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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宅门女儿香-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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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荷花!”

“正是,侄媳好眼光,这雪荷花听说十年才开这么一朵,且必须趁露采栽,第一时间让进玉盒中封存,如若不然香味尽失,便再也没有用处了,我听说内赛的时候要自己带香料,调香师父自行调制香品,最后以谁的香品调制的出奇才能算赢,所以这雪荷花,侄媳一定有用。”息泱说着,笑了一下,这笑却是从花九进门至今,最真诚的。

有好东西,花九自然要得,像是知晓她的心思,息子霄自己就接过了玉盒,半点不言谢。

花九从袖子中掏出个小巧的青瓷瓶来,扔给息泱道,“解你身上的香品。”

话落,息子霄带着花九,绕过息泱,径直离去。

息泱转身,他没立即从瓷瓶中倒出香品,反倒是脸上带着诡谲的笑,看着两人步步下楼,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敛了笑意,拔掉瓷瓶软塞,倒出里面的香丸,一口吞下。

花九脚步有急切,但毕竟还是沾染了酒的,下楼梯时,双腿发软,息子霄半搂着她,“九儿,还好么?”

花九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从袖中摸出刚才她揩嘴的那帕子,递到息子霄面前,猛然一股酒味就弥漫开来,“我全吐帕子上了。”

“嗯。”息子霄应了声,凤眼眼梢有不明显的轻松之意,他拥着花九,两人还未到龙凤楼门口,便见大门的地方围了一圈的人。

里面穿来有道歉和争吵的声音,能听出是个小厮在和龙凤楼伙计发生了争执。

这种热闹,花九向来不看,息子霄就更不敢兴趣,他护着她,分拨开挡住门的人,就往外走。

花九只瞥了眼正和龙凤楼伙计争执的那小厮,视线却倏地被小厮挡着的另一穿草绿色长衫的男子吸引住了。

她看不清那男子面容,只是身形觉得隐隐有熟悉的感觉,好似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以前见过。

“怎么了?”察觉到花九脚步缓了,息子霄也跟着看了眼人群中央,没发现有认识的人,便低头问了花九一句。

“没什么。”花九摇摇头,将那种陌生的熟悉感抛却,一定是她刚才喝酒了才致出现错觉。

这当,两人已经走出了龙凤楼,息子霄伸手为花九理了下凌乱了的鬓角碎发,然后才固执不受他人眼光所忌地牵起花九的手,觉得她指尖不凉,才步步往家走。

“公子,公子……”纷争很快被平息,刚才还围在龙凤楼门口看热闹的人离去,那小厮一转头,就见自家公子看着外面的某个方向眼睛也不眨。

“公子,我们进去吃饭吧。”小厮年纪很小,也就十三四岁,刚才和人争执一通,这会脸都还带着胀红的颜色。

哪想,他家公子并未理他,抬脚毫无预兆地就冲了出去,朝着刚才花九和息子霄的方向追了几步,再也看不见人影之后,那年轻的男子就那么忡怔在了原地。

“公子,您跑什么?咱们不吃饭了?”小厮追上来,颇有埋怨。

“她为什么会嫁给了别人?她明明该是嫁给我才对……”年轻的公子长的浓眉大眼,鼻若悬胆,唇微厚,十分有阳光灿烂,第一眼看了便能让人心生亲切的好感。

“公子,您说什么?咱们千里迢迢从平洲过来,您都不休息一下么?”小厮听不懂他家公子说的话,本来这种苦差事是轮不到他的,哪想,他家公子傻了十几年,突然昏迷了半月后醒来就不傻了,和正常人一样不说,经常自言自语还一副死活要找谁的样子,为此不惜从平洲到昭洲,天可见怜他本是个干惯粗活的,只一日不小心撞了公子一下,自此就被指到了公子身边贴身伺候。

这一路上,是累惨他了。

“去开个房间吧,点菜,我累了。”张凉生挥了下手,脸上有失落。

他本是傻子一个,浑浑噩噩地活到了二十多岁,哪想有一日家里为他娶了亲,却是个恶妇,那恶妇失手推他撞上石柱,他昏迷了半月,那半月他做了个梦,梦见他的妻子根本就不是推他想要他死的那个恶妇,而是另一眉目清冷但却安宁的女子,她不嫌弃他是傻子,平日细心照顾自己不说,还将日渐落魄了的张家给撑了起来,但是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梦境,自己见她的最后一面,竟是在冰天雪地里,她被人凌辱而死的画面,他的家族背叛了她。

他醒来后,便百般打听,才知原来她是京城花家的嫡长女,那恶妇是她的庶出妹妹,她在昭洲,嫁给了他人。

他不信,不远万里到昭洲,谁知第一眼,便是她与人执手的画面,那眉目的浅笑盎然,仿若梦境之中她最初对他那么笑的模样,只不过,现在那笑靥属于了别人,在他终于如同正常人的时候。

239、受寒了

今天是昭洲香行会内赛的日子,花九一早起床,穿衣的时候突兀地打了几个喷嚏,她心头一凛,摸了摸鼻尖,使劲嗅了嗅,便有阻塞之感,果不其然——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受凉了!

息子霄进来的时候,就见花九穿好了衣服立在床边不动,小脸比任何都来的沉,“怎么了?”

“受寒。”花九轻吐出这两个字,眼神灼灼地看着息子霄继续道,“息泱是肯定我一拿到雪荷花便会连夜做预处理,那香花生长在万里冰雪间无数年,本身寒气极重,我怎么说他硬是要让我喝那一杯酒,昨晚我处理雪荷花的时候,还觉奇怪,那香花一入我手,就寒气加重,想必这香花遇不的酒。”

息子霄自然知道受寒对一个调香师父来说意味着什么,受寒之时,鼻子会堵塞,嗅觉减弱,而且这种症状极易染给别人,在香行会中有明文规定,严禁受寒受凉者进入香行会,更别提花九今天还要参加调香内赛了。

“我让行云,现在去处理他,提前行动。”说着,息子霄就要往外走,他明白花九其实一直想争取那第一,坐上香行会会长之位,只有这样才能有资本和京城花家对抗,其次不管是闵王还是今天要活捉杨屾的动作,都务必需要花九参加比赛。

息泱这小小的一招,几乎将他们后续的所有行动给断了。

“他是要死,但不是现在,唤夏长进来,给我梳妆,不管今天能不能参加内赛,我也是必须要去的。”花九坐到妆奁边,从小抽屉中挑出平素极少用的白粉胭脂,她一受寒,脸色就更苍白,不遮掩一下,一出门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她这样子是受寒了。

息子霄狭长眼中有心疼的情绪明显外露,他指腹抚摸了一下花九白到没血色的小脸,“是我疏忽……”

唇线弯起,花九小指勾了勾他手指头,“没事,是没想到息泱来这手,我们一直以为他恨息家,也觊觎我的配方,但谁知道他是不想我参加比赛,间接的报复我用香品折磨他的仇吧。”

夏长给花九脸上抹了点淡淡的桃色胭脂,让她看着精神点,又将发髻梳成回心髻,有丝缕的碎发搭下来,最后用简单两根玻璃种通透的玉簪给绾了起来,让花九那张本就不大的脸这么被些许的青丝半遮掩,将因为受寒而精力不济的疲惫给藏了起来。

最后花九挑了件喜庆点的绛红色绫子如意云纹衫,这样她一站那,只要不开口说话,呼吸刻意轻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受了凉的模样。

息子霄送花九和秋收一起过去香行会,一路上,他眉头都微皱,一会又转头看花九几眼,到香行会门口,他不能进去,只得为花九理了下领子,“一切小心,不能比赛算了,多注意些。”

花九明白他言语下的意思,无非便是一会内赛的时候,杨屾也会在场,他们要对付杨屾,就怕他狗急跳墙,“我知道了,那些东西我都有带身上。”

息子霄点头,还是克制不住,长袖一遮,在花九唇尖轻啄了下才放她进去,秋收提着两装了香料的木盒紧张地走在花九身边,手很自然地扶着她点。

所谓内赛自然是在香行会里面举行的,没有外人参与,只要是入了内赛的师父香行会都会分配一间干净的香室,调香师父自带香料,想调制哪种香品全凭自愿,因着有些香品需要发酵处理的特殊性,故此次比赛时限是两天。

两天后,调香师父上呈调制好的香品,香行会会将香品遮掩了师父的姓名,放置在大厅中,花明轩、黑老、封老、凤静四人验看后,剩下一天的时间便是任何人都可到大厅中来鉴赏,鉴赏的人如若遇上喜欢的,便能投其一票,最后以香品的票数和上宾的意见来决定最后的排名。

花九想着这些,她和秋收便已经来到了香行会的大厅中,等着分配香室。

能进入内赛的人根本不多,但也代表大多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不能小觑,秋收将花九那份装香料的木盒递给花九,心下就有些担心,但好在没人注意她们这边。

花九分到的香室是三号香室,秋收是八号,两人分道前,花九鼓励地看了秋收一眼。

然而,花九提着木盒还未走出几步,便见大厅门口进来几人,为首的那人白面有须,细长的眼睛,长脸薄唇,第一眼看去,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眸之色。

那人似乎也看见了花九,只见他脸上露出喜色,几步到花九面前,“这位夫人可是花氏?在下杨屾,对夫人的调香技艺神交已久。”

花九微扬了一下,面容上露出奇异的笑容来,“原来是杨家舅舅,阿九多礼了。”

花九这一声,是跟着花芷来喊的,也还算说的过去,毕竟花芷是杨家老太太的外孙女,杨屾是杨氏的兄长,她自然也该叫舅舅。

“哈哈,既然如此,我便唤你阿九,你和芷丫头同岁,我这舅舅倒还是占你便宜了。”杨屾哈哈大笑,半点看不出城府心计深沉的样子。

花九浅笑,也不多话,她正受寒着,话说多了瓮声瓮气的,很容易被人察觉。

杨屾眼见花九提着装香料的木盒,便回头怒视了花明轩一眼,“明轩,这是怎么回事?阿九是你妹妹,岂有让自家妹子和这些人一起比赛的道理,她出身花家的身份还不够么?”

花明轩站出来一步,他一进门就瞅着花九的眉目看,这一看,他便看出她今日特意抹了娇艳的胭脂,美虽美,实则他总觉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猛然听闻杨屾问他话,习惯的他出口就维护她,“花家身份?那又如何?香品看的是她技艺又不是身份,大妹妹若有能耐,自然能拿第一,若没能耐,我帮她拿了第一也只是笑话一场而已。”

“你……”杨屾被噎了一下,他看着花明轩拂了下袖子,像个包容的长辈般无可奈何。

花九看着杨屾作态,勾起的嘴角就有稀薄的冷笑。

这杨屾刚才开口的两三句,表面上看句句是在为她好,但当着这么多其他调香师父的面,是将她给树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去了,不是见已经有师父对她怒目了。

即便这次她得了第一,其他人也会想,自己肯定是凭借的花家身份,花明轩手下留情。

以后,便肯定有不利于她的流言漫天传出,再稍加利用一下,就能让她暗香楼名声再次垮掉。

这杨屾果然就是厉害,那么三两句话就已经将她给算计到日后去了。

而花明轩的话看似无情,实则是在撇清她跟花家跟他的关系,暗指她走到这步全是自己的努力。

“那阿九快去香室比赛吧,我还等着看你调制的香品。”眼见没啥好说的了,杨屾笑眯眯地对花九道。

“是,花氏先行退下了。”花九敛衽行礼,她垂着眸就那么轻飘飘地走过杨屾身边。

越过花明轩之时,花明轩鼻翼微动,他就敏锐的闻到花九身上少有的胭脂味。

花九即将拐入弯角,进入那一排的香室之际,熟料——

“慢着!”杨屾蓦地喝住了花九。

花九脚步一顿,旋即转身,看着杨屾,眉心有明显的不耐,似乎不明白杨屾叫住她干什么。

“我刚才听花氏你说话,声音瓮着,该不是受凉了吧?”杨屾细长的眼睛这刻看着有狠辣的感觉,他盯着花九,薄唇翘着。

此话一出,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花九的身上,那些调香师父并立马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染上,花明轩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看了花九一眼,心里觉的杨屾说的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要不然花九今天为何会抹胭脂,要知道调制香品的过程中,香气繁杂,是容不得有一丝迥异的味蹿入,而花九身上的胭脂味是调香大忌,她学调香很久,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怪不得他今天老是觉得花九哪里不对劲。

花九站立的位置离大厅远,几乎都到了角落,她一身绛红色,像极雨后海棠,恣情怒放,那种张扬的生命力让所有的人都移不开眼。

“哦?”花九轻轻挑高尾音,“瓮声瓮气也可能是嗓子不适,杨家舅舅为什么就笃定花氏受寒了?”

杨屾像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掩饰性的咳了声,“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阿九要是身子不适,就得多休息才是,别因为比赛就将身子给耽误了。”

这一句苦口婆心关怀的话语,花九听到耳里,像是被针给扎了一下,“如若没事,阿九就先进香室……”

“等下!”这下出口阻拦的却是蓝古,刚才他听杨屾那么一说,心头一动,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花九真受凉了,自然很好,都不需要他出手就能取消她比赛资格,若没受寒,他也可以做点手脚让大夫说受寒。

“蓝会长,还有何指教?”花明轩眼神阴翳,不管花九有没有受寒,她想参加比赛,那么他都如她所愿。

“此次比赛对昭洲来说意义重大,我觉得还是找个大夫来给息七少夫人看看的好,免得稍有意外,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师父,要是都被染上了就不好了。”蓝古说的大义凛然。

花明轩正要给驳斥回去,花九说话了。

“不必,”花九道了一句,她瞥了一眼唇边有得意之色的杨屾就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道,“我是受寒了!”

240、他没给你银子?

受寒了!

这三个字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嘭地沉入死水中,惊起滔天的巨浪,整个大厅中倏地就炸开了锅,有那性急的师父就嚷嚷开了,那意思是要赶花九出去,说她居心叵测,明知香行会有规定,受寒者不得入内。

花九静默地站在那,身姿卓越,有点滴的光线从拐角的地方如流水一样滑过,在她身上跳跃而下,带起纤细的影子,她只一人,便让人感觉到了压力,仿佛她娇小的身体中有让人难以撼动的巍峨之山。

“花氏,你简直狠毒,明知今天这么多师父在这里参加内赛,你隐瞒受寒,是想要干甚?”蓝古当前一步,对花九怒喝出声。

花九冷哼一声,她看着杨屾,并不将蓝古放在眼里,这般肯定知晓她受寒的除了息子霄和她身边的人,也就息泱应该最为清楚,而现在杨屾这样自信满满的模样,她心头一阵轻微颤动,有光亮划过脑海,隐隐她觉得从头至尾这一切都像是杨屾在有意操纵,包括他一定也猜到这躺的昭洲之行,息子霄和凤静设了套在等他。

想到这里,她便道,“花氏抱歉了,实在想参加比赛心急了些,花氏这就离开。”

她说着朝所有人挨个敛衽行礼。

花明轩隐于袖中的右手摩挲了一下手腕的金绣腰带,然后没人察觉的时候,他朝大厅里站最角落的一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低了低头,悄然地退了出去。

花九行完礼,才正视花明轩,“阿九给明轩哥哥带来麻烦了,还望哥哥不要见怪。”

花明轩眼眸柔了一下,众人面前,他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朝着花九点了下头,至此,花九就提着装香料的木盒朝大厅门口走。

“哎……阿九你这身子,好歹你也喊我一声舅舅,我送你回去吧,要不然我可不放心。”杨屾摇了下头,语带关切,将一个长辈的和蔼表现的淋漓尽致。

听闻这话,花九唇微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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