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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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述行见卫青和霍思中对自己女儿和颜悦色,心中欢喜,以为联姻可成,等女儿下了宴席,就朝陪席的一位贵族使了个眼色。
那贵族会意,站起朝着卫青和霍思中举杯:“两位大人年轻有为,应该早点定下姻缘成家,早日诞下继承人才好。”
“吾兄弟二人的婚姻,得由吾家两位大人做主,吾家两位大人有令,吾兄弟必须二十以后才可以议亲。”
卫述行脸色一沉,卫青这是婉转拒绝联姻了。
霍思中至此,也明白卫述行请他和卫青赴宴的原因了,这是当地贵族利益受损,在武力反抗不行的情况下,走拉拢线路,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他们自身利益能够保证。
霍思中在西北推行土地政策时,知道会触动贵族们的核心利益,贵族们虽然失势,可他们掌握着绝大部分社会重要资源,他们是有文化的主体,匠人,医者都是他们的附属,把他们得罪狠了,西北郡会失去这些重要资源,这对当地发展并无利。
“卫族长,霍思中想为贵家族牵线办几个作坊,不知道卫族长可有兴趣?”霍思中沉思一会,祭起郑钰铭拉拢蔚山贵族手段。
“作坊?”卫述行皱眉,作坊不就是经商?商人一向被君主们认为是破坏社会经济秩序的祸首,对社会没有贡献,只有破坏的行业,所以商人一向被君主们打压,连带的,士人对商人也无好感。
“西北郡自实行了新的土地政策后,想来各位农庄上缺失劳力吧?”霍思中说话态度很诚恳。
霍思中这么一说,大厅中的贵族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全怒目看向霍思中,心里都在暗骂,原来你知道新土地政策对我们的损害啊。
卫述行听得霍思中如此说话,眼睛倒亮了,看来这新郡守做事明明白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解决这个问题,让贵族们避过这个伤害。
“霍郡守,正是如此”
“各位的庄园其实可以种植经济作物,种植经济作物和农耕时间错开,可以采取雇佣农人的方式。”农人农闲时,肯定乐意打工赚钱。
“何样经济作物有价值?”卫述行摇头,如果有好的经济作物,他应该知道。
“蔚山有许多果树,结的果大且味道鲜美,这些果树三年后可成材。”西北地区的土壤适应种植苹果之类的果树。别墅围墙内的几棵果树经过嫁接,早在山谷中成片种植。连葡萄都已经种植了上百亩。从山谷中弄上几千株果苗还是小意思。
“可是果子多了来不及卖会烂掉。”有贵族提出异议。
“这就需要开作坊了。”霍思中微笑,他准备在西北郡弄一个连锁工程。“果子成熟后可以酿果酒,酿好的果酒可以存放长久,这样就可以远销到各地。”
“酿果酒?”卫述行这次眼睛更加发亮。
“不错,用果实酿出的果酒要比青酒味道都好,到那时,各地诸侯国会抢着进购果酒。”
“果酒当真好喝?”在座的贵族将信将疑。
“总理事派人给本郡送来几坛果酒,本郡这就派人取来给各位品尝。”
霍思中吩咐亲随去了衙门将郑钰铭遣信使带来的葡萄酒和苹果酒取来,到给在座的贵族品尝。
卫述行喝完葡萄酒,当即决定卫氏家族的田地全部种栽葡萄,而另一个大贵族决定种植苹果,有两位大贵族带头,其他贵族纷纷同意自己庄园也种植果树,要求霍思中给予技术帮助,一时之间,带着相亲意味置办的酒宴,变成了招商酒宴。
第135章
“总理事大人;凭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昌盛否?”杨贺从蒲席上站起发问。
这是北学院的一间学堂;是名士和学子交流的地方;北学院所有学子;只要有兴趣;都可以参加。如今北学院实行一种星期制;七天为一轮,一到六为学习日,第七天为学子休息天。而从星期一到星期六的每天晚上;都有名士来和学子进行思想交流;至于哪一位会来,只在当天下午才会有公告贴出。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一个月会来两到三次。
“按道理;是不可能靠一句话使国家昌盛。”郑钰铭跪坐在学堂的正中央;周围是众学子席地而坐,学堂的四角,站立着郑钰铭的亲卫,而大牛则紧紧跪坐在郑钰铭身后保护。
北学院的教室已经使用了现代课桌椅,导师教课也使用了黑板和粉笔。但在名士跟学子面对面进行学术交流的学堂里,还是采取大秦的礼仪,没有采取后世那种演讲方式。
郑钰铭动了动已经有点麻木的腿,他实在是不习惯这种跪坐姿势。“但是,治理国家光靠君王一人定夺,如果君王所思所想不对,或者不听臣子的正确意见,那么,就非常可能出现一言兴邦,一言丧邦。”
“那有无方法应对?”卫仲站起躬身求教。
“这就需要一种约束,不能因一人喜好定全局,比如我们的大王,就从不擅自定夺大事,吴国庭议,从来是王庭臣子大多数赞同了,才会通过决议,这样一来,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错误决策。”郑钰铭说这话时,脸一点都没有红,如今的王庭,吴王笙就是个摆设,王庭中的大臣绝大部分以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马首是瞻,郑钰铭所出政令,当然是在绝对多数赞同下通过。
“可是,这样做君王的权威在哪里?”符畴忽的站起,脸色通红。
符畴这句话声音尖利,带着种质问,学堂内的学子都诧异的看向他,跪坐在符畴身边的杨贺伸手拉了拉符畴的衣角,感觉符畴问话太过失礼。
“君王的权威在百姓的心中。”郑钰铭依然微笑,脸色没有变化,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君王不以自己的喜好治国,容纳反对意见,压抑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选择对国家有利的治国政策,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强,对这样的君王,百姓如何不敬,如何不爱?”
说到这里,郑钰铭起身,言语变得慷慨激昂:“一位君主,如果只顾自己威严,使自己的话无人敢违抗,久而久之,国家就会接近灭亡,从古至今,夏桀、商纣、周末王不就是如此的君王吗?亡国之前,他们正是想杀尽天下反对声音,结果却适得其反,葬送自家社稷。”
郑钰铭话音一落,学子发出‘嗡嗡’的声音,点头赞同的比比皆是。
“每一个朝代的开始,开国之君、建国诸侯总是英明过人,有容纳山川大海之量,可是几代君王之后,这样的明君就变少了,出现这样的状况,不过是因为继承王位的君王才能良莠不齐,只要有夏桀商纣、周末王那样的昏君出现,天下百姓就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有识之士就会奋起反抗。如果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就得避免昏君的出现,或者即使出现这样性格刚愎的君王,国家依然能安然无恙,这就需要一种制度,制约这种状况的出现,那就是实行庭议投票制。”
“总理事大人,谁能保证大臣的意见就是正确?”符畴的脸色越发的涨红,态度越似不依不饶。
“对,即使君王和大臣们绝大多数赞同一种意见,也不能保证通过的决议就完全正确,这就需要百姓的监督,影响到百姓的利益,百姓必然发出很大反对声音,这时,君王和臣子们就需要倾听来自各方意见。做君王和臣子治理国家其实是非常艰难,正因为艰难,才更要励精图治,广听意见,了解国情和民生。而诸位,以后都会是国家之栋梁,你们必须有满腹经纶,以后参与朝政,才会让国策出现最少错误。”
郑钰铭对学子寄于的厚望,让学子们心中热血沸腾,当郑钰铭演讲结束,学堂内响起一阵阵掌声,这种掌声也只有在吴国的南北学院才会出现,掌声代表尊重,代表肯定和鼓励。
学堂外的林荫道下,楚朝辉带着十几名护卫静立在那,每次郑钰铭到北学院演讲,楚朝辉除非去城外军营训练士兵无法赶回康城,否则必来学堂外等待。
“大将军,公子每次来学院演讲,学子们都欢欣鼓舞。”听到学堂内热烈的掌声,范津脸上都是笑容。郑钰铭来北学院演讲,为了安全,总要带上一堆护卫,除了护卫在学堂周围保护,范津也亲自带领学堂保卫科的卫士在学堂四周巡逻,务必保证郑钰铭人身处于十分安全的境地。
听到范津的话,楚朝辉嘴角一拉:“他在给自己培养障碍罢了,这个痴人。”
“给自己培养障碍?”范津愕然。
楚朝辉笑笑没有言语,他和郑钰铭现在掌握了吴国王庭绝对的话语权,而郑钰铭在鼓励学子质疑这种权威,等学子们以后学成走上仕途,如有不同于两人的见解,必定据理力争,发表不同意见。
范津见状,决定等等找个可靠的学子问下,今天晚上,郑钰铭的演讲内容是什么。
郑钰铭在大牛和护卫的拥簇下,步出学堂,抬眼瞥见林荫树下的楚朝辉,嘴角不由微微上翘。
“朝辉。”郑钰铭走近楚朝辉,自然而然将手交到楚朝辉手中,两人牵着手,并排走在小道,大牛和护卫默契地跟两人拉开两步距离。
“真乃一对神仙眷侣,得此伴侣,一生何求!”杨贺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满脸的羡慕。
“哼,男男相伴,《商书伊训》中有训诫,此乃乱风!”杨贺身边的符畴冷冷冒出一句煞风景的话。
“符弟!”杨贺眉头微皱,这个舍友对别的导师态度恭敬,可遇到郑钰铭或楚朝辉来北学院讲课或演讲,提问总是刺头刺脑。
“书上说的有错吗?男子相处,不得子嗣,愧对祖先,应该禁止才好。”符畴仰头,他心底其实对男男相处并无意见,只是看到楚朝辉和郑钰铭,就压制不住心底厌恶。
“人各有性情,树各有枝叶,发乎情/欲之自然,哪里就是乱风了?”杨贺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对相处和睦的舍友,第一次闹僵。
郑钰铭和楚朝辉手拉手并肩细语,突然,楚朝辉回头问道:“范津,今天有事吗?”
郑钰铭转头发现,范津竟然紧跟在两人身后没有离开,显然是有事要禀告。
“两位大人,津有事相求。”范津低着头,神色有点难为情。
“范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郑钰铭对范津一向很看重,而范津对他和楚朝辉的忠心,跟马仁一样,毋庸置疑。
“每个星期六天晚上的演讲,只轮到津跟学子交流时,人数最稀落,津自觉演讲内容很丰满,可就是不招学子看重。”范津哼哼哧哧,终于倒出心底苦闷。
郑钰铭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范津受学子冷遇的原因,一是范津出身使然,二是范津威望不足。郑钰铭公务繁忙,能一个月晚上抽出两三天到学院跟学子面对面交流,已经十分不易,范津的演讲他从未亲自到场聆听过,所以也不知道范津在学院遭受学子冷落,范津应该是受到的压力实在承受不住,才到他们两人面前求助。
“你跟我去总理事府,我们细细讨论这个问题。”郑钰铭觉得在半路不好说这个事情,范津的事情不是小事,范津要宣扬的见解,有许多是郑钰铭和楚朝辉不方便发表,范津某种程度上,是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的传声器,传声器受冷遇,就等于两人要向世人发表的见解受冷遇。
“喏!”范津低首答应,他的心落了地,仿佛一下找到了支撑。
楚朝辉微微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又得将风花雪月的时间让出了。
“范津,你以后晚上不要去演讲了。”郑钰铭回到总理事府坐定,劈口就是这么一句。
“不去演讲?”范津眼睛睁得很大。
“不错,你以后专心负责做报纸吧。”
“报纸?”范津眼睛睁得更大。
“对,在报纸上,你一样可以发表自己见解。”郑钰铭心底早就想办一份报纸了,用报纸来影响人们的思维。
“总理事大人,什么是报纸啊。”范津低声询问,这又是一种他不了解的新生事物。
“这是大众传播的重要载体,具有反映和引导社会舆论的功能。”楚朝辉在旁边笑了起来,报纸才是大众传播重型武器,周游、演讲的大众效应,跟报纸所散发的影响,根本就无法相抗衡。
有了活字印刷和廉价纸张的制造,报纸具有出现的条件,报纸可以作为“社会公器”起到了舆论监督的作用,倡导人们有公开,公正,公平的思想意识,可以利用报纸,对人们进行浅白的民主意识思想启蒙。
范津留在总理府,直到康城中的雄鸡打鸣,才歪歪扭扭从里面出来,他的脚步不稳,心却在剧烈跳动,胸中仿佛有把大火在燃烧。
第136章
吴王笙是在漪姬内乱那年的冬末继位的。吴王笙继位的来年;吴国一半的地方夏收丰收;到了秋季,吴国全国只要修建了水利的地方,田地全部获得了大丰收;收成之好是吴国历史上二十年内未见。这年的丰收节祭祀,王都康城前所未有的热闹;而就在这一天;大秦大陆上第一张报纸;文汇报出现了。
这年的吴国农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但也就是这一年;冬天比往年任何时候都来得要早,九月底;康城就下了一场大雪。
飘飘扬扬的大雪下着;康城的街道和房屋、树木都被大雪染白,使得康城的夜晚看东西也清清楚楚。一位十二三的少年,套着厚厚的冬衣,戴着一顶能遮双耳的棉布帽,两手拢在衣袖中,背着一个布袋,穿着蒲草编成的厚草鞋,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康城的大街上,一阵轻浅地‘滴滴答答’声从少年背后传来。
“呔!前面何人,警戒时间还没有过就在大街奔跑?”负责巡逻的护卫长勒住马发问。
“将军大人,小人是报童,前往报馆等待新报纸的发行。”少年停住脚步,回转身体,对着巡逻的士兵毕恭毕敬行礼,并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递给护卫长检查。康城城内,从晚上十一点后开始宵禁,到第二天早上五点结束,在这期间,民众不能无事在大街上闲逛。
“哦,原来是去取报纸啊,这期报纸上,是不是太公望要出山助周公了?”巡逻护卫也是报纸的忠实读者,他所说的太公望就是姜子牙,周朝的开国之相,是报纸连载白话文小说《封神演义》上的角色。
“这个小人不知,小人还未看到报纸。”报纸每个星期一早上五点半出刊,少年就为了能早点拿到报纸,四点多就起床去报社印刷处等待。
“快快前去领报纸,领了报纸速送军营处。”巡逻队长显得有些急切。
“是,将军大人!”少年拱手应承,说完避到一侧让巡逻队伍通过。
靠近北学院的一所四合院似的民居,里面亮着灯光,门口屋檐下,已经站了两三个少年,这些少年都是勤工俭学的小学生,因为家境困难,便到报馆领了份分发订阅报纸的差事,一个星期只要忙一早上,就能得到五吴币的报酬,一个月四次,有二十吴币够他们买学习纸张和炭笔了,这些少年都是康城内的平民之子。
五点半,四合院的大门打开,少年陆续进入,领到各自要递送的报纸散开,奔走到四处去递送报纸,他们要递送的报纸并不多,基本在二三十份左右,一个多小时就能递送完,能赶上七点去学校上课。
吴王笙天微亮就醒了,睁开眼看到窗外有亮光,他急切地推醒身边的田王后:“蔷,快醒醒,报纸快来了。”蔷是田王后的闺名。
“天亮了吗?”田王后揉揉眼睛,冬日的早晨觉实在好睡,躺在温暖的被窝,人不太想起床。
“亮了亮了!”吴王笙在被子里动来动去,每到星期一,他就不爱睡懒觉了。
“既然天亮了,那大王就起床吧。”田王后坐起身,披上一件厚棉衣。
“好啊好啊!起床啰!”吴王笙高兴地将被子掀开,穿着薄衣,就要跳下床。
“穿上衣再下床,不要冻坏。”田王后赶紧拉住吴王笙,自己下床,将搭在衣架上吴王笙的冬衣拿上,为吴王笙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