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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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释无名轻哼,自树间走出来,一袭灰衣,鹤发童颜,在他身上缠着一条手腕粗细的蟒蛇,从脚缠至肩头,蛇头搭在他右肩上,整整将他缠在里面,生生将他的身体扩大了一圈,而在他另一边肩头,则趴着一只拳头大的蜘蛛,通体黑色,触爪如钩,紧紧攀着他。
阎锦跳下树来,站在百里墨身边,方才一番打斗,周围十米内尽是蛇血,浓重的腥气令她皱眉,百里墨似有所觉,微微靠近她,袖下的手无声靠近,轻轻握住她的指尖,似是安慰,却让她无奈一叹。
“前辈,我等为何而来前辈已然知晓,还请前辈……”贺渊话未说完,释无名手一扬,已是扔过一物来,贺渊伸手接过,抬头看去时,那人已不见踪影,连带着那几人亦退了去。
“拿着你们的东西滚!莫要再出现!”
贺渊低头,那躺在手心里的物什,正是那碎片无疑,他不禁握紧拳头来。
“师弟,贺家庄查了这般久,除了知晓师父去前到过齐国国都,竟是在没能查出其他,连他所见何人亦是不知,这宝藏真能……”
真能引出杀人者来吗?
别说他不能肯定,连百里墨亦有些不确定,这些时日来,他并非没有派人查,手下的人去了一拨又一拨,贺渊知晓的他亦知晓,贺渊不知晓的,他亦不知,南宫御风在齐国国都见过谁,去过哪里,竟是无人知晓,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齐国,又凭空消失一般,怪诞至极,偏生无迹可寻。
“你们要讨论,也不该在这里罢?”就在二人愁眉紧锁之时,她忽然道,若非必要,对这些赃物她一向是远离为上,如今他们讨论个事情,竟是不分地点场合,他们能忍,她不能。
贺渊眉毛一挑,已现不满,却碍于百里墨,不好发作,只那眼,早已将她钉了个千百回,回回似刀剐,可见他多不喜她。
他不喜,自有人喜,百里墨听她这般说,原本满怀愁绪,忽地便散了去,自知这确实不是说话的地儿,便一把将她抱起,大步便往回走,开始还不觉有何不妥,直到将她放下时,鼻尖嗅到她的馨香,他的心跳忽然便乱了,其声如擂鼓,似要跳将出来,一时间只觉耳根亦红了个透。
他的反应,却没引起任何人注意,不知是故作不知,还是真不知,阎锦自顾自往前去,半点不等人,就在快要走出去时,她忽然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此时再急再恼,亦没有退路了,不如安心等待,该出来的,始终要出来。”
百里墨心跳忽静,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念头来,极快霸占了他整个思绪,且成蔓延之势,不可阻挡。
“师兄,她方才那般,可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她绝不是一个喜欢插嘴的人,她一贯不爱管闲事,除了她想管之事,不论何时,她都似个隐形人般,不言不语,不惹人注目,只听别人言论,从不谈论自己的观点,而刚刚,在他与师兄皆神伤之时,她竟是第一次开了口,让他们不至于陷进悲观的情绪里,不可自拔。
“你想多了!”贺渊眯眼,冷淡的回答,只那微眯的眼眸,分明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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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故土之上
林子里的动静不小,林外亦然,尚明阻了刘轲的路,少年心性哪能忍?当即便大打出手来,一时间只闻兵器交接声,倒是忽略了林子里的情况,尚明人虽略显笨拙,功夫倒也不差,打法虽一板一眼,胜在力道刚猛,纵刘轲身子灵活,亦免不得被他压制得节节败退,就这么连连退着,便退到了林子边缘,可巧的是,那里恰恰长着一丛茂密的灌木,阎锦从里面出来,一时不查,正好与他撞个正着!
少年背朝着她,直直跌过来,眼看便要撞到她,阎锦唇角一扬,眼底冷芒一闪而过,抬起脚尖使劲一踹,本就无力可借正不稳着的少年,顿时被她一脚踹飞了去,直扑向尚明,尚明略微犹豫,仍是向后退了几步,少年恼怒,尚未来得及骂出口,便重重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混蛋!”刘轲咬牙,下巴磕在石子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便是那一声怒极的喝声,亦失了气势,尘土飞扬间,她从他身旁走过,顺带‘不小心’踩了他一脚,留给他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下巴的痛尚未缓解,右手又是一片生疼,少年大怒,猛地翻起身来,扬鞭便朝她打去,倒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若是打在她身上,定会重伤,哪知那鞭尚未逼近,两道人影已是奔了过来,一人拦下他的鞭子,一人将她护在了怀里,尚未看清那两人是谁,那拦鞭之人已握住他的鞭尾用力一拉,他再次不受控制的跌了出去。
在那鞭袭来之时,阎锦已做好避让的准备,哪知还未动作,那人已将她揽入怀里,她一时没有准备,直直撞到他怀里,男子独有的味道闯入鼻翼,直让她无处可躲。
“阿锦……”他唤,声音里满是强压的怒气与担忧。
“放手,我无事。”她一叹,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他一僵,松了手,抬头看去时,只见那边三人正直直望着这边,齐钰不屑,萧鼎一脸笑意,百里泽意味不明,他猛地沉了脸,上前几步,将她挡在身后。
“混蛋!”刘轲的呻吟声低低传来,声音里满是恼怒,倒没有多少痛处,看来摔得不严重,尚明站在他面前,死死盯着他,防着他再次出手,刘轲缓缓爬起来,浑身狼狈,倒是不敢再出手,他虽莽撞,却也不笨,明知他打不过那两人哪还会冲上去找死,当即一瘸一拐的避开几人,往马车方向去了,只那心里憋屈得死紧。
贺渊踱步出来,摇着玉扇风度翩翩的走过,待到尚义边上时,他止了步,朝树林里扬声道:“老铁头,出来罢!”
话落,一人牵着两匹马行了出来,那人年过半百,两鬓如霜,身体佝偻着,一张脸上满是笑容,精神倒是极好,车里的柳云烟听见他的话,猛地掀了帘子,满脸愕然,她怎么也没想到,老铁头竟会在此,她一点消息也未曾得到……
贺渊才不会管这些,径直上了马去,调转马头便走,竟是没有与他们同行的意思,马蹄急踏,一会儿便没了影,老铁头独自牵马去了柳云烟车旁,低声与她说了几句,换来她更加愕然的反应,那反应不过一瞬便隐了去,她神色复杂的望了眼贺渊离去的方向,朝老铁头点点头,便放下了帘子。
“我们也走吧。”阎锦道,百里墨轻应一声,将她送上车去,自个亦翻身上马,也未与齐钰几人打招呼,便带头追着贺渊而去,马蹄声过,百里泽皱眉思索半晌,眸里忽现异光,却不能肯定,遂朝老铁头道:“那信物已拿出来了?”
“是,在贺公子那里。”他道,他与贺渊在一起已有一段时日,早便被他说服,如今他已是极信任他。
他这话一落,齐钰、萧鼎皆皱起眉来,目光不善,反倒是百里泽,他既是为宝藏而来,自然巴不得信物在自己人收里,虽然他与百里墨互看不顺眼,却好歹同是大梁人,贺渊与他亲近,在他手里却是比在柳云烟手里好,大不了寻了机会抢过来便是,眼下见他们不悦,他倒是心情极好,遂轻扯缰绳,追着百里墨而去。
齐钰目光不善,却不好发作,贺渊乃江湖中人,与他们不同,江湖人士不羁惯了,怕是不会轻易听他们的,又想到他与百里墨的关系,便不在耽搁,追着他们而去,萧鼎紧随其后,马蹄扬起落叶,飘荡半晌终是落了地,再不起半点波澜,原本游荡在枝桠草丛间的蛇,不知何时纷纷退了去,整个谷口安静异常。
*
陆家庄位于齐国国都以南,在偏僻的山坳处,两畔依山傍水,景色极佳,一条小河绕着庄子蜿蜒而下,世代养育着庄里的人。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庄子里炊烟袅袅,一群扎着双髻的孩童赶着鸭子在田间奔跑,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似怒非怒的追赶着,惹得孩童尖叫连连,跑得越发欢快,青竹从草丛中跌出来时,看见的便这副景象,莫名的便让她湿了眼。
那妇人闻声转过头来,见到她时亦是一惊,却是停下了追赶孩童的步伐,朝她疾步过来,走近她时,忙扶起她,一边还不住的问,“姑娘,可有受伤?”
青竹摇摇头,朝她笑了笑,映着那张脏兮兮的脸,分外狼狈。
“我……无事。”
她轻声说,神情略有些紧张。
妇人柔了目光,安慰道:“姑娘莫怕,这里没有危险,不必紧张,想必你是误闯此地的吧?也不知是否有受伤,不如先随我去歇歇罢?姑娘家的,毕竟不太安全,不妨暂且留下,再作打算。”
听着她一叠声的话,她不知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似断了堤般流个不停,妇人有些慌了,连声安慰,“姑娘莫哭莫哭,可是哪里受伤了?告诉我便是。”
远处的孩童亦发现了她,纷纷跑过来,围在她身前,一脸好奇的看着她,想到她此时狼狈的模样,她不禁脸一红,有些局促。
“姐姐,你从哪里来?”
“姐姐,你在哭什么?”
“呀!姐姐你衣服脏了!”
……
孩童们叽叽喳喳的,似一群闹腾的麻雀,她却半点不反感,她止了哭,朝他们善意一笑,手指动动,似想摸摸那群可爱的孩童,见到自己的手指时,忽地缩了回来,她的手,太脏了……
哪知一旁一个小女孩见着她的动作,忽地挤过来,一把抓了她的手,轻轻的拉着她走,“姐姐摔了跟头,也太笨了,瞧,你的衣服都脏了,小鱼儿带姐姐去洗洗。”
她愣住,毫不反抗的随着她走,小小的孩子,小小的掌心,却是那么暖和,直让她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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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陆氏后人
小小的孩子拉着她,走过堤坝,跨过小河,来到一座木屋前,这会儿子时间,周围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出来,见她有些拘束,纷纷对她笑笑,善意的微笑微微缓解了她的拘束,令她自然了些。
“陆三家的,赶紧给这位姑娘找身衣服换上,待会儿顺便让陆八家的给她看看,姑娘家最是娇贵,当小心为上。”人群里走出一个妇人来,那妇人长得圆润,人倒也和气。
先头那妇人一叠声应了,上前推开木门,由着小鱼儿将她拉进去,木屋不大,左右两间屋子,虽简陋了些,倒胜在干净,一进屋,妇人便忙着给她找衣服、打水,好在正在膳头上,倒是有现成的热水,省去了许多功夫。
青竹略有些疑惑,自她进村开始,便只见妇人孩童,竟是没见一个男人,一时间又不好问出口,这疑惑便憋在心头,直到她洗了身换好衣,坐了大半个时辰方有了解答。
彼时她正与小鱼儿说着话,屋外忽地传来哄闹声,她正不解间,那陆三媳妇已急急迎出屋去,未多时,屋外便走进来一个男人,身上淌着水,一身泥泞。
“爹!”小鱼儿大叫一声,欢喜的奔过去,直扑进男人怀里,男人爽朗的大笑,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儿,逗得小鱼儿咯咯直笑,不料此举动惹来妇人一声埋怨。
“当家的!先换了你这身衣服再与小鱼儿闹不迟,瞧你,都将小鱼儿蹭脏了。”虽是埋怨,妇人那眼底分明带着笑,极幸福满足的模样。
“哈哈!莫换了,待会儿还要去筑堤,那道被冲垮的堤坝再不筑起来,到时发大水定会冲到这边来,可不能耽搁。”
“唉!便是不换衣,也该吃些东西罢?莫与小鱼儿闹了,免得待会儿叫你又匆忙着去,饭也吃不安生。”
“我晓得。”男人放下小鱼儿,笑着往屋里走,小鱼儿走在中间,妇人与男人分走两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青竹站在门边,忽觉这一幕刺眼,正要躲进屋去,那男人已是发现了她。
“媳妇儿,她是……”男人皱起眉,不似妇人那般和善,眼神略带防备。
“当家的,这位姑娘路过而已,我瞧她可怜,所以……”妇人话未说完,便见男人严肃的看着她,一时间便愣在那里。
“你疯了?忘了以前……”男人低语几句,却是支吾着不明说,单他那一句未完之语,便让妇人变了脸色,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来,看向青竹的目光不再如先前一般和善,倒是添了些许防备,正踌躇间,便听男人道:“请翁老来。”
青竹站在门边,看着妇人匆匆而去,心下了然,她知道他们为何防备,她倒不生气难过,只觉有愧,她,不得不将这里的宁静打破了,即使她不愿。
那翁老来得极快,进了门便将门关了,将一群围在门外的男人妇人们尽数关在了门外,随即拄着拐杖朝她走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眸格外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那男人紧跟在翁老身旁,那妇人则带着小鱼儿去了另一边屋子,走之前仍不忘担心的看着她,天性善良的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还心安理得。
老人站在她面前,尚未开口,她倒是先出了声,瞬间将老人惊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
“翁爷爷,多年不见,你可安好?”她道,开口之时声已哽咽,本已止住的眼泪再次断了线。
翁爷爷……
翁老手指微颤,在这世上,会叫他翁爷爷的唯有一人,而那人早已不在了,那眼前之人……
他的惊怔不过一瞬,便化作利芒直直射向她,眼眸如刀,冰冷异常,“你是谁!”
青竹忍着泪,颤抖着将手伸进怀里,摸出一物来递到他面前,老人乍见之下差点握不住拐杖,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掌心之物,忽觉泪眼朦胧。
“翁老……”男人见此,惊道,老人却只做不理,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手心之物,再移不开目光。
那是一块小小的长命锁,是他家老主子的物件,传着传着便给了小主子,他看了几十年,便是不用摸亦能认出来,当年家破之时,他亲眼看着他家小主子被火海吞没,那物件亦随着她一起葬于火海,最后连尸骨亦没找着,乍见之下哪能不苦痛难当?
“翁爷爷,婉儿回来了。”她道,泪眼里满是怀念与痛楚。
“不、不,小主子明明……”他想信,却又不敢信,既渴望她是真的陆婉,又怕是他的错觉,当年他亲眼所见,那般大的火,不可能有幸存的可能,只是……
小主子?一旁的男人大惊,翁老口中的小主子,不就是陆宸远的女儿么?怎么会……
“翁爷爷,婉儿未死,当年火起之时,婉儿已从密道逃走,爹爹担心狗皇帝对我下手,便故意放的火,目的便是好让狗皇帝以为我已死,好给陆家留下一点血脉。”
“怎会……”他呢喃,神情却有些激动,瞧着她的的目光似信非信,一时间不知怎生是好,青竹见此,便道:“翁爷爷,您手腕上的疤可消了?这么多年,怕是再无人撞翻汤水烫伤您了罢?”
他一怔,随即便是狂喜,他手腕上的疤无人知晓,乃是她幼时发脾气打翻了汤碗烫伤的,除了他二人外,他谁都没提过,当年的陆婉脾气甚倔,娇气得紧,他没少被她‘欺负’,整个陆府,她唯与他亲近,也唯有他哄得了她。
“小主子……”他一个踉跄跪下地来,伏于地上便嚎啕大哭,哭声惊动了那边屋子里的人,亦惊动了屋外的人,门被粗鲁推开,屋外的人纷纷涌了进来,见此情形均怔住了,一时间,整个村子里只有他的哭声,撕心裂肺,哀拗难言,闻者无不被他所感,纷纷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