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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宅门女儿香-第56章

小说: 宅门女儿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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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后面的高墙上爬满了青翠的藤蔓,也不开花,只是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绿,花九从小径经过废塘,她看着黑压压的淤泥眉心皱了皱。

这塘子实在太过违和碍眼,她不明白为何其他地方皆有打理着,唯有这一处任它荒芜。

那清理打扫的几个婢女眼见花九过来,做完事便神色异常地准备早早离去,似乎不愿在这院里多呆。

“站住!”花九清冷声音一落,她的视线落在这几个婢女当中领头的那个身上,“为何这般匆忙?”

“回七少夫人,婢子们还有其他事未做完,要是饭前完不成,是吃不上饭菜的,还望少夫人怜悯。”那领头的婢女也是个玲珑的,她语气恭敬,话说的滴水不漏。

嘴角一勾,花九白玉般的小脸上就带起一起清浅的笑意,“我就问几句话,答的好了,你们自行下去便是,答不好了也无碍。”

闻言,那婢子踟蹰了一下,看着花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少夫人请问。”

“这院子以前住的谁?”花九想来想去,息府里的人对这院里晦莫忌深的样子实在令人起疑,而这些个下人也是,资历老点在府里呆的久的,一说起这院子就一副见鬼了的模样,而最重要的是,花九记得那晚息华月那脸上的神色,深沉如海的隐忍痛苦,差点没当场就将他整个人给击垮了去。

“这……这……”那婢女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敢说出个所以然来。

“嗯?”花九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尾音,上挑的弧度自然而然便有一番不怒而威的贵气。

“请少夫人息怒,这芙蕖小院,以前确实有住过,只是后来那人去了,便一直荒废着。”那婢女赶紧一口气说完这话,然后拉着其他几个婢女朝花九福了以礼后,竟无比失礼地飞快离开。

杏仁眼眸眯了眯,花九的视线落在那废弃的池塘上,心知这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不过,她也不甚好奇,只要别碍着她便好。

“姑娘,都整理好了。”这当春生从右边的小间出来,“那暗门,在这边姑娘,您来看看。”

听闻这话,花九的心活络了起来,她之所有提议来这小院为息子霄祈福,为的便是春生无意间发现的这一遭。

春生带着花九绕过那三间房,径直来到屋后墙垣的地方,然后伸手在一处爬满青藤的地方一摩挲,刨开了那繁盛的枝叶来,一扇隐秘的暗门便出现在花九视线之中。

那扇门极小,堪堪只能容一人通过,且门还上了好几把的锁锁着,青铜的铁把因年岁已久,便生出了斑斑锈迹,俨然是很久未见天日。

“姑娘,就是这道门,婢子亲自查看过了,这门外便是那深巷,从巷子出去,就是昭洲南城大街,而且这门有青藤掩着,旁人肯定不知。”春生面上也隐隐有兴奋之色,她知道自家姑娘肯定是要到外面去做些事的,然而从息府正门走,太多眼睛盯着,总归是不方便的,而后门,她们初来府上,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

但,她无意中发现这暗门,却是可以暂时缓解这境况。

花九靠近,伸手捏了下那几把生锈的铁锁,唇线上扬,素白的脸上就带起淡淡的笑,“春生,做的不错。”

听闻花九的赞同,春生眼眸里都晶亮晶亮的,她竟很意动的想找物什来将那几把锁给撬了,“那姑娘要不要现在就打开出门去看看。”

花九轻笑出声,她兴味地瞟了一眼平时最为稳重沉着的春生一眼,“你平日的稳重呢?你还以为这门息府的人就是个不知晓得?要想悄悄的出去,这事还不能急,需得从长计议。”

经花九这般一提醒,春生瞬间明了,清秀的脸上一垮,就有懊恼之色,她也只是看着这道暗门兴奋了些,也才失了平日的冷静,“姑娘说的是,婢子鲁莽了。”

花九暗自摇头,她这四个丫头,人只个机灵的,只是还欠缺些历练和经验。

当天下午,花九便已经坐到芙蕖小院佛堂内的蒲团上,她看着高堂之上的佛像,那佛像悲天悯人的半垂眸,那神态又凄苦又怜惜,无端的,她便想起了初见息子霄的那一次。

菩提树之下,对弈的僧衣男子,菩提枝绾发,那般随性又自由,然而,入了息府,住进菩禅院,她才发现原来那些出尘谪仙的模样似乎都是假象,只是,还等不及让她去了解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人便已不在……

花九杏仁眼眸半垂,对于息子霄的死,她成为新寡,其实她心底一点也不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隐隐觉得庆幸,庆幸不用面对他那个人,日后只要她隐晦一点,在人前安分,估计这偌大的息府也是有片她的容身之处吧,这之后避开耳目,五年之后,她便可以到小汤山她自己的地,然后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前世未经情爱,她也是那么过了,这一世,她眼见花业封那般无情无义,上官美人那坊子里的众生百态,也歇了要找个人伴着的心思。

其实,就这么过了也不错,至少这一世,她还保有娘亲留给她的玉氏花香配方,还有前世学的得平洲张家那栽种之术,有这些,她便觉得够了……

许是面对的是神佛的缘故,花九第一次放任自己的心思,想到哪里便是到哪里,不用遮掩什么。

“姑娘,息大公子在院外,说是想找姑娘,”良久,春生在门边轻唤道,花九从蒲团起身,春生连忙上前帮着理好裙摆皱褶,只是这一低头,她便发出惊疑不定的声音,“姑娘,你看。”

花九看去——

只见那蒲团面上,居然用细细的草丝编绘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莲,最为古怪的是,那莲竟是盛放在一轮圆月之中,摇曳生姿好不妖娆。

时隔已久,那草丝的颜色已经褪变了去,如果不是春生低头眼尖,根本便不容易被发现。

花九伸手,微凉的指尖摸了下那轮圆月,脑海中有某种光点一点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她索性懒得想太多,不管以前住在这小院的人是谁,只要不来碍着她,那么她也不会自找多事。

息华月离芙蕖小院那院门远远的,并不靠近,那站立的姿态甚至奇怪,他身子似乎故意离的远,然而他的视线却控制不住的往这院里瞟。

“大哥,”花九唤了声,然后福了福,“大哥有事,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没必要亲自跑这一趟。”

息华月抿了抿唇,神色颇为复杂地看着花九,那眉宇平日里的温柔也显得忧愁了一些,“也没事,七弟妹随我来。”

花九点点头,便是应了,随即便让春生离的远远的跟着,如今她身份不比往日,自然是更应避嫌,免得落人口实。

谁想,息华月这一带,却是直接将花九带到了他自个那竹林深处的小屋,那空地上,居然已经摆好桌椅,甚至还温了一壶热酒。

“坐吧。”息华月率先做下,俊如明月的脸上表情很不对,那眼神也不复往日的柔软,有些呆滞的味道。

“大哥,有话还请直说无妨,阿九能做到的,自然不会推迟。”花九在息华月对面坐下后,想了下,还是将那瓶温好的酒壶搁到一边,让春生拿走,息华月那身子骨,还是少喝这些的好。

“没有……”良久,息华月才喃喃的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选那院子。”

花九心中一动,至少已经肯定那院子肯定和息华月有关,倏地她又想起那蒲团上草丝编绘的那图案来,莫名的她竟觉得那轮明月搞不好寓意的便是息华月,但随即,她便为自己这想法失笑了,这根本就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大哥觉得不合适,阿九在搬回来便是。”花九垂了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粉白的指甲清透的很,看着就像是个小巧可爱的。

“不,没有哪院会比那地方更合适礼佛了……”息华月的声音中有叹息,恍若有无数的经年记忆让他不堪承重,他清朗如月的眸子里溢着月光般的清辉碎片,褶褶的像是水中月般虚幻不真实。

花九不说话,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息华月是个很好的男子,在他身边只会感觉到脉脉纯粹的温暖,对于这种完全和她性子相反又从无恶意的人,花九是真心想靠近,不为其他,只为那一份她从来不具备的温暖。

“阿九,是为了那道暗门吧?”谁想,下一句息华月便说出这样让花九震惊的话来。

106、不要太靠近息华月 (二更)

花九重新回到芙蕖佛堂,看着手里那几把古朴的铜质钥匙,小脸沉的就像阴雨的天气一样。

这钥匙是息华月给她的,说是开那暗门上的锁。

花九实在没想到,这钥匙竟会在息华月的手上,而且他也只问了那么一句话,便沉默的将钥匙给了她,随后也不留她,便自己回房休息去了,半点不说旁的。

当息先生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花九正对着几把钥匙出神,他眸色一闪,便明白了花九选这院子的原因,“见过,息大公子?”

花九回神,将那几把钥匙串成一串,然后交由春生收好,她捡起身边的木鱼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恩。”

“出去,小心。”良久,息先生站在佛堂门边的光影之间出声道,那声线中竟有隐约的担心。

敲木鱼的声音停了,花九回过声来,定定看着他就问,“你知道这院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

听闻这话,息先生没否认也没承认,他只是目光落在外面那废弃的池塘里,眼色是从未见过的深邃黑暗。

“能说说么?”花九继续问,原本她是打算懒得管那么多,本也不关她的事,然而当息华月拿出钥匙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不能不知道关于这院子的事了,从那几把铜质钥匙上并无一丝锈迹,甚至有些菱角处还颇显光滑,便可看出,那钥匙是被人时常摩挲怀念过的。

息先生半晌不说话,就在花九以为他不愿意说之际,才听得他声音幽幽传来,“息华月之妻,云梳,住过,后来,投塘自尽。”

花九感觉眉心跳了跳,她伸手揉了揉,第一次感觉息先生这说话的方式真是该死的混蛋至极,就这么几个字,还要她一字一句的揣测意思,这纯粹是折腾人不是,“息先生,还真是省口舌。”

这句调侃的话不经大脑便冒了出来,随即花九便觉太不合适了,难得的第一次她感觉到耳热,也是平日里息先生在她面前就没像对待其他人一般那么面无表情过,她才有了一种捻熟的错觉。

“为何自尽?”仿佛是为掩饰那股子不自在,花九重新拿起木鱼,懒懒地敲了敲,随口问道。

息先生眼眸神色都掩在刺眼的日光中,他眼眯了眯,斜斜看着花九也不眨眼,然那上翘了一丝弧度的唇线出卖了那张表情极少的脸,“私通。”

“嘭”木鱼脱手而落,花九面目僵硬地看着息先生,仿佛在确定她刚才是不是说错了。

“他们说,私通。”息先生又将那话在说了一次,甚至都不用花九开口,他便知道她想问什么。

费了好大力气,花九才将心底冒出的惊涛骇浪给压了下去,她捡起木鱼,却没了再敲下去的心思。

她很难想象,是个怎样的女子才会舍得弃了息华月那般美好温暖的男子,转而投到他人怀抱,从那几把钥匙便可看出,还是在息华月至今都还深爱到不可自拔的时候背弃他。

心口有微疼,连带这呼吸都是晦涩不通的,花九情不自禁地抚了下心口的位置,她不知道这是为何会有这般陌生的情绪。

她只是,很眼羡那种温暖,那是一种能让人心安和光明着的柔软,看着的时候就想靠近,像扑火是飞蛾的天性一般,对于她这种太过充满戾气与阴暗的人来说,那便是最为致命的吸引。

生活中没有太阳,然而偶有一束光亮的出现,就成为了奔跑的信念。

然,却被有些人弃之如敝了。

“记住,”息先生不知何时靠近的花九,他拿掉她手里的木鱼,然后在不远且近的位置,与花九平视,定定的便望进她淡色的眼眸之中,“不要,太靠近,息华月。”

花九心尖都颤了颤,她深深地闭眼,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眸之时,那极淡的瞳色中又如往昔般荡漾满灰白色的冰雾,氤氲一如暮霭之色的死水,“我是息子霄的妻,他是息家大公子,自然便只是兄长而已,息先生多虑了。”

听闻花九这般说,息先生那白到微泛青的脸上反而眉心蹙拢,形成一个小小的川字,“如此,甚好。”

这般说着,息先生在花九反应过来之前,便自发退后一些距离,解了刚才那突然靠近之后的不自在,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的方正的薄纸来,“这个,给你。”

花九疑惑地看了息先生一眼,然后接过打开,只才一眼,她白玉般的小脸就焕发出光彩来——

那竟然是一幅昭洲地界的地图,那水墨勾勒的粗浅线条,以及详细到连坊间任何一间店铺都有仔细的标注到,恰好是花九最为需要的东西。

“息先生这东西要何价码?阿九不做无本买卖。”花九微扬头,看着息先生,杏仁眼眸眯着,像个慵懒至极的猫儿一般,骄傲中带着独有的魅力。

息先生嘴角一勾,唇边竟浮起浅若浮游的笑意,“香品?”

花九一愣,这却是她第一次眼见息先生的笑,往常他面对她的时候虽说表情要比面对其他人丰富点,但那也仅限于是挑个眉之类的。

那淡笑此刻在花九眼里,她竟看出一种只有小孩才有的纯粹来,浅浅淡淡,像极春日里稀稀落落的日光碎点,那眼眸弯了一点点,便有一种眼线狭长的错觉,花九总觉得那有一种很熟悉的样子,但却怎么也想不起。

“你想要哪种香品?”花九问道。

“你调的,都可。”息先生甚是随便,竟连想也不想就直接答道。

花九不得不点头应下这事,紧接着,她便想起还答应了息老太爷给老太太也调制香品的事来。

真是不好办哪,调制的不好不行,调制的太好了也不行,在不过分暴露自己的同时又要适当的露一点让老太爷重视,这个度却是根本不好把握的。

“礼佛几日,再出去。”息先生临走之际,想了下,还是又对花九提醒道,想来着刚开始的几日,很大可能会有其他息家人过来瞧,只有亲眼见花九是在安分念佛,才会放心,至于往后,那自然便是可以将佛堂门一关,称礼佛不得打扰,让婢女代替自己敲木鱼瞒了便是。

花九点点头,这种事她自然也是省得的,如今眼见自由在望之际,越是这种无比的诱惑当前的关头,她便越发的冷静自控,不管怎样,也不能因这一步之差便坏了之前的九十九步。

从来,善弈者,自然不缺耐性和冷静。

息先生走后不久,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二房二夫人那边便有婢女过来说是给花九送一双缝制了新棉花护膝之用的物什,那东西制的也是针脚细密的,棉花也是柔软的,垫在膝盖那,果真是半点不折腾人。

花九亲自出面,小脸带笑看似欢喜收下了,末了让春生准备一些不怎么稀罕的香品回送过去,也算是聊表心意,至于用不用那便是二夫人自己的事了。

二夫人之后,很快便是大房那边的大夫人亲自过来了。

这大夫人平素也少有露面,听人说也是个虔诚吃斋念佛的,没事就去寺庙进香,息府的这几次,花九都没特别看到过。

“这就是息七小媳妇?果真是个标致的,前几日事多也没能和你好生说上话,今日倒好了,我给你带了些佛经过来,没事就替息七抄了烧给他,总归是个积阴的好事。”大夫人人微胖,穿着墨绿色的半臂褙子,就显得那身材丰腴的很,她脸上也是个保养的好的,皮白面嫩,根本没半丝皱纹,红光满面,从她眉宇之间便能看出大夫人的日子自是过的比二夫人舒心多了。

“大婶娘,劳烦您跑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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