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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宅门女儿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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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声好,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花九怔了一下,随后脱口而出道,“可否与我说说息子霄?”

听闻这话,息先生那白的不正常的脸上露出一丝颇为古怪的笑意,但很快又消失,眉心皱了一点,“不知道。”

当花九从哪房间推门出来的时候,一直站一边守门的婢女眼尖的发现花大姑娘的小脸上竟罕见的有一丝恼意,还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花九让那婢女领了自己到被拘禁起来的杨鉴仁和花芷那间房,还在窗外,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其中还夹杂着花芷的歇斯底里,偶有杨鉴仁的气急败坏。

嘴角一勾,花九就差点没讽刺地笑出声来,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便是说的如此吧。

“这个,隐秘的放进去。”都到这般地步,花九也懒得再进去,省的招自己恶心,她取下手腕上的那素银镯子,指间一扭一合,便有一小搓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粉末落下来。

那婢女垫着脚尖靠近窗边,然后冒头朝里看了下,只见房间里就花芷和瞎了眼的杨鉴仁两个人,她便将手心的白色粉末一口气吹了进去。

眼见,做好这一切,花九暗自点头才道,“回吧,明日再来。”

第二日辰时,花九才刚刚在一众婢女的伺候下,将公主那身嫁妆穿戴完毕,昨日那婢女便气喘吁吁的进来道,“杨公子死了。”

花九只略微挑了下眉,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被花二姑娘杀死的。”末了,那婢女又加上一句,然后她便突然想起昨天花九给她的那白色粉末了,心底有一种揣测不断清晰扩大,最后都化为一种恐惧和不安。

将婢女的反应整个看在眼里,花九也毫不在意,“将杨公子的遗体送回京城杨府,就说是意外拾得公子尸身,至于花芷,神智如何?”

那婢女紧张地吞了下唾沫,才小心翼翼的道,“尚且冷静清醒。”

花九赞了一声,不愧是花家的人,都这般田地还能冷静,“替她梳洗妆扮,送上花轿,平洲张家的出嫁队伍即刻启程。”

“是。”那婢女应了声,连忙退了出去,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花九面前一样。

“吓到了?”从门口正欲进来,差点没和那婢女撞到一团的息先生明知故问。

花九不想理他,昨日她本是突然想起才开口问他关于息子霄的事,想着这路途上能了解一些是一些,哪想这人莫名其妙突然就冷了下脸,还跟她说不知道。

爱说不说,她花氏阿九别的本事没有,但若论起揣测人心,她想要讨好一个人知道点什么,只要进了息家,她不愁不知道关于息子霄这个人的支言片语。

似乎知道花九这会不待见他,但息先生就那么摩挲着腰上的金元宝,也不说话就在隐晦的角度看着花九,见她亲自翘起小指描眉,抹淡红色胭脂,最后抿了一下微翘诱人的唇尖。

然后,他那双半掩的眼眸之中有宛若黑曜石上的折射光点在跳跃,蔓延过狭长的弧度。

第二卷 寡妇是非

90、做妾?那也可以

“古有息国,后被异人所灭,其后世子孙皆以国为氏,更传有当世息国夫人,容貌倾城绝世,更有巧手一双,善织丝舞绸,为织女下凡,故,息姓后人,无论男女皆容色貌美,且善丝绸……”

花九不知道昭洲息家人是不是真是古国后裔,但对于丝绸这点,这昭洲的息家祖上却是以丝绸起家的,在前朝,也有过皇商美名的殊荣,也就是到了大殷王朝后,调香盛行,这皇商的名头才被摘了去落到花府这样的家族身上。

虽然已经是没落了,但是花九到了息府的几天,光是听些下人的闲言碎语,她便是觉得果真不愧是历经两朝的商贾之家,这底蕴的沉厚却是连花府都差上一丝。

黄桷小镇出来的第二日,在第二个日落之时,她便进了昭洲城,息家人自然以为是永和公主的花轿,红绸长铺一二十里,沿途唢呐几欲震翻了天。

她被人搀扶着进了新房,在息家二老和一众长辈之下,自行揭了红盖头,然后薄凉的唇畔带起一丝笑意,她就直接坦言相告,她不是永和公主,她是京城花府嫡长女花九,是轿夫抬错了花轿。

这蹩脚的借口,息家人自然是不信的,还有些拎不清地嚷着要将她送回京城,重新迎娶永和公主过门。

从头至尾,花九都面容浅笑地看着息老太爷,不出她所料,每个世家掌过家的老人都是在关键之时能顶事的。

所有人里,就数息老太爷最为清醒,他看着花九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银白胡须,倏地就眉目慈祥地笑了起来,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只是先行让人安排花九在菩禅院住了下来,半点不提拜堂之事。

花九也是搬进菩禅院后才知,这位于息府东厢的幽静小院,却是以前息子霄的院落。

而关于息子霄,息先生半途来过一次,只说至今还未归家,恐还要三四日的时间。

拜堂成亲之事,却是就此耽搁了下来。

“姑娘,您就一点不担心么?”夏长一边替花九碾磨,一边神色颇有担忧的问。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四婢女,在花九出嫁那天却是根本没同花九一道,

她早知花老夫人会安排容貌艳丽妩媚的陪嫁丫头随她进郡王府,这苏嬷嬷调教的四丫头,她自是舍不得的,加之她中途与永和公主换嫁,便先让四人先行悄悄的离府,在她之前来到昭洲。

“有什么可担心的。”花九写完最后一字,心如止水,在息府不比花家的时候,有香室可调香打发时间,在这里,她只有没事练练字。

“可是新郎官至今都还没回来,您都不知道,这息府上上下下都想着让您给人做妾呢,这不是糟践姑娘吗?”夏长说的激动,一不小心,手上就沾染上大团的墨汁,脏色的很。

“哦?做妾?”花九听闻,然后细眉一挑,她想了会,就哑然失笑,“那也可以。”

夏长一听,怔了半晌,她仔细瞅了瞅花九的脸色,根本没发现自家姑娘是在说笑的可能性,然后她脸便垮了下来,“姑娘不可,别人都说宁做穷人妻,不当富人妾啊……”

花九好笑,她没好气地看了夏长一眼,“垮着个小脸干什么,你什么见过谁能勉强了你家姑娘了去?”

花九这么一说,夏长一想,貌似还真没这回事,哪次不是看姑娘自个愿不愿意,“真好,姑娘和仙女儿一样,不能给人做妾了去。”

夏长说完这话,花九瞟了她一眼,就着手里的笔,就在她眉心点了一下,顿时便是一点黑墨,着实喜感。

“妾?”不想刚才的话,却是被息先生给听了去,他倚靠在门边,逆着日光,便有暖人心神的柔光从他身上朦胧地散发出来。

夏长知晓,自家姑娘有客在时,不喜他们在身边伺候,于是她朝息先生福了一礼就退下了。

“是啊,你们家不是在说让我给息子霄做妾么?”花九嫌弃了看了眼没人碾磨后,那墨汁很快有干涸的迹象,索性她便扔了毛笔。

话落,息先生白到微微泛青的脸皱了一下,然后他竟拿起金算盘啪啦啪啦一通计算,“妾亏,妻赚。”

“所以?”花九挑眉看她,淡色的眼眸视线却放在那巴掌长短的金算盘上,嗯,看着应该比较有份量,值钱,不过随时随地带身上什么的,难道就没被抢过?

“没被抢。”顺着花九的视线,息先生心下了然,那一向面瘫的唇边罕见的出现一丝笑意,然后又很快消失,“所以,做妻。”

“息子霄什么时候回来?”妻妾什么的,花九不想讨论,不管是何身份,这都是要等息子霄回来之后才能定下的,她只要一想着,这个时候大概皇帝已经知道永和公主嫁入了郡王府,花家算盘落空,估计又是好一阵的闹腾。

她其实不担心花府会来人接她回去,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如若她不想回去,自然便是有法子让花府放弃的。唯有的,她担心圣庭上的天子一大怒,便乱下圣旨,那个时候如果她还没和息子霄拜堂,那便是不得不遵旨了。

所以,其实她有些心急了。

息先生顿了一下,他抬头仔细看了花九的脸色,半晌之后才又问道,“真嫁,息子霄?后悔否?”

巴掌大的小脸是有几分的冷色,花九唇尖微翘了一点,然后她望着站在日光之中的息先生,心底便有团阴影瞬间扩大,这话,他却是问了她第二次了,是想最终确认什么还是想要做什么?

花九不答,息先生便点点头,示意他知道答案了,然后扬了下手中的金算盘就悠悠道来,“息子霄,息府五房五爷私生子,家族排行七,有桑园一座,早言,成亲之日,桑园便是送予妻子之时。”

话毕,花九便忡怔了。

那人,竟是私生子身份,那皇帝又知不知道这回事,如若是知,那还执意将永和公主下嫁,这心思便值得好生揣度了,如若是不知,那息子霄在这以经营丝绸的商贾之家,竟还能独拥一座桑园,还放言,这桑园日后会赠予自己的妻子,她该说他是胆大妄为还是夜郎自大,他又怎知日后的妻会是个怎样的性子。

花九想着这般,实在是不能将如此大胆的行径与那个不染尘埃,僧衣加身,恍若谪仙般干净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她总觉的这中间定是还有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是她所不知道的,那也肯定是息子霄一直极力隐藏的。

那幽禅僧衣的背后,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花九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息先生腰身那摇摆的金元宝在日光的照射下,几乎闪瞎她的眼睛,她赶紧闭了一下眸子,再睁开之时,已经不见息先生的人影。

不自觉的,她便将息先生和息子霄两人放在一起 ,然后她皱着小脸摇了摇头,一个红尘之外的高人模样,一个世间最低俗的黄白沾身之影,当真是天差地别。

“姑娘,用膳了。”秋收圆乎乎的脑袋从门边探了进来。

花九点点头,便道,“你去跟春生说,打听一下息子霄有座桑园的事。”

秋收点点头,像个球般缩了回去,预备着先给自家姑娘摆上饭菜,再去找春生。

要知道在大殷,私生子这种身份是很不受待见的,花容便是例子,即便再出色,家族里的人依然不会正眼瞧他。

但花九很是没想到,她才一进门,还未和息子霄正室拜堂成亲,息家这汪浑水就已经炸开了锅,那么个嚷着将她送回京城花府亦或要她做妾的,多半便是怕她收了息子霄的桑园,同为商贾出生,同行相厌,这自然是很正常的道理。

而桑园对于息府来说,便如花府那片香圃园般重要,家族存在的根本。

花九对桑园不感兴趣,她早让苏嬷嬷在昭洲买下了小汤山,况且她又不懂丝绸,一座桑园她还不放在眼里 ,但她对息子霄是如何得到这座桑园的过程很有兴趣。

“这是息七公子的院子,谁准你们这些身份不明的姑子住进来的?”这当,有吵闹声从院门口传来,还夹杂着冬藏略为委屈的声音。

花九心下一凛,小脸立马沉了下来,她的人,哪有被外人欺负去了的道理。

“是息老太爷准的,你去找老太爷去……”冬藏也是个不服输的,纵使人小,眼眶都被欺的红了,硬是挺着背脊同她面前那比她还高大的女子争辩道。

“唬谁呢,这息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老太爷现在不管事了,管事的如今可是大爷,息七公子不在,走之际,是让咱家姑娘帮他照料着院子,你们赶紧滚出去……”那女子穿着淡青色比甲,头上梳着双丫髻,就是一婢女而已。

“谁稀罕住这了,告诉你,我家姑娘大家闺秀,你那什么七公子还配不上呢。”冬藏不甘示弱,但却显得嘴笨的很,对骂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词,竟捡这些不痛不痒地说。

那婢女冷笑一声 ,正想说什么,熟料当面便是一耳光扇下来,她根本就还没看清,就被扇得转了两三个圈,眼冒金星。

冬藏回头一看,却见自家姑娘正张着手心,嘴对着吹了口气,似乎嫌太用力了,将自个也给扇疼了,“姑娘……”

犹如孩子见到亲娘般,眼见自家姑娘出来,冬藏这本就还是个孩子的丫头那眼眶瞬间更红了,就差没抱着花九手臂哭出声来,那些个尖酸刻薄的说花九名分不定,她心里简直就比花九本人还觉得委屈。

“没用的丫头,要敢哭出来,我就将你打发了卖出去,我身边不跟受人欺了还不还手的婢子。”花九板着小脸教训道。

冬藏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了声,便听得有若丝线密密缠绕的轻柔嗓音在说道,“小桃,谁打的你?”

花九抬眼,极淡的瞳色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粉衣女子时,眸色深了那么几分,“于宣姨娘,您要为婢子做主啊,明明七公子走之前让您照料着院子,这会婢子来好生跟她们说,谁想她们竟动手打人……”

听闻这话,那叫于宣的粉衣女子水汪汪的眼波流转,便有一种婉约气质让人心痒,端的是又一美人。

“妾身于宣,乃七公子房中人,不知道姑娘您是?”于宣唇也带粉色,她朝着花九抿了抿,人就笑的像她嗓音般温温柔柔。

“七公子?可是息子霄?”花九唇尖翘了一点,杏仁眼眸中便有纯如冰花的笑靥倏地绽放,堪堪在最美之际沉入冰水,便有一丝冷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很好,息子霄,息家排行七,这是息先生跟她说的,于宣是他宠妾,真真的好。

她还当他是个红尘之外的谪仙,装的可真像,不过,既然他是凡人便自然更好,声色犬马总有一样会是弱点。

她还真是无比期待息子霄的归来!

91、子霄回不来了

于宣,声音柔美,那张脸看着也温柔,穿着粉色半臂褙子,亭亭玉立地站在花九对面,然后说,我是息七公子屋里的人。

便是在讥诮花九,没名没份,你又是谁!

花九只浅笑,那笑未到眼底,淡色的眸子里恍若游荡者冰雾,“于宣姨娘走错院门了,我住这,是息老太爷点头的,有何意见,请您转身右拐找老太爷去。”

姨娘二字,花九却是咬的特别重,一个妾室而已,上不得台面,不管她日后是去还是留,于宣姨娘这时候跑过来未免也太急躁了些,也不知道是被人当枪使了,还是自个就是个没耐心的性子。

哪知于宣只是柔柔一笑,仿佛未听出那弦下之音,“是妾身莽撞了,还望……”

“你是莽撞了,当真以为自己是谁?”蓦地,从另一厢传来软糯娇憨地少女声音,花九微侧目,便看到梳齐刘海,圆脸圆眼,身穿鹅黄色袄裙的少女款款走来。

只这少女的一出现,花九便敏锐地发现于宣脸上一直挂着的温柔之色散了一分,然后她扯开嘴角,就僵硬地笑起来,“十姑娘。”

“别,喊得我恶心。”哪想,那少女几步到面前,搓了搓手臂,就似真受不了般嫌弃地瞅了于宣一眼。

“我叫息芊芊,我听息先生说起过你,花氏阿九。”自称息芊芊的少女眉目娇俏可爱,脸上因为还带着点讨人喜的婴儿肥,故一眼看去,觉得微圆,十分地让人想捏一捏。

花九只含笑着点点头,疏离又礼貌的保持者一定距离,不会让人举得反感,但又自在。

“听说你会调香?你教我好不好?”息芊芊很自来熟,只这才第二句话,她便靠到花九身边攀着她手臂,状如撒娇。

花九还是不答,这事她答应了不好,不答应也不好,倒是一旁的于宣开口了,“十姑娘,您还说我莽撞了呢,想必这调香都是家族不外传的,又如何能教的了你。”

她本意是想挤兑花九,但哪想,息芊芊就是个爱憎分明,喜厌露于色的,她圆溜溜如石榴籽的眼睛瞪着于宣,“你还不滚,处在这里做什么,要我拿棍子赶你么?”

这话直白又不客气,于宣就是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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