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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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姬在得知蔚山大军已经驻扎在王都五十里之外后;当夜给唐国国主写了封密信,密信中恳求唐王先退兵回唐;让边境吴兵可以脱身回王都救驾。只要唐国国主按照约定做到;漪姬除了奉送东海之滨,赔偿唐**队消费开支;以后每年还会向唐国纳贡巨额钱财。
漪姬除了在密信上哀求;另外还威胁唐王,如果唐王不顾盟友利益,执意发兵取东海之滨,到最后结果一定会得不偿失,自吞苦果。因为郑楚两人不会有她这么好说话,蔚山在攻破王都后,腾出手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只会是他唐王,到那时,唐王不但得不到东海之滨,也不会有钱财补偿。他们之间利益相关,可以说荣辱与共。
漪姬的信使从北门出城,快马奔向边境,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第二天蔚山大军就兵临城下,四城门紧闭,王都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姜大夫全副武装带着亲兵在城墙上巡逻,从城墙望去,蔚山这次发兵人数有两万之多,大军后还有密密麻麻的辅兵。姜大夫认为的辅兵其实是商人和脚夫,以及跟随大军回家的道口辅兵俘虏。辅兵俘虏身上有口粮,回家的路上可以不饿肚子,有些商人手上缺少运送粮食的脚夫,看到这些已经吃饱恢复力气的辅兵俘虏后,灵机一定,用少许报酬雇佣他们帮着运粮草。
蔚山对王都用兵是在十月初,再过两个月多月就要过春节。辅兵们都是平民,家中贫穷,面对一份可以顺路赚钱的好行当,没人想去拒绝,他们帮着讨伐王都的军队运粮,既可以回家,又可多笔过年的钱财,实在是天上掉下的好事。
辅兵运了蔚山的粮草,心理上就把自己当成蔚山这边的人,希望蔚山大军能取得大胜。奉楚朝辉之命尾随大军出征的范津,在辅兵们中间大肆搞宣传,搞洗脑思想教育,为辅兵描绘了郑钰铭做了吴国国主之后,吴国人民的灿烂生活前景,引得辅兵心中个个向往,更加巴望蔚山大军快快打败奸妃,好使他们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其实范津的洗脑工作只是加固辅兵对郑钰铭的好印象。跟辅兵一起运送粮草的脚夫都在现身说法。
脚夫们有的是逃到蔚山的外地难民,有的是当地平民,他们对蔚山都很了解,南埠、后坡两村的巨大变化不说,达城在魏慎实行改革后,发展速度也是非常快速。达城的居民大部分过上家中有余钱的日子,而蔚山其他地方的平民,因为种植了土豆、玉米、番薯和水稻,一年时间,告别了饿肚子的困顿生活,顿顿能吃饱肚子。蔚山地区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郑钰铭才有,对照漪姬不管不顾的加赋税拉壮丁行为,辅兵的是非立场牢牢站到了郑钰铭这边。
唐国八月初大军压境,阻截的吴军八月中旬出王都,漪姬八月底发动政变。西司马带兵讨伐蔚山在九月中旬,九月底在蔚山道口大败。
蔚山大军包围住王都康城是在十月中旬,这时已经是初冬,树林的树叶全部变黄,随着秋风飘落在地。蔚山的将士身上已经添了夹衣。
郑钰铭和骠骑大将军,蔚山的一些贵族,投效的封主们站在一处高坡眺望,高坡四周是马仁率领的三百精兵在警戒。
“公子,楚将军为何不攻城墙,只是到城门下挖地洞?”骠骑大将军放下望远镜,他对这个能远距离看清东西的器具相当有兴趣,从郑钰铭手上拿过来后就霸占着不放。
“强攻城墙伤亡太大,挖地洞的代价要小好多。”郑钰铭看着又用望远镜观察的骠骑大将军笑笑。
“可是城墙底部是石头,地基严实,根本挖不通啊。”骠骑大将军摇了摇头,感觉楚朝辉带领下的士兵太怕死了,挖地洞都修个不怕火烧和油烫的铁盖子驾车掩护。
驾车下面可以藏二十名士兵,驾车先是带着石块填城墙前的壕沟,壕沟填好也不让士兵冲过去搭城梯强攻,而是躲在铁盖子驾车下,跑到城墙根挖通道和地洞。因为有铁盖子保护,城墙上用石砸和火攻、油浇都伤不到士兵性命,只是士兵□在外的皮肤被油溅出了火泡。
“地基严实才好,楚将军不是要想挖通进城。”郑钰铭依然笑笑没有给骠骑大将军多解释。楚朝辉是用炸药炸城,埋炸药的四周密封压力越高,爆炸威力就越大。
“这是为何?”骠骑大将军追问。
“楚将军有种利器,越是在严实封闭的地方使用,威力越是强大,用这种利器,不需要辛苦爬墙夺城。”骠骑大将军不肯把望远镜还给郑钰铭,郑钰铭只好用搭在额头用肉眼瞭望。
“有这种利器?”骠骑大将军将信将疑,更是拿着望远镜观察不肯放下。
王都四个城门,只有楚朝辉和周成负责的西城门和北城门在挖着地道和地洞,魏仁和郭泗率领的军队在佯攻,他们吸引了王都一大半的兵力防御。
姜大夫带着亲卫在城墙上转悠了一天,感觉蔚山大军没什么好害怕的,魏仁和郭泗攻城都不猛烈,攻一下还退回去休息一会再继续。而西、北两城门除了向城墙射弩箭,就是只知道挖通道和地洞。
看到蔚山士兵在城墙跟挖地洞后,姜大夫轻蔑地笑了,城墙地基有两米多深,蔚山士兵根本就挖不通,他们在白费力气。倒是蔚山弓弩手不时射向城墙的弩箭很厉害,命中率高,劲道大,士兵中箭后往往身体被对穿,死状很吓人。
姜大夫看看了落日,舒了口气。天黑后瞎灯黑火,蔚山大军攻打一天无果,肯定得鸣金收兵。
落日后,四城门外的蔚山士兵都停止动作,在城墙弓箭射程外吃好晚饭,静静排列等待命令。现在已是月中,夜晚升起月亮很大很亮,把大地照得非常清楚。
而王城上的守军没人敢下城墙吃饭,他们警惕的注视不远处的蔚山大军,希望蔚山大军退兵回营好让他们定心吃饭休息。
“晚上还打?”骠骑大将军抹了下嘴巴,高坡上瞭望的人都没有回后营,而是就地吃了点干粮,蔚山的干粮是种炒米,是大米洗干净后晾干放铁锅炒熟,行军不具埋锅造饭条件时可以直接吃,有条件可以用水煮。干吃很香,就是吃过后喝了水有点肚涨。
“嗯,今天晚上要破城。”郑钰铭趁着骠骑大将军吃炒米的时候拿过望远镜观察,发现架子车已经回返,挖洞埋炸药的士兵已经完成了任务。
“楚将军怎么还不发号施令。”骠骑大将军急躁的走来走去,城破后,他要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去捉拿漪姬,不把漪姬千刀万剐,不能消他心头之痛。
“楚将军在等信号。”郑钰铭刚说完,王城里升起五六盏孔明灯。
西城门前的楚朝辉见到孔明灯后,微微一笑,那是昨天晚上潜进王都的大牛和大壮跟他的约定,策反王宫虎贲成功就会放出孔明灯,见到这个信号,表示东司马和南司马的家人会安全,蔚山大军可以不用顾忌的正式攻城了。
寂静的夜晚传出一阵‘呜呜’的军号声,军号响遍王都上空和四周。静立在城墙前的蔚山大军立刻开始行动,魏仁和郭虎贲再次发布攻城命令,这次攻城已经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气势汹汹。西、北城门下再次出现铁架子车,铁架子车中的士兵钻进地道点燃导火索后,回到架子车中抬着铁架子车拼命往回跑。
郑钰铭全神贯注着地道口冒出的青烟,计算着埋在城墙底部地洞中的炸药爆炸时间。蔚山所有的剩余炸药都埋在了这两个城门底下,虽然楚朝辉夸口他亲自指点制造的炸药非常厉害,但郑钰铭只看到烟火一样的火箭,对楚朝辉的夸口的威力巨大的炸药有点没底,不过楚朝辉的从小的生活环境,又让郑钰铭觉得应该相信。
郑钰铭是屏着呼吸等待的,西、北两城门下的炸药是差不多时间爆炸。只听几声巨响,两个城门在火光和硝烟弥漫中无影无踪,坍塌的城门旁四散着残缺不全的尸体,周围还活着站立的士兵茫然而立,不久发出恐惧的嘶喊,可是这些嘶喊的士兵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四周士兵的声音,他们的耳朵被震聋了,有些离城门近的士兵没有被炸死,却也活不久,他们嘴里流出了鲜血,这些人的五脏六腑被震伤了。
在西、北城外待命的蔚山士兵也惊住了,如果不是事先有预告,加上平时训练纪律严格,这样的巨响和可怕场面会让他们发生混乱。
站在高坡上人离城墙比较远,可是巨响和爆炸依然吓得骠骑大将军手中的望远镜差点掉落,一些贵族和封主惊得腿软坐到了地上。
等城门的硝烟散去点后,蔚山冲锋号吹响,先是骑兵一马当先从城门坍塌处闯进城内,然后是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去。城墙附近的王都士兵不是因为爆炸吓得蹲到地上发抖,就是整个人六神无主,如没头的苍蝇乱窜。蔚山士兵见到这些精神处于崩溃不知道抵抗的士兵,也不杀死,只是用刀背将他们敲晕了事。
骑兵进城后兵分三路,两路带着步兵去打开南城门和东城门,好让魏仁和郭虎贲的部下进城,一路由卫青指挥直闯王宫。卫青的主要任务不是抓漪姬,而是去占王宫宝库,宝库是郑钰铭再三强调要先抢占的地方。在郑钰铭眼里,财宝比捉拿漪姬母子重要得多。
102。
西城门和北城门城楼被炸药爆破后,城墙处的王都守军被吓得魂不附体;两处守军的作战意识瓦解;蔚山士兵进入王城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不过东、南两处城门的情况就不同了;那里的守军都是姜大夫的私兵;一是对封主忠心,二是没有亲眼看到炸药爆破的威力;他们的抵抗意识很强。
当蔚山骑兵来占这两城门,准备打开城门放外面的蔚山大军进入;遭到了姜大夫私兵的阻截,人数较少的蔚山骑兵伤亡很大;领头的曾游只能命令骑兵退后一段距离,用弓箭一边还击;一边等待步兵到来后共同作战。一时之间;两城墙楼下战局相持不下。
落日后,蔚山大军退出城墙弓箭射程休息吃晚饭,姜大夫以为今天的攻城要告一段落了,便将守城指挥权交给心腹,自己骑马进王宫向漪姬汇报战况。
姜大夫进了内宫,只见宫中侍者侍女抬着东西进进出出。
“你们抬的是什么?”姜大夫一把抓住走过他身边的侍者。
“禀大人,是内库中的箱箧。”侍者满脸大汗,人显得疲惫,看起来已经干了很长时间的体力活。
“内库的箱箧?”姜大夫一愣,王宫内库箱箧中装的都是黄金珠宝,漪姬现在将内库的财宝放到自己宫殿是什么意思?蔚山大军今天才围住王都,按照王城高墙的坚固,防守器械的数量,城内存储的粮食,坚持守城半年根本就没有问题。漪姬现在将内库珠宝从后宫提出,难道是准备抛弃王都,逃往他地?
姜大夫在宫殿门口琢磨之际,漪姬正对着侍者大发雷霆。
“玉器库庶府失踪了?”
“小人在内宫找了几遍都没找到。”跪在地上的侍者很委屈。
“再去找,找到就地拿下,取了钥匙后将器库中的玉器统统搬来。”不过几天时间,漪姬本来丰满的脸迅速消瘦,脸部丰满消失后,颧骨便显得太高,整个面部表情有了种凶狠。
“是!”侍者领命爬起倒退出去。
“太后!左大夫求见。”侍者刚刚出去,贴身侍女进来通报。
“快请进。”漪姬平复了下怒气,调整了一下表情,姜大夫是在她在王都最大的依靠。
“太后,将内库财物搬到这里是为何?”姜大夫匆匆对漪姬行过礼,面对宫殿内一地的箱箧,忍不住发出疑问。
“虎贲保卫王宫很辛苦,哀家想奖赏他们财物,放在这里方便取用。”漪姬淡淡解释。
“哦,是这样啊。”姜大夫依然疑惑,内库离寝宫不算远吧?不要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到。
“王城守卫情况如何?蔚山叛逆大军有多少人?”漪姬撇开话题。
“攻城的不到两万,城墙高大坚固,叛逆大军攻城不力,不足为惧。”这是姜大夫一天观察下来的感觉。
姜大夫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几声巨响,宫殿的地面都抖动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漪姬大惊,她顾不得礼仪,几步就冲到宫殿外,从宫墙望出去,只见西、北两城门处闪着火光和浓烟,风声中隐隐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城墙处失火了?”姜大夫脸现惊恐,喃喃自语。
“大夫快去看看!”漪姬急得跺脚。
“好!”姜大夫答应着就想出宫。
“慢!义父来王宫带了多少人马?”漪姬忽然一把拖住姜大夫衣袖。
“两千人马。”姜大夫不加思索。
“义父将他们留在王宫保护大王!”
“啊?”姜大夫犹豫。
“没有了大王,我们就什么都没有。”漪姬见姜大夫迟疑,连忙说明理由。“只要有大王在,即使城破,我们想法突出重围,去边境接管了虎贲大军,我们一样可以杀回王都,平掉叛逆。”
“接管边境虎贲?”姜大夫更加犹豫了,边境虎贲会听从他们指挥吗?
“大王手中有吴国玉玺和虎符可以号令三军,边境掌军的两司马眷属也在王宫。”漪姬很有把握,如果王都被蔚山军队攻陷,她就带着儿子和王宫财物去边境,因为有这个想法,漪姬才命人搬运内库财物,今天只来得及把内库的黄金箱箧搬了过来。
南司马和东司马对吴王死忠,有吴王留下的玉玺和虎符可以左右他们,而且带着两人的家眷一起前去,那两人顾及家眷性命更加得听从命令。
“微臣先出宫去看看情况,如果真是城破,臣集合士兵保护大王和太后突围。”姜大夫听漪姬说完后路,心底并没有增加踏实感。
“义父快去快回,哀家会先召集王宫虎贲保驾。”远处城墙边的火光映得漪姬脸庞忽隐忽现。
姜大夫见漪姬只顾着催促他去集合士兵来保护,却不关心姜府人的死活,不由张了张嘴巴。
“义父快去啊,现在叛逆即使攻进城内,也不会站住脚根,突围正是机会,再耽误就糟了。”
漪姬见姜大夫磨蹭,不由跺起了脚。
“微臣遵命!”姜大夫深深看了漪姬一眼,躬身行了个礼离去。
姜大夫匆匆来到内宫门,将自己带来的两千士兵交给跟随他的侍者,只带了二十几个家丁出了内宫门。刚出内宫门,就见侧殿处一片嘈杂声,侍者、侍女抱着头乱窜。
“贱奴乱跑什么?”姜大夫一把抓住个侍女责问。
“大人,王宫虎虎贲反了!”侍女哆嗦得厉害,声音结结巴巴。
“王宫虎贲反了?”姜大夫大惊。
“侧殿看守的护卫都被策反的虎贲杀死,两位司马的家眷也被劫走了。”侍女身上粘有被杀护卫的血迹。
“完了!”姜大夫心掉进深渊,远处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告诉他城池已经被攻陷,而漪姬认为可以反转乾坤的筹码又被劫走,没有人质可以控制两个司马,漪姬和他到哪里还可以找到翻身的资本?漪姬和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姜大夫松开抓住侍女的手,踉跄退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下内宫,再望向远处的火光,四面的喊杀声让他连打几个寒颤。两个多月前某夜血流成河的情景再现,只不过这一次他将成为被屠杀者。
“回府!”姜大夫咬了咬牙,翻身上了马,掉转方向。姜府还有一千多护卫,他决定回府带着家人趁乱顾自逃出王都,他的封地上有收刮多年的钱财,起了那笔钱财逃到别的诸侯国避难,依靠这笔财富,他和全家一样可以过上奢侈生活。
传进王宫的喊杀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漪姬站在高楼上,握拳的指甲陷进手心。
“去,将两位司马的家人都押进内宫。”王宫的防护除了没有壕沟,宫墙高大结实程度不比城墙差到哪里。
王宫有两道防御,一道是外宫墙,有三千虎贲在防御,一道是内宫,是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