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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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亦跪下来与他抱成一团,犹如两只受伤的小兽,互相安慰着舔舐伤口,那哭声震天,直哭得二人声哑方歇。
“翁爷爷,此地不能再待,我们必须离开。”
正在拭泪的他闻言一怔,略有些不解,“小主子,为何要离开?还有,既然您知道老奴在此,为何不来寻我?”
青竹苦笑,“翁爷爷,这些以后再告诉您罢,外面传言爹爹留有宝藏,那狗皇帝已派人寻来,不日便会到此,若是不走,那村民们……”
什么!
一语激起千层浪,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惊惧者有之,愤恨者有之,恼怒者亦有之。
“都是你们陆家!二十年前便给村子里惹来了祸事,好不容易安稳了些年头,想不到又要因为你们承受祸事!”人群里一老汉走出来,指着她便骂,格外气愤。
“就是!陆家庄哪来的宝藏!二十年前便来找过了,如今竟是又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一妇人说着说着便哀哭起来,她这一哭,其余妇人亦大哭,连那陆三媳妇亦对她不满起来,青竹低头,忽觉难以承受。
“都住口!我陆家之事不会连累旁人!想必他们是为着我手中的信物而来,我离开便是!”翁老大喝一声,瞬间将众人定在原地,那话亦梗在了喉头。
☆、第二十四章 且待风雨来(一)
“翁老,我们不是这意思……”
屋里安静了半晌,一汉子忽低声辩解,只那话,难免底气不足。
“唉,罢了。”翁老哪里不知他们的性子,他与他们相处几十年,哪里会忍心连累他们?方才他不过气急罢了,话一出口已是冷静了下来,再一想,忽觉愧疚,他们所言没有错,他们与陆府毫无关系,又哪来的道理与他们一同承担?
“翁老……”
老人抬手,制止了那欲说话的人,神色复杂,“行了,不必多言,说起来你们不过同是陆姓人罢了,与主子既无血缘,也无交情,这些年来,倒是因着主子之事累得你们整日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安生了些时日,如今又因我陆府将要面临浩劫,是我陆府欠了你们!”
青竹闻言,忽地跪地叩首,俯地不起,“陆婉代亡父给各位赔罪了!”
“唉呀!这……”
“陆姑娘你起来吧!”
她这一跪,天性良善的村民们立马便慌了神,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陆三媳妇叹息一声,上前扶起她,“陆姑娘,切莫如此。”
翁老只在一旁看着,并不动作,待陆三媳妇扶起青竹后,便道:“待我们走后,你们立刻搬去后山躲着吧,待事情了了再出来,那里留有我以前准备的东西,想必够你们支撑一段日子,小主子,我们走罢。”
青竹抿抿唇,走至翁老身旁,扶着他的手臂往外走,身后汉子妇人均看着,神情复杂,却是无人出声阻止,就那么眼看着一老一少慢慢消失在远处。
“小主子,你莫怪他们,他们也是……”老人叹息,脚步略微缓了缓,回头看去时,那安静祥和的小村子已看不见,他闭上眼,忽觉空落落的。
“翁爷爷,您说的哪里话,婉儿并非不知事的孩童,哪里会怪?爹爹虽是陆家庄人,然从未替他们做过什么,反倒是他们因为爹爹吃了不少苦头,婉儿只希望这次能不连累他们,否则便是入了地府,亦无颜面见祖宗。”
老人拍拍她的手,略有些欣慰,“小主子能这般想,老奴甚慰,如今出了陆家庄,我们去哪里为好?”
“我想……”
“依我看,你们不必考虑这问题,要去的地方不如由我来安排,定是极有趣的!”
青竹正要回话,平地忽起一道娇媚的女声,似笑非笑,似怒还嗔,让人分不清她的情绪。
“谁!出来!”青竹大喝一声,浑身紧绷,一双拳已握得死紧,眸光泛冷,凉意入骨。
翁老握紧拐杖,低声道:“小主子,待会儿你先走,老奴……”
“走?走去哪儿呢?”
一双红艳艳的手指搭上青竹的肩,伴着那人低似呢喃的话,温热的呼吸袭上她的脖颈,却是让她狠狠打了个寒颤,青竹握紧拳,手肘猛地往后一顶,却落了个空,正惊诧间,那双手再次爬上她的肩,不知为何,她忽觉不能动弹,旁边的翁老见此,扬起拐杖便欲打向那人,还未转身,肩头忽地爬上一只手,软若无骨,胭脂香浓,顿时夺了他的呼吸。
“翁爷爷……”青竹余光瞥见他软软滑倒在地,急得想大叫,却喊不出来,出口的话犹如小猫呜咽,一入了风便消逝不见。
“好孩子,睡一觉罢,睡一觉便什么烦恼都没了,乖……”
女子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犹如情人低喃,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沦,青竹眸光渐渐涣散,伴着女子的话,坠入了无边黑暗中。
“乐姬,可别把人弄残了,主子还有用处。”一抹玄色的衣角落在她身边,接住了软倒下去的人儿,那话看似好心,那声分明冷酷至极,毫无温度。
“呵!我说季大人,怜香惜玉也要因人而异,这丫头可不值当。”艳红的手指收了回去,轻轻捋起一缕发丝来,慢悠悠的缠着,红唇微勾,似笑非笑。
“哼!那位快要到了,你有这心思找乐子,不妨替那位多探些消息,看看你之前做的,浪费了那么些暗桩,却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你乐姬的能耐倒是越发不行了!”
“这岂能怪我?我哪知道那人都成那副样子了,还能逃了出去?这可并非我学艺不精。”
“跟我说没用,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功赎罪吧!主子可没有多大耐性。”
“哼!”
几句话后,忽地静了下来,再看先前几人站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
*
陆家庄外,五百里开外,一条长长的队伍停在山腰处。
“看,翻过前面那座山便是陆家庄!”老铁头伸手指着远处的山脉,朝贺渊道。
“好!加紧赶路,定能在今晚赶到!”贺渊面带喜意,说着便要御马前行,马蹄高扬,还未踏出步子,便被一人止了。
“等等!”
“作何?”贺渊冷瞧着阎锦,明显的不乐意。
阎锦不言,只拿眼瞥了瞥落后一步的那辆马车,一袭灰衣的男人正凑在车窗边低声禀告着什么,那一袭淡黄衣袍的少年一脸喜意,连多日来不散的阴沉亦消了个干净,如此反常。
贺渊见此,眸光一暗,右手无意识的转了转玉扇,他忽地驾马朝后跑去,那灰衣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退去了后面。
“贺公子,可是有事?”齐钰直起身子,端坐在车内,淡淡相问。
贺渊眉一挑,笑道:“齐太子,马上便要到陆家庄,可这天色亦是不早了,也不知到不到得了,真真愁煞我也,不知齐太子怎么看?”
“贺公子,本太子可不喜连夜赶路,今日便先歇歇,若贺公子急的话,便先走罢。”齐钰道。
“既然齐太子不急,本公子哪有急的道理?不妨大家都在此地歇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齐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如,单从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也就不甚在意,“随你。”
“如此贺渊便告辞了。”贺渊抬手拱了拱,驱马跑回了百里墨身边。
“这齐钰有些反常啊,往常比谁都急,现今却是半点不急了。”贺渊展开玉扇,悠闲的摇摇,只那眸光却有些沉,却被极好的掩藏着,未被人瞧见。
“何止反常,往常他不是见你便一副要扒你衣的样子么?如今竟是对你不感兴趣了。”百里墨道。
“嗤!少胡言乱语!什么扒衣不扒衣,本公子对男人没兴趣!我又不是姓萧的那家伙!”听他这般言论,贺渊明显不乐意了,立马将萧鼎拉出来挡着,相处半月有余,萧鼎的德行他早已摸了个透,尤其是他与齐钰的故事,他可是好奇得紧呐,待他得了空,定要去查查,想必定是极有趣的!
“与其好奇他,你不妨去盯着齐钰。”他的表情太过猥琐,想装作不知亦极难,她忍了忍,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第二十五章 且待风雨来(二)
极难得的,贺渊竟没与她呛声,那神色亦认真了不少。
“尚仁,你去盯着那边。”百里墨低语一句,话落,身后树桠上忽地掉落一片叶来,坠入泥土里。
*
是夜,万籁俱寂。
已是夜深,整个队伍里除了少许的火把燃着外,再无一丝火光,守夜的侍卫警惕的扫视着周围,寂静的夜里除了风声外,并无异常,时辰一久,难免有些松懈。
队伍最前头的帐篷里,即使没有烛火,借着月儿微微透进的那一点光,依稀能看出此时的帐篷里聚满了人,黑暗中,忽起一声低语。
“主子,探子来报,今日晌午时分,陆家庄来了一个女子,似是陆宸远遗孤,她进了陆家庄不过半个时辰,已与翁老离开陆家庄,属下暂未探到他们的去向。”
“哦?陆家小姐么?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一人轻笑一声,声音里半点好奇也无,多的是冷意。
“我们未至,那陆小姐已是先去了陆家庄,难不成是哪个弄去的探子?否则不会这般凑巧。”
“师弟的意思是,那三位先出手了?”
“你拿着那信物不放,他们无法夺去,自是要另寻它法的。”
“主子,探子说,萧鼎与诚王皆派了人去查,唯有齐太子那里没有动静。”
“不可能,齐钰怎会不在意?”
“主子,尚仁方才来报,一刻前有两人摸进了齐太子那里,似乎还扛着两个人。”
“嗯?似乎?”
“那两人功夫不错,人又是拿黑布裹着的,尚仁不敢靠太近,故而不清楚。”
“真是凑巧,翁老失踪、齐钰反常,莫不是这二者之间有联系?师弟,我要亲自去看看。”话落,一人撩开帐篷行了出来,月光下,一柄玉扇泛着冷光。
帐篷里静了半晌,再起一语,“百里墨,我们也去瞧瞧罢?更深夜长,难免无聊了些。”
“好。”
那声‘好’后,帐篷里再次安静下来,再不闻人声。
*
同是黑暗的帐篷里,隐约可见一缕缕烟雾飘荡,整个帐篷里充斥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味儿极浓,将人裹在里面,似永远也挣脱不了,痛苦,难受,她便在这股异香中浮浮沉沉。
“好姑娘,可是很难受?有什么是,与我说说罢?只要你说出来,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是谁?是谁在说?那般温柔,满满的怜惜,就像娘亲一样,那么温柔,让她止不住的想落泪,想将所有些的心酸吐出来,好让自己得以解脱。
“我……”她艰难张口,如溺水的人一般,极其渴望呼吸空气。
“好姑娘,说吧,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你会很舒服,再没有痛苦。”那温柔得近似蛊惑的声音再起,似撩拨着她的心,让她止不住的想一吐为快。
“好姑娘,你不肯告诉我么?真让我难过。”那声音远了几分,却满满的失落,她皱起眉,心似乎随着那声音的远离揪成一团,让她越发难受。
“我、我说,不要……不要走……”她困难的抬起手,似想抓住什么,却扑了个空,心里忽觉空落落的,她一急,忍不住落下泪来,正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忽地握紧她的手,她一怔,忽觉心满。
“好姑娘,你是谁?”
她张张嘴,艰难道:“我……是……陆婉。”
“好姑娘,陆宸远是谁?”
“我……爹……”
“好姑娘,你知道宝藏么?它在哪里?怎么寻它?”那声音越发温柔,她沉溺其中,越发无法自拔。
“我知道……它……在……不,我不知……不知它在哪里……翁老、翁老知道,爹……爹爹留了信物,那是……那是线索……”
“哦?好姑娘,陆宸远可有告诉你怎么用那线索?那宝藏可有留下地图?”
“地图……”
地图!
她心里一惊,忽然有些清醒,单单两个字,却似触碰到了她的心尖一样,迷蒙中,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婉儿,记住爹的话,待会儿你便下密道去,不要回头,不要停留,出了密道立刻往大梁去,爹的朋友在那里,你去寻他,去寻他!”
迷蒙中,她似看见一片火光,伟岸的男子站在火光深处朝她喊,叫她走,她拼命摇头,泪水早已糊了满脸,却抵不过男子决绝的目光,那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繁华不在,只余荒芜。
“不!”她大喊。
“好姑娘,不什么?好姑娘,别怕,有我在。”那声音再起,同时,一只手爬上她的脸颊,温柔的抚摸着她,她一怔,忽觉委屈。
“好姑娘,告诉我罢!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帮你!”那声音蛊惑着她,她原本有些清醒的头脑再次腻成一团,探不着对错,寻不出出路,唯有依靠她,顺从她。
“我告诉你……”
“婉儿!你记住!不论谁问你你都不能说!不能!婉儿!你记住!”
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她呻吟出声,身子止不住的想缩成一团,好保护自己,僵直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她半点动弹不得。
“婉儿!我的婉儿!你要活着!爹爹娘亲不能陪着你!你要好好的!即使前路坎坷,即使你得学着自己面对,你都不要怕,爹爹娘亲会一直守护着你!”
自己面对……
不要怕……
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我不能告诉你!不能……”
女子垂下头,紧逼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沿着脸颊向下,滴落在一只红艳艳的手指上,晶莹的泪泛着柔和的光,极其漂亮,那手的主人却脸色难看。
“乐姬,你真是没用了!”一袭红衣的女子身后,着玄衣的男子出声嘲讽,更多的却是不屑,女子握拳,猛地白了脸。
“你住嘴!”她冷斥出声。
“这女人看着柔弱,倒是个烈性的,连你加量的媚香都没用,倒是有点骨气。”男子视若未闻,似自言自语一般,却让女子的脸色越发难看。
“该死的!”她抬手握紧青竹的脖子,烟雾缭绕间,那张美艳的脸忽地有些扭曲,杀机已现。
‘咚!’
她正要用劲,忽地一道金色的光滑了出来,荡在青竹的胸前,女子一笑,松了手,轻轻抬起那物来,凝眸望去。
“真不愧是齐国首富,这长命锁这般精致,想必是遗物罢。”
“发现什么了吗?”男子淡淡道,半点不好奇。
“唔,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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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时,他说:“你永远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既然逃不了,那便乖乖沉沦!”
表白时,他说:“本王不懂什么是爱,既然心给你了,你就一定要好好珍藏!”
吃醋时,他说:“这种有**份的事情,你以为本王就不会做吗?”
成亲时,他说:“本王虽无实战经验,所幸昂藏七尺又睿智隽永,王妃如此弱不经风,可要淡定!”
离开时,他说:“这辈子,我只会坚持一件事——等你!”
她说,姐穿越而来,只想每天吃饭、睡觉、打豆豆,顺便捞个美男困个觉;
他说,朕君临天下,只想每天看你、念你、宠幸你,顺便生个豆子圈住你!
从此,她无法再逃,也不想再逃!
☆、第二十六章 青青冉生竹(一)
“倒是没什么发现。”女子握紧手心之物,慢悠悠的站直身体,先前的难堪已不见,红艳艳的嘴唇微微扬起,她慢慢转身,走向角落里的一团黑影。
“我倒不信,谁都能抵抗我的媚术。”
“是吗?”男子笑,那笑尚未成型,忽地凝结在脸上,寒光一闪,他猛地转身劈向身后,一缕月光透进帐篷来,驱散了黑暗。
“哼!怪不得!”贺渊立在帐篷前,冷笑一声,手指一紧,握紧玉扇便朝那人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