车上,或擦着阎锦耳边飞过,阎锦扒着车门边缘,面容沉凝。
“嘚嘚……”
忽闻马蹄声,阎锦一惊,却也无可奈何,此时她手上一无马鞭,二无武器,只得静静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马蹄声越来越近,离她们已不足十米远,就在这时,马车似撞到一物,猛地颠簸起来,阎锦一时不备,被甩离马车,好在她反应及时,抓住了车辕。
百里墨一声惊呼,连连道:“快点,拉她上来!”
离阎锦最近的是青莲,青莲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咬咬牙,用力蹬阎锦的手,阎锦皱眉,抓着车辕的手渐渐松了。
“青莲,你做什么!”青兰大惊,冲她吼道,吼罢想要上前拉阎锦,却因为颠簸,怎么也过不去。
青莲充耳不闻,继续蹬她,百里墨一见,不满地看了青莲一眼,伸出手来想拉她,又是一个颠簸,百里墨一时不稳,直朝阎锦扑去,阎锦叹息一声,受百里墨冲击的力道仰面摔下马车,青莲拔下头上银簪,咬牙扑向马臀,用力扎下,马儿一声长嘶,撒腿狂奔起来,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唯有冬雪谷雨的惊呼传来,“主子……”
阎锦摔下的地方是一个山坡,没有任何树枝挡着,阎锦抱着头,任自己向坡下滚,沿途不时被石子硌到手臂、背部,不知滚了多久,阎锦已头昏脑涨,不知身在何方,就在这时,身下忽的一空,阎锦暗道一声糟糕,身子直直往下坠落,眼前忽的一黑,失去了意识。
太阳缓缓升起,暴雨渐止,夜,终是过去了。
*
“喂,你醒醒,快醒醒……”
有人在不断摇晃着她,本就疼痛的全身经此一晃,更是痛不可言,身下软软的,偶尔有些刺人,远处似有流水声,不时还伴着鸟鸣声。
阎锦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百里墨那张满是泥泞焦急不堪的脸,不知怎的,她忽觉有些眼热。
她用力眨眨眼,眨掉那不正常的感觉,双手撑着地,慢慢坐起来,放眼望去,只见她们正处于一片山谷之中,一条小溪顺着石壁缓缓流淌,山坡上长着几株树,鸟儿在枝桠间跳跃着,山谷里长满青草,直至脚踝。
☆、第七章 剥光了洗白
“你还好吗?”百里墨见她醒来,别扭地问。
阎锦点点头,站起身来,往小溪走去,刚走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百里墨,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百里墨头皮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阎锦几步走过去,一把拉住他,也不管他的反抗,拉着就走。
因着阎锦伸手相救的缘故,百里墨也不曾反抗太过,竟是让她拉到了溪边,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阎锦一把推下河,百里墨一惊,下意识地扑腾起来。
“呵,水不深,淹不死人。”阎锦蹲在岸边,戏谑道。
百里墨闻言,停止挣扎,低头看去,只见清澈见底的溪水里,他的脚稳稳地站在里面,微凉的溪水只到他腰间,不觉脸一红。
阎锦伸手抓住他的腰带,一把扯开,随意将腰带丢在一边,又向他的衣服扒去,百里墨又是一惊,一边伸手捂着衣服,一边红着脸嚷道:“你、你做什么!”
阎锦不管他,挥开他的手,继续扒,不一会儿时间,百里墨已被她扒了个精光,发髻也被她拆散,满是泥土的发丝垂在颊边,配上那脏脏的脸,浑似个叫花子。
阎锦将他按在水里,胡乱在他头上揉了揉,道:“你自个儿洗洗,我去那边。”
阎锦将他的衣服一起收拾了拿在手上,往另一边走去,一边道:“衣服我洗好了给你,不许偷看。”
谁要偷看!百里墨忿忿地瞪着她走远,忽又心生懊恼,想他何时被如此对待过?竟被人扒了衣裳,转瞬又有些怔怔地想,原来她是要给他洗澡啊,她也没那么讨厌,百里墨手拂起水浇着身子,神思恍惚。
小溪流经山谷,沿着一旁的石壁,石壁上坑坑洼洼的,中间有处凸起,溪水从下流过,那凸起将小溪隔成两边,仿若两个世界,阎锦便在凸起的另一边。
阎锦忍着疼痛褪下衣物,随意搭在石壁上,缓缓坐在水中,清洗起来,泥土洗净,露出白皙的肌肤,只见白皙的手臂、大腿上满是青紫,严重的充血红肿,几欲出血,受伤的地方被冷水一浸,更是疼痛难忍。
阎锦几下洗好头发,将脏脏的衣服胡乱地搓干净,晾在石壁上,虽是二月时节,阳光不够炎热,晒干衣服却也足够了。
百里墨那边水声不断,阎锦侧耳听了听,回身靠在石壁上,迎着阳光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阎锦睁开眼睛,此时太阳已西斜,没了太阳照着,阎锦只觉冷意浸骨,伸手扯过衣服,摸了摸,已是干了,阎锦往岸边走去,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地上,拿帕子快速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便是她这边一连串动作,百里墨那边却寂静无声,阎锦心下疑惑,捡起他的衣服快速走过去,看到他时却是大惊失色。
只见百里墨如她一般靠在石壁上,闭着眼睛,却脸色苍白虚汗直冒,不太正常的模样,阎锦将衣服扔在地上,脱了鞋便朝他走去,直到走到他身边,他依旧一动不动,阎锦皱皱眉,伸手摸上他的额头,百里墨轻哼一声,似有所觉一般睁开眼来,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嘴里嘟囔一句,“我难受……冷……”
她怎忘了,百里墨娇生惯养,哪里跟她比得?她这身子虽一副柔弱样,干的却是伺候人的活计,一点冷自不会如何,对百里墨来说就不一样了,当下也顾不得多想,抱起百里墨便往岸边走。
将他放在地上,快速替他穿好衣服,擦干净他脸上的汗,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打湿的地方,暗自思索一番,背起百里墨便走。
现在她们身上一无火种,二无吃食,加上百里墨又了寒,留下只是等死,此时天色已晚,若找不到歇息的地方,晚上更是难熬。
直到暮色来临,她们也没见到一户人家,无奈之下只得找了处背风的山壁,阎锦拾了些杂草铺在百里墨身上,自个儿则靠在石壁上休息,也不管饥肠辘辘的肚子和浑身的疼痛。
*
难捱的一夜终是过去了,天色一亮,阎锦先查看百里墨的情况,见他未曾发烧,虽从刚开始说过一句话之后便一直昏睡,倒也没加重病情,松了口气,她现在人生地不熟,百里墨是她必须要抓住的稻草,不容有失。
阎锦到溪边喝了水,又喂百里墨喝了些,昨日她们一直沿着溪流走,唯恐没找到人家又没了水喝,今日却不能再如此,未免百里墨病情加重,她必须得尽快找到人家,从寺里出来后,她们并未走多远,且当时马车跑的方向是往京城的方向,只要沿着那方走,总会找到人家。
这次倒是幸运,天黑之前她们走到了一处村落,村子不大,只有几户人家,村口处立着一个破烂的木牌,依稀可见‘刘家村’三字。
远远有人见到她们过来,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咱们村子干什么?”
户户皆将木门打开,不论男女老少皆探出头来看,目露好奇。
喊话那人不等她回答,快速跑过来,停在阎锦面前,黝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再次问道:“你们来咱们村子干什么?”
阎锦看着面前壮实的男子,目露诚恳,低声道:“这位大哥,小女与幼弟路上遇着了山贼,与家人失散了,此时天色已晚,弟弟又受了寒,不知能否借住一晚?”
一边说着,一边目露哀戚,男子还未说话,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几步走过来,先伸手摸了摸百里墨的额头,触手只觉一片冰凉,而百里墨还不断地叫着冷,妇人一惊,急急对阎锦道:“姑娘快快随我来!”
男子咧嘴一笑,朝妇人道:“大全家的,这姑娘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安排一下。”
妇人点头,引着阎锦直往前方一座土屋走,土屋极小,推门进屋便是正堂,左右各一间屋子,妇人将她引到左边一间屋子,将百里墨放下后,便急急出了屋,一边还吆喝着,“当家的,赶紧熬点姜汤!”
阎锦皱着眉替百里墨拉好被子,抬眸四下打量,叹了口气,这屋子又小又暗,没有窗户,整个屋子只有一方土炕,一张木桌,炕上被子黑溜溜的,隐隐有霉臭味传来,桌上则放着一个破碗,碗里小半碗油,短短的灯芯,火星噼里啪啦地响,门口挂着一块布,隔开外面,布上有几块可疑的墨点,有些发绿。
阎锦又是一叹,一次穿越,倒是让她将没体验过的东西都体验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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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爱吃不吃
妇人很快进来,手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