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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宅门女儿香-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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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九这般有计划行事,老太爷自是再满意不过,“预备要如何教授?”

“恕孙媳直言,要是一起教授到每个婢女都会出师单独调制香品,这不太可能,先不说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银子,而且现在这昭洲城的时机稍纵即逝,若不把握住,要等以后想安稳的插进调香行界,便艰难了。”花九娓娓道来,不急不缓,声音因身子弱,略有低沉,但却不妨碍那音色的舒缓。

“所以,我打算以三四人一组,每组的婢女只学一种技巧,比如炮制香料的便只管炮制,配伍的便只会配伍,这样教授起来快不说,而且也以防万一这些婢女日后有二心,先行在昭洲南香坊市站稳脚跟后,日后便可再培养息家真正的调香师父。”最后一句话毕,花九抬起头来,那小脸上浮起一丝酡红,显然话说的多了,气喘不匀。

对这种说法,老太爷沉默了,他不断重复抚胡须的动作,就陷入了沉思,反倒息大爷面有不快,“你能保证这些婢女私下不会自相教授,而且这般分开调香简直闻所未闻,至少侄媳你的娘家就没这么干过吧,所以你又怎知会成功?”

花九转了下手炉,眸半垂着,就投下一团暗影,“花家百年调香世家,自有自己的师父调制,无需这般做,大伯,侄媳不能保证什么,只能一试而已。”

想激她夸口许下承诺,这样粗劣的行径,花九觉得息大爷掌管息府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亏损简直是奇迹,想来多半也是有老太爷最后把关的原因。

“行,就照息七媳妇说的办,日后这调香之事,就息七媳妇你辛苦点。”息老太爷最终拍板,当场定下,却是还在息大爷说了那番话后,无异于是当场驳了他的面子。

息大爷儒雅的眉目间就更阴沉了,他掠了下黑胡须,指下一用力,不小心就揪下一根,痛的他抽了口冷气。

对于老太爷的话,花九面有难色,颇为顾虑地特意看了息大爷一眼,“可是祖父,今天大伯跟孙媳说了,孙媳身子不好,就过去教导一番那些婢女就行了,旁的孙媳可不用管。”

话落,就见老太爷目光霎时凌厉,刷地扫向息大爷,“可有此事?”

“是,父亲,儿子也是怜息七媳妇的身子骨不好,怕她受累……”息大爷赶紧起身解释道。

“祖父别恼,确实如大伯所说,孙媳没事就应该为息七多念念经,他在地下也好过些,日后还能庇佑了息家,这也是功德。”一说起息子霄,花九就拿帕子在鼻翼间揩揩,脸上略有伤心的表情,配合她那素白素白的脸色,无端便惹人怜惜。

息老太爷脸色就更不好了,银白的长长寿眉和胡须末梢就抖了起来,“别说了,我还没老糊涂,老大这事你别管了,只管给息七媳妇支银子就是!”

息大爷还想说什么,终是嘴唇蠕动了几下,只吐出一个字,“是。”

“好了,也晚了,息七媳妇还病着,就早点回去休息,老大你也回去。”老太爷朝两人挥挥手,就要撵人走。

花九和息大爷皆应了声,起身后花九落后一步,等息大爷出门后才十分规矩的跟着出去。

“息七媳妇,好本事,让太爷那般信任你,银子都随你支取,哼!”息大爷早在庭院中等着花九,见她出来,一拂衣袖,便有气愤之色。

“大伯,过奖。”花九不惧不慌,还生生受了这话。

“你……”息大爷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花九,“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的多高,一介女流!”

这话语里的蔑视明晃晃,花九只在夜色下眯了眯杏仁眼眸,嘴角一勾就带起笑,“阿九自认为不会蹦跶的多高,能比大伯你蹦跶的高就是了。”

“好,好,好!”息大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晦暗的光线下都能看到他被花九气的涨到发红的难看脸色。

“恕阿九身体不适,先行一步告退,大伯,夜路小心。”说完这话,花九懒得再跟息大爷废唇舌,今天白日里息大爷在那院中明言暗语想先行架空她,将日后息家调香的家当握在手里,并还想让她出力教授出调香师父之时,便注定两人的立场有了冲突。

若花九是个性子软的,教便教了,不想计较那还罢了,偏生她还就是个倔强的,如息大爷对她不先生这般恶意,顶多过个一两年,这调香家当老太爷不发话,她也会主动交到息大爷手里,但息烽这般挤兑她,她便不乐意了。

走了夜路,露气湿重,回到菩禅院的房间,花九一躺下,就睡了过去,春夏秋冬四丫头轮流靠床边守夜,只生怕花九又烧起来。

第二日,难得的是个好天气,苍穹清朗,碧蓝如洗,花九是在秋收的饭菜香中醒过来的。

她一睁眼,便知病气过了大半,只要不过多耗费心神,只怕还两三日便可痊愈。

“春生……”花九躺床上喊了句,外面居然没人应,她细眉皱了下又喊道,“夏长……”

还是没人应答,她自行爬将起来,将秋收和冬藏都喊了个遍,就像整个院子瞬间空寂无人了般,连丝人气都没有,她摸摸桌上还在冒热气的早膳,还是烫手的,那便说明刚才都还有人在。

自行穿戴整理,花九打开房门,院中无人,她往四丫头休息的房间走去,才到窗棂下,就听得有耳语——

“怎么办?春生,这事该如何跟姑娘说啊?”这是夏长的声音。

“是啊,姑娘身子才好点,怎么受得了这打击。”嗓音中带点低低的呜咽,这是冬藏的。

“说吧,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姑娘的性子你们还不了解么?”沉中带稳,便是春生在说话。

“等姑娘用完膳在说吧,我怕姑娘知道了后会吃不下……”音色中带着不安,是秋收在说这话。

“嘭”的一声,花九推开门,站在晨光之中,杏仁眉眼有冷凌之色,“我倒不知道发生了如何天大的事,要你们四人一起瞒着我!”

不肖多言,春夏秋冬齐刷刷的一起跪下。

沉默了一下,还是春生先行开口,“婢子们不敢瞒着姑娘,实在是这事兹事体大,婢子们预备等姑娘起床吃完早膳就回禀。”

“现在说!”花九有坚持,薄凉的唇抿着,五官覆下的阴影里就有阴翳。

“是,”春生应道,“一早,黄清掌柜便亲自过来找姑娘,说昨晚楼里……楼里走水了……”

说完这话,四人皆偷瞧花九的神色,却只看到她睫毛都没惊动一下,还是那副带冷意的模样。

“还请姑娘,千万保重身体,那楼子没了,可以再修建,可是婢子们不想姑娘有事啊……”冬藏一向是个心性直率单纯的,这等的话春生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偏偏她不怕死的就说了出来。

“暗香楼走水了?”花九反问一句,要说她心里没震惊那是假的。

“是,全部都没了,黄掌柜只来得及抢出那两盆火绒香花……”说到这里,春生低了下去,就连她们听到这个消息时都心疼了好久,更何况是付出有心血的姑娘。

“你们以为我会心疼?”哪想,花九闲闲地走进来,捡了张椅子坐下,那脸上还带起了一丝笑意。

春夏秋冬面面相觑,都摸不清花九这话这表情是为哪般。

花九嗤笑一声,纤细的手指一屈,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椅子扶手就道,“那暗香楼是别人馈赠,这会没了也好,我亲手重建的才能放心不是,好了起来吧,以后不准在瞒我什么,一个一个胆子都大了不是,敢做出这样的事?”

“没有,没有,姑娘,”秋收一下跳起来,蹿到花九身边圆乎乎的脸讨好的笑道,“婢子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禀姑娘而已,不想还未商量出所以然来,就被姑娘给发现了。”

花九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那圆脸,“现在详细跟我说说这事。”

“一大早,黄掌柜就亲自过来,在后门那说有急事要见姑娘,婢子见姑娘还未醒,就去见了黄掌柜,哪想黄掌柜跟我说,暗香楼于昨夜突然走水,什么都被烧没了,他只来得及抱出那两钵火绒花,黄掌柜想问姑娘,这要如何才好?”春生面色凝重,半字不露得将黄清的原话复述出来。

花九细眉皱起,“黄掌柜的穿着如何?”

“就往日那身衣服,姑娘您见过的,那件宝蓝色的圆领袍子,”春生说到这里,她想了下又加了句,“很干净。”

敲扶手的指顿了,花九眉头舒展,极淡的瞳色中幽深如墨的黑雾升腾而起,映衬的她眼眸之色也变的深了些,“黄掌柜就那么大咧咧的道息府后门找我?”

“是。”应了花九,春生也终于察觉出不妥来。

要知道,每次花九府去见黄清,除了上次跟太爷请示过,是以女装真面目示人,其他几次皆是以男装或者是华十三戴黑纱帷帽的模样,现在黄清这般青天白日的就过来,若被看在有心人眼里,定会牵连出花九来。

花九轻笑一声,“春生准备一下,一会和我出府去,秋收今日到香室将我昨日教你的务必熟练了。”

“是。”四丫头皆屈膝行礼回道。

黄清哪……

花九想着这个人,眸底就泛过无人可知的暗芒,狐狸的尾巴终是露了出来。

136、息七,你混蛋!

花九出门之前,还是大方的去请示了息老太爷,只说之前在暗香楼有跟掌柜说好,要买一香品,现在暗香楼走水了,她想去看看。

老太爷并不疑她,毕竟花九本就是懂香的,来昭洲这么些日子,不出去逛逛南香坊市,他反倒会觉得奇怪。

当花九站在香坊市街头,看着原本暗香楼伫立的地方现今只剩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焦黑的色泽,今一早围观的人到现在都还未散去。

“姑娘……”才第一眼,春生就忍不住低呼出声,这场景实在是太惨烈的,那么一座两层的楼舍,一夜之间就被烧的干干净净,到现在还有火星子在冒烟。

有昭洲府衙的人将那地给围了起来,黄清正在跟一铺头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花九环视了一圈,优美的唇线就翘起弧度,暗香楼走水,然仔细看,便能发现左右两边的其他楼舍皆没半点烧灼的痕迹,最多那白墙被烟熏的黑了点,要说损失却是半点没有。

杏仁眼眸眯了下,花九看向对面的花氏香铺,那里有一身形矮墩穿绸衣的男子站在门口看向这边,他眼睛很小,像鼠眼,但却有精光闪烁,花九知道那人便是王管事,花家在昭洲的第一人。

蓦地,花九感觉有一道深沉的视线锁到了他的身上,顺着看去,却是封家封墨,他身边还有一年轻柔美的女子,两人站在香行会的高台阶上,那女子正和他说什么,他的视线就望了过来落在花九身上。

眼见花九也看见了他,封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颔了颔首,花九亦点头,末了,撇开视线,她不记得自己有和这个封墨公子有过交集,即使有,那也是以华十三的身份而已。

黄清事了,一眼就见花九在人群里,他想也不想抬脚就要走过来,哪想花九根本不给他机会,和春生两人一前一后转瞬就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

一间茶铺雅间里,花九坐下不过盏茶的功夫,黄清果然就跟了过来,而且还如春生所说般,穿一身宝石蓝的圆领袍子,这件衣服花九之前是见过的。

袍子干净无皱褶,哪里看得出半点是历经过火烧的模样。

“黄掌柜,命好,大难不死,有后福了。”花九指尖摩挲了下茶盏杯沿,就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清。

黄清进门朝花九一拱手,也不坐下,就那么站在她面前,“小的愧对东家。”

听闻这话,花九一怕桌子,嘭的声响都惊的那茶盏盖跳了起来,“原来黄掌柜也是知道愧对的,我当你心安理得呢。”

“小的,不明白东家说的话。”黄清直起身子,看着花九面色严肃的就道。

“说说吧,是怎么走的水?”花九懒得说那么多,她喝了口热茶,垂着眼皮看着手里的茶汤,闲闲地问道。

“是封家,”黄清一口咬定,“小的刚才查到,昨晚有人见封家大管家的侄子在楼子后门鬼祟过几刻钟,然后楼里就走水了,小的还在那后门边捡到一鼻烟嘴,也只有封家大管家的侄子才是众人皆知的大烟鬼。”

说着,黄清就从怀里果真掏出个玉雕的烟嘴来,上面还沾有黄色的污渍,看着就是个恶心的。

“走水的时候,黄掌柜你在哪?”花九只看了那烟嘴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我在房间里睡觉休息。”黄清答的毫不犹豫,半点不迟疑。

但,花九却是笑了,她比常人都翘的唇尖微翘着,唇线是上扬的弧度,“那黄掌柜还真够动作迅速的,不仅穿戴好了衣服,还抢先抱出了火绒香花,我听说黄掌柜可是从楼里跑出来的第一个。”

“是,”黄清并不否认,“说了不怕东家笑话,小的一向有穿着衣服睡觉的习惯,所以才动作比其他人快了些。”

听到这般说词,花九眉梢挑了一下,“掌柜的这件衣服也是个经脏的,从火海里冲出来,还抱着两钵带泥的香花,现在看着都还这般干净,而且穿着睡觉也没褶纹,是怎么做到的?”

终于,黄清的脸色变了,他平凡无奇的脸上僵直了一霎,然后那眼底就有凌厉。

“还是,黄掌柜根本就知道楼里会走水,起先就带着香花在外面等着?”花九一句接一句,半点不给黄清喘息的时间。

“我猜,封家早便接触过黄掌柜了吧,不仅不回禀我就算了,还冷眼旁观封家所为,这火虽不是你纵的,但和你脱不了干系!我看看,谁让这么做的,想在釜底抽我薪,哪,是你的主人吧?二皇子还是谁?”说到最后,花九薄凉的唇畔虽有浅笑,但淡色的眼眸之中便有杀伐果断的戾气。

话到这里,黄清倏地就笑,他眼波有亮光,衬得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就有耐看之色,“果然哪?永和公主说不能小瞧了您去,开始小的还不以为然。”

“说说吧,二皇子预备怎么抽我这薪?”手边的茶凉了,花九递给春生,示意她续上。

谁知,春生还没来得及,黄清动作快一步,便将这续茶的差抢到了自己手里来,“二皇子不预备怎么样,只是想要这两株香花而已。”

花九低低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尖锐的冰凌,带着锋利的冷芒,只是听着就刺的人耳膜生疼,“黄掌柜当我是无知妇人么?这般说词就想哄骗了过去,你这是小看了谁?”

黄清嘴皮动了一下,准备说什么,花九一摆手,打断他,“毁了我花了点心血的暗香楼,自然要重建,这重建便是要大笔的银子,永和公主知道我手上还有一笔金子,算准我会拿出来,可金子花了楼建了后,这么大的香铺日后周转的银子从哪来?是不是二皇子就准备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即便我不用那笔金子,在昭洲城卖了这香花,加之你之前刻意不再低调几次三番找我,有心人一查,自然便清楚华十三是假,我花氏阿九是真,倒时候遭人觊觎,这也是二皇子收拢我的机会吧?”

一口气说完,花九瞅着这会脸上表情全无的黄清,视他那冷冰若野兽的眼神为无物,刚才还冰凌的笑眨眼之间就明媚如春,“不知我说的都可对,嗯?黄掌柜。”

黄清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就那么死盯着花九,面上古井无波,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花九的一字一句皆将二皇子的算计揣度的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确定眼前的女子只是平素身楚深宅,黄清都要怀疑是不是二皇子身边出了细作。

“滚回京城去,告诉二皇子,我花氏只是个商人,还是和气生财的好。”花九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能想象二皇子听到这话时的怒意,然她根本不惧,若二皇子因此迁怒京城花家,那便是再好不过,如若他是个城府深的,忍了下来,那自然她花九便能让他赚大笔的银子,至于二皇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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