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宅门女儿香 >

第166章

宅门女儿香-第166章

小说: 宅门女儿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你,花氏,明明是你这玉氏后人进了宫,让那位知晓后念及往事,澜封殿才会走水,太后……”皇后想将局势扳回来,便咬着澜封殿失火的事不松口。

“闭嘴!”然而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然睁眼的皇帝打断,他似乎对太后晦莫忌深,听不得那两字。

花九捕捉到皇后不小心露出的言词,什么“念及往事”,她便断定这刚薨毙了的太后定和玉氏有不浅的关系。

“花氏,起来。”皇帝开口,他看着花九视线依然冰冷,花九甚至在他眼底深处看见了真切的杀意,有那么一瞬,对她这个玉氏后人,他是真动了杀心。

想到这点,花九只觉背心有冰凉,她能掌控了这局,但对有关玉氏和太后之事,她一无所知,便无从下手。

二皇子景谦来的很快,花九这还是第一次见他。

和皇帝四五分像,翩翩公子,一身书卷气,倒像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

显然去宣的人早将事情大致经过跟他说了遍,他一到大殿,就先行撩起衣袍跪了下来,“父皇,请赐儿臣欺瞒之罪。”

“哦?”皇帝眼皮子也没抬,他只那么淡淡的挑高了尾音。

“是,启禀父亲,儿臣最近也吃睡都不安生,这私卖军需之事,儿臣怎么也不相信会是大哥会做的事,定是有人瞒着大哥做下的,所以儿臣希望能找出了证据在禀告给父皇知道。”二皇子景谦一开口说话,那话语间就有天生的高贵之感。

“那证据呢?”皇帝接着问。

听闻,二皇子便面露羞愧之色,“儿臣无能,还没找到。”

这番的言词,听的花九都想拍手称道,先是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十分的手足之情,再是没有证据,那么便是说,这私卖军需之事还是大皇子最有嫌疑。

哪样的好,都在皇帝面前表现了。

皇帝一拍案几,那茶盏都震地跳了几跳,“给朕宣那不争气的东西进来!”

立马便有太监急匆匆地出去了,皇后面带哀切地瞅着皇帝衣袖道,“皇上,景隶他自幼识大体,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来,还请皇上明察。”

“是啊,父皇,儿臣也相信大哥。”二皇子连忙接过话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让皇后多言了去。

皇后眼底有怨毒之色一划而过,她将这殿中的所有人挨个看了遍,便猛然将全部的怒火都朝花九冲来,“花氏,你竟敢撒下弥天大谎,糊弄皇上,你是何居心?”

花九还没来得及说话,如贵妃便不赞同了,她站到花九身边就道,“姐姐这是什么话,阿九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居心,充其量也就是会调几手香而已,姐姐为何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咄咄相逼,甚至还说若阿九调的香品,您不满意了便要废了阿九双手,倘若真没了这手,一个调香师父岂不就是废了,况且皇上之前还御封了阿九二品圣手,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么!”

如贵妃这话里话外,连阿九都叫上了,末了,说到不忍心处,还用帕子掩了下唇。

花九依然那么站立不动,从头至尾她仿若旁观的第三者,看着这出她谋划下的局如何上演,她身在局中,心在局外。

反倒是皇后,突然就收了怒火,她似乎突然就心有计较,拂了下长袖,又姿态优雅地坐下,淡淡地瞟了如贵妃眼道,“如妹妹说的什么话,我也是听闻坊间传言,玉氏香品如何的神奇,想见识一下罢了。”

皇后是句句不离玉氏二字,到这地步,她都还企图用这两字刺激起皇帝的怒意,端的是锲而不舍。

286、第三份奏表

为帝者,从来心思深沉,若叫人给揣透了,那便不是帝了。

一时大殿里没有谁说话,倒是如贵妃和梅妃小声的聊起私密话来,花九还是那般站在中央,似乎被人给忘了,站的久了身子有些受不住,但她好似没有感觉般,只脑子里在有无数的念头在百转千回。

私卖军需之事,大过太后薨毙,从始至终她就未在皇帝的脸上看到半分的哀色,对于这个德行有亏的母亲,如今真正死了,对皇帝来说反倒是解脱。

他不会去追究澜封殿走水的真相,但心里肯定是清如明镜的,自然也会将这些暗账给记在心里边,为今最迫切的还是私卖军需这种事,毕竟连闵王都在奏表里说了,边漠蛮夷那边可是出现了大殷打制的武器。

大皇子几乎是小跑着进来,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液,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跑的急了。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大皇子景隶应该也是心中有数了,可他半点不慌,恍若平常的问安。

他要比二皇子年长四五岁,脸沿线条刻画有成熟的气质,双眸很亮,晃眼看去坦荡一片,这种人却是最具有欺骗性。

花九一见之下,便觉得大皇子要比二皇子来的城府更深,人更善隐忍。

京城三方势力,也唯有闵王她还未见过。

皇帝面色阴冷地看着大皇子景隶,倏地将闵王那奏表一下扔到他脚边道,“你自己看看!”

大皇子不慌不忙地弯腰捡起那奏表,他躬身的间隙,发丝衣衫遮掩间,就视线尖锐地盯了花九一眼,花九自然是看到了的,她唇角扬起一丝,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竟有这等事,六弟可是送了确切地证据回来?”大皇子看完奏表,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皇帝唇抿地紧紧的,他看着大皇子半晌,眼也不眨,似乎想确认他是否在伪装。

“若此事是真,那定是儿臣驭下不严,请父皇降罪。”虎毒不食子,纵使天家在无情,那血脉中的舐犊情分总是还有的,大皇子心里清楚,便自发的先承认自己错误,且他只说治下不严,将自己的罪责撇的干干净净。

花九有无声的冷笑,可是反驳大皇子这种事,在这重华大殿上还轮不到她来做,果然她才这么想着,就听二皇子出声道——

“父皇,儿臣也这么觉得,所以从大哥手里截下被扣的东西之后,儿臣迟迟未上报。”什么叫蜜里藏毒,笑里藏刀,二皇子景谦玩的来娴熟无比。

听闻这话,大皇子笑了声,他眯着眼看向二皇子,“我昨晚才听下边的人说起这事,二弟可是私自调动禁军。”

大皇子避重就轻,半点不说被截之物。

“那是,我查到……”

“够了!”皇帝一声怒吼,打断两人的争锋相对,他眼神阴鸷的很,有仄人的气场从他身上蔓延出来,就压得大殿之中的每个人呼吸困难,不敢直视。

“皇上,您息怒,龙体重要。”敢在这当说话的人,也只有旁边站的九千岁了,他伸手拍了拍皇帝的背脊,又倒了杯茶送到皇帝嘴边。

皇帝不想喝,拂了下手,九千岁翘着兰花指端的茶盏才放下,见此,他又小退半步,隐入角落之中,不惹人注意。

花九将九千岁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她眼眸之下越发的冰寒,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出嫁那日,这人受了杨家的委托,可是要杀她为杨氏报仇的,如今她明显对付杨家,不知他是否又会插上一脚。

大殿中又静了下来,良久,许是怒意被压了下去,皇帝正欲开口,就有太监尖利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报……”

紧接着就是小太监惊慌地进到大殿来,脚下不稳,还差点摔了一跤,“启禀皇上,边漠失利,闵王重伤,有急奏。”

边漠失利,闵王重伤!

这八字在重华殿内激起千层的巨浪,如贵妃更是失态的尖叫道,“不可能,小六不会有事的……”

那急奏,皇帝等不及,他几步到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面色就暴怒地骇人,当即他转身一耳光就扇在了大皇子脸上,“若小六有损,边漠战事,你给朕上!”

“隶儿!”皇后大喊了声,奔到景隶身边,心疼的不得了,需知景隶就是她心头肉,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刚才皇帝那一耳光实打实的,顷刻就能看到大皇子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景隶一手推开皇后,他只看着皇帝,然后一撩衣袍就深深地跪了下去,“儿臣请战!”

“不可以,隶儿,母后是绝不会让你去边漠战场的!”皇后有些失态了,她脸上有决绝的神色。

她的儿,天生尊贵,生来便是要继任大统,她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策马杀敌去,“皇上,六皇子也只说是伤,边漠离京路途遥远,这么数日过去,指不定已经伤愈了。”

皇后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如贵妃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冷哼了声,“皇后,你别忘了,小六也是皇上的儿子,十六岁就征战边漠,数十年过去,就没回过一次京,这功劳又有哪个皇子比得上!”

“那可不一样。”皇后只这么幽幽道了句,有哪点不一样,在殿中的人皆都心里清楚。

花九面上隐藏起的讥诮笑意更甚,她瞅了眼面无表情的皇帝,心中却有悲凉,这便是有娘亲和没娘亲的区别,纵使皇后外戚势力不如闵王,但在皇帝面前,闵王仍然是比不上大皇子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皇帝舍得让闵王去边漠上战场杀敌,而将自己亲生血脉的儿子留在身边。

从心底深处来说,皇帝,那是也想闵王有朝一日战死沙场,回不来京城才好,毕竟血脉不同,而帝王自古便是天下间最无情的人。

“这急奏,皇后你自己看。”皇帝声音还带着冷意,却已无波澜。

皇后接过奏表,当场念了出来,“边漠一战,损军数万,折敌不足一万,蛮夷多用我朝利刃,军需外流,致使战败……”

念道军需外流,大殿之中皆响起此起彼伏地抽冷气声,花九眼底有一丝了然,这突然出现的第三份奏表,定是息子霄昨晚便知她情况不好,连夜布置,给大皇子下的猛药。

“军需外流?”如贵妃重复了句,她猛地就蹿到大皇子面前,质问道,“大皇子,还是不知军需之事么?小六就要被你给害死了!”

按理,后宫妃嫔是不能参政,现在这种情况下,如贵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在皇帝也没追究,他也想彻查军需之事,但心头又有隐隐恻隐担心,这查出来的真相会让他难受。

“景隶,你作何解释?”皇帝问。

大皇子眼中浮起狠厉,他心一横,当即道,“儿臣确实不知此事,儿臣手下之事,都交由兵部库部司的杨屾在管着。”

花九一直在等的,便是要大皇子亲口说出这句话。

二皇子也知晓见好就收的道理,皇帝到现在都未召见任何大臣清查这事,便是不想闹开了,他遂道,“儿臣也是在库部司杨屾手里截获的东西。”

皇帝沉吟片刻,他特意多看了大皇子一眼才道,“私卖军需之事,交由刑部会审,不得有误,三日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花九知道,杨家和杨屾是彻底的完了,大皇子自断一臂弃车保帅,他定会妥妥的让杨屾将这罪名给背了,皇帝为了以示惩戒,杀鸡儆猴给众皇子警告,也定会重处这件事,杨家那就是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大皇子总归是他的亲生骨肉,能摘除了出去最好,所以杨屾当这个替罪羊是在合适不过了。

“花氏,”蓦地,皇帝喊了花九一声,“你生母姓玉?”

花九将头压的更低了点,应道,“是,花氏生母确为玉姓。”

听闻这回答,皇帝良久的没有说话,花九偷瞄了一眼,就正好和皇帝带审视的目光撞上,她怔了一下,没惊慌,反倒大方的抬头了。

“你还真有胆子,哼!”皇帝冷哼了一声。

花九便在他脸上看出了然的神色,想必这一转念,皇帝便已清楚私卖军需这件事,自己在里面也插了手,并小小的利用了皇帝一把,逼得大皇子不得不放弃杨屾。

“皇上谬赞了,花氏担当不起。”花九唇边有浅笑,权当赞美,还朝皇帝行了一礼。

“朕还不能杀你了,但若不杀你,又实有不妥,你说朕当如何处置于你?”皇帝幽幽地问道。

花九心头一凉,她确认皇帝这话说的再是认真不过,自己在虎口拔须,须是拔了下来,但老虎也是要发怒的,“花氏一深闺弱女子,见识浅薄,任凭皇上处置。”

花九将自己摆在最低处,那话里的意思好似在说,你一堂堂九五之尊,处置地过重了,那便是在欺负弱女子。

品出这话里头暗藏的锋芒,如贵妃和梅妃就想当场呵斥花九大胆。

皇帝却笑了,虽只唇角上翘,“好个弱女子。”

花九手心又渗出了冷汗,她只觉自己又走在生和死的一线边缘,稍不注意,便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那朕便罚你,一月之后,番邦节度使朝贡,你若不能调制出奇香,玉氏之名,还是继续湮灭的好。”恍若冰刀刺骨,皇帝说出这样的话。

287、你就住这种房间

那一日,重华殿人去空旷之后,如贵妃看着花九,眸光如雪,她贵气的眉宇带着恼意和不满,“花氏,你当真不怕死么!”

连落在最后的梅妃也转身,特意对花九道,“花家出了个好女儿!”

花九唇边有浅析的冰花相继绽放,沉入冰湖中,就再也看不见,她只道,“两位娘娘何必在意过程,只要目的达到了不就好了么?”

也只有她们这种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会看中那点脸面的问题,如贵妃不满她对第三份奏表的隐瞒,认为花九昨晚是故意有那么一遭,连她都蒙骗了过去,而梅妃恼怒的是自己将花家给牵扯了进来。

梅妃拂袖而走,如贵妃也没好脸色。

闵王妃干笑了一声,只觉这宫中实在不能呆了,便拉着花九跟如贵妃请辞。

如贵妃没理会,最后还是离箐送两人出重华殿。

闵王妃想了半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花九,毕竟是她自个跟花九说如贵妃是个好相与的,结果却弄的大家不欢而散,她遂道,“阿九,姨母只是面子上一时抹不开,你别介……”

花九摇头,打断了闵王妃的话,“王妃,您多虑了,阿九又怎会对贵妃娘娘有介意。”

闵王妃呼吸一屏,就不说话了。

离箐只送了两人出重华殿口,便随意差了个小宫女引路,也怕如贵妃要差人的时候找不见她,对闵王妃和花九告罪了一声,就折身回去了。

好在闵王妃常出入宫廷,路也是认识的,倒也不至于会迷路。

两人沿着有阴影投落的宫墙走的慢,一来重华殿那场,历经生死,心力耗损的厉害,二来,花九在殿中站的久了,身子乏累的很。

那宫墙甬道长长的似乎看不见头和尾,有阴凉的风呼啦吹拂而过,这日头太阳已经出来,两边成石垒砌的宫墙高大,就将日光割裂了一半,整个甬道中一般光亮如水,一般阴影覆盖如墨。

花九走在这水墨交界的一线,连她纤细的身子也一半有光,一半是黑暗,温暖和阴寒交织,像极她在这世间行走的每一步。

凤家入宫为妃的那位在甬道尽头等着,远远地看见花九过来了,就抬袖掩唇眼眸弯弯地轻笑道,“看来贵妃娘娘是恼了,送都不送一下你们。”

闵王妃是识得她的,身子前倾便行礼道,“拜见婉妃娘娘,娘娘长乐无极。”

花九跟着行礼。

婉妃伸手亲自扶了两人起来,才道,“静跟本宫说,让本宫顾着点花氏,刚在重华殿,兹事体大,本宫便没多言,只在昨个儿本宫听人说皇后找了花氏麻烦,就早早得让人将消息递给了静,也幸好他们来得及布置。”

花九淡淡一笑,“花氏谢过婉妃娘娘。”

“自家人不说这个,静可是跟本宫说,当花氏你妹妹一样,这么多年,难得见他真心这么护一个人,想必你也是真心待他才会如此,所以本宫哪能不成全。”婉妃话里有唏嘘之意。

出身大家族的子弟,哪里会那么平顺的就长大,凤静只怕也是什么都遭遇过了,少有信任人的时候,所以婉妃才有此言。

花九也不别扭,只浅笑着,不附和什么。

“好了,你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