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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宅门女儿香-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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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花九的心思,息子霄也不点破,他只嗯了声,感觉这样和花九一起的日子再是安然静好不过。

13、小女子有礼了

整个昭洲,今年特别的奇怪,花家香铺倒了,暗香楼也门庭可雀,但息家的息香生意一下却好了起来,从前是小门小户的殷实人家才会在息香买香品,现在在南香坊市选择不多的情况下,息香也隐隐成为昭洲第一大的香铺。

而以前出奇香的暗香楼,一下倒沉寂了下来,转而卖一些很平常的香品,更多的是,整个楼摆满了各类品种的香花,供人观赏也好,要预定香花料用来调制香品也罢,掌柜的都会愿意卖。

花九最近不是练字就是调香,也不大出门,衣食住行自有春生安排,息子霄反倒经常出去,偶有拿大把的银票回来塞给她,像是生怕将她给穷了一样,跟她说说京城那边的局势亦或谈他以前是半玄身份的时候的事,日子过的倒也舒适闲淡。

但这种日子很快就被京兆梁起的一纸文书打破,文书是郡府杨屾戳了大印直接下发到梁起手上,上书曰,息府昔日桑园,经查证,太爷曾有约,在他故去后,要收归官府所有。

这说法都不用明眼人看,挫劣的便知道是假的,只有息子霄以前才到官府备案过,收归的前提是他无妻,息老太爷那般看中府中利益的人,根本就不会许下这样的约。

杨屾,这是要明抢桑园,在发现花容杳无音信之后,他终于出手了。

但和官府打交道,这上面的事,花九没门路,息子霄作为闵王的人,这其中关系倒也不能小觑。

这几日,他出去的勤,回来的时候,花九已经将自己裹进了被子等他,往往不等她问,息子霄自会跟她说一些情况。

诸如,京城杨家,后院失火,或者杨屾的父亲,以前的四品京官当朝被皇帝谴责之类的,杨屾终于自顾不暇,桑园的事又被梁起给搁置了起来。

花九知道,这些都是息子霄的手笔,他和杨屾斗上了,惨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越是这种时候,花九越安静,好在他们早搬出了息家,要不然杨屾该对息香或者息府的其他人下手了,这种情况也是当初单过的时候考虑过的,毕竟息府,离分崩离析也就那么一步而已。

但是只有花九自己知道,她安静的外表下是扑腾不熄的熔岩,泛着火红的滚烫泡泡,她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暗香楼可以崛起的机会,等一个可以和息子霄并肩而战的境地。

虽然躲在他背后,花着他给的银子,这种小日子不错,可是这些都不适合她自己,她心不安分,要做的事还太多,但她同样珍惜现在这种被人宠着,能预见结束的日子。

一早,她醒过来的时候,一摸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息子霄又出去了,细长的眉一皱,她踢了下被子,裹着在床上滚了圈后,还是起床,今天过来伺候的是夏长和冬藏。

“夫人,姑爷出门的时候说,让您等着,他一会回来带您到龙凤楼,他订了雅间,一起吃饭。”夏长带着有点促狭的笑进来,待花九坐到妆奁旁,她便将收起来的那些头面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尽捡鲜色给花九绾在头上。

姑爷待夫人好,琴瑟和鸣,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是高兴的。

花九扒拉了一下花钿,随后捡了个红珊瑚珠嵌顶,银片点缀,有长长的红色丝绦的流苏花钿递给夏长,示意用这个,“龙凤楼?那的凉菜不错。”

“夫人,您甭想了,婢子已经提醒过姑爷,千万不能让你多吃了。”夏长将那红丝绦的流苏花钿插进发髻,看了看铜镜,又给花九配上同是红珊瑚的耳坠子,白玉小脸不施粉黛,就已经有了薄粉的桃花之色。

花九伸手打了下夏长手背,“婢子都敢管夫人来了?真该教训!”

夏长自然知道花九只是说笑,并不是真的生气,她笑眯眯的给花九挑了件襦白色宽袖袍子,披浅粉缎子风毛披肩,比划了一下,眼眸都弯了,“夫人,穿这身好,像只饮朝露的仙女。”

花九随意地瞟了一眼,对身边这四个丫头,恨不得将她每一个时辰就装扮一次的这种热情,她早见怪不怪了。

在夏长的伺候下,花九刚刚换好衣衫,冬藏敲了敲房门,低声的道,“夫人,院门口有个姑娘指名点姓要找您,还说认识姑爷。”

说到后边,冬藏的语气已经有不屑了。

花九没多想,她打开房门才站到出来,就见一长相妩媚,身段妖娆的女子不请自入地站在院子,神情倨傲带不屑的将整个院子打量了一遍,她身后站着个小丫头,帮她提着曳地的裙摆,小心翼翼生怕出错的模样。

“你就是花氏?”那女子用眼角看花九,自行先开口问道。

“我是花氏,敢问姑娘是哪位?”花九站在门口台阶上,拂了下袖子,这身衣裳夏长可是看着怎么飘逸就怎么给花九穿身上,那水袖比一般的样式都来的宽大,花九那一拂,就像扫过浮云,不沾烟尘。

那女子终于正视了花九,神情凝重了一丝,然后极其无理的开口,“还算有几分姿色,怪不得不让息七公子纳妾。”

听闻这话,花九眉梢微微地动了一下,前些日子的谣言,早便散了,但现在却从个陌生的女子嘴里说出来,说的她便像是有多悍妇似得,“有几分的姿色倒也好过姑娘不请自入,不报家门,没礼数的好,至于花氏为不为夫君纳妾,这都是我们夫妻二人的房中事,姑娘,你逾越了。”

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一见这女子,花九便知道,这人对她心有恶意,也不知道息子霄是到哪去招惹的,还上门来了。

“哼,”那女子对花九轻蔑的冷哼了一声,“我是谁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只有你离开了息七公子,才能不拖累了他,跟你住这么小的院子,你也舍得让他这般落魄,你还真不配做他的妻子。”

话到这,花九心中了然,总算知道这女子是来干什么的了,无非示威而已,这是——

看上息子霄了?

也对,他本来皮相就是个俊的,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出现数美相争的事来。

花九没觉得心底不舒服,只是好奇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息子霄千算万算,怎么就还是沾上边了,“哦?那姑娘以为,谁合适做他的正妻?”

“当然是……”最后一个字未出口,谁都想的到定是一个“我”字。

“姑娘,还是报报家世吧,好歹花氏现在还占着正妻之位,倒可以考虑一下求娶上门,为夫君纳了姑娘做一贱妾,日后早晚请安,伺候夫君,花氏觉得也是可以的。”花九捏起衣袖,掩了下唇,杏仁眼眸弯弯,面上有讽刺再是明显不过,她这是半点情面不留。

“你……”那女子面色铁青,“你这样无德无才的女子,息七公子早该休了你才是……”

“然后娶你么?”红色的丝绦摇曳生姿,映着同时红的珊瑚耳坠子,花九瞬间笑意冷了几分,她视线越过那女子看向院门,“夫君,这姑娘上门,巴着你求娶为妾呢。”

那女子一惊,回头,就看到一身襦白色长衫的息子霄面无表情站在院门边,连余光都懒得施舍,只看着花九,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颜色,凤眼深处就有丝丝暖意。

不错,和他衣服颜色一样,再是般配不过。

“走,龙凤楼,吃饭。”他朝花九走去,缓缓经过院中那女子,擦肩而过之际,衣袖一下被人拉住了——

“七公子……”娇柔到能滴出水的声音,那女子面色酡红,眼尾有丝丝媚意,哪有刚才的跋扈之气,“小女子有礼了。”

凤眼半垂,息子霄盯着那抓住他衣袖的手,视线瞬间冰凌如刀,他一下拂开那女子,只瞥了她一眼,“两息时间,滚出去。”

似乎没想到息子霄如此冷言冷语,那女子脸一白,一下就有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你……你……”

“九儿,”这当息子霄已经到花九面前,举了下刚才那抓过的袖子,那口吻中竟有丝丝不满的意味,“脏了……”

花九想啐他一口活该,自己没事乱招惹什么。

“没有,为夫没有,都不认识。”只是她还未说出口,息子霄就立马解释了,许是恼花九都不表现的在意他一点,捉起她手指头就那么光天化日地放嘴里轻咬了几下,才作罢。

“你们……”那女子身子发颤,若不是她身后那小丫头撑着她,只怕就要晕厥过去。

素来冷心冷面的息子霄,竟也有朝一日对一个女子这般在意并柔情蜜意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这幕情景难以置信,也很刺眼。

“姑娘,不好意思,你看到了,夫君还瞧不上你做妾,所以院门在身后,好走不送。”花九娇笑了一声,和这种没长脑的人费唇舌,真没劲。

那女子许是觉得难堪很了,“息子霄,你若还想找我父亲做买卖,总有你亲自上门求到我商嫣然的时候。”

撂下这句,那女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花九这才收回视线,落到息子霄脸上,学着他以前的样子,伸手扶着线条冷硬的下颌,上上下下地瞧了,才道,“果然,你还是穿僧衣的时候,没花啊蝶的来沾,以后这些破事,自己善后,再有下次——”

说到这里,花九眼眸眯了一下,瞅了下夏长和冬藏早进屋了,院中没人,就踮起脚尖,狠狠地咬了他下巴一口,“不准和我同榻。”

息子霄搂着她腰身,还弯了弯腰,低下头,方便花九咬,凤眼上翘,都有笑纹,“好。”

214、心安

龙凤楼,最为昭洲最有名的酒楼,东西自然都是精致的。

息子霄带着花九到早订好的二楼雅间,那间房正对京兆府衙,饭桌就在窗口的位置,几乎都不需要抬头就能将府衙外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花九往下看了一眼,衙门口有两当差的腰身佩刀,威武地站门口,并无闲杂人等在外面流连。

然后,她瞧着息子霄就笑了,“原来请我吃饭是假,守这府衙才是正事。”

息子霄给花九倒了杯茶,推至她面前,凤眼中有柔和之色,“都一样,是正事,你几天未出门,陪我走走,也好。”

花九不可置否,有伙计很快的将饭菜摆上桌,末了,就问,可要酒水,还兴致勃勃地介绍起龙凤楼最出名的花雕酒来。

息子霄又想起那晚上花九就喝了那么一小口,脸就泛红的模样,便将伙计给婉拒了,“夫人,日后不可,在除我之外,的人面前,喝酒。”

沾酒就醉,太危险。

花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从不喝酒,只喝茶。”

话都还没说完,她就自个拿起筷子,杏仁眼眸有发亮,息子霄让上的都是她爱吃的,竟然凉菜就有两盘,她果断筷子都不拐弯就朝那两盘凉菜夹去。

哪想,筷子菜堪堪碰到盘子边沿,那两凉菜盘子就自己往息子霄那边缩。

她愤恨地瞪他,“不给我吃,你点来做什么?”

“夏长有说,让你少吃。”息子霄不为所动,他拿了干净的空碗,将两盘凉菜每样夹了点在碗里,这才送到花九面前,剩下的,看他样子,是根本不给花九吃的。

花九筷子用力地戳着那碗,几筷子就将那碗中的凉菜吃个干净,完了,就盯着息子霄面前的盘子不移眼。

有轻笑之声响起,息子霄伸长手,指腹轻柔的为花九抹去嘴角的菜渍,才道,“一会,让伙计装上,晚上夏长走了,再吃。”

“好,好。”花九连点头,这主意可行,如此这般,她才断了一顿想吃两盘凉菜的心思。

息子霄吃的少,只夹了几口的菜,便都是在给花九夹,偶尔转头看下对面楼下的府衙,喝口茶,又继续给花九布菜。

一半的菜都入花九肚的时候,花九歇了筷子,似乎终于良心有发现,破天荒地捡了自己面前盘子的菜,夹了给息子霄,“你也吃。”

薄唇的弧度明显地上扬,息子霄也不等花九将那菜放进他碗里,就着花九的筷子一口就吞下,吞下后还不算,他在花九的注视下直白又勾人地伸出舌尖将那筷尖席卷而过。

这明明下流又不堪的动作,但在息子霄做来,映着他眉目的风流韵味,以及身上的慵懒,就再是蛊人的很,能教人只看着就面红耳赤起来。

花九没脸红,她只是杏仁眼眸一霎睁大,看着那筷子末端,愣了好一会,沉默地又夹了一筷子,结果,息子霄一下握住她的手,那筷子就拐了个弯,入了花九嘴里。

这样做后,息子霄斜飞入鬓的眉和凤眸都上挑出明显的戏谑和调戏轻薄。

花九不看他,只埋头自顾自地吃菜,就是那动作比刚才快了些。

“九儿。”半晌,息子霄唤了声。

花九抬头,就见他神色有异地盯着府衙,她顺势看去,恰好一匹快马停在那,从马上下来一身背竹筒的衙差,急慌慌地进到了衙门里,“杨屾的人?”

“不一定,不过是,大皇子那边,无疑,”息子霄喝完最后一点茶,就起身弯腰,凑到花九面前,在她唇尖轻吻了下,“九儿,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花九点头,看着息子霄出门消失,她才歇了筷子,视线不经意落到那双筷子上,又瞅了瞅息子霄那双,她素白的脸才迟钝的泛起点薄粉的颜色。

府衙门口有喧哗之声传出来,花九探出身,仔细地看着下面,却半点没瞧见息子霄的人影。

只才一刻钟的时间,刚才那进去的衙差又跑了出来,一跃上马背,消失在坊间,花九注意到,那人背上的竹筒已经没有了。

她估摸着息子霄再有一会该回来了,随意地瞅着,想看他是从哪冒出来,当视线落到某个巷子口的时候,花九眼瞳猛地一缩——

那巷子口正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他同样看着府衙的方向,穿宝蓝色的绸衣,但让花九心有震动的时候,那男子的容貌,她看的清清楚楚,竟和死去的丫丫,柳青青的女儿有八成的相似。

不,应该说是丫丫长的像他。

那男子在看到府衙门口安静下来后,转身就进入了巷子里,花九腾的起身,差点将面前的茶盏给打翻了去,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冲出龙凤楼,左右看了一下,都等不及息子霄回来,朝着那巷子跑过去。

柳青青只说丫丫是她的骨血,息子霄说丫丫根本不是他的血脉,她曾经想过,丫丫的父亲会是谁?

先不说刚才那人和息子霄一样竟然时刻在查看府衙的动静,就凭他的长相,花九断定,就算不是丫丫的父亲,也肯定脱不了关系。

襦白色的裙摆划过翩然的弧度,花九到巷子口,便顿了脚,心下有犹豫,她回头看了看府衙的方向,息子霄还没出来,便不确定还追不追。

那巷子里光线晦暗,阴影斑驳,影影绰绰的根本看不清尽头,花九站在巷口都能闻到一股水湿的酸霉味,两旁的高墙有不知从哪来的水渗出来,看着就是脏兮兮的。

花九低头看了下脚尖,还是决定放弃进去,虽然她很想知道丫丫的父亲是谁,或者支使柳青青进息府的背后之人,但只要这人还在昭洲,息子霄就总能找出来的。

这么想着,她转身,差点就碰上一堵肉墙。

“小心,”息子霄不知何时过来,悄无声息地站在花九身后,伸手扶了她一下,瞧了眼那巷子,“你怎出来了?”

“刚才,我看见个人,和丫丫长得很相似,一直看着府衙那边,”花九抓着息子霄的手,“进去看看。”

说着,她提起裙摆,脚下是青石板,有苔藓,她小心翼翼地避过,免得污了衣裙。

越发往里走,那股子的霉味越重,花九有点难受的掩了下鼻,不到一刻钟,就将那巷子走到了头,却是一条死巷子,哪里有那人的身影。

杏仁眼眸中有浅淡的狐疑之色,她没看错,那穿宝蓝色绸衣的中年男子肯定走了进来,眼色有沉,花九直觉这事古怪的很,“回了吧,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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